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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仙途长宁-第47章

小说: 仙途长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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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道,君长宁的道,在这一刻终于显现一线曙光。

    识海中“轰隆隆”一连串巨响,君长宁仿佛被不知名的力量震了一下,身子微僵,眉心不自觉皱了一下。

    原本只填满了三分之一的识海凭空再次扩大,金色的海水泛着七彩的光晕将湖泊似的识海填充的满满的,隐隐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感应,牵引着心脏和下丹田。

    因为不放心,隐身在不远处的谢兰雍看见小徒弟眉心一道金光一闪,那般抱膝坐地的姿势竟少了孤单落寞的感觉,透出豁然开朗之意。

    随意挥手遮住这份异象,谢兰雍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眼睛望着港口上穿梭如织的大小船只,这般繁华在修士眼中怕还比不过一株灵药,谁又在乎过这些生而平凡的性命呢?

    丫头,如果现在的你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强大,将来有一天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所守护看重的美丽被破坏殆尽,你怎么站起来去战斗?

    这是凡世,和平的凡世,虽称不上绝对的富饶却尽量让每一个平凡的人安居乐业的国度,比起弱肉强食的修真界,这里称得上天堂,你不是也曾为这个地方惊艳吗?那么,坚强地活下去吧,尽量的武装自己,让这世间没有人可以伤害你,让天底下再无人敢抢走你所看重的东西!

    收回目光,谢兰雍看向少女的眼睛无尽哀伤担忧。

    天边一线白无限延伸,碧蓝的海面上飞起一群海鸟,排成人字形赶在浪花打来之前扑簌簌沿着海岸线远去。

    君长宁回到茶楼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她站在门前那个写着停业的地方看了很久,静静地眨了眨眼睛,慢慢地走了进去。

    冯琳一看见她就冲了过来,惊讶地看着她的额头:“这是怎么弄的?跟人斗法了吗?还是,师父揍得?”最后四个字她说的特别小声。

    “什么?”君长宁正准备给自家爱宠洗个澡,闻言一顿,伸手摸了摸脑门,不觉异样,困惑地望着她。

    冯琳将一柄小圆镜递给她。

    镜子里的少女没什么变化,除了眉心两抹淡淡的绯红,印在雪白的肌肤上反倒增添一股别样的魅力,也弱化了不少年龄带来的稚气,清冷冷的矜贵里透着更加遥远的距离感。

    “大概是神识进阶的后遗症,没什么大不了。”不甚在意的将镜子还给大师姐,君长宁对脸上称不上破相的疤痕容忍度很高,挽起袖子,将爱宠从水箱里捞出来,拿起刷子开始刷洗。

    看她没什么不舒服,冯琳也只得无奈笑笑,将她拖到地上的长发帮忙挽起来,又拿两根缎带给她系袖子,随意问道:“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带走的?”

    君长宁顿了顿,收回右手臂将左胳膊递过去,一边抓回逃跑的爱宠一边说:“我,没什么要带的,反正,来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有。”语气不知为什么就低落下来。

    冯琳仔细将她左袖绑好,似是毫无所觉:“这样啊,也好、、、、、、”声音竟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她这样一个永远胸有成竹的女子突然这么一下,君长宁刷地抬头,认真地观察她的脸色,又想起自己对这项技能不在行,心不在焉地将爱宠翻过来开始刷肚子,问道:“大师姐,你是不是很舍不得这个地方?其实我也一样,毕竟呆了这么久,都像家一样了。”

    “傻丫头,”冯琳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舍不得的是、是现在这样的你啊!

    君长宁一贯解读不出别人的表情,她感觉手指被咬了一口,忙低头看去,赶紧把戳进爱宠壳子里的刷子抽出来,刷得认真了些,追问道:“不是么?大师姐?”

    冯琳没好气瞪她一眼,伸指弹了下她脑门:“你倒是没心没肺,什么地方都能当成家!是不是以后喜欢上一个地方就不管不顾的要留下了?”

    “怎么会呢,”君长宁振振有词地反驳:“有亲人在的地方才是家啊,没有师父和师姐你们,哪儿来的安全感啊,反正,我是不习惯的。”

    在入道峰的两年不算,一个人虽自在,但那自在有一种锦衣夜行的不安感,再是适应也不够圆满,一不留神就容易堕落和自甘平凡,不好。

    她絮絮叨叨地讲述自己认识中“家”的概念,头也不抬,生怕再戳到爱宠什么敏感的地方,刷的认真仔细。

    冯琳脸上的复杂和不忍几乎化为实质,她用力眨去眼角的湿润,压抑在胸口的挣扎和痛几欲冲破喉咙,她想说,别这么傻,丫头,修真界没这么多温情,你这样活不久的,做人要多疑狠辣才能活得好。

    最终,她也只是微微一笑,疲惫的站起来,平静道:“真是奇怪的想法,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茶饼好吗?”

