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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修真-师姐的剑-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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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还有不是我长得帅,是你们太丑了有碍观瞻。

    卧槽!你们的生存环境是有多恶劣?

    昆仑弟子羞涩表示,还好还好,其实习惯了就会觉得内心坚韧了许多。

    怪不得人都说你们昆仑修士道心坚定。

    那是那是,我们掌门几千年如一日坚定的训ling练ru我们……

    杨夕的目光,却放在另外一些异样上。

    杨夕:“掌门脖子上那个金色项圈是什么?我看着怎么像,练奴环?”

    邓远之却道:“练奴环对这个级别的大能完全没有作用,那是金刚约。修士心头血祭练的约束道具,戴上那个,生死由人。”

    杨夕眉头一紧,紧接着便注意到了邢铭手腕上一只金色的手环。

    邢首座是几乎不戴饰物的,昆仑剑修更是几乎不用非制式法宝。而那只手镯,怎么看怎么跟掌门脖子上的项圈是一套花纹材质。

    戴在手腕上的,显然不会是约束自己,生死由人的奴隶道具。毕竟还没听说什么攻击方式可以从手腕瞬间致死。那就只能是……

    与金刚约对应的,主人道具。

    杨夕不由被自己的猜测惊住了。

    这显然不可能是邢铭以下犯上,把自己的师父练成了奴隶。毕竟以二人实力对比,邢首座就是有那个欺师灭祖的胆子,也没有欺负他师父的本事。更何况考虑到二人的智力差距,邢铭真想控制花绍棠,只要稍微动动嘴就好,花掌门绝对任他亵玩……

    没准还要帮忙数钱。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昆仑首座自损修为用对僵尸来说格外重要的心头血,来祭练这样一副道具,又能让昆仑掌门自愿戴上它?

    门派形势?

    不,现已无人可以逼迫昆仑至此。

    何况六代昆仑,对于无理逼迫,向来死磕,极少退让。

    杨夕百思不得其解,想要转头问问邓远之。

    却发现邓远之不知何时不见了。

    杨夕:“这冷血的家伙,一天天脑子都在想什么,这么重要的事竟毫不关心?”

    结果邓远之消失了,却有旁人找上来。

    杨夕在看到程家姐妹那一瞬间,心里就暗道了一声不妙。

    竟然把她们给忘了……

    果然程十九强撑着身子,喘着粗气,抓住了杨夕的肩膀:“我听他们说,看见我爹了?”

    杨夕微微蹙眉,:“他们?”

    程十九:“程家那些人。”

    杨夕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些人告诉程家姐妹这个事情,是没安什么好心的。

    而这也是程十九不能理解的,她微微迟疑了一下:“我爹他……”

    杨夕截断她的话:“我去问问……”目光扫过正闭目施法的邢铭,和似乎在给邢铭压阵的花绍棠,那两只刺目的金色钢圈尚来不及解惑。于是改口道:“我去问问高堂主。”

    “找爹?”高堂主长眉一挑,扔过来一声冷笑,“那样的爹,找回来过年吗?”

    程十九抿了抿唇,抱拳一礼:“高堂主,我知道我爹对不起昆仑……”

    高胜寒:“别介,昆仑还轮不到他对不起!”

    程十九:“是我们姐妹对不起昆仑……”

    高胜寒一摆手:“得,昆仑不需要你们对得起。”

    程十九攥着拳头沉默在当场,再也接不上话。

    程十四却不知忽然被踩到了哪处痛脚,恼怒起来:“你们是不是打杀我爹了?还是把我爹怎么样了?是不是在你们昆仑这种大派眼里,我们就好比蝼蚁一样,喜怒哀乐都特别可笑?”

    高堂主的脸色当场便冷了下来。

    盯着程十四看了半晌,程十四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寸步不让的瞪回去。

    高胜寒冷着脸,一只枣核丢给程十九,“拿着这只飞舟,山底下自己慢慢找。”

    杨夕心中登时顿足,她来问高胜寒是想知道,程思成的事情能不能现在告诉程家姐妹。程思成现在的样子哪里能给这两个姐妹看到?只怕此生道心都要毁掉。

    哪知高胜寒这厮活似不会说人话。好心肠都能嚼吧成一副狗样子吐人一脸。

    程十九都吐瘪了,程十四竟突然雄起,点燃了昆仑刑堂的这桶冷炸药。

    程十四拿了飞舟还想说什么,却被程十九扯了袖子:“算了。”

    程十四怒气冲冲的转身往山下去了。

    程十九拉了拉杨夕:“你也一起去吧。”不等杨夕说话,她又补了一句,“不然一会儿这飞舟我还给谁呢?”看样子也是真不想再跟高胜寒打交道了。

    高胜寒:“自己找不痛快,别怪我没拦着你们。另外,你们这种不知所谓的小崽子,在我眼里从来都很可笑。”

    杨夕特别想一幻丝诀给丫嘴缝了!

