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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屠狗-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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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势在必行,届时猛将云集、强军如雨,平时难得一见的神通大宗师只怕也要扎堆,曹虎头随便寻个由头,就能让公西氏生死两难!汝南王能如此表态,已是很难得了。”

    “他当日设计杀我不成,落在西北的寥寥几颗棋子被我屠尽,若不想错过西征这场盛宴,就只能另辟蹊径。云州妖蛮素来不服王化,赫连明河这步棋祸福难料,我主动送上门来,他私下里怕是早已喜出望外了,否则哪里会有好脸色,哪里还有闲情逸致请你我两个恶客喝酒?”

    说到此处,公西小白忆及大朝会上的情形,不由得感慨道“反观我公西氏,在朝中只有一个敖莽为援,却非其嫡系,两方关系既不紧密,也不牢靠,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弃子。说到底,我与汝南王不过是心照不宣、各取所需罢了。”

    听了这话,刘屠狗看向公西小白的眼神中就不免有些怜悯“难为你如此殚精竭虑,我只道与羊泉子死斗一场乃是凶险万分,却不知你入京一趟,同样是步步杀机,连上门寻个仇都要有这许多的算计,不能任情恣意。”

    说罢,二爷猛地一拍脑袋,恍然道“你今日来王府,看似气势汹汹,实则是早就存了忍辱负重的心思吧?反倒是我,险些就坏了你的大事了!幸亏这汝南王并非头脑简单的蠢货,咱俩同时上门,他都能迅速想清楚其中利害,定下应对之策,还肯忍气吞声、笑脸迎人。”

    公西小白笑着摇头“他能差一点儿就把我害死,自然不是什么蠢人。至于说你坏我的事,即便今日与汝南王彻底结下化解不开的死仇,也没什么打紧。刘二爷能为小白出头,与我同仇敌忾,小白又岂能不知好歹?公西男儿恩怨分明,绝不会对不起朋友。”

    刘屠狗闻言,不由得心怀大畅“其实从羊泉子身死到现在,我脑海之中始终有一道刀光闪动,这一刀不但将羊泉子从上窥神通的妙境斩落幽冥,也破了我眼前迷障,让我见到了前路。”

    公西小白收起笑容,变得严肃起来“神通之路?”

    “神通之路!”

    “别告诉我,我的境界不到,知道了反成阻。”

    “还有这种事?”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惊才绝艳?”

    “这话在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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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请假条一发,怕是要念头不通达、甚至跌落境界了,唉。另外,有几位道友看这本书上不了架,可怜老屠,天天拿打赏当签到,这不好,你们不要逼我,我又不是没欠着贺章断更过,欠债一多,没准老屠一心烦,反正也码不过来,干脆给自己放个假、躲债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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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虎头军机强项令(上)() 
二人一路闲聊,刘屠狗察言观色,见公西小白似有些心不在焉,顿时不乐意地道:“哎,我说公西少主,你婆娘家里出过大宗师,神通大秘你不稀罕听也就罢了,怎么还走神儿?”

    “对了,匹夫楼分别时,你说只待料理干净一些杂事,就要立即动身返回西北,结果转头就跑去堵了汝南王府的门儿,却不知还有哪些‘杂事’要办啊?”

    公西小白闻言回神,朗声笑道:“实在对不住,小白确实还有些手尾未了,失礼之处,还请刘二爷海涵!”

    他见刘屠狗面露不悦之色,便微微压低声音道:“汝南王这里干系倒还不大,曹虎头那里才是关窍所在,不论人家乐不乐意见我,总归还是要走上一趟的。方才小白想起这件麻烦事,是以有些神思不属。”

    公西小白说罢,见刘屠狗尚有不解,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跟着解释道:“是了,刘兄未曾参与大朝会,想是还不清楚,天子已将西征一事交给曹宪之主持了,难怪我方才提及曹虎头,刘兄就似有疑惑之色。”

    “新官上任三把火,今日大朝会上,曹虎头就曾代天子向我公西氏发难,百般诘难敲打,若非敖相出来打圆场,小白险些就下不来台了。”

    刘屠狗闻言一愣,当下也是挠头。

    红衣大军机曹宪之在大周军中威名素著,性情更是暴烈,从来是说一不二,当日一声令下,便能驱使万人效死。

    随后这位老爷子高坐城头,任凭金城关下杀成了尸山血海,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屯骑校尉穆狮磐作为天子心腹爱将,受命以区区一千重骑正面硬冲六七位黑狄宗师领衔的一万金狼军大阵,明知是九死一生,依旧不敢违逆,最终数透敌阵、鲜血盈甲,麾下一千红甲更是战死大半、元气大伤,若非金城将军申屠渊给了一个台阶下,只怕就要尽数折在城下。

