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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天地微尘传-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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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岐伯缓缓地摇摇头,“老奴不放心主人你啊,主上你从小都没有吃过苦,这么长的时间一个人在外,那哪能受得了,至于大劫,主上也不必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狐秃跳下桌子来,背负双手,挺着个大肚子,要想说话的时候,忽然咯地打了个饱嗝,伸手不由得揉揉肚子。

    岐伯见状,忙道:“主人,你上床来歇息一会吧。”

    说着,作势欲起,一旁的那名大汉连忙过来相扶。

    狐秃摆手道:“岐伯,别客套了,你知道我自来不讲究的,咱们随意一点吧。”

    岐伯唉了一声,挥手让那名汉子停住。

    这时细子无开门进来,双手拿着茶壶茶碗,他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香气缕缕飘起。

    岐伯道:“主上这次是否随我回去?”

    狐秃摇摇头道:“还是等大劫过去吧,我上次不是说过吧,我现今正依着……”

    说到这儿时,眼光瞥了一眼墙角的寿儿,便不再说下去了,好像不方便寿儿听见似的。

    寿儿站在角落里,呆呆地看着狐秃一连吃了几碗的面,开始时他还带着一丝的期待,后来连剩下的面也被端走了,他心里不由得泛上了绝望,这时狐秃向他看来,他的肚子却不由自主地咕噜响了一下。

    虽然轻微,但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却是很清楚。

    狐秃会意地大笑了出来,寿儿的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想让任何声音发出来。

    当委屈的感觉再次从身心内升起来,他咬紧嘴唇,用全部的力量将委屈感压制下去,代替而来的是一种坚定,将他团团围住,他的手又将那把柴刀抓紧了一些。

    岐伯不解主上为什么这般奚落这个小孩子,摇了摇头,心里有些莫名的惆怅。

    狐秃看了寿儿一眼,忽然对着岐伯身边那个大汉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大汉有些神色慌张,答道:“小的粗子有。”

    狐秃一听这个名字,立刻笑的前仰后合起来,吃饱的肚子也更加憋闷了,也许是笑的太多了,肚子反而不舒服起来,捧着肚子叫道:“哎哟,不好了,我要出恭。”

    两名大汉颇感尴尬,不知怎么应对,岐伯道:“快去拿净桶厕纸什么的。”

    两名大汉忙应着出去拿了,一会儿,细子无提着一只木桶,粗子有拿着一沓的厕纸进来了。

第488章 不用顾忌() 
两名大汉有些犹豫,难道就在这里出恭吗?

    狐秃已经忍不住了,叫道:“快放下,想憋死我吗?”

    两人吓得赶忙将木桶和厕纸放在狐秃身侧,狐秃跳上净桶,见两人还站在身边,怔怔地看着自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大怒道:“还不快出去吗?连出恭都要看。”两人得了指令,忙开门出去,还没闭门,又将狐秃叫道:“把这小子也拉出去呀。”

    两人忙又手忙脚乱地进来把寿儿抱了出去,刚刚闭门,便听见房内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响,接着不可忍受的臭气从门缝间窜了出来,两人慌忙掩口捂鼻,但这时忽然想到岐伯还在屋子里,岐伯腿脚不便,用不用回去抬出来,但那臭味实在难以忍受,主上没有叫的话说什么也不想进去了。

    两人捂住口鼻之间,忽然见刚抱出的小孩不见了,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下楼出找。

    好一会,狐秃才解决完了,长长地舒了口气,只觉得轻松无比,岐伯还在盘坐在床上,屏息皱眉着,似乎也在忍受着这种气味。

    狐秃将用过的厕纸都扔进净桶里,连自己也由不得扇扇鼻子周围的空气,接着喊一声道“好了,回来拿净桶吧。”

    外面没有响应,狐秃摇摇头,自己提着净桶打开门放在了门外。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好像好了一些,岐伯皱着的皱纹好像也舒展了开来,吐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

    狐秃干咳一声,背负着双手,人立地走了回来,向岐伯看了一眼,道:“岐伯,对不住啊。”

    岐伯苦笑了一下,道:“主上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顿了顿,忽然又道:“主上可否告知老奴在何处避劫?”

    狐秃眼睛转了几转,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道:“罢了,你知道了只是多增你的担忧,还是不知道的好。”

    一时沉默,两人都不言语。

    过了一会儿,岐伯忽然问道:“那个小孩子,不知主上……”

    他说出来后,却不知怎样措辞,他想知道的是那个小孩子的背景以及如何会跟着主上。

    狐秃漫不经心地道:“没什么,那是我新收的一个奴仆。”

    岐伯听了,知道狐秃并未吐露真实情况,但看狐秃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便再行盘问,什么也没有说,暗暗地叹了口气。

    许久,狐秃又道:“岐伯腿脚不便,江湖多凶险,还是早点回总舵的好。”

    岐伯点点头,“多谢主上关心。主上真的铁了心不回去吗?”

