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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捕尸四少-第16章

小说: 捕尸四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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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往后,越是艰深,只研读得九个典故,二人困乏不支,掩卷而眠。

    一只模糊的玉坠,摇曳眼前。

    玉坠缓缓后退远离,一个娇嫩欲滴的容颜扑面而来:“相公醒来,莫要贪睡,妾身陪相公早读一回。“

    无命睡眼惺忪,倾城已替他翻阅新的一页:闻鸡起舞……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多不少,又研读了九个典故。倦意难消,无命再度昏然。

    一只模糊的玉坠,摇曳眼前。

    玉坠缓缓后退远离,萤火飞舞,朦胧照佳人:“谯楼三更,已是夜读时辰。相公起身,与妾身一起萤光夜读。“

    无命恍惚起身,一脸茫然,目光空洞。

    痴迷良久,一双手缓缓捧起胸前悬挂玉坠:“这玉坠儿好生诡异,总在眼前恍惚,迷我心神。“

    “相公莫要嫌弃,此物虽不贵重,却甚有功效。婆婆说它可召唤九龙,行云布雨,万千宠爱于一人。神龙九转云海间,一生待一人。“倾城目光痴迷无命,面如桃花,红艳欲滴。

    “婆婆?“无命凝眸倾城,痴痴追问。

    “一个摆地摊,卖赝品的巫婆,大家都唤她七阿婆。春宵时刻,正是研读借期,莫再提她,坏了气氛。“倾城贴身而上,柔情似水,融化了无命的疑虑。

    恍惚中,二人款款而起,一身轻纱,相拥而舞,缠绵无尽。

    周遭流萤星星点点,伴舞而动,明灭无序,萦绕不绝。

    ……

    “无命,醒来。“耳畔一声暴喝,无命蓦然惊醒。

    夜风浸肤,接连打了几个寒颤。

    迷失的意识陡然惊醒,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站在荒野之间,头顶浩瀚星空,脚踩苍茫大地。

    “夜风寒,衣服先穿起来。”玄杀丢了一堆衣衫,背转而立。

    无命面红耳赤,急忙蹲身草丛,捡了衣衫匆匆穿起。

    篝火熊熊,两位冥捕临火而坐,默然无语。

    无命默默取下项上玉坠,捏在手中端详许久。咬牙狠心,将它抛向了茫茫荒野。

    “使不得。”玄杀急忙伸手一抓,玉坠空中迂回一个弧线,落入了玄杀之手。

    无命一脸疑惑,目光锁定玄杀。

    “此物命唤痴心锁,内附痴心咒。你抛弃它一回,怨结便会叠上一层,每叠一层,必有一场人生劫难。”玄杀轻抚玉坠,语气凝重。

    “痴心锁?”

    “苏门大小姐已将痴心种入其中,与你不离不弃。人虽死,痴心不死,与此物勾连一体,如影随形。你今日丢弃它,他日它又会厉血劫而重现。一生一世,痴缠纠葛,无法斩断。”

    “我与她素昧平生,怎会有此一劫?”

    “你之往生,我知之甚少。只知你本名陆文亭,抛妻弃子,惹祸灭族,罪恶累累,心如铁石。我奉师命将你缉捕归案,师傅念及陆氏旧恩,替你洗去原罪,重塑人生,赐法号无命。”玄杀将之前原委,简略相告。

    “我前世叫陆文亭?”

    “正是。”

    “这玉坠刻下陆文亭三字,想必我前世与这苏家小姐有些纠葛。如今前尘已了,往生尽洗,为何又会旧怨纠缠?”

    “师傅曾告诫,世间妖法万千,道法皆可化解,唯有痴心咒无解。据我所查,这痴心婆婆崛起江湖不过数十年,以痴心咒闻名于世,上古典籍皆无记载此术,自然也无解。”

    “痴心婆婆?就是那个摆摊卖玉的佝偻老太婆?”

    “你见过她?”玄杀肃然而起。

    “适才恍惚一梦,听苏家小姐提及,此物正是出自她手。”提起倾城,无命不觉已是面红耳热。

    “除此物之外,可有咒语?”

