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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天地微尘传-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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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个小孩就是寿儿。

    他站在大树底下,手中还拿着一把生锈的柴刀。

    柴刀已锈迹斑斑,寿儿拿在手中颤巍巍的,似乎他用尽全力,也无法将那把柴刀轻易地抡起来。

    而忽然的变天,令他顿时不知所措,满天的乌云翻滚而来,似野兽般,要吞噬掉这个世界。

    寿儿吓的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但他的声音很快被风声所掩盖。渐渐地,他的声音混杂在天地之间,再也听不到了。

    他大哭着,叫着“爹爹,爹爹,你在哪里呀,寿儿好害怕,你快来带寿儿回家。”

    没有回声,只有天地间的风云怒吼。

    渐渐地,他连自己的声音也不再听到。

    他更加害怕了,这种情境他还是平身第一次亲历。

    以前总是有亲人的庇护,使他受不到一点的惊吓,而现在,谁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得由自己来承受。

    他哭的没有了力气的时候,慢慢地啜泣着,慢慢的进入了睡乡。

    ……………………………………………………………………………………

    古寺内,一个破瓦罐里噼里啪啦地燃着柴火,小小的火苗努力地挣扎着想壮大起来,但甫甫燃烧起来的时候,就被一根扔进瓦罐的木柴压住了,火苗于是总也燃烧不起来。

    狐秃一边笨拙地抓着柴木扔进瓦罐中,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在一旁坐着的付东流。

    这几日,付东流明显消瘦了许多,他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起伏的火苗,一言也不发,就这样专注地看着火苗,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忽然间,付东流问道:“这小子死了没有?”

    狐秃愣了一下,转眼扫了一眼躺在一旁的寿儿,回道:“还没死,我看他是睡着了。”

    付东流嘴角微微一动,道:“他还能睡得着。”

    狐秃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说道:“他只不过是个孩子。”

    付东流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苦笑了一下,说道:“还是小孩子好啊,无忧无虑。”

    狐秃小心地问道:“主人,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让这小子砍柴呢?”

    付东流眼光深邃,这句话好像触着了他心底的某一个禁区,他并没有回答,以冷漠回给了狐秃。

第433章 醉话() 
狐秃很是尴尬,又低头添起火来。

    窗外的天空中依然是乌云滚滚。

    付东流忽然又说道:“这会不会是天帝斩妖台开启的先兆呢?”

    狐秃心里咯噔一下,忙摇头摆尾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付东流似乎略感欣慰,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他将眼光淡淡地扫在睡在地上的寿儿身上,只见寿儿仰面躺着,口鼻间发出若有若无的呼吸之声,脸上很安详,眼角还挂着两串泪珠,寿儿时不时地嘴里呢喃一两个字,只是听不清。

    付东流望着寿儿安详的脸色,无端地生出厌恶来,他没来由地霍地站起来,一脚将瓦罐踢翻,狐秃不提防付东流会这样,吓得全身的毛都直竖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了,身子一抖,缩成了一团,那瓦罐倾倒出的柴火洒了一地,有几颗火星溅到了睡着的寿儿身上,寿儿立刻被烫着了,睡梦中痛的哭出了声,他揉着眼眶睁开眼睛看这是哪里,一睁大眼睛便看到了那个经常欺负他的人。

    寿儿立刻知趣地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哽咽地说道:“寿儿很乖的,寿儿不会再哭的,寿儿见了爹爹以后才会哭的。”

    他知道这个人最烦自己哭了,所以加倍地忍耐着,但是无尽的泪水还是夺眶而出,在他小小的脸颊上无止境地流淌。

    付东流缓缓地蹲下身子,注视着寿儿,看着寿儿一张稚嫩的脸颊,流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来,他心里就生出没来由的厌恶之情来。

    自己不堪回首的童年,一幕幕又在心头回映。

    他忽然伸出那只铁手掌来,一勾一抓,已经将寿儿的整个身子抓了起来,寿儿被他抓在了胳膊上,抓的生疼,但他还是忍着疼痛说道:“你是坏人,你是坏人,寿儿要告诉爹爹,爹爹会抓住你的。你放开我,我要去找爹爹……”

    他在付东流的铁手中挣扎着,但非但挣扎不出,反而弄的自己的肩膀很痛。

    狐秃喘着粗气,两只小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付东流,他不知付东流为什么会生气,但是私心里还是很希望付东流一怒之下将这个小孩子摔死,到时自己不就可以美餐一顿了吗。

