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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养鬼有风险-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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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国名将,姬战。”宫牧长身而起,如芝兰玉树。

    风吹起垂地的重纱,两人初次见面,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明亮的眼眸中映照出彼此的身影。

    姬战邀宫牧为邢国效力,正无处可去的宫牧欣然前往。

    流水河边,宫牧练完一套长。枪,一旋身,看见姬战躺在芳草地上,枕着一块青石。灼灼桃花,枝头初绽,落在青石上,娇艳的花朵将他的脸庞衬得愈发刚毅。

    一抹明丽的笑在宫牧唇边荡开,比春桃还艳,比春水还暖,他将蟠龙长。枪插入地里,信步向姬战走去。

    他折下桃枝,躺在姬战身侧,用娇嫩的花朵轻拂姬战的鼻尖。

    馥郁的花香,轻微的痒,姬战从浅睡中醒来,打了个喷嚏,一睁眼便看见一张艳若桃李的脸。

    “天下美人,莫若公子牧。”姬战笑道,连着桃枝握住他的手。

    宫牧粲然一笑:“天下早无公子牧,唯有宫牧与你并肩而战。”

    夭夭桃树下,宫牧笑颜灼灼,美得惊心动魄,姬战目眩神迷,竟有刹那间的窒息,窘迫地移开视线。

    微凉的手指掐住他的下颌,霸道地将他的脸转回来:“我在这边,你看哪里?”

    姬战无可奈何,那张绝世的脸庞越靠越近,呼吸就在他耳畔,搅得人心慌意乱。

    艳阳下,他们的唇贴在一起,长。枪在他们身上投下龙影。

    诸侯各国,战事不断,宫牧与姬战一同,沐浴腥风血雨,征战修罗沙场。

    烈日当空,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牵着一匹白马一匹青马走到两人身边。宫牧上了白马,姬战上了青马,两匹马时不时亲昵地磨蹭脖颈,两人的肩膀也跟着碰擦。

    “费谦。”姬战道。

    “将军何事?”少年扬起头,清俊如兰草。

    “温酒一壶,待我们得胜归来,痛饮一番。”

    宫牧笑道:“一壶怎够,且备三坛。”

    “是。”少年也笑,为两人递上马鞭。

    宫牧与姬战在山巅并肩而立,遥望山谷里一队人马蜿蜒百里,缓缓而来,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今日斩获多寡,可敢再赌一把?”宫牧俯视山底,匍匐的人群仿佛已是囊中之物。

    姬战眼神中是宠溺:“你想赌,我当然奉陪。”

    宫牧大笑,丢下挑衅一眼,纵马奔下山坡。

    与此同时,埋伏在山里的士兵倾巢而出,中了埋伏的军队仓促应战,甫一接触,死伤无数。

    宫牧狂奔而至,高昂的马蹄蹬碎一人头颅,他持枪跃下马背,绯色披风在人群中翻滚,宛如天将下凡,势不可挡。姬战从另一侧赶来,堵住敌方退路。

    腥热的血泼在脸上,持枪的手热得发烫,他们所向披靡,踏着敌人的尸骨,挣下赫赫战功。

    霞云万里,杀声平息,金戈铁腥混合着血的气息,浓得呛人。

    姬战于马上环顾四周,打扫战场,听到身后马蹄声渐近。一回头,看见宫牧靠近,他的发丝微乱,脸上犹沾有星星血迹,但是眼神益发光彩夺目。

    一个酒葫芦丢来,姬战接住,拔了盖子猛灌几口,又丢还给宫牧,宫牧扬起脖子,来不及咽下去的酒水沿着他的脖子流淌,姬战移不开视线。

    “痛快!”

    宫牧一夹马腹,白马撒腿狂奔,回眸一笑,姬战紧跟而上。

    他们一前一后在山林间奔走,得得马蹄快如疾风,又如山间魅影,一晃而过。

    跑在后面的姬战看见前方白马一闪,不见了踪影,他放慢速度,左顾右盼,寻找宫牧的身影。

    前方出现一条潺潺小溪,姬战正要呼喊,宫牧忽然从树后蹿出,将姬战从马上扑下。

    两人紧紧相拥,在草皮上翻滚,一同落入溪中。

    吃了几口水,姬战好不容易爬上岸:“好了,别闹。”

    宫牧翻身骑在他身上:“今日是谁赢了?”

    姬战仰望:“也许是我?”

    宫牧低笑不止,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酒香,明亮的眼中有火焰在燃烧:“不可能!”

    他将姬战按在地上,重重地落下一个吻。

    灵秀山间,一片旖旎春光。

第42章() 
不知从何时起,鬼神之说在各诸侯国间流传。起初宫牧他们还不在意,但流言愈传愈凶,传入了军中。

    一日宫牧在军中巡视,竟见几名士兵在偷偷祭拜。宫牧勃然大怒:“乱我军心者,就地问斩!”