    最终,杨夕还是跟着程家姐妹一起下了山。

    本来这真的没她什么事儿,但是她心里总有一种,如果自己不去,就会出什么事的不详预感。她有点不放心……

    来到五代墓葬山脉脚下。

    看着整座山脉离地区区三五丈,却仿佛在另外一个空间,一路穿墙过城的飚行而过,杨夕才真正感觉到这五鬼搬山之术的神鬼莫测。

    一座座城市村庄中的凡人,远远看到一片大山奔着自己跟海啸一样的过来了,吓得纷纷四散奔逃。

    而那些懂得鬼道的修士又纷纷赶过来,聚成一堆堆,一片片,人山人海的瞻仰奇术。

    杨夕忽然想到,也许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今天看过的贴着地奔跑的大山,也许就是他们一生见到最大的奇观,可以吹嘘一辈子的盛景。

    多少人的一生被束缚在自己出生的那片土地上,没有去过南海,没有看过北部雪山,也不知道无妄海上那一片生命绝迹的死亡禁区是什么样。甚至,怪潮汹汹,他们中的大多数一生到死,都没有见过哪怕一只海怪。

    杨夕又想到了翡翠,她觉得这样可能也挺好。

    如果我能,成功把所有海怪封印在葬山大阵之中的话。

    翡翠们就可以一辈子为了一点小愁苦而烦恼,一点小虚荣而得意。毕竟天高地厚,他们终其一生都不知道。无知则无欲无畏,可安享田园牧歌。

    所以人为什么要修仙呢?

    长生?杨夕摇头,她不求这个。

    权力?不,她不在乎。

    富贵?杨夕自嘲笑一声,她好像没那个命。

    杨夕遥遥望着一个个城市飞速逼近眼前,一座座村庄倏忽被甩到身后。

    她好像就是为了,能在某些时候,做些什么事情,使自己的人生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杨夕闭上眼。

    她想,在每一个昆仑人说出那句“这次该我了”的时候,心中是否有一种,等待多年的快慰?

    杨夕与程家姐妹,一起登上了那艘枣核飞舟。

    飞舟十分狭窄,只容得两个人并排坐下,第三个人就一定要站着。

    程十九是三个人中唯一会驾驭飞舟的人,于是她站在了最前。

    杨夕与程十四并排坐着。

    当飞舟以跟五鬼搬山相对同步的速度,缓缓驰行于山下的时候,程家姐妹便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妙。

    整座山下,无数的行尸小鬼,躬身驼背作背负大山的形状,脚下迟缓的迈着一步一步,然而一步近乎千丈。

    程十四:“我爹他……”

    杨夕:“都到这个份儿上了,看见了也就知道了。”

    然而枣核飞舟绕山脉盘桓一周,杨夕最先看见的却不是程思成,而是一个白布蒙眼,旧布粗袍,膝头横置一柄阔剑的修士。他安静的虚坐空中,那两条洗得发旧的布带,在他脑后静静的飘着。

    他的身旁,才是蜷缩佝偻的程思成。

    杨夕一惊:师父?

    杨夕他们的角度很特别,如果白允浪此时没有开着大范围天眼的话,应该是注意不到他们。

    程十九望着程思成那明显不是人的背影,紧紧的攥住了拳头,脸色苍白。

    程十四一句脱口而出的惊呼“父亲”,被杨夕一把捂在了嘴里。

    然后,他们听见,背负着大山的程思成轻轻的道:“白兄,你是来杀我么?”

程门旧事(二)() 
    茫茫群山; 在五鬼搬山之术下,匆匆跨越万里山河。

    杨夕在山下; 见到了白允浪。

    他膝头横置一柄阔剑; 坐在程思成的身边。

    程思成:“白兄; 你是来杀我的么?”

    白允浪长叹一声:“十年了,我总想问你一声为什么?你天纵奇才; 慧根通灵; 筑基便体悟诸多世间大道。我本想把你引荐给我的师叔做弟子……”

    程思成的才华,是毋庸置疑的。

    区区筑基小道,年不过百; 做反派几乎坑掉了整个修仙界; 坑得昆仑晚了二十几年才得到五代墓葬。坑得五代守墓人身负奇技; 却早逝年华。

    剑修重悟性与毅力; 悟性是不是聪慧,白允浪说不明白。至今为止,修真界也没有人确切的能说出来,悟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又要如何测验。所以昆仑入门,几乎没有天赋优劣的分类。