    君长宁回过神,脸上羞窘的发红,胡乱点点头:“嗯。”

    冯琳望着她红通通的耳朵尖,怔了怔,好一会儿,发觉少女在偷偷抬头瞄她,才失声轻笑,为不使她更不自在,转身往厨房走去。

第九十章 回归() 
君长宁她们随谢兰雍出城的时候,谢清歌一袭皇太子朝服刚刚从太极殿出来,皇帝龙体微恙,监国的太子总要比平时更操劳些。

    他抬头望了望有些阴沉的天空,挥退玉辇,只留小童跟在身后,步行回东宫。

    沿途的宫女内侍无声跪迎,待人走远了,方才敢悄悄抬头瞄一眼背影,脸红心跳感叹不已,太子殿下真是如传闻中一样容光超群,风采慑人。

    东宫有一池千瓣莲,白色的,花开的时候荷香四溢清雅非常,是太子最钟爱的景致。此时乃是初春,料峭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去,碧色池子里便只有寥寥几片圆乎乎的叶子,实在没什么可观赏的价值。

    谢清歌站在池边,目光落在水面上,手指轻抚弄荷包里一颗石雕的护身符,神情沉静无波。他习惯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周围的人都是这样,他只是做得更彻底些罢了。

    小童犹豫了一下,咬牙上前:“殿下,您的身体不应多待潮湿阴凉的地方。”

    空气似乎一瞬间静默下来,恰在此时,池面上吹过来一缕凉风,谢兰雍袍袖微动,掩唇轻咳了一声,似乎叹息一声也似没有。

    他转过身往寝宫走去,状似不经意问道:“她、他们已经离开了吗?”

    这般没头没脑的问话小童却是听懂了,他想不出安慰主子的办法,只能低声回答:“是的,此时,怕是已出了城门。”

    谢兰雍微顿了下,点了点头,再没问什么。

    远处一袭淡红色宫装的太子妃萧宸正翘首以望,看见他,露出了一抹欢喜的笑容迎上来,淡声笑道:“都不知道饿吗?早膳都快凉了!”

    “以后不会了。”对于让妻子空等,谢清歌温声笑着保证,轻轻牵起她微凉的手包在掌心。

    萧宸低眉一笑,淡淡羞意在眼角眉梢一闪而过,声音不由更是娇柔三分:“还是先用膳吧!”

    两人相携步入正殿,对他们来说,心中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这一生注定相伴到老。

    大相国寺,谢兰雍在里面与方丈谈论佛法,冯琳说要四处逛逛,诸葛青在空地上练剑,引得好些小沙弥围观,看得眼睛发亮。苏茗昨天好像去跟崔瑾瑜告别了,回来的时候情绪很不好,她跟冯琳和君长宁不对付,抱着手臂满脸不耐烦的站在那里看诸葛青练剑。

    君长宁站在角落一棵粗壮的桃树下,满脸惊奇。

    这棵桃树据说已有三百多年,是当年的历史学家莫姜公主亲手所栽,经历过三枯三荣,被很多人视为吉祥的象征,每年春闱之前,策论科的学子都要来此许个愿什么的,求莫姜公主保佑必中云云。

    且不说灵验与否,似乎不来一趟的学子就比别人老土似的,长此以往,倒成了大相国寺一景。

    桃树枝干扭曲虬结,其中最靠近根部延伸出来的一根枝干几乎与地面平行生长,君长宁四下瞅瞅,见没人注意,轻轻一跃,跳到上面,头枕双手,惬意的闭上眼,今天起得太早,她有点没睡够。

    本只是想打个盹,却没想到竟做了个噩梦。

    火烧火燎的热度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烤化,自从修炼以来,君长宁对外界的温度几乎可以说不敏感到极点,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她隐约觉得不对,她明明是在大相国寺外等师尊来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困惑不解并不能隔绝周身的热浪,君长宁打量这个火红的空间,犹豫着往前踏上一步。

    瞬间,震耳欲聋的音波尖利似千百道匕首撞击她的耳膜,晕过去之前,她隐隐约约看见一道瑰丽流离的影子在火焰上疯狂挣扎扭动。

    躺在桃树枝上的少女突然睁开眼,满头大汗地坐起身,没掌握好平衡差点掉下去。君长宁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揉了揉抽搐着疼痛的太阳穴,满脸莫名其妙。

    “你这又是怎么了?”冯琳从远处走来,担忧地望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掐了个清尘诀丢她身上。

    君长宁郁闷道:“没怎么,就是做了个噩梦,吓了一跳!”倒霉透顶!

    冯琳哭笑不得,递给她一个油纸包:“给,吃吧。”

    胖乎乎两个素包子让君长宁笑逐颜开,很快忘了噩梦,“啊呜”一口咬掉了小半个,那味道让她眼睛一亮:“真好吃,大师姐,你哪儿买的?”

