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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天地微尘传-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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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样很玄的事情,要是有一样发生,这事情就得泡汤。

    于是几人又商量了一阵,骑鹿三英想方设法地想着更毒的法子,但都没有这个法子实际,最后,王中散决定,不管怎样有风险,还是就用这个法子吧,再说,世上做什么事情没有风险呢?去做的时候你能保证就一定能成功吗?生活本来就是一场冒险啊。

    王中散自解心宽地这样说,骑鹿三英当然不会管他的死活了,也都一力赞成这么做。

    最后,王中散一拍大腿,就这么做。

    骑鹿三英喜滋滋地去叫唤轿子。

    他先将轿子里的财物都搬出来,放在隐秘地方,派两个心腹的弟子看守,然后让其余的弟子抬着轿子进发,到了王中散跟前的时候,王中散上了轿,此时还有十个弟子,齐龙一声令下,叫十个弟子各各抓住轿子上可握手之处,比如栏杆、轿子的四角、轿子的底部什么的,然后大家一齐用力,将轿子向离火阵中间扔去。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齐龙一声令下,十个弟子一齐用力,轿子就像一只风箱般,朝天飞去,朝离火阵中掉下。

    离火阵此刻正如火如荼地展开着,合山派众弟子的注意力都在那白衣人身上,因为宋子庄吩咐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伤了那人,省得跟琉璃宫结仇,只要逼得他交出酒虫就行了,但那人倔的很,一直被阵势缠绕,一直也不妥协,仿佛还真的想这样纠缠下去似的,而且因为合山派不敢伤他,他也有恃无恐,几次三番地将离火用掌扑灭,仿佛是有意戏耍于合山派似的。

    而这时,一顶大轿子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不但琉璃宫那白衣人惊奇,连外围的合山派道士们也惊奇,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就在他们一愣神之际,王中散已从轿子里扑出,要出击了,他事先嘴里早含了一口混有酥骨散的酒水,此时从轿顶跃出,凌空张口一喷,一股带有浓浓酒味的雾气便弥漫在了空气中,事不宜迟,王中散迅速地再次喝了一口酒水,再次喷出,因为抱了必胜的心思,王中散已最快的动作做着这件事,短短的一瞬间,他已喷出了五次酥骨散。

第553章 赶快去做() 
而阵中的白衣人似乎在同时也有些愣怔,但不巧的是,他离王中散最近,受的酥骨散也最多,在他知道不妙,正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身子忽然软了起来,竟连伸一个手指头的力气也都没有了,而此时外围的合山派弟子们亦是东倒西歪,纷纷倒下,王中散正为自己的计策得逞而私心高兴,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妙,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脚也酸软起来,他心里大叫不好,原来他因为过量使用酥骨散,超出了他身体里解药的分量,竟然连自己也支持不住了,以前在他调制酥骨散时,他便一同调制了解药,而解药是一次性服了的,以防在他日后运用酥骨散时出现误伤自己的事故,可没想到这次因为太过于兴奋,反而忘了这次使用酥骨散的剂量远远超过了自己原先服用解药的解毒程度,没想到自己竟着了自己的道。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王中散软倒的时候,他却看见白衣人手中的琉璃盏滴溜溜地滚了下来,正好滚到了自己的眼前,而他此时也已看到,那琉璃珠内蜿蜒着一条白色的小虫子,蜿蜒挣扎着,想钻出珠子,但被四周密密麻麻的冰棱状的东西所阻挡着,无法出去。

    这就是琉璃珠吗?王中散心里想到。

    而此时,毕竟酥骨散的范围有限,外围没有受过酥骨散的人群被这突发的一幕惊的跳上跳下,有的人跑进来看个究竟,有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而是吓跑了,顿时,人们乱七八糟地走来走去,刚刚的离火阵内,现在完全被人们的脚印所践踏着。

    而这时,王中散竟又眼睁睁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齐龙,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抓起那颗琉璃珠,对他笑笑,竟然不来救他,欢欢快快地又跑了出去,王中散简直要气死了,真是无法想象啊,刚才忠心耿耿的弟子们,现在竟做出这种行径来,真是无法想象啊,自己真是瞎了眼了,被这样的弟子玩弄。

    王中散气得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正在这时,冯暴虎忽然出现了在齐龙的身后,一把将齐龙摔倒在地,从齐龙手中夺过来琉璃盏,王中散大喜,身子虽然软到无力,幸喜还能发出声音来,奋力的叫道:“快拿我身上的瓷瓶。”

    冯暴虎会意,王中散跟姓叶的约定,事先都告诉过冯暴虎几人,这时冯暴虎便按照王中散的指点,从他身上翻出那个瓷瓶来,打开瓷瓶,露出了红色的粉末,王中散又叫道:“快把化积散倒进我的嘴里来。”

