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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仙途长宁-第30章

小说: 仙途长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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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草的就否定了前世种种,这导致她无意识的迫使自己被这个世界同化,可事实上不该这样,她的心在拒绝!

    否定了前世的君长宁还是君长宁吗?不,君长宁的思想和观念成型于那个时代,不可更改,无可取代!

    她的道,必定在两个文明的碰撞之中渐渐清晰。她是披着一身黑皮站在鸭群里的乌鸦,注定格格不入!

    清心殿里舞乐不止,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聚集在同一个地方。

    着墨蓝色广袖曲裾的女孩端坐在榻,一手执杯,目光胶注在案上的芙蓉点心上,若有所思。周身灵光浮动,灯火之中隐现七彩霞色,因过快进阶而导致的心境不稳,在一刹那间圆满自在。

    白蓉眼神已经复杂到一定程度了,这丫头的悟性,还真是夺天造化!

    坐在她对面的月无眠玩味的捏起一块芙蓉糕放进口里细品,记得上次这丫头就是尝了口他做的饭菜就顿悟了,这次又是吃的,难道她对食物有什么特别的执着!

    额前的墨银色吊坠轻轻一闪,君长宁在一阵清凉无垢之感中清醒过来,眨了眨眼,若无其事的夹起一块芙蓉糕放进嘴里。

    这些时日以来,她太过在乎周围的人事了,她本就非心思玲珑之人,强迫着自己去改变其实过得并不开心。之前虽打定主意独善其身,其实她的心底对自己的不合群还是很介意的,所以才显得反复无常,畏手畏脚。

    想通了这一点,君长宁一直拘谨的动作和神情就慢慢放松下来,看这些修为比自己高好几个大境界的舞姬们跳舞看得津津有味。

    一曲天女散花跳罢,谢兰雍心情甚好的问自己的徒弟们:“除夕年夜,辞旧迎新,你们若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告诉为师,算是今年为师送你们的压年礼。”

    还真有压年礼!

    君长宁神情古怪,询问的看向坐在自己上手的冯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小心地觑了眼上座的师尊,只觉得墨簪挽发玄袍广袖的人越发高深莫测了。

    “弟子不才,之前受罚后深觉修为不足,还请师父赐下灵药,助弟子淬炼筋脉骨骼!”冯琳的声音不卑不亢,坦然而直率。

    “可。”谢兰雍丝毫不以为忤,欣然答应。

    苏茗见了,粉颊因激动而微微泛红,水汪汪的杏仁眼微微羞怯的望着上座的人:“弟子、弟子想请师父为弟子取一表字,可供将来外出行走之用!”

    好特别的想法!君长宁暗赞一声,耳边听得苏茗拜谢时的喜出望外,也觉得苏采薇这名字好听的紧!

    诸葛青不怎么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要了块蕴养本命飞剑的昆仑玉髓心。

    轮到君长宁的时候,她还没想好,只得不好意思的借鉴了苏茗的点子,吞吞吐吐道:“呃,也请师父赐弟子一表字吧!”

第五十七章 告别() 
刚一走出清心殿,苏茗便自顾自消失在夜色里。

    君长宁接到了她离去的那个眼神,敛了敛眼睫,心底也微微浮起一丝怒气。

    冯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觉得苏茗着实有些小题大做,不就是同样求师尊赐了个名字么,虽然她也觉得师尊赐给长宁的表字有点奇怪,但也犯不着她生这么大气啊!

    “古有神兵,观之如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深邃若巨龙盘卧,中正浩荡,茕茕清英,名,上邪。今予尔此字,望汝以此自勉,勿失本心!”

    清淡高远的声音仿佛犹在耳际,君长宁清澈分明的凤眸里一片看不出情绪的泠泠淡意。

    诸葛青对苏茗突如其来的怒气感觉莫名其妙,她茫然的看了看,很快将这些不感兴趣的事情抛诸脑后,扬着眉毛问:“我们比一比谁先到西殿怎么样?”

    “好啊!”冯琳和君长宁笑应,话音一落人便消失在原地。

    “你们耍诈!”诸葛青愤愤的怒吼不满的回荡在夜空中,随着漆黑的暮色一点点消散。

    清心殿的种种布置随着冯琳四个的离开,像是落幕的剧院,极致的灿烂耀眼繁华只剩下空旷寂寞。

    谢兰雍一个人坐了很久,黑暗中唯一的星光是他白发折射的点点晶莹,千百年来他已习惯了这样的孤独。

    他将放在君长宁身上的那丝元神收回来了。

    君长宁跟冯琳和诸葛青告别后,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寝殿走去,没有光的夜晚早已对她的视野构不成什么影响,却不知为何,心底偏偏生出些许凉意。

    自嘲的笑笑,她想起师尊要把她们四个送到凡间这件事。感叹道,十年啊!这是什么概念!

