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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修真-师姐的剑-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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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就要跟尹逐梦大战三百回合。

    毕竟,劫一个凡人的车架,那能有多难?

    可事实上,这只狡诈凶残的黑狗,在尹逐梦手下没走过三个回合,就噗的一声化成犬型,夹着尾巴溜之大吉了。

    等半日后再次出现的时候,便换了策略,衣衫整齐,嬉皮笑脸,只说自己是杨夕的朋友,叫作犬霄,大水冲了龙王庙,大家不打不相识,能不能把杨夕叫起来说两句话?

    然后,云中子这个孙子把他引到了一处困兽阵里,直接给人逼回了犬型,并且封印在这个形态当中。是真正的封印,人话都说不出来的,且没有解禁期。

    百里欢歌轻易的不让云中子去办事,这小子聪明是聪明,悟性还要比景中秀更好,只是这小子天性残忍,底线太低,做起事来阴损又不留余地。所以百里欢歌属意相识几十年的景中秀,而从没有动过心思把多宝阁交给更加树大根深的云中子。云中子知道阁主的想法,但他既不打算改,也没想过跟景中秀争。百里欢歌是他甘心俯首的链子,多宝阁却不是他心向往之的笼子。

    云中子从来不贪。

    但这次不一样。

    百里欢歌想起上万内陆修士流星般坠入极寒剑域的场景。

    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这个程度,他尤其不能让杨夕的“朋友”,跟她说任何一句话。

    永远说不出话,自然是最保险的。

    但是那狗不干。

    原本还是玩玩闹闹的骚扰一下,被云中子坑了这么一把之后,三天之内偷袭了车队二十余次,豁出一身剐也要把云中子咬死。

    百里欢歌忽然发觉,自己好像特别喜欢那些顽强又偏执的人,看看云中子,看看尹逐梦,想想已经彻底改换门庭的景中秀,又低下头去看看目露凶光的黑狗,嗯,或者东西。

    百里欢歌伸手又撸了一把狗:“至于么,最后的咒术是小云下的,你要是真把他咬死了,这辈子就真不用指望两条腿走路了。”

    狗眼幽深的看着,目光有些轻蔑。

    那意思好像是说,我不咬死他,你们就真能给我解咒?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栽了我认了,做狗也没什么,但我不会放过害我的人。

    百里欢歌看了看它:“你跟着车队走,把杨夕送到地方闭关之后,我让他给你解。”

    狗看着百里欢歌,皱了皱眉,似乎在衡量得失与真假。

    百里撸着它,左一把,又一把:“那个闭关之处,没有三五百年出不来。你人修妖道,没有意外的话这辈子是跟她说不上话了。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意愿,但是你没得选。”

    于是百里欢歌再次上车的时候,就牵了一条通体黝黑的狗上来。

    狗一上车就钻到杨夕身边,摇着尾巴舔遍了杨夕的十根手指头。

    杨夕:“我怎么觉得这东西是在占我便宜?”

    百里欢歌懒得管这些“区区小事”,一摆手:“你可以撸回来。”又去研究他的女性生理解剖图了。

    多宝阁的车队正在经过连绵的群山,这是南疆十六州的地形在天羽境内的延伸。

    一处视野极好的山顶,三十六名黑衣仗剑的凡人剑侠趴伏在蒿草里。

    “车里坐的人必然身份特殊,新港城的两千天羽军队追在十里之外,没有撤退的意思,也不像是追击。”

    “保驾护航,必然的。”

    “两千修士军队,哥儿几个全扔里也打不过。咱哥们又不会自爆!”

    “久子,你怎么看?”

    楚久趴伏在草丛里,眼底的黑色很正:“进了南疆十六州就动手,云想闲的军队不敢越境,他们这个方向上,那一片的地形我都熟悉。”

383 大梦方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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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夕一身淋漓的汗;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看着被劈成两半的桌子怔了一怔;喃喃道:“真的不能睡了”

    杨夕回过头来盯住卫明阳:“你有办法,让我一直不睡觉吗?”

    卫明阳正为刚才险险的躲避而感到丢面子,闻言不禁怒极而笑:“有哇;夜城水牢;无妄海弱水灌的;半点浮力都没有,但一样能呛死人。只要你不是个鲤鱼精,没人能在那;睡得着觉。”

    杨夕看着他;半晌确定了,这是幼稚的报复。

    但她仍然道:“带我去。。”

    真正进了夜城的水牢,杨夕才理解了夜城帝君那句“没人能在那睡得着觉。”

    寻常的水牢,人困在里面,要么是站在水里,要么是跪在水里。也有损一点的;笼子里站不直;跪下来又会淹水,只能半弓着身子硬挺。

    这种刑罚三五天下来,可比什么老虎凳辣椒水都还要难熬,生生的软刀子磨人,什么铁齿铜牙也撬得开了。

    而夜城的水牢还要比前几种都更阴损得多。

    夜城的水牢足有三丈深,里面灌的却是弱水。没有半点浮力的弱水,人拴在里面是吊着的;那高度刚刚好没顶。而你要想不被淹,还得胳膊使点劲儿,把自己的身体往起拔。

    “这是谁的主意?”两道铁环扣在手腕子上,杨夕还能笑出来,“也太损了。”