    原先姓叶的吩咐是先将化积散和酒兑起来,然后再把酒虫引到嘴里,从而消灭酒虫。

    如今情急之下,身边已经没有酒了,只得把那些化积散就那样倒进嘴中,而且和酒的原因也是要用酒味来引诱酒虫的,如今这些都用不着了,虽然酒虫尚自还在琉璃珠里,但化积散这般厉害,一定能将琉璃珠也融化掉的,只不过会不会超出一炷香的工夫,因为一炷香后还不将化积散吐掉的话,就会开始腐蚀人体了。

    现在在紧急关头,这些细微之处已经来不及想了,要做便得赶快去做。

    冯暴虎拧开木塞,准备往王中散口中倒化积散时,却是怎么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他因为刚才在外围,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都软倒在地,此刻见王中散的样子,八成是中了毒了,而他却让自己再把这毒物给他往嘴里塞,这不是毒上加毒吗?

    虽然这是王中散自己愿意做的事,但要冯暴虎来做,却怎么也下不了狠心,看着王中散焦急的表情,冯暴虎知道此事重大,情急之下,竟然一仰脖子,将化积散倒入了自己的口中,而随后的一个动作便是将那颗琉璃珠塞入了口中。

    王中散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目光呆滞,望着冯暴虎,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好样的。

    他等待着,仿佛下一刻就是琉璃盏爆裂,然后酒虫身染化积散,然后就是化为淤血。

    然而他还没等来这一刻的发生,琉璃宫那人似乎一直都在凝续真气,慢慢地恢复,这时却突然整个身子横起,刷刷两掌拍在了冯暴虎的背上,冯暴虎猝不提防,所受的两掌也是厉害无比,他啊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血来,而血中和着红色的粘稠的化积散,还有那颗琉璃珠。

    琉璃宫那人拍出这掌后,却是身体亦是软软地倒在了一边,那颗琉璃珠滴溜溜地在地上转动着,碰到了一个人的脚面才停了下来,那人弯腰将琉璃珠捡了起来,他抬起头来时却是宋子庄。

    他刚才一直在外围,因为看见王中散破了他的阵势,惹得这里拥挤不堪,紧挤慢挤,这才挤了进来,却是来的刚刚好,正好将琉璃珠捡了起来,但是他还没仔细地将琉璃珠看了仔细,忽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竟一言不发地夺走了琉璃珠,宋子庄大惊,扭头看时,那人已挤进了人群,而看那形容背影,却是善水门的屈大或,他一咬牙随后跟了上去。

    自来清沙滩,他和屈大或是井水不犯河水,都是见面以礼,从未有过什么争执,而想不到屈大或竟会在自己分神之际,光天化日之下抢走自己的东西。

    他自然也不知道屈大或是什么心思,屈大或自离师门,一心只想做出点成绩来,拿回去师门里,自己好有一点功劳,而这次天帝斩妖台出现,随后上面又附了一条大虫子,而随后大虫子又被琉璃宫收服,而随后他又见到宋子庄得到了这虫子,他知道这虫子是伴随着天帝斩妖台出现的,兴许是什么妖孽,而自己将他送回山中,一定会得到众位宗师的肯定的,所以此刻不再顾及与宋子庄之间那层微薄的脸面,竟然破天荒地做了这么一件事情,不过他知道,自己做的对,因为这事关自己的前途命运。

    而此时,宋子庄也一步一步地追了上来。

第554章 完结了吗() 
正当屈大或信心满满地就要挤出人群离开这里的时候,忽然轰天价的一声大响,他不由得身子摇动了一下,手里一松,手中的琉璃珠也掉在了地上,而此时,前后的人群都被这响声唬的乱走乱窜,刚刚掉在脚底的那颗琉璃盏顷刻就失去了踪影,屈大或大惊,急忙低头去找时,地上到处都是错乱的脚步,和脚步挥起的尘土,哪里还有一点琉璃珠的影子。

    而此时,人群的注意力都移到了那轰然作响的所在,那里正是青铜台那边,只见那边的天帝斩妖台无端地震动了一下,虽然不见是多么厉害的震动,但那声响着实巨大。

    似乎带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似的,那一声轰然响声后,再没有发出什么响动,而人们也静寂了许多,都用好奇的目光向那里望去。

    而这时,宋子庄也奔到了屈大或的身边,屈大或不等他质问,便说道:“琉璃珠刚才被震得掉到地上找不到了。”

    宋子庄知道平日屈大或并不是奸诈之人,如今见他的脸色也是焦急忧虑,并不像作假,也相信了,在这周围的地上寻找了起来,但人脚密密麻麻,灰尘混混沌沌,哪里能看得见琉璃珠的影子呢?