    战后入城,刘屠狗与穆狮磐打了个照面,却没见那个汉子有任何怨怼愤懑之色,当时只以为穆狮磐耿介直爽、胸无城府,事后回忆起来,才惊觉曹虎头的厉害之处。

    更别提当日刘二爷方立下斩旗之功,正是意气凌云之时,拜见时不肯屈膝下跪,还口出狂言,若不是有军部并镇狱侯的调令在先,这位老爷子差一点就要把他拿下治罪,临了还给了他“野性难驯、飞扬跋扈”的八个字的恶评,是极少数曾让病虎山二爷赔笑脸说软话的人物之一,至今让他印象深刻。

    一想到公西小白日后就要在这位虎头老军机的手底下讨生活了,刘二爷本想偷着乐,一不留神就笑出了声。

    公西小白纳闷地看了一眼刘屠狗,不知这位刘二爷缘何发笑,却也没心思询问,随即说道:“曹虎头奉诏主持西征,此时一定有许多人登门巴结,赶早不赶晚,我这就过去凑个热闹,一刻不知晓他对公西氏的真正态度,这心里就一刻都放心不下。”

    刘二爷罕见地有些心虚,赧颜道:“曹老头本就看我不顺眼,诏狱又是自成体系,跟军部尿不到一个壶里,所幸你此去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我就不跟你同去了。”

    “哦?刘二爷果真好本事,任凭什么人都敢招惹,更难得的是招惹完还依旧能活蹦乱跳。你今后若是万一在中原混不下去了,不妨来我公西氏,小白定当扫榻以迎!”

    公西小白说话不中听,刘屠狗嘴上也是不肯饶人,笑骂道:“呸!要投奔也是你投奔我,白狼裘穿不起了,就来我这儿讨一身黑衣穿穿,总归饿不着你便是。”

    公西小白不由动容,若真有那一天,则公西氏不知已落到何种不忍言的境地,天下之大,真的还能有他的容身之地吗?

    这一句承诺,虽是刘屠狗笑骂之言,但依着二爷的性情,却必定是说到做到、绝无反悔之理的。

    这于公西小白而言,不啻万钧之重,其中情义,更是弥足珍贵。

    当下,公西少主抱拳一礼,郑重地道:“无论中原、西北,他日有缘,定当再会!”

    刘屠狗跟着回礼,待目送公西小白打马而去,这才开口问道:“何事?”

    一名早就等在不远处的黑鸦策马来到近前,此人是桑源手下的老底子,说起话来亲近之中匪气犹存:“二爷,弟兄们跟随刘旗总去长安、万年两县死牢提人,万年县那边儿一听是咱诏狱南衙办差,痛快得很,屁都没敢放一个,长安县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死活不肯放人,弟兄们当场就要翻脸动手,还是刘旗总开口拦住,说当日二爷在京师城北重伤昏厥,长安令始终护持在侧,于我黑鸦有些情分在,场面上不好做得太难看,所以特地派我来禀报一声,请二爷的示下。”

    “长安令?”

    刘屠狗有些纳闷,他跟长安令于获麟算是有一面之缘,对那位刚刚升迁入京师、以自身精血孕养神兵的官员观感尚可,当日还顺手解了对方被神兵反噬、险些走火入魔的危局。

    更别提随后二爷硬抗了鲁绝哀一刀,说是当日在场的一众官民人等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即便于获麟和法十二对他也有相护之恩,勉强算是两相抵消,也不至于转脸儿就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吧。

    “嘿,这京师就是不一样,甭管什么人什么事儿都能叫咱碰上,这不过才大半天呢,就愣是没消停过。”

    刘屠狗倒也干脆,朝身旁黑鸦一斜眼睛:“带路!”

    两人策马疾行,沿途行人车马见他们一身颇为独特的黑衣,哪怕只有区区两骑,亦是纷纷走避,就连一些个明显是权贵官员家的车马僮仆也是如此。

    刘屠狗不免有些愕然,多数时候他身后始终有大队黑鸦跟随,人多势众的,自然没人愿意招惹,尤其上午还搀和了一百白狼,一路横冲直撞无人敢拦,虽没出什么事,却也闹得鸡飞狗跳,少不得被人怒目而视。

    当时刘二爷还腹诽公西氏凶名太盛,自家黑鸦才一来就跟着受了连累。

    怎么如今自己不过两骑竟也能净街了?按理说这京师道路宽阔,两骑才占多大点地方,根本碍不着旁人行走,都躲那么远作甚?

    带路黑鸦见状却不无得意,扬声道:“二爷,如今您和咱黑鸦的名声,京师之中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弟兄们在外行走,凭着这一身儿黑衣,不但无人敢惹,还处处都有人敬着,唯独那长安令不知好歹,敢捋二爷的虎须!”