    正在这时,细子无急匆匆地推门进来,道:“不好了,那小子……”

    “怎么了?”狐秃和岐伯同时问道。

    细子无欲言又止,以目示意岐伯,好像有说不出的苦衷。

    岐伯面色严厉,道:“主上在这里少歇,待老奴去看看。”

    当下坐起身来,细子无会意,过来背负起岐伯。

    狐秃虽然也有些莫名的担忧发生了什么,但这个时候毕竟不能表现出来,而且自己身为王者之尊,也应该有些气度才是,当下只是点点头,道:“也好,岐伯代我去看看吧。”

    细子无答应着走了出去。

    在闭门的一瞬间,狐秃的紧张全部释放了出来,焦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向外探探头,想打探打探动静。

    它虽然心里厌恶寿儿,但他就这么有个三长两短,毕竟也是不好的。

    莫名地,它的焦虑越来越多,真想自己也下去看看,但一来碍于自己的身份,二来碍于自己的形貌,毕竟这样的形貌在人多的地方走来走去会被人惊讶的。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工夫,听得门外脚步声响起,狐秃慌忙振作精神,又将双手背负,脸上神色也一改焦虑为平和。

    门推开了,先头是粗子有抱着寿儿,后面是细子无背着岐伯。

    狐秃见寿儿无恙,却是心中一块大石重重落下,细子无将岐伯放回了床上,狐秃才慢慢地问道:“发生了什么?”

    岐伯淡淡地说道:“没什么,这个小孩也许是太饿了,在下面的店铺中吃了几个饼。”顿了一下,道“老奴已经结账了,不需主上担心。”

    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寿儿一眼,寿儿神色迷惘,仿佛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尚未回过神来的样子,但他将嘴唇咬的紧紧的,默默地站在那里。

    狐秃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向细子无和粗子有脸上看去,他们的神色间也颇为不自在。

    狐秃有些不高兴了,忽然转头瞪目厉声向粗子有和细子无喝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说。”

    两人被狐秃突如其来的发怒唬得全身一激灵,有些战抖地跪下道“小的不敢。”

    拿余光看着岐伯。

    岐伯长长叹了口气,道:“主上,老奴并不是想瞒你,老奴是为你好啊。”

    接着向地上跪着的两人道:“那么不用顾忌,都说了吧。”

    细子无粗子有这才抖抖颤颤地说出了真实的情况,原来寿儿跑到楼下隔壁的饼铺,要一张饼吃,但饼铺见他一个小孩,怕他没钱,便没理会他,没想到寿儿竟跑到饼铺里自己拿起饼吃了起来,掌柜的顿时大怒,一连抽了他几个嘴巴,但寿儿还是不依不挠地攥着饼吃,也不反抗也不逃走,那掌柜的见状更加怒了,顺手拿起一把擀面杖便在寿儿背部捶打起来,寿儿却忽地回头,一口咬住了掌柜的手指,掌柜疼的哇哇大叫,等粗子有和细子无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寿儿咬着掌柜的手指,等他俩拉开寿儿的时候,却发现掌柜的一根小指头被寿儿生生咬下了,并且囫囵吞到了肚子里,细子无吓得面如土色,赶忙回来请示岐伯,岐伯下去后,寿儿竟还在抓起饼一口一口地吃着,而掌柜的吓得大概傻了,蹲在角落里一声也不敢吭。

    细子无粗子有结结巴巴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时不时的还要瞥眼看看寿儿,仿佛寿儿此刻已变成看了野兽一般,随时都有扑来咬噬他们的危险,狐秃听完了,只觉得一阵的发晕,身子竟微微有些抖颤了,要是没有上一次的他亲眼目睹寿儿咬噬小蛇,这次发生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第489章 会来吗() 
他感到莫名的恐惧,干咳几声,给自己壮壮胆,但分明地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有几分抖颤。

    岐伯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明显压低了许多,道:“这件事老奴本来还是想私下跟主上说的,既然主上生气了,只得说了。”他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寿儿,但仿佛寿儿正想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无心听他们谈论什么。

    狐秃也似乎有些走神,半晌无语,隔了好一会儿,才张口问道:“那饼铺已经处理好了吗?”