    “神龙……九……转云海间,一生待一人。好像有这样一句话。”无命努力搜索,找出了这一句。

    “神龙九泄!“

    “神龙九现?传说中的道门至高绝学?”

    “此泄非彼泄,是倾泻之泄。此术乃旁门左道,归于御术之列。痴心一片,叠加神龙九泄,肉体凡胎之人,必将血气耗尽,殒命花丛。师弟九死一生,根骨奇异,怪不得师傅会如此看重,度化于你。”玄杀凝视无命,语带赞誉,频频点头。

    “我以后一定勤加修炼,早日斩断纠缠。”无命一扫沮丧,傲然立誓。

    “呵呵,道法与情,并无冲突。道不绝情,情不抑道。道术再高,也斩不断这情字。张天师乃道法之尊,也会娶妻生子。延续了香火,也延续了道法。这痴心锁一事,不必刻意斩断,一切随缘就好。”玄杀拍了一下无命肩膀,将玉坠递了回来。

    无命犹豫一下,接过玉坠,乖乖地戴了回去。

    “师兄,苏家人现在怎样了?”无命解脱了梦境,开始关心当下之事。

    “罪证凿凿,实难洗脱。念及苏家昔日功劳,免了死罪,一门老少发配岭南。为了控制血毒,也为了安抚人心,连夜便将苏家人逐出临安府,踏上了罪途。”玄杀语气艰难,情绪低沉。

    “可是苏家人并无罪责,岂可错判无辜之人?”

    “身染血毒,滞留临安,也是坐以待毙。上天有好生之德,发配岭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此话怎讲?”

    “岭南瘴痢之地,毒物丛生,毒虫遍地,汇尽天下至毒。这血毒人群进驻湿毒之地,以毒攻毒,血毒或可化解。”玄杀幽幽而谈,语带玄机。

    “上天垂怜,苏家人定会化险为安。“无命仰观星空,已有所悟。

    “这血婴小小年纪,心机深沉,算无遗漏,着实厉害。

    我二人竟然被他牵制,步步入局:借知秋道长之尸体,引诱误导,将我们指引苏府。借我二人之力,挖出埋葬花下婴尸,嫁祸于苏家人。功成身退,遁入母胎,重获新生。

    所谓狗祸,也是障人耳目,诱我们上钩的幌子。

    进入临安第一起血案,便借用苏家爱犬,将祸根引到苏家。狗死之后,他又将狗尸挖出,血肉掏空,留得一张狗皮,做成皮偶。夜深人静,作法驱动皮偶,流窜全城作案。

    那一只神出鬼没的黄狗,不过是一副空皮囊。“尘埃落地,玄杀开始解析案情。

    “血婴又是何物,竟如此恶毒。“

    “此物之母,怀胎冤死,死而不僵。怀胎三年,血婴方才破腹而出,已是三岁之身。破胎之后,无血气滋养,故不再生长,一直保留三岁之身。花匠养它三年,未见成长,根源便在此。

    这妖孽布局,本天衣无缝,可保其血婴之体,全身而退。

    可他小小年纪,竟然动了情字,陷入了情劫。

    他要灭苏门一族,又要保倾城一命,进退两难。而倾城也是聪慧绝顶之人,与它一番周旋,待他遁入母胎之后,便以此刀割腕,用她的血化解了他种下的怨毒之咒,挽救了残存的苏门老幼。”玄杀娓娓而谈,分析头头是道。

    而他手中已多了一个证据,那一柄薄薄的小刻刀。

    “此刀寒气深重,暗含杀气,非一般锋刃。师兄见识广博,可解其中玄机?”无命见到这把刀,感觉寒气逼人,竟生出一丝畏惧。

    玄杀摇头,笑而不语,目光凝视前方。

    这一刻,一颗流星划过浩瀚星空,落入东北方。

    二人目光被流星吸引,循轨迹追视而下,直到它坠落茫茫大地尽头。

    浩瀚星空之下,流星陨落之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佝偻背影,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苍茫深处……