    卫明阳站在水牢外的地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夕自己个儿找的虐,怒气褪去,他只觉得这个蹦哒来去的小个子有点烦。

    “夜城,曾经是血海大魔韩渐离的老巢。”

    杨夕在弱水里仰起头,水牢里光线昏暗,她看不清卫明阳的脸,只有点点细碎如星子的光晕,从天花板上漏下来。按说夜城富有,不该有这么破的地方,可这种刻意的破败,的确更容易使受刑的人产生被遗忘的恐慌,进而失去信仰。

    “魔修呵怪不得”

    地牢的守卫们依次褪去,昏暗的逆光中杨夕看见卫明阳似乎没有动。

    “你怎么不走?”杨夕问。

    卫明阳蹲下来,从上往下看,杨夕苍白的脸色和深黑的眼底都清晰可见。半晌,卫明阳忽然问她:

    “杨夕,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杨夕怔了一怔,随即干脆的道:“是。”

    卫明阳眯了眯眼:“那为什么还要留在夜城。”

    杨夕沉默了很久:“因为我无处可去。”

    卫明阳笑起来,那笑容里的血腥气一闪而逝。

    “为什么?”

    杨夕:“我杀了太多人。你不是知道么?”

    卫明阳没有回音。

    杨夕静了一会,方道:“哦,你说为什么讨厌你因为你是魔修吧”

    卫明阳不太服气的挑眉:“魔修招你惹你了?”

    杨夕沉默片刻,左眼里幽亮的蓝火一闪,仿佛掀开了什么华美的表象,终于要露出血肉狰狞的真实来。

    “卫明阳,你的心魔是什么?”

    “尽诛有罪。”卫明阳理所当然的答道,这四个字,无数次的从他自己和旁人的嘴里吐出,几乎不用去回想。

    然而杨夕却问他:“真的么?”

    卫明阳神色一冷,警惕的盯过来:“你什么意思?”

    杨夕仰起头,隔着一重水牢的栏杆,望着地面上的卫明阳。

    无声的笑了,淡红色的唇缝,有种择人欲噬的血腥气。

    “那么,卫明阳,你为什么不杀我?”

    她说:“卫明阳,我几乎把天羽云家杀到灭门绝户,我令上万内陆修士与他们的至亲至爱永远别离。无论站在哪一方的立场上,我都罪孽深重,跳进无妄海里也洗不清。夜城帝君,你为什么,没想过要杀我?”

    呼啸的冷风从卫明阳的思绪里刮过,他蹭的一声站起来,却几乎没有站稳。伸手扶了一把身边的墙壁,仍定不住神:

    “你当时是失忆的”

    杨夕直接打断他:

    “得了吧,卫帝座,心魔哪里有这么冷静?”

    所谓心魔,是埋藏在心底不敢直视的欲念,或灵魂深处不敢直面的恐惧。

    它是了无痕迹的魔障,难以自拔,难以自控

    卫明阳死死的盯住杨夕,嘴唇紧抿着,一个字也不吐。

    他终于想起了杨夕眼中那无可名状的愤怒,究竟是在何时何地见过。

    那是镜子里,他自己的眼中。

    清脆的女声敲打着耳鼓,却因为血管中激荡的热流,而被烫成畸变的调子,仿佛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嘲讽与讥诮。

    “雷劫主恨怒。卫帝座,你的心魔是不是也是雷劫?你恨的人是谁?又是为了什么发怒?

    “只有杀意能够平息那一瞬间激荡在胸腔的火。这种心魔真的可以叫尽诛有罪吗?

    “我怎么觉得只有一个杀字呢?纵容和助长这样的心魔,能有多好的下场?”

    卫明阳强运心法,压住了那一瞬间几乎走火的征兆。血液在身体里停止了沸腾,冰冷冷的挤压回心脏。

    他抬起头,看见杨夕冷漠的眼睛。

    杨夕说:“我不是讨厌魔修,我是讨厌入了魔的你。我跟你是一样的心魔,但我不愿意变成你这样。”

    “咣当”一声巨响,光亮射进水牢里,晃出一线粼粼的水花,又迅速的消失不见。

    卫明阳摔门而去了。

    杨夕望着头顶散下来的星光,一动不动。

    静静等着心魔的再次袭来。

    血海魔域,夜城帝君一道法令现身血海上空。

    猩红的雾气在脚下翻腾,阳光照不进这个被世界抛弃的地方。

    “师父!”卫明阳在血雾中大吼一声。

    他知道脚下血雾之中潜藏着数不清的煞魔,皆都是师父的徒子徒孙、眼耳口鼻,他一回来就会立刻被汇报给师父知道。

    过了片刻,一个单薄瘦小的影子现身血雾中央,穿着宽大的衣袍,面无表情。

    “急吼吼的做什么,哪有一点人帝魔君的样子?”