一一五章 虎头军机强项令(中)() 
闻言,刘屠狗张了张嘴,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方才还对公西小白说,穿不起白狼裘就来找他换身儿黑衣,此刻言犹在耳,没成想如今自家的黑衣竟也这般的吃香了。

    天下人究竟如何看待黑鸦、看待他这个黑鸦都统,刘屠狗心中虽不在意,却也难免好奇,就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黑鸦的老底子之中,大多是天下之大无处容身的牛鬼蛇神,各有各的门道,领路的这名黑鸦入先登卫前还不够资格被称作魔头,却也是江湖中厮混惯了的奸恶之徒,既通晓人情世故,又善于打听消息,一入京师就如鱼得水、很是得力,是以先是被桑源派去辅助刘去病提人,又被刘去病指派来请二爷。

    他听到二爷问话,顿时来了精神,一路上滔滔不绝,既有京师市井间愚夫愚妇的可笑议论,也有黑白两道中人的真正谋算考量,让刘屠狗听得津津有味。

    按他所说,无论是谁,要想在藏龙卧虎、权贵扎堆的京师讨生活,最要紧的就是眼明心亮、遇事缩头,像诏狱这等吃人不吐骨头的衙门,等闲本就无人敢惹。

    更别提坊间传言,黑鸦卫是刚刚才调入诏狱的边军劲旅,在狄原上杀人盈野、动辄屠族灭门,最是凶残不过。

    偏偏这些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悍卒,对京兆府黑白两道的种种规矩忌讳一窍不通,更别提遵行,这等手黑心狠又混不吝的愣头青最为难缠,称得上生人勿近、鬼神难欺。

    是以连日来,哪怕黑鸦卫多次当街纵马、招摇过市,乃至出现上百黑鸦当街饮宴的稀罕景儿,官面上都自始至终无人出面干预,市井之间的城狐社鼠地头蛇们更是销声匿迹,唯恐被才进京的诏狱黑鸦拿来立威。

    这倒也罢了,似黑鸦卫这般骤然而兴、专干脏活儿的衙门,京师百姓不知见过多少,都是旋起旋灭,根本不能长久,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二百年前据说有大内御马监,上马管军、下马治民,总管大太监与内阁的朱衣宰辅们分庭抗礼、丝毫不落下风,然而一朝分崩离析,落得个墙倒众人推的凄惨下场,到今天早已是个无人问津的冷衙门。

    当今天子坐稳龙椅之后,便轮到宫中内务司权倾朝野,到今日虽然圣眷日衰、颓势尽显,但一日不倒,“内诏狱”之名就依旧名副其实。

    至于军部职方司、刑部内院,乃至谷神殿红衣武士等等,在江湖上都是威名赫赫、各擅胜场。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得意时日极短的人物和衙门,至今连名字都很少有人提及了。

    至于诏狱,近些年来威势日隆,皆因当代镇狱侯据说乃是神通大宗师,又有谢山客坐镇天狱山,座下青衣鬼卒、赭衣捉刀奴的凶名可止小儿夜啼。

    今日谢山客提刀阻拦天人一剑,悍然破境入神通,诏狱的风头更是一时无两,只是在许多明眼人看来,却已是落入了两强相争的危险境地,一个不好反而要跌落云端。

    神通大宗师之间的争斗,距离市井太过遥远,镇狱侯和谢山客也不会自降身份,来与这些个阴沟里捞偏门的小角色为难,反而镇狱侯麾下黑鸦私军的一举一动更加的引人注目。

    于是,在有心人的宣扬下,当日诏狱黑鸦校尉刘屠狗为了救下追随法十二大师的诸多信众,硬抗神通一刀,当场重伤垂死的侠义之举,短短数日内已然传遍京师,假以时日必定名动天下。

    更有甚者,黑鸦卫进京路上的所作所为、金城关斩旗之功、孙道林被斩首灭门乃至原本先登卫的种种事迹,都开始在京师里悄然流传。

    这些事迹有好有坏,或是确有其事,或是被添油加醋从而面目全非,或是根本就子虚乌有、凭空捏造而来,一经传播,自然褒贬不一。

    许多人觉着黑鸦卫虽然横行跋扈,但其中不乏刘二爷这样的好汉,比起欺压良善,更愿意向强者和恶人挥刀。既然是好汉,跋扈一些原也算不得什么,大伙儿让一让又何妨?

    反之,对黑鸦卫不以为然乃至深恶痛绝的也是不乏其人。

    奈何刘二爷当日救下的人着实不少,官员家眷、平头百姓乃至江湖各色人等皆有,只要这些人还没忘记这救命之恩,黑鸦的名声就还不至于臭不可闻。

    听到此处,刘屠狗方知,无论是京师街巷中随处可见的普通百姓,还是那些盘踞于市井的地头蛇,这些他从未留意关心的小人物,自黑鸦入城的那天起,生死荣辱都将系于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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