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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九字剑经-第14章

小说: 九字剑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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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年汉子轻扶起沈渊,这才清楚,原来自己正在渔船之上,那眼前海面碧蓝宽阔,直襄天际!沈渊幼时曾随父去海边游玩时也曾见过这波澜浩荡,如今在这船上望去,虽是海不扬波,却更让叫人觉得深邃无边,又岂是一个“大”字可以言尽?

    海面几声鸥啼,伴着海水轻轻拍打船身的声音,甚为动听。

    “师父!”沈渊突然想起,急忙左右唤着!

    周围之人不解,面面相觑,只听那中年汉子问道:“小兄弟,你在说什么?谁是师父?”

    沈渊猛地站了起来,晃了两下,辛亏那中年汉子眼疾手快搀了一下,否则又将跌倒。他站定后,左右瞧来,从船头,到船尾,能找的地方寻了个遍,即便是公冶和的影子也没有寻到!

    此刻沈渊心下慌乱,只是乱喊着:“师父!”

    “小兄弟!”那中年汉子见沈渊一脸惊容,忙上前去拉住了他。

    沈渊抓着那中年汉子的手腕,问道:“大叔,与我一起那个老道呢?身上背着剑袋子,七十多岁的光景!他人呢?”

    这话叫在场诸人皆是一愣,那汉子说道:“我等今日一早在江上发现你的时候,便只有你一人倒在滩上,并未见过你说的老道。怎么,那是你师父?”

    “只有你一人…。”这一句就如惊雷一般回荡在沈渊脑海中,浑然没有听到那汉子所问。也不作答,只直勾勾的盯着海面。

    忽然沈渊朝背后摸去,惊道:“我的剑呢?”

    “剑?啊,你说的是那个用布缠裹着的物什?”中年汉子抬手叫人拿来。

    只见其中一个年轻的双手用力捧握着北冥剑走近递给了沈渊,道:“你这剑也太沉,手里掂量着都快三十斤了,你一个娃娃也能舞动?”

    沈渊听有此问,摇一摇头,双手接过剑,绑在背后。这几人瞧着沈渊接着剑倒比那年轻的小生还轻松些许,那汉子点头赞道:“小兄弟,想必你是那传闻中的天生神力罢?”

    “师父叫我这剑不能离身,或许是习惯了这般沉重。”

    沈渊瞧着剑还尚在,默默松了口气,可是一想到师父生死未卜,这心又悬到了嗓子眼。如今也不知道跟着眼前这些人要去往哪里,心里顿时生出了迷惘。

    他抬眼问道中年汉子:“大叔,不知你们是?”

    “哎,倒是忘了!”那中年汉子挠了挠头,笑道:“我姓黄,那老的是我爹,这几个也都是同乡的子侄。”

    听了那汉子介绍,原来这几人都是五龙岛上的渔民,常常结伴出海打渔,偶尔也接一些往钱塘江上游去的漕运活计。这汉子叫黄禄,三十出头,许是终日在海上劳作,那模样竟似多出了十年,他爹黄老汉也是一样,看似花甲,实则才五十,那几个年轻还都未及弱冠,可见辛苦!

    沈渊又问道:“黄大叔,这船现下是去何处?”

    “我们今日才从钱塘江上游而返,几日未回家,自然是去五龙岛家中的。小兄弟,见你独身一人,不如你与我们同回吧。”黄禄心善,见沈渊可怜,便邀他同归。

    沈渊心中担心师父,当下没了主意,只道:“那我师父……”

    黄禄叹了口气,道:“这江水汹涌,恐怕……不过,即便你那师父无恙,这人海茫茫又去哪里寻他?”

    这话确实道出了实情,沈渊心中亦如明镜。自经历了这生死,他亦变得愈发的沉稳了许多,不似当初,只能哭嚎。不过他心中却不愿相信,师父会就这般仙去!

    见沈渊似有不甘,黄老汉站出来说道:“不如这样,你先与我等回五龙岛暂住,待回到村中,我便叫村里凡是出海的。皆来替你打探消息。你若愿意,再过几日也可随我们出海,到时候我们沿江去找也就是了。”

    听了此话,沈渊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忙朝着几人深深施了一礼,道:“小子沈渊,在先拜谢老公公,拜谢黄大叔,还有诸位哥哥!”

    黄禄忙扶了起来,拍了拍沈渊肩头,道:“小兄弟,我等年长,你这一拜当受了,你且先与我回家踏实住下,其余的自会尽力帮你,放心便是。”

    那黄禄说完,将沈渊带到船舱,捧出个篮子,掀开盖布,又道“这都过了晌午了,想来你腹中饥饿,这还有些烧饼和牛肉,都是日前从富阳捎带来的,你先将就用着,待回了家中,让你婶子给你烧尾鱼吃!”

    沈渊点了点头,也不客气,抓起烧饼就吃。黄禄怕他噎着,忙倒碗水叫他吃。

    “也是奇了,”黄禄想起当时发现沈渊时的情景,说道,“你身上绑着如此重的家伙,居然没沉到水中,且还被江水冲上了岸!难道当真有神明护佑?”