    卫明阳抬头望过来的样子,像是一只终于找到了母鸟的小家雀:“韩师傅!我师父呢?”

    韩渐离还是少年模样,一身黑色法衣,赤着脚,从层层血海里拨浪而来。所过之处那些煞魔皆尽臣服于地,瑟瑟发抖。仔细看去,却发现那些小魔并不是全然的惧怕,而竟好像是献媚邀宠一般,舒展着在魔族看来十分淫%荡可口的姿态,希望引来主宰者的食欲。

    然而韩渐离却好像对它们并不怎么有食欲,一路踏血而行,看也不看脚下的煞魔一眼。紧紧是那些不小心被踩在赤脚之下的,才仿佛不受控制的被践为一捧血雾,而后丝丝缕缕的沿着赤足上的毛孔血管渗入肌理。

    就这样,已经让那些煞魔趋之若鹜,为了一个被踩中吸收的机会,从后到前争抢得腥风血雨。

    韩渐离的脚背上渐渐浮现起暗红色的血管筋络,图腾一般。给他凡人少年一般的外表上,平添几分诡异的魔性。

    韩渐离在夜城帝君面前停下,明明是要抬头才能看清对面人,却偏生带了三分睥睨的气度。

    “你师父去蜀山打野食了,出了什么事,跟我讲也是一样的。最近我很闲。”

    卫明阳一愣,才反应过来:“那个混血的小师弟呢?”

    韩渐离:“青青被昆仑要回去了,那老蛇答应下次给我送个母的来。”顿了一顿,又改口道:“送个女的来。”

    血海第一魔韩渐离,是数万年来没有过的魔中天才。没人知道他在长大成人的过程里,一次一次的合体之中,不小心吞进了什么奇葩的东西,疏忽间好像就比寻常的魔头长歪了那么一点点。

    比如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疯,也不魔怔,也不碎碎念,几乎有点冷静,还会动脑筋,简直不像一个魔了。

    再比如在孟浅幽成长起来的过程中,他有无数次机会把那个正常得多的魔头吞掉进补。可是他没有,他就像有意养着孟浅幽似的,驱赶魔物喂食了它三百多年,终于把孟浅幽养成了一方大魔。

    修道中人本不是特别理解魔修的伦理观,本以为是他活腻歪了,想养个比自己能耐的吃了自己吧。韩渐离却又在孟浅幽差自己一点点的时候,开始限制它,每年跟它打一架,打得孟浅幽七死八伤,恢复过来照自己还是差上一点点。

    这下就没人理解韩渐离培养孟浅幽是为什么了,用咱们人类的脑筋想一想,好像单单就为了做伴儿似的。

    可是一个真魔需要作伴儿?

    天知道真魔是一个多么唯我的物种,这是一个典型的信奉“他人即地狱”的种群,没有归属感,没有同类的概念,天下活物在它们眼里就只有可食用,和难度很大不宜食用两种标签。

    不宜食用的这种它们还会乖巧的跟你虚与委蛇一会儿,但凡能吃的谁见过它们拉着小手儿,聊过天儿了?

    更有些旁人不知道而卫明阳知道的隐秘,比如孟浅幽刚入人道的时候,韩渐离见到他的人道法相是个老头儿,曾经动过念头要杀死他——是杀死,不是吞噬。

    不以吃掉为目的的杀死,这可不是韩渐离这种“正经”魔修该干的事儿。

    再比如,卫明阳刚被捡回来的时候,韩渐离曾经十分上心,日日来探,直到卫明阳十六岁第一次下山,三只魔修一起搞明白,原来人类是从小就确定了性别,而不是长大了再修出性别来。

    韩渐离沮丧了很久,对小卫子再也不上心了。

    再比如,人魔混血的青峰刚被送来血海魔域的时候,韩渐离这个老魔头,曾经表现出对人家亲娘的浓厚兴趣。

    综上所述,韩渐离似乎一直想弄出一只女的魔修,或者叫母的魔修。如果他是个人,那么这行为通常被叫作想媳妇了。

    但他是一只魔。

    对于一只魔来说,食欲永远大于性|欲。

    它也许会想一想,但他绝不应该为此费这么大的劲,何况对于一只魔来说,一只母狗,一个女人还是一头雌性的魔,本是不应该有什么区别的。

    魔者,并没有世俗世界的伦理观,没有家庭,没有朋友,没有师徒,没有归属感和同类的概念。

    它们的一生,都在渴望更强大的力量,或者成为那强大力量的一部分。

    所以韩渐离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因为他的存在,整个魔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于魔而言,最强大的那一只,就代表整个世界。

    卫明阳问韩渐离:“韩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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