    烦恼的又岂止宫牧一人,他与姬战一沟通,才发现事态正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已有数人被传对神明不敬,失心入魔,招致祸害。闲言碎语,传十传百,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是坊间流言!鬼力乱神!”宫牧恼火。

    姬战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莫非你也信了那些愚民?”宫牧问。

    姬战已比宫牧先行一步:“传言第一个人失心疯的人曾无意中闯入一山洞,逃出后才丢了心志,行径失常。我曾派人去那山洞查看过,结果无一人归来。”

    “恐怕只是遇到了毒蛇猛兽,或洞窟内地形复杂迷失了方向也说不定。”宫牧嗤之以鼻。

    姬战点头道:“所言甚是。”

    虽然姬战赞同,但面上任有忧虑。

    宫牧眼眸一转,倾身在姬战耳侧:“不如我们亲自去那洞窟看看,以正视听?”

    “不可。”姬战肃然摇头,“说到底仍然是一件小事,何须你亲自出马?再者,自有宗伯开坛祭祀,平息民怨。你就放下心吧。”

    “扰乱军心,我岂能坐视不理?”宫牧执意道,“你若不去,我自己去!”

    无奈之下,姬战与宫牧一同前往,来到传闻中的洞穴。

    洞内阴气森森,深不见底,走出深入发现尸骨累累,惨不忍睹,甚至还有几具身着护甲的尸体。他们燃起了怒火,继续向前,誓要一探究竟是何物在作祟。

    无底深洞,他们仗着一身热血,横冲直撞,魑魅魍魉纷纷出现。他们杀了一批又一批,终于在群魔乱舞中,出现了一张狰狞鬼面。

    在黑雾缭绕中,鬼面不停变幻着表情,或哭泣或狂笑,或愤怒或妖魅,哪怕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心神震荡。

    宫牧杀得兴起,径直提枪而上。蟠龙长。枪饮千人血,锁万人魂,已是无上法宝,当即击碎了鬼面的其中一张面孔。

    鬼面暴怒,驱使众鬼围攻,宫牧与姬战虽然神勇,但终究只是凡人,渐渐力有不逮。鬼面在暗中伺机而动,终于寻到两人的破绽,一声鬼啸,朝宫牧扑去。

    “小心!”关键时刻,姬战护在了宫牧身前,虽然用宝剑挡了一下,可鬼爪还是当胸穿过。

    “姬战!”宫牧双目赤红,只觉一股怒火化为实质,枪上蟠龙变幻出真龙,如白虹贯日,将鬼面吞噬。

    众鬼一哄而散,宫牧搂住瘫软的姬战,悲痛交加。

    姬战眉头紧蹙,不知是死是活。

    宫牧心如刀割,恨不能为他分担一星半点。他悔不当初,若不是他执意要来,又岂会害姬战受此重创?

    “别哭。”姬战睁开眼,面无血色。

    宫牧咬牙:“我哭我自己!长夜漫漫,再也无人相伴!”

    姬战虚弱地微笑:“长眠美人怀中,我此生无憾。”

    宫牧牢牢抱紧姬战:“你若要走,奈何桥上等我三年,我随后就到。”

    “好。”姬战仰望宫牧,眼眸中全是他的身影。

    这时洞窟里飘起白烟,一鹤发童颜的老人从白烟里向他们走来。

    宫牧一脸防备,冷冷注视来者:“你是人是鬼?”

    “非人非鬼,乃是天尊座下引路道人。”老人仙风道骨,面目慈祥,“你们刚才打散的是化忌真君。化忌真君行为不端,有违天规,在狱中受罚,不想他不思悔改,打伤天兵,被天尊重伤后其鬼身逃至凡界,躲在这里祸害人间。”

    化忌真君本为欲念所化,凡人皆有欲,其鬼身食他人欲念炼化为精气,再以精气蚀他人魂魄,使其欲念无限放大,贻害无穷。千人千面千般**,滋养着受伤的化忌鬼,他本想偷偷修炼疗伤,不想被宫牧二人撞破,原形再次被打散。

    “二位为民除害,得了仙缘,我便是来为二位引路的。”引路道人躬身行礼。

    宫牧不管这老头说什么,只是抱着姬战不肯松手。

    引路道人笑眯眯地对宫牧道:“你的阳寿未尽,为了不误你在凡间悟道,我且助你一臂之力。”

    宫牧只觉一阵炫目,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在洞外。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低头看自己的双手,肌肤上还留有一点温暖,可究竟抱过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再看前方,藤蔓覆盖的山石上,隐藏着一个只够人弯腰行进的小洞。

    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是要进山洞?还只是经过?为什么身上有与人争斗的痕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宫牧怔然转身,不远处有一青一白两匹马,在悠闲地咀嚼青草,他不假思索地上了白马,又牵起青马。

    这匹青马是我的吗?为什么我出行带两匹马?

