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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修真-师姐的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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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位魔道女修首创,只因那女子毕生织布成瘾,一日不织便不快活,毕生修行,也只是织布而已。我观你心性……倒是同那夜城帝君有几分相似。”

    杨夕慢慢的给白允浪续上了一杯水:“先生,我的心魔不是惩恶扬善。”对上白允浪明显带着疑问的表情,轻声道:“我只是,想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白允浪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点沧桑的哑,总是显得很有耐心。

    杨夕稳稳的提着她的水壶,黑白分明的一只眼珠子直直看过来:“我不明白,为什么杀人可以不偿命。”

    白允浪心里倒抽了一口气,眉头一皱,沉下脸道:“谁跟你说杀人可以不偿命?”

    “先生,这不是人说的,是我看到的。

    “我刚来程家的时候,管事的婶子告诉我,说我被打死了是白死的。我不信,后来问了好多人,才知道是真的。衙门的条律上写着的,仆婢是私产,杀无罪。

    “后来我从程家跑了,跟着一个不入流的老魔修四处流浪。那年大行王朝闹旱灾,老道士把吃的都给了我,自己饿得没力气。被一群破庙里的乞丐抓去烧烤了。我去告官,县令知府都不管,说是天灾降世,到处都是人吃人,军队饿得刀都拿不动了,只能法不责众。

    “还有现在,翡翠明明白白就是被程忠害死了,家主心里肯定跟明镜儿似的,他可是筑基的大修士呢,这家里有什么大事儿瞒得过他?可是他不管,因为程忠是他兄弟,家主念旧情。”

    杨夕每说一句,白允浪的面色就更难看一分。他看得清楚,这个倔头倔脑的小丫头嘴上说着不明白,却根本是主意比谁都正:“先生,老天无眼,杀人的人没有得到报应。”

    杨夕停了一停,仔细想怎么组织语言,才能显得不那么报复社会。奈何书读的实在太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漂亮的词句来掩饰自己下黑手的实事,最后,她很朴素的说:“但是我有眼睛,所以衙门不管我得管,家主不杀我来杀。我得让他们偿命。”

    白允浪张了张嘴,沉声道:“那个被烧死的魔修,就是教你【献祭魔纹】的人?”

    杨夕点头:“正是。他是个看着挺凶,其实没什么本事的人。除了魔纹,什么都不会。笨得连个普通的无赖都打不过。”

    “然后那些乞丐,你杀了?”

    杨夕面色不变,声音不抖,一只眼珠子乌油油的发亮:“杀了,一共三十九个乞丐,夜里锁死破庙的大门,一把火下去没留一个活口!”

    白允浪紧跟着问,“你就不后怕?”

    “怕,我做梦都怕。”杨夕垂着眼睛不看白允浪,声音里有种决不妥协的凶恶:“就怕,没能全烧死,有人没偿命!”

    白允浪后背贴在椅子上,因为始终关闭着心灵的窗户,所以脸上看不出多么的深恶痛绝。

    相处了几个月,直到今天,他才终于看清了这个凶巴巴的小东西。

    她并非不觉得杀人是罪,相反,她觉得杀人是天大一桩罪过。值得千里追凶,不死不休。但这小家伙在意的被告的下场,而是裁决的态度。为什么,那些杀人的人被说成并不该死,才是她的心魔。

    她不是年轻单纯,所以快意恩仇。

    她的心魔直指天道,她天性凶顽,历尽腌臜。

    不同情,不手软,这是个黑透了腔儿的小崽子。若她真有证道的一天,只怕要杀人如麻,血染三江。

    她并非不觉得杀人是罪,相反,她觉得杀人是天大一桩罪过。值得千里追凶,不死不休。

    白允浪的眉头轻轻皱起来:“按你的话说,你也杀了人。也该偿命。”

    毕竟是个十四岁的豆丁,心里藏了许多年的事儿,终于出口,杨小驴子觉得有点高兴。她看了看自己的鞋尖,语调轻快的说:“嗯,所以我不怕死,死了就当给人偿命。”杨夕笑了一笑,脸上凶厉未退,天真尽显,“早晚的事儿。”

    顿了顿又道,“但是我不当魔修。世人都觉得魔修是坏人,我得代表正义!”