    但剑意这东西; 终归是要靠悟出来的。

    600年经验; 见过无数剑修,白允浪凭经验知道; 程思成这个年轻人; 他的天赋适合做一名剑修。他能走得很远; 也许比自己更远……

    程思成笑了,背负着身上的大山,迟缓的向前迈步,沉重得好似站在整个世界的反面,背着世界前行。

    程思成笑着说:“引荐呐,我从二十岁就在等,一直等了六十年。20岁那年,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收留了被夜城二十几名元婴打伤的白兄。我这个人心术不正,救白兄那一天,就是想与昆仑攀交。可是我最初也是一直忍着,等着的。我忍了六十年,一直忍到白兄说要引荐我的孩子们去昆仑,我都跟昆仑,没有半点关系。白兄宁愿指点我家一个杀人如麻的小丫鬟,也不曾教我一招一式。白兄,你欠我的人情都快还完了,我还是没有等到我想要的……”

    白允浪半晌方道:“竟是我的错了。小师叔收徒谨慎,在昆仑的辈分又高,我想再等等……可我没想到你等不起……”

    程思成:“我们俗世的修士,跟你们斩断尘缘的修士,不一样。见识眼界心性,甚至是对时间流逝的感觉。

    “你们是真正的仙人,我们只是妄想求仙的凡人。白兄你理解不了,为什么那些仙长去点化一个愚夫的时候,为什么常常不能成功。

    “除了白兄,我还曾刻意结交过一位仙灵宫的魔修,那老道坑蒙拐骗,腌臜古怪,本不入我眼。可他是仙灵宫在民间挖掘弟子的十几万接引人之一……”

    白允浪一瞬了然:“啊,那个老道士。”

    程思成:“可是那个老杂毛,前后来探过我三次,一直到死,都说我没有入仙灵的命。”

    白允浪:“仙灵宫重灵根经脉,你确实并无这种天资。凡间始终推崇的灵根为王,亦是因为仙灵宫这种几十万接引人在民间活动的影响力。其实……以你聪慧,也许结交的是经世门便合适了。”

    程思成苦笑一声:“别说我并不知晓,即便我知道,终我一生结交钻营,也并没有缘分见过任何一个经世门的修士。”

    经世门下,漫山遍野的家里蹲。按智商收徒,从来只在凡人的各大书院中选拔弟子,甚至去笼络各国科举才子,匠人世家。程思成出身修仙世家,纵然聪慧,又如何能有凡间才名?

    白允浪:“你为何从不问我?”

    程思成摇一摇头:“白兄,我尚未断了进昆仑的念想,自然在你面前本分守矩,经营出一副心向昆仑的模样。如何敢让你知道,我其实首鼠两端?”

    可其实修真界的大门派,哪有这样气量狭窄。不过是但凡大门派就想进,实乃人之常情,物之天性。又不是想入蜀山做邪修,哪里就称得上首鼠两端了?可是这些,当年的程思成不懂,如今的程思成或许懂了,也或许仍然想不明白,但终归已是迟了。

    天纵才华,前途无量的人生,就这样活成了一副死局。

    白允浪看着前方呼啸而过的山川平原,手掌搭在膝头的阔剑上:“阿成,你可怨过我?”

    程思成沧桑一笑,道:“如何敢怨?白兄本是天人,昆仑首徒却与我平等相交,视我为弟,甚至不以后辈晚生看我。六十年相交,除了最初我收容白兄养伤三月之外,往后的日子,若非白兄震慑,我怕早就被程氏宗门逼迫得颠沛流离。白兄,你不欠我的。你是我程思成这辈子见过,最好的好人。”

    可是正因为白允浪不欠他,他才愈发绝望。因为白允浪若哪天忽然消失,不再与他相交,他甚至没有理由找上昆仑去讨个说法。也因为白允浪是这样一个好人,程思成这辈子就是良心丧尽,却不曾把算盘打到白兄头上。

    所以,他才对昆仑有那么一丝微乎其微的执念。

    是不是昆仑,真是白允浪口中说的那样好?尽管程思成八十几岁的人了,视界早成,没那么好忽悠,也不相信昆仑如果漫山遍野的老好人,能在这个吃人的修真界屹立顶点至今。

    但是,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呢?

    程思成六十年来,每每午夜梦回之时,只要稍微想那么一想,就抓心挠肝的睡不着。觉得自己命不好。

    他不是什么思想光明的人,他嫉妒得心肝脾肺都疼得慌。

    白允浪得到了让他揪心十年的答案,看着远方一座呼啸而至的破旧城镇,隐隐泛着灵光。

    昆仑修行六百年,他认出来那是修者三百六十城中的洗剑城。

    洗剑城背后,昆仑无色峰在幻术的加持下,灵气逼人,草木丰美。

    白允浪抬起头:“阿成,昆仑快到了,你再看一眼吧。”

    五鬼搬山之术下,程思成毫无还手之力,白允浪此来,就是为了在五鬼术下结果了他。

    程思成下意识的抬起头。

    洗剑城已到,密集的人群,那些拜在昆仑门下,或者依附着昆仑为生的人们,群集于此,在一个飘在空中的橘皮老头子的带领下,特别喜庆的拿着红色绸带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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