    它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但许久付东流都没有摔下去。

    他默默看着手中这个小孩子,他的命运可说是只在自己一瞬间,但他自问,此刻并没有杀心,他还没把自己这么多年的怨气都发泄出去,怎么能轻易地将对方的生命结束。

    寿儿此时已经成为了他的假想敌,付东流无法回忆起仇人的面目来,只好将这仇恨寄托在了这个小孩子的身上。

    他终于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将寿儿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寿儿抽泣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付东流,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嘴一板,不由自主地又要哭出声来,但他把自己的嘴唇紧紧地咬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一旁的狐秃很是失望,轻轻地摆了摆脑袋。

    看着一地的柴火余烬,心想这付东流喜怒无常,自己以后可得更加小心些了。

    狐秃的药果然有效,付东流的咳嗽好了许多,但心上的病是一下子好不了的。

    天帝斩妖台的事一直在他心头耿耿于怀,使他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做呢?只能在焦急的心境中等待不可测的命运的来临。

    今日的乌云遮顶是不是有什么预示呢?

    他不知道,只有惴惴不安地等待……

    这漫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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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鹿山中,整整大吃大喝了五天五夜,原来计划的三天也被超出了,弟子们个个烂醉如泥,东倒西歪成了一片。

    原先的骑鹿真人搓澡工苦心收集来的十几坛好酒就这样被糟蹋了。

    王中散和韩稚喝的不亦乐乎,此刻他们正斜倚在一张梨木桌前醉眼朦胧地喝着酒,一碗下肚,不断有弟子又满斟上来。

    王中散看看窗外的暗黑的天空,骂道:“这鬼天气,要雨不雨的,没的扫了我喝酒的雅兴。”

    韩稚眯着两只瞎眼,道:“咱们喝咱们的酒,管他天气作甚。”

    王中散嘿嘿笑道:“有道理,有道理。来,老弟,再喝一碗。”

    说着举起酒来又灌了起来,他有些醉意来,一碗酒都洒在了胸口上,他嘿嘿笑着,用手抹了一把胸口,嘴里仍是喃喃地说道:“这酒真是好酒啊,喝了这都几天了,还喝不醉。”

    韩稚听了,哈哈笑道:“老叫化,你早醉了,你现在说的可不就是醉话吗?”

    王中散大着舌头说:“你叫我什么?我现在是骑鹿真人了,骑鹿真人,你不知道吗?别老叫化老叫化地叫,多俗气。”

    韩稚并不着恼,道:“好了好了,我的大真人,来,我敬咱们的骑鹿真人一大碗。”

    韩稚端起一碗酒与王中散碰了一下,仰起脖子咕噜噜地喝干,滴酒不剩,王中散佩服地道:“还是老伙计酒量好啊。”看着自己刚被斟起的满满的一碗酒,喉头发呕,有些喝不下去了,缓了一缓,深吸一口气,道:“好。”

    一仰脖子,灌了下去,但还没等他灌完,王中散喉头的恶心再也支持不住了,嘴一张,大大地呕吐出来了,马上有弟子送上毛巾和漱口水来,王中散老脸通红,低声道:“丢人了,丢人了。”

    韩稚哈哈一笑,道:“老叫化,看来你就是要饭的料,只配吃些人家剩下的残羹冷炙,要是用好酒好菜招待你,你便受用不起了。”说着哈哈大笑,但没笑几句,韩稚便也觉的腹内翻滚,一时把持不住,张开嘴亦是哇哇地大吐了起来。

    这时轮到王中散笑话他了,王中散张嘴一笑,将漱口水喷的到处都是。

    堂中的弟子们亦是喝的放浪形骸,对两老的这种失态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王中散连连摆手道:“看来咱们真有些喝高了,到此为止吧。”连连摆手叫弟子们撤掉酒宴。

    这几日来每日的欢饮,弟子们都轮流来敬酒,这时还有未敬过酒的,想上来敬酒,但看到王中散这个样子,只得作罢。

第434章 整顿() 
当下齐龙齐虎齐豹安排众人将酒席撤掉。

    韩稚忽然对王中散说道:“老叫化,酒也喝够了,肉也吃饱了,咱们是不是该再赶咱们的路了。”

    王中散虽然醉了,但心思明澈,道:“说什么呢,老伙计,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咱们还去哪里。”

    韩稚摇摇头道:“看来你是真心想做骑鹿真人了,我在这里能做什么呢?”