    而就在这时,又是轰天价的一声响,天帝斩妖台又是大大地震动了一下,而又上面有什么东西簌簌而下,似乎是上面厚厚的锈迹似的,而此时人们的注意力更是望见了那里。

    一响之后,随之又恢复了平静,天帝斩妖台因为掉落了些锈斑,这时看起来明净了许多,那铡刀上面的兽头之像也仿佛渐渐泛起青光来,而那一只兽头也有蠢蠢欲动之势。

    人们有些震惊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令这青铜台这般的震动,难道是传说中的天帝斩妖台就要开启了吗?

    慌乱的人们不再慌乱,嘈杂的声音也暂时停止,人们仿佛都屏住了气息,望着突然间开始的一幕。

    仿佛连宋子庄和屈大或都暂时震惊于这变化,而一时都顾不上寻找琉璃珠了。

    那些被酥骨散软倒的合山派弟子,此刻在同伴的搀扶下,慢慢地坐了起来,也都向那发出不平凡声响的所在望去。

    轰隆……

    又是一大声的声响,仿佛震裂天地,但看过去,却毫无变化。

    然而,就在下一刻,那沉寂的、锈迹累累的天帝斩妖台,竟然发出了嚓嚓嚓的声音,而人们望去,却是那铡刀的接口处,缓缓地,几乎极目所望才能望见,那铡刀正缓缓地开启着。

    仿佛在锈迹斑斑的外表下,隐藏着锋利不可一世的刀锋,要斩杀尽人间世上所有的妖孽。

    只是那一柄铡刀,是那么的陈旧,而且在嚓嚓声中,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散架的危险。

    人们的心都提起来了,被这拙劣的天帝斩妖台的缓缓的变化。

    仿佛是起风了,眼前迷离,脚下的尘土都飘飘荡荡地到了空气中,将人们与天帝斩妖台隔了开来,又好像是遮掩真相似的,就在这风起、尘封的时刻,天帝斩妖台忽然迸发出一片刺人眼目的亮光来,在灰蒙蒙的尘土中更增加了晃眼之色。

    接着,便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仿佛正是从天帝斩妖台的方向而来,那是新鲜的血腥味,迎着这灰尘的味道,扑进了人们的感觉中,使人们感到清爽、振奋,而且隐隐感觉到天帝斩妖台的使命正在进行着。

    只是,极目而望,尘土与光芒遮掩了一切;极目而听,风声掩盖了一切;极鼻而闻,血腥味就是一切。

    然而,那使命是在默默中进行着的。

    只不知,这会不会有震慑的作用。

    人们的心脏都在停止跳动着,盼望着那一幕揭幕。

    忽然,天色暗了下来,天际飘起了雨丝,而风中夹裹着雨丝,愈来愈蔓延起来。

    白光渐渐熄去,雨点丁丁地敲打在人们的脸上、身上,还有地上,空气中的尘土渐渐重坠落地,被平息了下去。

    天帝斩妖台又露出了它的本来面貌,只是这个时候,在青铜台下,一条细细的红色的血流不知从哪里流出,缓缓地流动着,而在血流的前方,赫然放置着一个头颅,相貌英俊、脸色苍白、双目圆睁,眼光中带着无法解说的神色,这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头颅,脖颈处的一片红,预示着这个头颅刚刚被斩下。

    没有身体,只有这儿一个头颅,默默地待在那里。

    这便是那妖孽吗?

    所有人的眼中都有失落,这是人的模样,但也许,妖孽与人根本从相貌上无从分别,不管怎样,毕竟仿佛是了结了一件大事一样,终于可以安心了。

    人们沉默了,天帝斩妖台终于开启了,当传说变成了现实,这是何等的激动人心啊,有的人情不自禁地欢呼了起来。

    雨点继续洒落,伴随着那缓缓流下的血流,渐渐与泥土混合在一起。

    在很久的沉静之后,人们疯狂了,有的人跑向了天帝斩妖台,想要近距离地一赏这替天行道之物。

    然而当第一个人终于靠近那青铜台,那天帝斩妖台的时候,当第一个人将他的手触摸到上面想一亲芳泽的时候,那巨大的青铜台,竟然发生了谁也料想不到的事情,它,在那一个瞬间,轰然倒塌,上面渐渐生出了巨大的裂痕,然后慢慢的,这些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最后天帝斩妖台片片瓦解,委顿在地,化为了千万块的块状,然后它的委顿还没停止,又慢慢地化为了粉屑,在不知不觉中向着四下里流动着,与泥土、血流、雨点,混合在了一起。

    这就完结了吗?

    难道它这么久的支撑,只为了等待一千年的这一个使命吗?

    那下一个一千年呢?

    下一个千年将再也无人问津这世间,这还有天帝子民的地方了吗?

    沉默,然后是无言。

    而在那深深的不见阳光的黑暗中,忐忑千年的心跳,终于可以放心自在了。

    在遥远不见天日的深山中,在亘古无人迹的峡谷中,在熙熙攘攘却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仿佛黑暗的一刻终于过去,光明就要马上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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