    “吃你的吧,也就你喜欢,她们才不会看在眼里。”她目光扫过远处的诸葛青和苏茗,那两个人,就是她递过去她们也不吃。

    君长宁不好意思的笑笑,认认真真吃包子。

    就在围观诸葛青练剑的人越来越多时候,覆着面具的谢兰雍由大相国寺的方丈陪同着走出来,看见这在佛门很少出现的热闹景象,方丈宽容温和地笑了,双手合十向面前的银发青年行了个礼。

    谢兰雍回以淡淡点头。

    诸葛青收剑,苏茗转过身,君长宁跳下树枝,冯琳抬眼回头。

    这一刻,她们每个人都长成了远超常人的美丽风华,阴沉的天空飘落细细的雨丝,覆着面具的银发青年居高临下,目光深沉若渊,淡漠空袤。

    庄严宁谧的相国寺大殿和来来往往的沙弥僧侣成为他们的背景,仿佛被时光洗去了色彩的相片,老旧而执着的定格在这一刹那。

    修真界

    太和宗议事主殿里传出一阵暴躁的咆哮,吓得正打瞌睡的守门小道童一个激凌站直了身体,神经紧绷起来。

    “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他手上沾了我们多少修士的性命,我们还要给他养徒弟?哈哈,修真界什么时候比凡世还天真啦?我不同意!打死也不同意!”满头银发一脸褶子的老者怒瞪双眼,情绪过于激动牵扯到尚未平复的旧伤,他猛地按住扶手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最出色的徒子徒孙被谢禅熙屠杀殆尽,连他本人也身受重伤境界不稳,让他同意给姓谢的养徒弟,绝不可能!除非谢禅熙也想尝尝眼睁睁看着心爱弟子死在眼前的滋味!

    大殿里其余十几人虽不像林真人一样暴跳如雷,却也个个沉默不语。他们哪个没有至亲至爱之人死在谢禅熙手上,现在还要给对方养徒弟,谢禅熙还真敢!也不怕他们将所遭受的一切报复到他徒弟身上!

    当然,对那样冷血的一个人来说,也许,死个把徒弟真算不上什么!又不是尽心尽力养在身边的,大不了再找就是!

    推己及人,所有人神情阴晴不定。

    白景瞳叹了口气,比起两年前,他仍旧丰神如玉俊美若神,只是两鬓染上几缕霜白,平添了几分沧桑。

    “就这么定吧!”

第九十一章 绝境() 
君长宁睁开眼,平静地对上了一双纯净犹如新生婴儿一样的眼睛,晶亮纯真,她眉梢动了动,问道:“又饿了?”

    头发乱糟糟参差不齐的小少年骚骚头,连忙点头,垂涎欲滴地盯着她的左腿,今天该吃这一只了,他记得可清楚了。

    接过鲜血淋漓的肉块,他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边吃边问:“上邪为什么总是不吃呢?”

    君长宁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抬眼看他,纵使满脸都是鲜血,少年的眼睛依旧仿若不谙世事的纯粹干净,眨巴着眼睛看她的时候还带着天真无邪。

    她一边熟练地调动灵力给自己治疗一边回答这个被问了无数遍的问题,声音不温不火:“因为我不喜欢。”

    小少年捧着肉块,不解地皱眉头想了想,又问:“上邪为什么现在不想杀我了?”以前不是明知道打不过也要拼命的吗?

    君长宁扭头望着旁边一堆啃得干干净净的白骨,一年前,她和太和书院中二十几个同门被分到一组进行试炼,误入这个地方,成了面前少年的食物。

    一开始没有人意识到这个少年是什么身份,还以为是同样倒霉的无辜之辈,直到小少年在离他最近的少女胳膊上咬了一口,硬生生撕拽下来的,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惊骇欲绝地望着这一幕,少女本能的拔剑攻了上去,谁知体内看不出丝毫灵力的少年竟有着金丹期的修为。

    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从那天开始,少年开始了愉快的进食之路,他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吃肉,就像君长宁每天第一件事是刷牙洗脸一样。

    那样残忍的,纯真无邪的,咀嚼着新鲜的人肉,吃得心满意足,表情婴儿一样的纯净,甚至试图友好地和他们交谈,想做朋友的样子。

    太和书院的学生二十岁毕业,十几岁的孩子顶不住这样巨大的心理压力,扑上去拼命的,死了的被吃了,啃得干干净净,连每根脚趾都不放过,受伤的,在日复一日的担惊受怕中精神高度紧张,慢慢地一个个崩溃,然后疯了。

    疯了的也被吃了,少年似乎对目光呆滞大小便失禁的人有一种天生的厌恶,他吃他们的时候,不像刚开始吃神志清醒的人时有一种抢别人东西的羞赧,表情很理所当然,就像是这些疯子天生就是属于他的食物,差别只在味道如何。

    他甚至还具备一种类似于节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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