    王中散笑道:“让你做骑鹿副真人。”

    这话一说,韩稚笑的前后打跌,道:“老叫化,亏你能想得出这损人的法子,看来你是铁了心了。好了,既然如此,我韩稚这就告辞了。”

    韩稚说着,便起身而走,但几日的大饮之后,脚步毕竟有些不稳,两名弟子慌忙上去相扶。

    王中散知道韩稚是说走就走的人,淡淡地说道:“走就走吧,只是还剩下两坛一滴醉,真不知怎么处理啊,难办啊难办。”

    韩稚一听这话,喉咙里又不自觉地痒了起来,脚步停了一停,扭头道:“老叫化,你看老伙计这就走了,是不是该让我带点什么路上用呢。”

    王中散道:“那怎么行,那岂不是成了吃不了兜着走了吗?我骑鹿真人怎么能那样对待老朋友。”

    韩稚鼻子哼了一下,道:“不送就不送。”有心要走,但想着一滴醉的美味,实在是拗不过自己的馋涎欲滴,将拐杖在地上敲敲,等着王中散挽留自己时,自己假意拒绝几次就留下,但等了好久王中散并不挽留,韩稚一下子一肚子气。正想发作,只听王中散道:“那老伙计路上小心,本真人喝醉了,不能相送了。”

    韩稚肺都要气炸了,这都是什么呢。转眼工夫就这样忘恩负义,摆起官架子来了。

    他转过身来,对着王中散的方向,大骂道:“你这个老叫花子不务正业,就知道醉生梦死,还做人家的真人,你这是贻害众人。”

    王中散并不生气,笑着说道:“那就留下来帮我一起治理骑鹿山,怎么样?”

    韩稚这才脸上舒展开来,说道:“你这老叫化,你想让我留下早说嘛,非得惹的我生气了才说。”

    王中散道:“你这家伙,想留着就别说走的话啊,这么矫情。”

    两人说着又大笑起来。

    骑鹿山众弟子见两人并没有冲突,也都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中散便着手整顿骑鹿山,他粗略地计算了一下,骑鹿山除了杂役以外,大概有一二百名的弟子,说实话,对于一个新创立的门派来说,这些弟子已经不算少的了,但对于一个门派来讲,这些弟子也不算多。

    王中散制定了一些基本的门规,不外乎什么不准偷盗、劫掠、宣淫什么的江湖上的恶习,并且将弟子们每月上交束脩这一惯例也废除了。

    齐龙齐豹齐虎建言要是废除了束脩,骑鹿山的钱财从何而来,王中散呵呵一笑,道:“骑鹿山尽有土地,修习之余也尽可种植粮食,这就叫靠山吃山了,再说,修习之人本就应该清心寡欲,从简淡食,钱财多了,反而成了累赘。”

    王中散说这些话的时候,韩稚不禁翘起大拇指,但私下里却讥讽道:“我看你嘴馋了想吃肉想吃酒的话怎么办?”

    王中散呵呵回笑道:“这个倒不用多操心,到时自然有法子的。”

    虽然大部分的弟子都欢呼雀跃,但齐龙齐豹齐虎为王中散的这种做法很是腹诽,认为王中散这是自绝财路,完全不符合他们心目中骑鹿真人的标准。

    但如今王中散已明显取得了大部分弟子的认可,他们也无法违逆,只得一一听从。

    为了便于管理,王中散又将骑鹿山弟子们分为了三队,分别为龙、虎、豹,分别由齐龙齐豹齐虎三人管理,三人见各自有了权势,这才转忧为喜,又大大地称赞起王中散来。

    韩稚提醒道:“老叫化这是做什么啊,你将权力都分出去,到时三人不服你的管辖,三人联手,你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王中散笑道:“老伙计你这就不懂了,这叫抓大放小,只要把大的牢牢抓在手里,什么也跑不了的。”

    韩稚苦笑着摇摇头,他虽然江湖阅历颇多,但比起王中散来,毕竟还是浅薄一些。

    王中散安排完毕,都皆大欢喜,都觉得骑鹿山的风气焕然一新,跟着这个新的骑鹿真人,前途还说不准真的不可限量。

    当下,王中散择了个黄道吉日,让弟子们行拜师之礼,他准备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传授下去,他也要让骑鹿山在江湖上发扬光大。

    渐渐地,骑鹿山远近闻名,慕名而来的弟子络绎不绝,骑鹿山不择贤愚老幼,统统收录。

    不多时,以前小小的骑鹿山便分外的热闹起来了,房屋也一日比一日多地修缮起来了,此时原先的骑鹿真人搓澡工珍宝坊里所搜集的珍宝财物正好能大派用场,王中散也不计较花费,花钱如流水般,骑鹿山的房屋也修的异常的高大阔气。

    就在众人忙忙碌碌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酒虫,此时已蠕动到了珍宝坊的大门口,它不知那样慢吞吞地蠕动了多少天了,但在这崎岖的山路上能顺顺利利地到达自己所想到达的地方,着实不容易,此时酒虫昂起它近乎透明的头颅四下里探索着,确定好方位后,又慢吞吞地从珍宝坊的门缝中钻了进去,珍宝坊中还剩下两坛未开封的一滴醉,酒虫又慢吞吞地费了好长的时间才靠近那两坛酒。

    酒虽未开封,但那若有若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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