    白允浪面无表情坐着,这么个纠结的玩意儿,即使放在昆仑,也是个潜在的麻烦。

    可是看着那“玩意儿”十根没好利索的烂手指头,心里又不自禁的浮现出多年前听过的一句誓言:“愿千罪尽归我身,而人我同罪当斩。”

第21章 老道士,再见() 
杨夕没想过白先生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助她进阶。她总觉得这事儿得有后文。

    白先生如程思成一般,对翡翠之死不管,不问。甚至阻止她杀程忠,不论多么好的脾气,不论出于什么不可说或者是为她好的理由,都不能掩盖他包庇了杀戮。

    【碧水剑气】劈下来,杨夕闭上眼睛,默默运转灵气,开始准备冲关。

    体内两个灵气漩涡急速流动,较大的一个开始有了崩裂的趋势。

    心魔,如期而至。

    杨夕看见,倒悬的银河,干裂的大地。

    夏夜寂静,连蝉鸣都听不到一声。方圆百里的夏蝉,蚯蚓,早就被人吃绝了种。

    几乎没有水气的夜空里,才看得到这么清明的满月与星河。诸天星辰在宁夏的夜空里,闪烁出一种残酷的静美。

    杨夕用力的闭了闭眼,她知道,这是哪一个夜晚。

    短手短脚的小丫头,磕磕绊绊的往前赶路,她很高兴,也很着急。

    她在十几里外的一块地上,找到了一种“观音土”,当地的人说,这种土可以吃。

    小丫头抱着小小的一包土,兴冲冲的赶回破庙。

    她想告诉大家:不用再挨饿了,这种土,吃一块可以饱好久呢!一直都在肚子里,拉不出去的!

    破庙就在眼前,杨夕稳稳的走过去,脚步一点也不颤。

    然后,她看到了“大家”。

    三十九个衣衫褴褛的影子,面目模糊如怪,皮肤苍白如纸。围着一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大锅,眼珠子绿幽幽的发亮,口涎滴答,形如恶鬼。

    锅里坐着一个弯腰驼背,生了一张钟馗脸的老道士。老道士安详的闭着眼,在热水沸腾的咕嘟声中,状如酣睡。

    杨夕在大锅前停下,淡笑着说了一声:“老杂毛,好久不见呐。”

    杨夕笑着,坐了下来。

    心魔如梦境,人在心魔里,看见的都是自己的执念。

    其实她当年回到庙里,老道士早已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些乞丐告诉她,老道士丢下她跑了。她不太信,那老东西一直把自己当成他的一件儿财产,丢下自己跑了,那以后谁来给他端茶递水,揉背捶腿呢?

    然后,她在破庙后院儿的一处地下,挖出了老道士的骨头。那些人还打着顺便吃了她的主意,根本就没在意她发现不发现。

    水锅煮着的老道士张开一双铜铃大眼,像个变态版的怒目金刚。声音沙哑,用词猥琐。

    “小妞儿,不是让你找不到吃的就别回来么?你这是干啥?”

    “哦,我这不是找到了么,观音土,饥荒那年,大家都吃这个。”

    “屁,那玩意儿能吃死人!”

    “啊,我当时才十岁,怎么能知道。”

    “岁数不是借口,你就是笨!”

    “行啦行啦,你都快熟了,怎么一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老道士横眉立目的瞪着她。

    “我熟了,你挺高兴呗?”

    “没有啊。”杨夕呲着两颗小虎牙傻乐:“我这不是好久没见你了嘛。你也不知道给我托个梦。搞得老子这辈子听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居然是:快滚,能死多远死多远。这像长辈说的临终遗言么?妈的!太不像话了!”

    断剑呼啸而至,碧蓝色剑气萦绕其上。

    断剑停在杨夕的身前。

    杨夕轻轻的收住了笑,抬手握住了剑柄,触手冰凉。

    “老道士,心魔破了一个少一个。以后……我大概就再也见不着你了。有空还是给我托个梦,我老是一个人儿混,那什么,怪想你的。”

    锅里那老货定定的看着她,目光难得的真诚,有一点点不舍。“小妞儿……”

    ——那是杨夕想象中,老道士最终跟她分别时会有的目光。

    锅外边三十九个妖魔鬼“丐”躁动起来,放弃了锅边肥美的人肉,开始绕着杨夕抓耳挠腮,桀桀欲扑。

    杨夕提臂扬剑,剑尖直指天空的一轮满月。

    “老杂毛,再也不见了。”

    远方响起苍凉的呼喝:“天地不仁……”

    魔物们一拥而上。

    杨夕长剑横扫,霜寒四方。

    “劈、刺、撩、挂,点、抹、击、挑”

    看过无数遍的动作,自然而然的在手中呈现。招招致命,剑剑封喉。

    战斗,是学习剑术的唯一捷径。

    ——彼时杨夕尚未听过昆仑磨剑堂的堂训,却已经用亲身经历,感受到了前辈们总结出的真理。

    待心魔退怯,幻境崩裂。

    杨夕在一片天崩地裂中,对着那口锅,挥了挥手。

    再睁眼,已是一室宁和。

    “练气三层,突破。”白允浪手持【避世钟】,敛目阖眸,鼓励的微笑。

    杨夕却好像听见一个沙哑猥琐的嗓音:“小妞儿,要筑基啊!”