    其实沈渊也不解,努力回忆着当晚的情形,自他拖着公冶和投了江,便感觉往下沉,只片刻工夫,就什么也不知了,再一睁眼的时候,却已经在这船上。

    又听黄禄问道:“诶?小兄弟,你怎么落在江中了?尊父母呢?”

    沈渊一窒,缓缓摇了摇头,没作声,只默默的咬着手中的烧饼。黄禄瞧了,知道自己问错了话,忙转了话头,道:“小兄弟,你先用着,我去舱外瞧瞧,想来也快到了。”

    两个时辰后,那五龙岛已近在咫尺。

    登了岸,沈渊随黄禄还有那老汉去了家里。家中除了一对婆媳,那黄禄还有一双儿女,女儿稍长,已有十六;儿子现下也已到了幼学之年。这户上下真真是忠厚善良的人家,黄禄与他娘子冯氏将沈渊这事说了,从老至幼皆对沈渊照顾有加,吃饭了时候,还特意为沈渊多烧了两道菜,上了桌,更是拼了命的往沈渊碗里夹。

    那双儿女也有那阿姊阿哥的样子,沈渊心下暖意融融,这些日子看惯了这险恶世道,从没想过,他还能再体会到这般温馨平静。沈渊甚至想,若自己是这家儿子该有多好?不用去报仇,不用去杀人,不用再漂泊!

    可转念一想,父母灭族之仇,如何能轻易放下!似这般日子,怕是再与我无缘了!莫看沈渊年纪尚小,经历了大风大浪,那心智却也比同龄的孩子早熟的多,不过再早熟,毕竟也是孩子。

    黄家的宅子不过是一座篱笆院,三间青瓦房。虽不是几进的大宅,却也足够遮风挡雨。黄冯氏腾出了一间厢房,铺好了被褥,便叫沈渊住下。

    临睡前,黄冯氏拿了一件旧衣裳给了沈渊,道:“见你这衣裳也脏破不堪,脱下来我与你洗洗,这是小儿六七岁时穿的,我稍稍改了一下,你先将就穿着,这几日叫你黄大叔去集上扯几尺布来,婶子再给你缝一身新的。”

    那声音轻柔温婉,那一瞬间,沈渊好似见到了自己的娘。忍不住,这眼泪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急忙用手臂去遮挡擦拭,只能瞧见他撇着嘴,极力的想止住眼泪,可是到头来却怎么也止不住,反而一发不可收拾!

    天下当娘的,心都是水做的。见了沈渊这孩子这般委屈的哭着,黄冯氏自己也有些眼圈泛红,只能凑近了,轻轻拍着沈渊,静静的拍着。

    慢慢的,沈渊抽泣的缓了,怯怯问道:“婶子,我能不能枕在您腿上躺一会儿?”

    黄冯氏脸一红,又听沈渊道:“您好像我娘……我能不能叫您一声娘?”

    听了这一句,黄冯氏再也忍不住,那眼泪也静静的淌了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沈渊慢慢讲头枕在黄冯氏的腿上,仔细的感受着母亲的气息。

    “娘!”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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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重逢别离() 
那一刻,沈渊仿佛又回到了青云庄,渐渐的,他已进入了梦乡。

    见沈渊睡得熟了,黄冯氏慢慢的将他扶正躺在床上,替他盖上被子,拭净了他眼角的泪痕,也抹去了自己的泪珠,默默地瞧着沈渊,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可怜。

    当夜,与黄禄说了,也是一番唏嘘不已。

    第二日,沈渊早早就起了床,换了黄冯氏为他准备的衣裳,便打坐练起功来。沈渊在床上行气运功一个周天,又背起北冥剑,出门拣了个较粗的木枝,将那《华山剑法》和《猿公剑法》反复练了几次,出了一身的汗。

    黄禄一家瞧了,也是稀奇,没想到这孩子耍的武功还真是有模有样!

    黄家女儿芳名念蓉,儿子名为崇靖。这姐弟二人性子截然不同。念蓉沉静温柔;崇靖调皮聪明。

    见了沈渊练剑,念蓉叹道:“没想到,沈渊弟弟却有一身好本领,只是不知他师父现下在何处?”

    可崇靖见了,却上前缠着沈渊道:“好兄弟,你也教教我罢!你教我武功,我教你织网打渔,好不好!”

    黄禄听了哭笑不得,详骂道:“你这臭小子,倒是会占便宜!”惹得一家子发笑。

    沈渊想了想,问:“崇靖哥,你想学武功为得什么?”

    “嗯……”崇靖想了想,“我见你好生威风,想来学了武功,将来要是有人欺负姐姐,我便替姐姐出头!”

    “好!”沈渊也不犹豫,反正师父也没说这武功不可以外传,于是便答应了崇靖。

    一连几日,崇靖竟一改调皮顽劣,认认真真的与沈渊学武。沈渊也不藏私,自己会什么便教什么,连他仅会的《混元真气》第一层也教给了崇靖。崇靖果然聪敏,一学就会,没几天的时候,内息与力气竟长进了不少!

