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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惑卿为妃,将军的爱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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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说。”南宫馨哑着声音开口。

    桑云卿看了看营帐外越来越靠近的人,她请求道:“若是有任何人要求卑职摘下面具,请公主一定要阻止,保全卑职最后的尊严。”

    昨夜的面纱已经湿透,今天还没干,前天的面纱不知为何找寻不到,如今她下巴处没有了过敏的痕迹,若是摘了这面具,哪怕脸上有这个伤疤,想来君氏兄弟一定能认得她。

    南宫馨保证道:“放心,有我在,没人敢为难你,就算父皇都不行。”见桑云卿松了口气,她又道,“还有,别说自己丑陋了,当初是我口无遮拦,你可比宫中其他侍卫都俊俏多了,而且你本事大又心地好,谁都不及你半分。”

    桑云卿听着她天真却真诚的话,倒是羡慕她的纯真,这样挺好……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声音自营帐外响起,桑云卿和南宫馨急忙走了出去。

    “父皇。”南宫馨像个孩子一般黏到了父亲身边,而桑云卿则是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卑职参见皇上。”

    “平身吧,不必多礼。”景惠帝看着桑云卿手臂上重新包扎的伤口,不由得转身对御医道,“快给慕侍卫瞧瞧。”

    桑云卿立即婉言拒绝:“谢皇上恩典,只是今早卑职已经换过药了,就不劳御医大人了,若是再打开见风,唯恐对伤口不利。”

    “哦?你还懂医术?”景惠帝惊叹。

    “略懂一二,因为是习武之人,所以跌打损伤自身医治还是学会了些。”桑云卿平静地说着,明明现在伤口剧烈疼痛着,她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景惠帝闻言深深凝着眼前之人,发现她今日戴着面具,不由得问:“今日怎么……”

    桑云卿抬手抚了抚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低垂着眉眼道:“受了些小伤。”

    “那……”景惠帝刚要说些什么,囊内关系急忙道:“父皇,方才儿臣看过了,是被火烧伤的,不过他自己已经医治过了,就是那伤疤还挺大的,就不要让人家摘下面具了嘛。”

    景惠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朕何时让他摘下面具了?难道父皇在你眼里是强人所难之人?朕只是想交代他这几日好好休息,另外今日要回城了,朕想让他一同随朕入宫受封。”

    “入宫受封?”南宫馨倒是没想到还会有这茬,不过能入宫受封的自然不是小官,南宫馨似乎比桑云卿还要高兴,立即跑到桑云卿跟前道,“太好了,慕长君,你还不快谢恩。”

    桑云卿一下子愣住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怎样的功劳能让景惠帝带她入宫受封。

    “谢皇上,只是……”桑云卿还是有些顾虑,毕竟她平时还是要在大将军府,若是一直入宫,总会被发现。

    “放心,朕不会勉强你入宫,只要你愿意,哪天你愿意在宫中当值,

    就进宫来见朕。”景惠帝道。

    桑云卿立即跪谢恩典,可是当她抬眸看向景惠帝时,心中又开始疑虑丛生,这样的君主应该是好君主吧?又怎么会……

    究竟是他隐藏得太深,还是她看得太浅?

    “皇上,今日就要启程吗?那……大将军是否安然无恙?”桑云卿还是有些担心。

    南宫馨没好气道:“你自己都因为救人成这样了,还在担心着别人,怎么总是记挂着别人的安危,不想想你自己,难道别人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吗?”

    她的一句话直击桑云卿的心底最深处,竟是一时间湿了眼眶,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愫哑声道:“卑职命贱。”

    “什么贵什么贱的,每个人的命就一条,就算你觉得别人的命贵,你也该好好保护自己,否则如何保护别人?”南宫馨虽然平日里看起来稚气,可是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

    桑云卿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所以在她几次生死一线时她都会拼命地让自己活下去,哪怕用最让自己痛苦的手段。只是这句话被南宫馨这般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她觉得太过难能可贵。

    见桑云卿还是很担忧,康平看了看景惠帝后道:“慕侍卫莫要担忧,大将军已经醒了,只是他想见你。”

    桑云卿微愣,不知道君尘剑要找她究竟所谓何事,是不是昨夜发现了什么?而她若是就这般去了,会不会露出了马脚?更何况以昨夜他的言辞和反应来看,他应该是极其不愿意她出狱吧?

    “慕侍卫,慕侍卫……”康平见她失神,疑惑地唤了她两声。

    桑云卿回过神来后看了看康平,又看了看一旁的南宫馨,竟是有些进退两难。

    “父皇,我陪慕侍卫一起去吧。”南宫馨请求道。

    景惠帝凝了她一眼,语气低沉:“胡闹!”