    杨夕轻声的自言自语:“啊,我知道啦。”

    杨小驴子是个粗糙的小妞儿,伤感呐,怀念呐,这些柔软的情绪在她这儿向来没什么可持续发展的潜力。

    在她的概念里,把那些让她伤感的人剁了才是正经。

    可是当她终于适应了练气三层的力量,并且发现白先生也不再关着她的时候。却得知了个十分不妙的消息。

    大管家程忠,被家主派出去办差了,早一个月前就走了。程家的仆人都知道,只有她一直被白先生拘着,才不知道这情况。

    “这可真是,十分的不妙。”

    珍珠懒懒披着衣裳,站在大管家的屋舍里,完全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模样。

    “忠爷至少一个月才能回来,你估计是赶不上了,不过你要真有什么事儿,跟我说也是一样。”

    杨夕揉揉眼睛,觉得自己进门的方式可能有点不对……

    “珍珠,你……大少爷……”

    珍珠环着双臂,见她这个样子,懒洋洋的笑了一笑:“倔货,你怎么干长岁数,不长脑子和个子?”随手捏捏杨夕圆乎乎的脸蛋,珍珠说:“傻样,大少爷已经把我赏了忠爷了。”

    杨夕觉得心里头像是被塞了一团泥巴,糊得难受。

    杨夕一直觉得珍珠比琥珀聪明。

    因为珍珠说过:“人嘛,没有奢望就不会失望。我不图大少爷娶我为妻,也不图他纳我为妾,我就是在他身边儿就高兴。”

    可是现在,她连大少爷的身边儿也没得呆了。

    杨夕觉得这两个傻娘们儿可能是半斤八两,物以类聚。

    我擦,怎么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杨夕不大会安慰人,她只会被珍珠捏完了左脸,又把右脸递过去给她捏。

    “那什么,我知道你跟着程忠心里不舒坦,你放心……”

    “我没不舒坦。”珍珠的表情淡淡的,两只手捧着杨夕的小胖脸:“杨夕,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似的一成不变!我手段出尽才搭上的忠爷,他的喜欢就是我全部的前程,我现在日子滋润的很,只是不太好意思见你们。”

    杨夕觉得脑子有点没转过来:“这个……‘们’也包括……翡翠吗?”

    珍珠垂下眼皮,“嗯。”

    杨夕愣了半天,又沉默了许久,才道:“珍珠,我有八成把握,翡翠是程忠害死的。”

    “我知道。”珍珠涂着蔻丹的双手交叠起来放着,光裸在外的手臂上五六只金钏明晃晃的,更衬得皓腕如雪:“翡翠来找忠爷的那天,我在。”

    直到房门在眼前被关上,杨夕也没能从嘴里再吐出一个字儿。

    她想:那你还真是应该不好意思。

    几日之后,程家给几位要去昆仑的小主子开送行宴。

    杨夕几人有幸列席,带上了【紫玉项圈】。

    程忠果然不在,奇怪的是代替程忠站在家主身边的二管家,一脸魂飞魄散的惊惶。

    杨夕和邓远之在宴席上错身而过。

    “老远子,你还真去昆仑呐?”

    “小杂种,再多一句嘴,爷当场就捏死你。”

    杨夕心里不爽,横着眼睛看他:“一句嘴,一句嘴,一句嘴。你倒是捏啊?”

    邓远之:“……”

    每次见到这丑丫头,爷都觉得鼻子歪了不少!

    白允浪坐在上首,布衣难掩风华,侃侃而谈此次出行的路线。

    “我们从仙来镇乘船出发,历时七天,到艳阳城。然后从艳阳城的传送阵传送到云梦平原,换乘兽车。乘车走上十几天,大约就到昆仑山下了。”

    十六少爷一脸惊奇的问:“白仙长,为什么我们不直接乘兽车过去呢?这样换来换去,不会麻烦吗?”

    在场有此疑问的不少,但是显然不是人人都像程十六那么直白。

    白允浪好脾气笑笑,“不通过艳阳城的传送阵,从此处道昆仑,要走上五六年才到。即使用传送阵,中间也要中转三四次才行。”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货集体震惊了,从未想到昆仑竟然这样远,单是赶路就要几年。天地之大,仿佛此时才真正了然。

    杨夕低声问邓远之:“艳阳城是什么地方?”

    邓远之凶巴巴的瞪着她。

    杨夕:“问你是给你面子。”

    邓远之扭过头:“哼!”

    杨夕:“一句嘴,一句嘴,一句嘴……”

    邓远之:“你够了!”咬牙切齿道:“艳阳城东洲十六郡第一大城,是真正的修士之城。只有这样的城市才会设有传送阵。我也没有去过。”

    杨夕很诧异,问道:“乘船七天,应该是很近的呀。你都没去过?”

    因为杨夕着重强调了“你”字,是以显得对自己似乎有几分高看在里面。邓远之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凉兮兮嘲笑:“修士之城,哪里是那么好进的。没有筑基以上的修士领着,找都找不到艳阳城。”

    杨夕点了点头: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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