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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九字剑经-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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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与沈渊说了其中情况,沈渊点头,二人与汪直招呼了一声,来到对面宅门,推门而入。

    前后三进的院子果然与赵汗青所言并无二致,这宅子亦是坐北朝南。赵汗青带着沈渊南北走了一个来回,便穿过小门,直奔西跨院。

    才进了西院,便有一丝异香飘来,二人不敢呼吸,只得闭气前行。没走几步,便瞧这小径两侧,枯木之间甚为显眼的开着几株从未见过的兰色奇花,甚是漂亮。

    沈渊暗中奇道:“春寒料峭,竟有花开得这么早?”

    二人站了片刻,就是为了试一试是否可行,果然不出所料,只要不吸入那异香,便安然无事,二人对望一眼,分别抽出刀剑,将眼前奇花断了根茎。

    紧接着又见沈渊掏出了火折子,赵汗青急忙拣来枯枝干叶,作为引物,二人一把火将那花烧了干净。

    同时二人退了出去,这才松了口气,那西院里面顿时飘来一股尸臭,沈渊眉头紧皱,那气味叫他干呕不断,看向赵汗青,只见他亦是如此。

    “这尸臭怎么如此浓郁?”赵汗青忍不住道,一低头,只见一只碗底大小、通体青色的甲虫从西院小门的缝隙中跑了出来!

    沈渊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虫子,而且又在这个季节,不禁感到奇异。

    忽然只听赵汗青惊呼一声:“尸蟞!”

    话音一落,赵汗青当即举起他那柄金背虎首长刀,照着那甲虫狠狠斩了下去,咔嚓一声,那甲虫顿时一分为二,深青色的汁液同时迸溅而出,奇臭无比!

    “哎呀呀!我的宝刀!”

    冲动之下,宝刀被尸蟞所污直叫赵汗青懊悔不已。

    “何为尸蟞?”沈渊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甲虫,遂张口问道。

    赵汗青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一边擦刀一边说道:“这种怪虫,我亦是从古籍上得知,据闻此虫以尸体为食,常聚于墓穴之中,有剧毒,若钻入活人体内,食心噬肝,全身腐烂而亡。”

    沈渊听得冷汗直冒,没想到这世间居然有如此毒物,问道:“这等毒物怎的冒了出来?”

    赵汗青摇头不知,眼看西院里面的烟尽了,二人复回,只一见,惊诧无比!只见灰烬之下,竟足有七八只烧成焦炭的尸蟞!

    二人相视,心领神会,沈渊急忙出了院子,寻来两把锄头刨了起来!几锄头下去,焦土也分明了,再看那土下埋得,竟是一具男尸,而那尸体上正生着那兰色奇花的花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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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神医出山() 
函谷关地势险要,立于谷中,东自崤山,西至潼津,山峰险陡,深谷如函,号为天险,故名曰函谷。此地西据关中,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濒黄河,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只因其道路狭窄,素有“车不方轨,马不并辔”之说。

    关外莽莽山峦,景色宜人。

    日暮苍山,月华初上,山林中松柏苍苍,草木枯黄,钟不负穿梭其中,偶尔见得喜鹊啼叫,野兔惊走,亦不觉寂静聊赖。

    自平阳府至此,一日间钟不负可谓片刻未歇,水米未进,加之此时天色愈发昏暗,这山路本就蜿蜒难行,便是武功再高,内力再深,此刻也已是疲累至极。

    寻了处平地,钟不负盘坐在地上调息一番,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缓过一些来。此时他又饥又渴,身上有没有干粮裹腹,这腹中难受的紧,暗道:“这林子中倒是有些野味,单子胥那厮,性子太臭,定然不管饭的,不如自己先打些来充饥。”

    片刻后,钟不负生起了火,那火堆上架烤着野兔,那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正待钟不负欲大快朵颐之时,只闻身后脚步声近。

    “你这汉子倒是胆子颇大,也不怕引来虎豹豺狼?”

    闻声,钟不负嘴角轻扬,也不转身,道:“虎豹豺狼倒是没引来,却把天下第一的神医给勾了来,倒也不错!”

    身后那人脚步一顿,再瞧钟不负起身转了过来道:“单兄,多年不见,不识得小弟了?”

    来人正是黄河三怪之一,传闻中的“药死人”单子胥。只见他一身蓝布长衫,头戴逍遥巾,手持竹杖,三绺长须飘逸,凤眼细长,面容清冷,四十余岁光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定睛一瞧,顿时如仇人见面一般,喊道:“钟不负!快将我那龙涎香还我!”

    不由分说,单子胥将竹杖一扔,举手便朝钟不负打来!

    钟不负不敢托大,别看单子胥一副文弱模样,可武功不弱,身怀两大绝技,一是“轩辕九针”,二为“分筋错骨手”!

    只见单子胥右手探出,猛然抓向钟不负手腕,一出手便是分筋错骨的妙招!

    钟不负暗道不妙,倘若当真被他这一手抓住,定然是“壮士断腕”了!