    宫牧总觉不太对劲,可完全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马载着宫牧离开,他回望那隐秘的山洞,脑中发胀,心口隐隐作痛,似乎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回到军营,随从费谦迎出大帐,扶宫牧下马。

    “费谦,我今日是一人出门的吗?”宫牧问。

    少年刚要开口,又突然疑惑一瞬,随后回道:“是啊,将军是一人出门的。”

    “是吗?”宫牧茫然若失,缓缓向大帐走去,夕阳下他的身影扭曲孤寂。

    宫牧平安度过一生,死后飞仙,为荧惑星君。他忘了往日的欢好,忘了曾经的约定,甚至忘了有过姬战这么一个人。

    直到一日他在天庭闲逛,逛到了月老那儿。

    月老很忙,他掌管天下姻缘,囊中红线铺得如漫天红云。

    当他跑来跑去不小心被自己的红线绊倒时,气得直嚎,嫉妒地对宫牧道:“星君好清闲!”

    宫牧懒洋洋地往他桌案上一靠:“看你忙得焦头烂额,也没什么成就,多少痴男怨女寻不到良配,孤老一生,天天咒你,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同情你。”

    月老横了一眼这个说风凉话的家伙:“相逢是缘,相处是情,缘与情缺一不可,又怎能都怪到我头上?”

    宫牧抿了口酒:“就好比我吧,在人间也是寻寻觅觅,最终未能与人携手,该不是你忙晕头了把我的姻缘漏看了吧?”

    月老描了眼他的足下,一根红线缠在他脚踝上,另一头却空垂着:“你的红线我分明是系上的,八成是你自己不小心弄断了吧?”

    “我有红线?”宫牧惊诧。

    月老已忙开了:“那是当然,反正已是前尘往事,你自己去树下看吧。”

    宫牧疑惑地来到姻缘树下,当在他树下站定,姻缘树受到感应,片片金黄色的树叶迎风招展。

    一片树叶被风吹落,落在宫牧的掌心里,他展开叶片,里面有一个相貌英俊,器宇轩昂的人。

    刹那间,宫牧想起来了。

    有个人曾答应,要在奈何桥上等他。

    一道红霞划破天空,他冲出南天门,直奔地府,甚至撞断一根天柱都不自知。

    奈何桥上无数往生之人,忘川河下尽是孤魂野鬼。宫牧穿梭在亡魂间寻找,心乱如麻,无比痛恨自己,不敢想象那人是如何在绝望的等待中煎熬。

    但自他寿终再到成仙已过去几百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个等待他的人。于是他抓住一个鬼差就问。

    “啊,我知道星君大人你说的那个亡魂。”鬼差一拍脑袋,“那个鬼魂啊,就赖在望乡台上不肯走,孟婆几次塞给他孟婆汤都被他泼入忘川河里。我听说他是有仙缘的,鬼帝想让他当阴帅,可他就是不肯走。后来他留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大概有百多年吧,精气散尽,仙缘也丢了,被押走时浑浑噩噩的,阎王就送他去了轮回。”

    宫牧的心在淌血,他把姬战害惨了。

    他冲到轮回台前,俯身拨撩,姬战的一世又一世浮现在眼前。

    为蜉蝣,朝生暮死,为虫蚁,受人踩踏,为走兽,被人宰烹。

    他无法接受,那么一个刚毅的男人,世世代代,受尽磨难。

    他气得几乎砸了轮回台,又回到天庭。

    蟠龙枪在手,宫牧无所畏惧,冲入凌霄宝殿,誓要讨个说法。

    玉帝震怒,又有天将来报:荧惑星君撞断天柱,天河水倾入人间,造成生灵涂炭。

    宫牧不服,长。枪横扫,天兵天将倾巢而出才将他擒于殿下。

    当他被拿下时,他奋力一振,蟠龙长。枪脱手而出,飞出天庭,坠入凡间。

    气急败坏的玉帝罚他下凡,命人封印了他的记忆,在他眉间刻下九瓣莲,要他修九世功德,清除人间厉鬼。

    伴随着天雷落地,宫牧开始了他漫长的修行。

    宫牧清醒时已是深夜,墨染的天空上银河横贯,阵阵蝉鸣愈显寂静。

    一切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

    身边邢战正在酣睡,如此安宁,如此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他们的前世可还满意,哈哈哈

第43章() 
望着邢战,宫牧的心绪难以平静。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人重叠在一起,历经几千年的磨难,他终于再一次转世为人。

    竟然前后两次将他遗忘,实在是罪该万死,明明他也能和自己一样,位列仙班,只因与自己的一个约定,荒废了生生世世。宫牧心中除了痛,就是深深的愧疚。

    睡梦中,邢战翻了个身,从衣领处露出半个青黑色的鬼脸,扭曲又惊悚,如同诅咒一般附在他身上,不在意时就会遗忘,可一旦想起又令人焦灼不安,夜夜惶恐。

    化忌鬼面!因本是化忌真君,杀不死灭不掉,虽然能将其鬼身打散,但隔一段时间又能恢复元气,为非作歹。

    宫牧抬手将化忌面具锁入木盒,如今那些刻骨铭心再一次忆起,说起来倒还要感谢化忌鬼了,若不是借助他的力量,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拨云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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