    她今生全部的成长也不过八年,来问禅峰的日子更是连一年都不到,十年后,她还会记得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过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吗?

    君长宁对自己没有信心,十八岁的她会是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喜新厌旧,爱好安逸的她实在不敢保证那时候的她还会选择回到修真界。

    也许她沉醉在一川烟草满城飞花里,也许她陷进柔情蜜意温声细语里,也许她拥抱着新的责任和梦想,也许她围在火炉边欢歌笑语,也许她徒步行走在杳无人烟的山川里,也许她的身边出现了那么一个想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她还会回来吗?

    她不知道答案。

    如果今生带给君长宁的一切可以总结成梦想的开始,那么前世的经历只教会了君长宁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路过花坛的时候,她的脚步顿了顿,这是她和诸葛青第一次打架的地方,记得当时一片狼藉,结果第二天再看却连一丝裂纹都没有,她还土包子似的惊讶过问禅峰工匠们修补技术的高超,如今再看已能淡定的猜测是什么仙家手段了。

    君长宁坐在门前台阶上,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支竖笛,是她自己做的,仿照当初何浅月送她后又被她扔掉的那支,微微泛黄的绿色,打磨的不很精细,一眼就能看见粗糙。

    她将竖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奏起来。

    曲调缠绵多情,吹笛者一贯的寡淡无味,在今夜竟染上了一丝丝叹息般的婉转,传到今夜同样失眠者的耳朵里也只换来一瞬默然。

    清晨梳洗后,君长宁换上一袭玄色襦裙开始一丝不苟的练字,小乌龟安生的趴在她的脚背上,时不时探出头左右摇摆两下再缩回去。

    在这个她曾以为会呆很久的地方,她舍不得一下子匆匆浏览,想着一天看一点,仔细的,认真的,记住这个地方。她想像记住家一样去记住这个地方!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她很快就要离开了,君长宁神态专注,下笔流畅自如,第一次写下自己的心里话:

    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回到这里。如果有一天我回来了,我会去弄清楚构成这座峰的白色石头是什么材质,我感觉它们有一种奇特的温暖。

    我不知道要去的地方会不会很复杂,希望那里的人都冷漠,可以让我别那么快招人讨厌。最好住的地方能有一棵树,我想要给自己搭建一个秘密基地。

    我不敢肯定能记住这个地方多久,也许我很快就忘了。希望我放在佛祖手心里的那朵石蔷薇有一天能被发现,交上一个不知名的朋友。

    最后,祈祷心想事成,在未来可以看见更美丽的风景,和更美丽的人(虽然这很难)。

    写完之后,君长宁吹干墨迹,折起纸张放在桌案上,起身往外走去。

    她想再回入道峰看看,卫轻离兄妹、卫杉、卫临渊和卫云图,还有何浅月,以及那个曾想强抢她住处的叫小雅的姑娘。

    冯琳沉吟道:“应该可以,你等我安排一下!”将君长宁按在胡床上,她转身出去。

    很快,她身后跟着青花青木四人回来,笑着说是师尊唤来保护她们的。

    苏茗和诸葛青知道了高兴的不得了,除了苏茗仍旧白眼看她之外,君长宁感觉挺圆满。

    青木姑姑陪她回入道峰,她曾居住的地方空着,藏书阁的任务已另有人接,是一个气质恬淡,容貌清秀的少年,见了她斯斯文文称呼师姐,颇有教养的样子。

    她之前堆砌的灶台,搭建的秋千,栽种的野花,看得出一直有人使用照看,心下那种自己地盘被人侵犯的感觉也渐渐淡了,财大气粗的赏了少年一瓶青元丹,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颇觉好玩。

    几经询问后第一次踏足卫家,苏茗和卫轻烟正亲亲热热的说悄悄话,一点看不出她们曾那样水火不容过。卫轻离外出历练未归,卫杉和卫云图闭关,一大群男修只有卫临渊算半个旧识,碍于年龄差距也只匆匆聊了两句近况就告辞了。

    待房间里只剩下卫轻烟和君长宁,她一下子扑到君长宁身上,恶狠狠怒道:“不讲义气的家伙,说走就走,你知不知道我订婚了,本来还想找你喝酒的、、、、、、”说着说着语气已带上了哽咽。

    明明没过多久,君长宁却感觉很久没见卫轻烟了似的,心下浮现一丝愧疚任她抱怨:“那时候我走得晕头晕脑,就没来得及跟你告别,这次我不是来了吗!咱们去找个地方喝酒?”