    不敢拖沓,钟不负顺势一撤,瞬间叫单子胥扑了个空,但单子胥似乎早料道一招不成,同时脚步上前,左手暴起,径直探向钟不负下颚!

    钟不负身子略偏,闪过袭来之手,同时手肘直撞对方肋下!

    单子胥招已用老,躲避不及之下挨了一记肘击,只听他一声闷哼,显然吃痛,不过他却没有后撤半步!他知道钟不负的本事,倘若拉开距离,自己绝占不到优势,唯有紧贴其身,他这“分筋错骨手”方可有一丝胜算!

    见单子胥如此大的怨气,虽未下杀手,但其出招却是招招狠辣,看着仿佛是非要卸掉他钟不负的几根骨头,才可出了心头这口恶气。

    “单兄,莫要动手!”

    钟不负心念平阳府之状况,知道眼下更是得罪不得单子胥,唯有步步退让,道:“这其中有误会!”

    “呸,什么误会!你可知我那龙涎香得来有多不易?凭白让你盗去,竟还叫你毁了!”单子胥步步紧逼,根本不给钟不负解释的机会,“蟊贼!我今日非要教训你不可,若非是你,三年前那人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闻言,钟不负不禁愕然,身形一顿,竟叫单子胥寻到了空隙,双手直接摸上钟不负两肘关节,只瞧他似举重若轻,两手同时向前一推,再向斜后侧一扭,只听“喀嚓”声一响,那钟不负惨呼一声,再看两条小臂竟是耷拉下来,再也动不得了!

    抬头看向单子胥,钟不负心中暗道:“只因我当年盗了那药材,不想却导致病人枉死,罢了,这两条手虽抵不上人家性命,但能叫这厮出口气也是好的!”

    “嘶!”

    双臂疼的直叫钟不负浑身冒汗,咬着牙问道:“单兄,在下想知道,三年前,你那龙涎香可是救命之物?”

    单子胥冷言冷语,反问道:“这世间有哪种药不是救命的?”

    这话让钟不负无言以对,紧接着又听单子胥道:“我知你所问何意,倘若没了龙涎香便救不了人,我单子胥岂不是浪得虚名?”

    话锋一转,

    “三年前那病患已然是病入膏肓,落在我手里,那说明阎王还不愿收他,只是你盗走奇药,却让那人至少短命了十年!”

    听得单子胥所言,钟不负心中也算轻松许多,少了些自责。

    “我实在不知情,早知如此,我又岂会。。。。。。”钟不负轻叹一声,只觉惋惜。

    “假惺惺!”

    方才趁着钟不负失神,将其两条小臂卸了骨头,单子胥憋着肚子里的气也算出了一半,骂了一句又问道:“你我之间这糊涂账也该算算清楚,我且问你,当初你为何盗毁我药材?”

    钟不负摇头苦笑,道:“我这人虽为盗贼,却也有三盗三不盗的规矩,你身为医者治病救人,却不存父母慈心,竟是定下这有伤天和的规矩,枉增多少无辜性命,有人求你治病,却要先杀个人来,如此作为与畜生何异?”

    “哈哈哈哈哈!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单子胥闻言忍不住大声笑道,“当年天罗帮的杀人魔头,居然还有颜面来骂我?不仅可笑,而且迂腐至极,同那些愚民腐儒一般,不足道尔!”

    说完,转身边走,钟不负急道:“站住!”

    “怎么,”看了看那两条无力的手臂,单子胥冷笑道,“还要再打一场?”

    “若非我有意相让,你又怎是我的对手?”钟不负毫不留情,又道,“只是我不解,世人皆言‘医者父母心’,可你定这规矩。。。。。。”

    “我只是要新鲜尸体罢了,至于是现杀的还是坟里刨的于我来说无异。杀人取尸者,是其不配为人,于我何干?刨坟取尸者,虽冒天下之大不韪,但在我看来,却无异于为天下人计!”

    这番言论,可谓无纲无常,就连钟不负也不敢苟同。

    “可你留这些尸体何用?”

    单子胥仰头观天,只见繁星点点,孤高伶俜,哀叹道:“世上无人知我!”

    言罢,走近钟不负,双手抓住其手臂,用力一推,只听钟不负闷哼一声,再瞧他那两条手臂,竟又活动自如!看向单子胥,不禁暗自赞叹!

    单子胥转身向前走去,边走边道:“你随我来!”

    二人一前一后,不多时便走进一条谷中,只见一座座坟包立于眼前,不及相问,只听单子胥道:“天下疑难之症,多如牛毛,先人著作,不全适于今日,人体五脏肌理,神秘莫测,若不深所研究,医道一途必然止步不前,这其中艰难,有谁能知?”

    惊世骇俗!

    钟不负此刻好像忘了如何呼吸,片刻之后,看向单子胥,深施一礼道:“先生大才!”