    “是的。”岐伯点点头,“老奴给饼铺掌柜的赔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说着缓缓地伸出拢在袖中的右手来,那只手,苍老而干枯,岐伯慢慢地摊了开来,那只手掌,郝然缺少了半根小指,而在那半截小指上,涂抹着厚厚的一层黄色药末,跟鲜血纠结在一起,让人不忍看下去。

    也许是什么灵丹妙药,手指并没有包扎,也没有血再流出来。

    狐秃猛地身子一颤,退后几步,仿佛目睹了掌柜的看到那种情景时的景象,那是一般人不能忍受的场面,而那断指处齐齐整整的,分明是用利器割掉的一般,狐秃有些不能自已,张口欲说话,但是总是说不出来,好一会儿,才发生声音,道:“岐伯,你这是……你这是做什么啊。”

    岐伯苍老的面容上不见任何的神色,反而是多了一些庄严,他将那只手掌再次拢入袖中,沉声道:“主上,老奴忠心在此,还望主上再考虑考虑回去的事。”

    狐秃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岐伯的意图,这分明是逼自己回去,要是自己拒绝回去的话,那只有给岐伯的断指一个交代了,而那个交代自然是拿寿儿开刀了,也许岐伯当时看到自己虽然奚落寿儿,但听到寿儿有事后还忍不住担忧的情况,知道自己不会处理寿儿,才出此下策的。

    狐秃有些伤心,苦笑着道:“岐伯,你这是何苦呢?我已不是小孩了,我都……”

    它实在是不好意思暴露自己的真实年龄,又接着道:“我一向在深宫中长大,这次出来不是正好历练历练吗?”

    岐伯摇摇头道:“主上,天帝斩妖台开启在即,你一人在外,叫我们全体如何安心,你回去不是为了你一个人,是为了全族啊,为了……”

    岐伯说的激昂,声调也有些增高。

    狐秃却有些听不下去了,为了什么什么的,它最烦别人讲这些大道理了,还没等岐伯说完,它默然地转过了身,背对着岐伯。

    岐伯老眼欲泪,生生止住,望了狐秃的背影一会,颤声道:“主上,你真的不回去吗?”

    狐秃将头扭向一边,仿佛是使性子似的,不理他。

    岐伯的心凉了许多,过了一会,只听他说道:“既然主上执意如此,那么,老奴这根断指……”说话间,他略停顿一停顿,忽又声色俱厉地说道:“请主上给老奴一个交代吧。”

    房间内的气氛陡然紧张。

    果然是这样的。

    狐秃猜的没错,岐伯果然是为了逼自己回去才出此下策的,也不知是使性子还是有意的赌气,待岐伯刚说完,狐秃便想也不想地回道:“谁惹下的祸,谁去了结。这小子随你怎么处置吧。”

    岐伯想不到狐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有些出乎意料,但他还是忍住一句话也没说,挥挥手,两人会意,细子无背起岐伯,粗子有去抱寿儿,有了先前寿儿咬人的先例,粗子有先一掌在后面将寿儿拍晕,才敢抱起他。

    听着脚步声渐渐走出,下楼的声音,最后听不见了,狐秃才回过身来,蹦跳到窗户上望去,一会儿,便见几人从下面走过,渐渐走远。

    狐秃这才醒悟,心道:“怎么真的就走了?”

    它虽然很了解岐伯的脾性,知道他说一不二,但这次刚见面没多久,岐伯就这样决绝,它还真有些不适应。

    房间里只剩下狐秃一个的时候,它又莫名的感到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它焦躁地走过来走过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会儿仿佛是听到门口有动静,但跑过去却是没人,一会儿又从窗口向外看看,似乎岐伯终于忍不住会回来找它跟它赔罪似的,但一直到了黄昏还不见动静。

    这下狐秃可真有些着急了,难道岐伯真的是一气之下走了吗?并且将那小子处理了吗?

    它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妙,又等了半个多时辰,天暗下来后,它才从窗户跳下去,嗅着气味去寻找岐伯几人。

    …………………………………………………

    昏暗的夜色下,黯淡无光,又一个晚上这么快地来了。

    在一片荒野之处,岐伯依然是盘腿坐着,不过这时是坐在一片石板上,而身后的两人正拿着家伙挖着一个坑,坑已挖的很深了,他两还在磨磨蹭蹭着,仿佛在等待着岐伯的示下。

    岐伯眼望远方,眉目间深深锁着愁绪。

    一会儿,他似乎从遥远的遐思中回过了神,动了动嘴唇,道:“好了吗?”

    后面的两人这才停住,道“已经好了。”

    细子无看了一眼尚自昏迷的寿儿,眼光从他清瘦的面颊上掠了一掠,似乎带着一些惋惜,微微叹了一声气。

    岐伯的身子动了动,但双手仍拢在袖中,道:“怎么了?”

    细子无木然地摇摇头,仿佛有满腹的言语,但最终还是说道:“没什么。”

    粗子有将手中的挖土器具放在地上,蹲在寿儿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问向岐伯,“真的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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