    南宫馨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听桑云卿开口道:“公主,卑职自己去吧,谢公主关心。”

    桑云卿离开后,南宫馨本想偷偷跟上去,却被景惠帝唤住斥责了一顿。

    “馨儿,你真是太胡闹了!”景惠帝有些微恼。

    “父皇,怎么了?”南宫馨有些莫名。

    景惠帝看着她无辜的表情无奈轻叹:“朕知道你只是因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才一直关心着他,可他毕竟是男儿身,你们男女有别,怎能独处一室?方才朕没有说你,你倒是好,还想陪着他去这去那,将来难不能你要一直陪着他?”

    南宫馨倒是没有想这么多,眨巴着眼解释道:“儿臣疏忽了,请父皇见谅。”

    见她孺子可教,景惠帝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是父皇。”南宫馨看了看桑云卿离开的方向担忧道,“慕长君昨夜为了救君尘剑,他的脸都被烧毁了,可是他又不想让君尘剑看见,怕他会自责,所以我担心……”

    “脸被烧毁了?”景惠帝一开始只以为烧伤了,倒是没想到是烧毁这么严重,而且这么严重还不想让被救者知晓,这般不图恩的人确实难能可贵。

    桑云卿来到君尘剑的营帐,却站在外面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既然来了又何必只是站在外面?”里面传来君尘剑的声音,他已然知晓站在外面的人就是她。

    桑云卿长吐了一口气后抚了抚脸上的面具,而后揭开营帐便走了进去。

    “你找我?”她沉声而问,见他点了点头,双眸一直凝着她脸上的面具,她侧过身后问,“何事?”

    因为慕长君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见到其带着面具,君尘剑也并不惊讶。

    “听说昨夜是你救了我?”君尘剑问。

    桑云卿拧了拧眉:“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君尘剑微抿薄唇半晌,方开口道:“还有旁人吗?”

    桑云卿心头一震,看来他还记得他昨夜叫他“桑云卿”。她不着痕迹地眼眸一闪,却又在转身看他之际眼神坚定:“你的心尖人孙晚茹已经被救了出去,而你却被人眼睁睁看着烧死。”

    “我指的不是她。”君尘剑走到她跟前。

    桑云卿转身坐到椅子上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不是她?那你指的旁人还有谁?”

    君尘剑转身看向她,也不靠近,只是就这般从上往下凝视着她,口中轻吐了几个字:“桑云卿。”

    桑云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并没有一丝慌乱,浅浅勾唇抬眸看向他,眼光锐利如豹:“你倒是好意思提起,还以为你在此处和孙晚茹逍遥,就早已把她的生死抛在九霄云外,若是她能出现在这里倒是好了。”突然她又苦笑着改口,“不对,若是她出现在这里,有孙晚茹在,恐怕是不好了,还不知道这次又要诬陷她什么,而你偏听偏信,自然是要牺牲她的蝼蚁命。”

    “我没有那么想过。”君尘剑突然上前一步,脸色有些凝重。

    桑云卿扬了扬眉:“可惜,你已经这么做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尘剑紧咬着牙根。

    “为了你的宏图大业就要牺牲一个弱女子?就算你有了一切,你确定你将来真的能心安理得?你确定她能原谅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桑云卿紧紧地握着茶杯怒问。

    若是他在她入狱之后能告知她苦衷,若是她能感觉到他的一丝关心,或许她还能原谅他的逼不得已,可是他并没有,就算他给了她一支发簪,也不过是为了弥补她的牢狱之灾,她所受的万般苦,原来只值一支发簪而已。

    每当思及此,她的心就好似被千刀万剐,痛不欲生。

    可是她更恨自己,无法眼睁睁看着他死,她生来就是为了守护他,助他成就大业,让他如愿以偿。

    君尘剑看着桑云卿从心底散发的怒气,心头竟是被猛然撞击,好似一记闷棍敲在头上。

    “我应该感谢你那次救了她。”君尘剑淡淡地说了一句,而后坐到她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但是以后你不要跟她再来往了,她也只能留在大将军府。”

    “你……”桑云卿紧握着拳心,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凝着他傲视一切的神色,她扯了扯嘴角道,“这恐怕由不得你。”

第82章 怀疑身份() 
君尘剑的指尖不着痕迹地一紧,声音却一如往常地平静:“你不了解她。”

    “难道你了解?”桑云卿反问。

    君尘剑轻嘬了一口茶:“至少比你了解。”

    “呵呵。”桑云卿冷笑,“你们君氏兄弟中岂是最不了解她的就是你,最了解她的是你三弟,和她性子一样倔强的是你四弟,和她一样忠诚的是你二弟。”