    虽然自己依旧无法接受,但不得不承认,如此看似疯魔之人,所说的话的确大有道理,所为天下计,亦绝非大言不惭!

    “哼!”

    对于钟不负这一夸赞,单子胥却不受用,只问道:“你找我来,到底何事?”

    “救人。”

    钟不负答的干脆。

    “那你欠我两具尸体了。”

    单子胥面无表情,又见钟不负不解,道:“替你接骨,算一具。”接着问道,“要救何人,现在何处?”

    “平阳府。是百毒门掌门何有道下的毒。”

    “我师兄?”单子胥听钟不负一说,顿时双目圆睁!

    “师兄?”

    这下钟不负却心里打了鼓,忍不住问道:“敢问单兄,何有道是你师兄?你们。。。。。。”

    单子胥忙道:“这其中原委,说来话长!你先与我回茅舍取些物什,既然是他下的毒,我便不能置之不理,其他的待我救了人再容详说,事不宜迟,今夜便要启程,连夜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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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地牢救人() 
素手相携,并入兰房。虽是逢场作戏,可沈渊还是不禁有些心里发慌。

    “敢问。。。。。。敢问小姐芳名?”

    被推入了闺房内,沈渊有些手足无措的坐在榻沿上,解了剑放在身侧,见那青楼女子眉眼含笑,不禁问道。

    那姑娘掩嘴轻笑,一颦一笑在沈渊来说亦是妩媚至极,那笑声温婉俏皮,只见她朱唇轻启,慢道:“哪里什么小姐?似奴家这般哪里有小姐的命,实在是担不得的。公子唤奴家桃儿便好,大名儿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才有的,奴家这等下贱之人,怎配有名有份?”

    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一丝无奈,即便是稍纵即逝,也被沈渊捕捉到。

    细细瞧来,桃儿亦不过双十年华,这身姿娉娉袅袅,亦是楚楚动人,容貌虽比不得禾南絮,却也是中上之姿,别有风韵,加之方才那一抹幽怨,更是惹人可怜。

    桃儿说着话,转身拴住了朱扉。

    这房内香薰袅袅,纱灯昏黄,桃儿姑娘瞧得出沈渊从未经人事,暗喜之余更有些心动,谁家女子不思春,眼前这人一表人才,还彬彬有礼,自然是有些芳心暗许。

    桃儿面若红霞,这心脏好似许久也没有这般小鹿乱撞,玉步轻移,进到沈渊跟前,那芙蓉帐散,香囊暗解,慢祛罗衣,正是一眸春水,桃花羞靥。

    “公子。。。。。。”

    桃儿这一唤,叫那风月弥漫,迷人心神。

    沈渊一阵荡漾,呼吸亦是越发的急促,只待桃儿愈来愈近,只叫他险些失神。桃儿正欲投怀送抱,只听沈渊低声道:“抱歉了,桃儿姑娘!”

    桃儿后颈吃痛,还来不及惊慌,便晕了过去,倒在了榻上。沈渊用被子将桃儿姑娘裹了严实,这才抄起宝剑而去。

    悄然出了门,沈渊情不自禁的长吁一口气。

    “童子功可破了?”

    赵汗青打趣道,沈渊才从这温柔乡出来,还有些心不在焉,他这一句着实叫他吓了一跳,顿时便瞧着沈渊的脸上有些尴尬。

    原来赵汗青早在房外候着了。沈渊上下打量了一下,有些惭愧道:“赵堂主倒是比小弟快的很。”

    闻言一愣,赵汗青忙道:“那是自然,岂敢耽误正事。”突然回过味儿来,不禁摇头笑道,“沈兄弟,你这张嘴啊,还真是不饶人!不过再消半刻,沈兄弟怕要陷进这销魂窟了罢?”

    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寻芳院前楼后院,前面两层多是吃花酒,听小曲的,虽然二层也有几间姑娘的闺房,但都是姿色寻常,而这后院倒与虎啸堂的布局有些异曲同工,皆是大院套着小院,住得也都是年轻貌美,千娇百媚的姑娘。

    沈渊与赵汗青欲在此处找到禾南絮,其实并不容易,二人皆知,若是何有道想藏住人,又岂会叫人那么容易找到?这后院大大小小十几间别院,两人脚步轻盈,各展轻功,分头探查了几间,入眼的不是佳人幽怨,便是握雨吞云。

    二人碰了头,赵汗青倒无异样,只是沈渊却是面色潮红,真气不稳。

    “如此不成,还是要擒来个人问。”沈渊是受不住了,忙道。

    赵汗青点点头,道:“一间一间的去查探,污了眼睛不说,总怕是要耽误时机,可若擒来人,岂不是要打草惊蛇?”

    “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沈渊眉头紧锁,定下心思道。

    “也罢,大不了你我便大闹一通!不过,怕就怕他们会对禾姑娘下手。”赵汗青心有忧虑。

    其实沈渊也是有此担忧,但他更怕禾南絮多在何有道手中一刻,便多一份危险。到现在为止,尽管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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