    “算你还有良心!”卫轻烟破涕而笑,娇俏的小脸光彩照人。

    叫上苏茗,三个人来到卫家的后山上,拎着三坛果酒,坐在厚厚积雪上,吹着冷风,颇有些疏狂不羁对酒当歌的味道。

    有些时候安静比热闹更好,卫轻烟的未婚夫不是青梅竹马的慕浅,甚至不是慕家人,而是曾在云山秘境中和君长宁有过一面之缘生死相对过的周家少主。

    君长宁并未追问其中缘由,她只是陪着卫轻烟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苏茗在一旁沉默,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对不起逸散在风里,声音轻得以她们修真之人的耳力也差点漏了过去。

    卫轻烟已经有点醉了,她脸上带笑,眼神迷离,含糊不清嘟哝道:“对、对不起什么呢、、、、、、,我只是不够强而已,呵呵、、、、、、”

    三个人背靠背,仰头看天。

    苍白的天空泛着铁灰色的冷漠,偶尔有一两只黑色或灰白色巨大灵兽飞过,比不上问禅峰上的名贵强大,却独有一股经历过风吹雨打的野性,粗犷而张扬。

    君长宁想说“你等我回来帮你”,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时间她望着天空的眼睛有了些茫然,过了一会儿,她只是轻轻闭上眼睛,装作自己也醉了。

    八岁的小女孩而已!懂什么呀!

第五十八章 大民() 
禁忌海上空的白雾似乎也染上了不知名的不安,君长宁发现她们飞这么高鼻尖都能闻见若有若无的腥臭气,她有心往下看看,又忍住了。

    问禅峰上的每一天都一样安静。君长宁以前喜欢这安静,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有些太过冷清。又想起这里的主人,心下像压了颗石头,闷闷的。

    自从那晚为冯琳求情之后,她已经很久不去想师尊这两个字了,仿佛前世做错了事情后,纵使被原谅也没有办法再坦然面对苦主,更何况,她以前就不敢!

    君长宁闷闷不乐的独自回到寝殿,双手托腮坐在窗前发呆,感觉脚背上一重,瞥眼看去,呆头呆脑的爱宠正费劲的想往她腿上爬,懒洋洋伸手将它捞起放桌上。

    空气中安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君长宁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食指轻敲龟壳,眼睛微眯,浓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打出一片阴影,被窗外日光一照,肤白如玉,那黑和白蓦然就有了一种界限分明轮廓清晰的华丽。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了什么似的,做贼心虚的四下看看,然后,从储物袋中捧出了一卷画轴,慢慢摊开在桌案上。

    画中人血衣白发,逆光的容颜恍若神祇,神态淡漠,散发着一种浸透了寂寞的高贵,无尽寒冬般冷酷的理智中深沉到忧伤。

    君长宁望着画中人淡漠的眸子,她已忘了当初画下这幅画时的心情,雀跃过?紧张过?还是单纯的为这份独一无二的美丽着迷过?

    她如果不再回来,那么连成为他眼中尘埃的资格都不够吧!她的师尊啊,强到让人想报答都那么无力,她的退缩会是他的耻辱吗?

    不论君长宁再怎么否认,她其实是一个特别真诚的人,对陌生人尤其真诚,因为彼此不相知无瓜葛。对她认定的亲人来说,她的感情直白而热烈,不需要试探和考验,哪怕被伤害也从不收回,浓重的让一般人无法负担。

    从被带回太和宗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自己会有个师父,对方会是她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她怀着无与伦比的憧憬去等待着,渴望着,鉴于前世的悲剧,她同时也在努力的克制着,小心翼翼的后退着,不让自己的尖锐疯狂吓到对方。

    现在好了,她用不着纠结了,因为她马上要被送走了。

    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松一口气,君长宁这时候无比赞同闺蜜在她结婚前一晚骂她的话:君长宁你就是个人渣,渣别人,也渣你自己,总有一天你装满豆腐渣的脑子会将你带到深沟里去,死了也就罢了,死不了就是个拖累。

    也许,她该找个地方祭奠一下过去。对于脑子里突然浮现这么个坑爹的念头,君长宁果断将之丢到九霄云外,麻利的站起来躺床上睡去了。

    梦里是父亲母亲温和的笑脸,第一次没有痛哭和谩骂,没有那些她习以为常的争吵和噪杂,君长宁站在一边静静地凝视他们。

    母亲在做饭,金色的阳光从厨房门外照射在她的脸上,安详宁谧,带着岁月的烟火气,父亲和君永宁在客厅里下象棋,小侄子坐在地上玩玩具,小侄女窝在正织毛衣的嫂嫂怀里看小人书,窗台上的菊花开了两朵,另一朵还是花苞。

    君长宁笑了笑,睁开眼的时候,感觉脸上一片湿润,若无其事的洗了把脸倒头继续睡。

    十几天的时间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

    再一次来到冥想台,君长宁后知后觉的感到有点害怕。拂去积雪覆盖的冥想台并不是一个用石头垒成的普通高台。

    它像君长宁前世看过的那部冰雪奇缘中由冰雪女王挥手而成的晶莹冰宫,看起来不禁剔透,而且脆弱。其中不知镶嵌了什么会发光的宝石,仿佛倒映的星空,人置身其中像踏足在宇宙银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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