    崇靖欣喜,便与沈渊住了一屋,同吃同睡,也是有了玩伴。沈渊教他武功,他当真也教沈渊打渔,除了一同玩耍,还一并去了村中学堂听讲,每逢出海,沈渊与崇靖便一同跟着,去寻公冶和的下落。

    渐渐地,这感情便如亲兄弟一般!

    这日子一天天的过,沈渊的心里却依旧担心这公冶和,他每日都要向黄禄去问师父的下落,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

    黄禄与黄冯氏瞧的出沈渊心事,左右商量着,这孩子可怜,他师父当下也找不到,不如将这孩子认了义子,也算是给他个家。

    这一日,黄禄夫妇在院中正想与沈渊说这个事情,便突然有人跑来,气喘吁吁说道:“找到了,与沈渊说的模样极像,穿着道袍,背着剑袋,七十多岁的模样!”

    沈渊正在院中,恰巧听见了,高兴地喊道:“师父他没死!师父他没死!”又跑到那人跟前问道:“我师父现在何处?”

    “就在普陀山!”

    沈渊心中激荡,忙叫道:“黄大叔,求你快带我去!”

    且听那人又道:“不过……”

    “不过什么”听得这两字,沈渊心中才放下的石头又提了起来。

    “不过,那人似得了疯病,听人说,他每隔几天嘴里便一直在喊着‘徒儿,我的徒儿呢?’,然后有人问他,他便要杀人!”

    这可吓坏了黄家夫妇,崇靖和念蓉听着,也大感不可思议,有些想不通,这样的疯子竟是沈渊一直担心不已的师父?

    只听沈渊问道:“他可杀了人了?”

    “那倒没有,他每欲行凶时,却突然住手,瞧着手念叨着什么‘破浪剑’,便又转身去寻剑了!听他们说的那样子,应当是丢在什么地方了。不过好在当天犯了病,第二日就如常人一般,可又没过几日,便又这般疯魔。”

    黄禄朝着沈渊问道:“你确定此人便是你师父?”

    沈渊笃定,有些心急道:“黄大叔,此人定是!他必是之前中的毒,又受了伤,才致害了疯病,大叔事不宜迟,我如不在,当真怕他会害了无辜之人的性命!”

    说了也奇,公冶和好似就听沈渊的劝。

    黄冯氏站出来道:“既如此,相公当速带渊儿过去。”

    念蓉与崇靖互相看了看,心里自然明白,沈渊这一去,怕是再不回来了,齐道:“爹,带我们也去。”

    黄禄又何尝不明白二人心思,叹了口气,这些时日,他同念蓉与崇靖一样,亦是舍不得沈渊,当然最为不舍的,是早就将沈渊当做自己孩子的黄冯氏。

    只听黄冯氏又道:“奴家也要去!”

    那言语间透着坚定,黄禄点了点头道:“现在时候尚早,此时出发,傍晚必到,走!”

    一种莫名的伤感萦绕在沈渊的心间,他亦晓得,此去便可能是再一次离别,这短暂的时日,亦是沈渊自京城之后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可是,他不得不去,也不得不面对这离别。他心里已做出了决定,那血海深仇不能不报,这险恶的江湖,也不想叫这一家因为自己的命运而被牵扯进来!

    那船好似光阴,沈渊多想这船再慢些,再多让他感受一下这家中的亲情,虽然萍水相逢,但是这缘分却叫他与黄大叔、婶子,念蓉和崇靖就如一家人一般。他这小小的身躯,背负了太多的仇恨,在五龙岛上,那平淡的日子差点让他忘却了仇恨,他拼命的提醒自己,同时又拼命的假装忘记。

    远远地,沈渊便看到那普陀山的一处礁石上,一道人影负手而立,那一脸的虬须随着海风乱舞,那已经破旧的道袍上血迹斑斑!不是公冶和还能是谁?

    上了岸,沈渊疯了一般冲了过去!

    可到了礁石下面,公冶和却不见了人影!沈渊四下寻找呼唤,突然一道身影闪现在沈渊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提到了半空!那行凶者,正是公冶和!

    这一幕,叫黄禄一家撞见,大惊失色,只看黄冯氏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拼命的撕扯这公冶和的手臂,大叫着:“放了我的渊儿!”

    沈渊一怔,想起了头一夜在黄家,他叫的一声“娘”!那一瞬间,仿佛他娘没有死,就在身边!

    此刻黄禄带着念蓉、崇靖也是上前拉扯着、捶打着公冶和!沈渊从没想过,在这生死之间,毫无血缘的他们竟为了自己而不顾性命!

    可公冶和杀气四散!

    沈渊大惊,嘶喊着:“师…。。师父,我是渊儿!我…是沈渊!你醒醒,你快醒醒!”

    公冶和那满是杀意的眼睛突然尽是迷茫,松了手,自言自语道:“渊儿,渊儿在哪?我的徒儿呢?”

    沈渊紧紧拉住公冶和的手臂,忙道:“师父!师父你看看我,我是渊儿!我是那个臭小子,你的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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