    君尘剑的面容骤然紧绷,一瞬间棱角分明。

    两人沉默了好半晌,君尘剑不再想提这个话题,开口问道:“昨夜你一直跟着我?斛”

    桑云卿摇了摇头:“若是跟着,自然不会被人纵火。”

    “没有人纵火,应该是房间里被撒了酒,而后房间的蜡烛里藏着爆竹。”君尘剑慢慢回忆着。

    桑云卿点了点头,可是当她想到了什么后不由得冷哼:“就算再情意绵绵,也不至于着火了都不知晓,直到被烟呛晕过去。”

    君尘剑看了看她,不由自主地开始解释:“因为吃了可以麻醉人的野果,才不省人事了。”

    “哦?”桑云卿有些难以置信,“你一直在外,难道哪些果子可以吃哪些不可以都分不清?”

    君尘剑眸光微闪,这次的确是他疏忽了:“是晚茹采回来的,她说她尝过很清甜,所以我也没有多想。”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桑云卿站起身显然是恼了,“说不定她下次给你喝鹤顶红,你都觉得甜如蜜。”

    君尘剑知道慕长君不喜欢孙晚茹,可是他今日说的话却让他感觉除了厌恶孙晚茹外似乎还隐藏着别的情愫。

    桑云卿突然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过激了,抿了抿唇后道:“离启程还有一个时辰,我会去查查。”

    君尘剑看着她道:“算了,你去休息吧,听说你受伤了。”

    桑云卿顿了顿脚步,而后并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走出了营帐。

    离启程还有一个时辰,桑云卿立即赶到了昨夜被烧毁的小木屋,谁知当她赶到的时候,那里竟然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几乎看不到有一丝曾经是房子的痕迹。她踏在只有几块木屑的空地上,想要寻找哪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可是让她失望的是,除了烧剩下的木块就是木灰,再无其他。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毁灭证据,否则就算再大的火,也不至于烧成如此模样,她推断,昨夜定然是在他们离开之后,有人趁着入夜又增加了火势,可是她又没有证据,周围又没有证人,仅凭她的推断定然是不成立的。

    “你究竟是何人?”

    正当桑云卿俯身在细细检查地上的木灰时,突然一道男子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语气十分不友善。桑云卿缓缓站起身望去,竟然是南宫祺德。

    “卑职参见贤王殿下。”桑云卿抱拳一礼。

    “免了。”南宫祺德微眯着双眸凝着她又问,“你似乎很关心君尘剑。”

    桑云卿看着他勾了勾唇角:“贤王何以见得?卑职不过是见不惯不平之事罢了,若说关心,卑职倒是更关心馨公主。”

    南宫祺德对眼前言语不卑不亢却又懂得迂回之术的小侍卫更有了兴致:“你真的是御林军统领的新招侍卫?”

    桑云卿踏出废墟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若不是,贤王又岂会在此地这般礼遇卑职?恐怕早就将卑职交给刑部法办了吧?”

    “果然有胆识,难怪父皇这般器重你。”南宫祺德的话听不出任何深意,却又似乎隐藏着更深的意思。

    桑云卿摇了摇头:“皇上不过是因为卑职不但救了馨公主还救了大将军而对卑职另眼相看罢了,若说器重,君氏父子沙场抗敌为国尽忠,丞相大人在朝拜相为君分忧,几位王爷又文武双全是将来朝廷之栋梁,皇上自是最器重诸位,卑职又何德何能呢?”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侍卫,你不以真面目示人难不成另有隐情?或是这一切都是你刻意策划的?”南宫祺德走到她跟前轻问。

    桑云卿扬了扬眉冷哼转眸凝向他一字一顿:“究竟谁才是幕后黑手,贤王殿下应该比卑职更心知肚明。”

    就在这时,南宫祺德突然朝她伸手,意图要揭开她的面具一看究竟,但是桑云卿早就有了防备,立即挥开他的手一个转身灵活地闪避。

    南宫祺德见她动作敏捷竟是不能碰她分毫,心里自是不服,再次出招向她攻去。

    在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中,桑云卿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靠近,就在这刹那分神之际,她脸上的面具被南宫祺德给生生扯下。

    桑云卿惊叫一声后立即转过身去。

    “五哥,你干什么?”南宫馨在南宫祺德扣住桑云卿的肩膀想要将她转过身来之际,立即抢了他手中的面具而后将他用力推开。南宫祺德一心在桑云卿身上,未料南宫馨会突然赶到,竟是被她推得一个踉跄。

    桑云卿眸光一转,抬手紧紧抓着自己受伤手臂缓缓跪在地上,满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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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馨走到桑云卿跟前,将面具重新戴回她的脸上,却在看见她手臂缓缓淌着鲜血的时候惊得差点昏过去。南宫祺德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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