第24章 瓷魂声() 
花开似锦,暗香盈城。

    香城,是一座花城,也是一座美人城。

    此地地脉灵秀,养姿颜,塑妖娆。人多以花草为生,生活过得很清闲,也很清贫。

    人美地贫,多有外嫁之心。

    周围富足之辈,纷纷慕名而来,出重金换得美人归。

    适逢盛世,此风愈演愈烈。

    而偏远幽静的香城,已因此繁华一时。

    远道而来的玄杀,只是远远望了一眼香城,便已被香风渲染,生出一丝晕眩。

    玄杀皱起眉头,对着扑面香风轻嗅几下。淡淡的馨香,细品却成分混杂,有各种花草之香,也有女子脂粉之香,似乎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血气之香,缥缈虚幻,若有若无……

    他迟疑片刻,立刻加快脚步,直奔城门。

    城门戒备森严,两名捕快领了十几名土兵,正在逐个盘查进出之人。

    接近城门,血气更明显,玄杀已嗅出了血案的味道。

    香城最近已发生多起血案,受害之人应是血气清新的年轻女人。血气清新纯净,散发出一丝处子之香,遇害者应该都是未出阁的黄花少女。

    婴尸一案,无命深陷怨劫,为痴心咒羁绊,留在临安守护倾城之灵,以求解脱。

    玄杀独自追踪佝偻魅影,辗转千里,竟然被她引到了一个偏远小城——香城。

    一到香城,便赶上了命案,其中一到暗藏玄机,绝非偶然。

    痴心婆婆现身江湖十几年,行踪诡异,神出鬼没,除了贩卖痴心锁,诅咒负心人,并无其他恶迹。她不远千里而来,一定是嗅到了商机,为锁负心人之心而来。

    “相公,救我。”一声凄厉女声,萦绕在耳。

    玄杀收拾心神,循声而去,哭救之声来自人流聚集的城门处。

    “相公,救我——”见已引起他注意,呼救更加急促,更加凄厉。

    说也奇怪,如此凄厉呼叫,周围人群却无动于衷,充耳不闻,并无任何反应。聚集城门的数十人,都听不到这凄厉呼救,偏偏只有他声声入耳,难道这呼救只为他一人而来?

    “相公,救我——“一辆马车擦身而过,飞驰的劲风带了他一个趔趄,那呼救声也擦身而过。

    玄杀稳定身形,目光追上了那一辆飞驰马车。

    马车上搁一个一人高的长条木箱,几道粗壮麻绳纵横捆绑,将木箱死死地捆在车上。那呼救之声,便来自那一只封闭绑扎的木箱之内。两名驾车人一左一右,跨坐车辕上,头顶斗笠,压得很低,遮蔽了面目。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绑架贩卖民女,城门盘查森严,却网开一面,周围人群面对呼救,一个个无动于衷。

    如今太平盛世,谁敢如此无法无天?

    不对,那呼救声有怨气无活力,应是一个死人。

    玄杀压制最初迸发的义愤,冷静情绪,立刻察觉了其中蹊跷。

    此车并非贩卖民女,而是运尸出城,弃尸灭迹。

    就在他下定判断一刻,前方飞驰的马车急转,离开了官道,拐上一条荒芜淹没的乡野小路。马车也放慢速度,磕磕绊绊,碾压荒草野径颠簸而行。

    日影西斜,车马人影都拉得很长,透出一丝诡异。

    驶入荒芜小径半个时辰,已远离繁华官道,驾车人收住了马车。麻利地解除了捆绑木箱的绳索,将木箱从车上卸下,抬到了一处预先已挖好的土坑边。

    “相公,救我——“呼声救再次响起,声嘶力竭,绝望无助。

    玄杀一个闪遁,快如鬼魅,自荒草间飞窜而出。

    “什么人?“两名车夫惊慌后撤,将木箱竖立放下。各自抄起一柄铁铲,护住木箱,厉声呵斥。

    “捕快查案,退后!“玄杀右手拔剑,左手掏出腰牌晃了一下。

    两名车夫一脸疑惑,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后退,让在一旁。

    “将木箱打开!“玄杀双目泛起一层寒意,厉声命令。

    两名车夫见他气势压人,又手执利器,不敢违抗,乖乖上手,用铁铲劈砍几下。

    一阵阴风卷过,木箱四下散落,充斥箱内的枯草随风蓬飞而起,露出中间一个半人高的红布包裹。那一块卷裹的红布也被吹开,化作一块红云,随风飘飞远去,露出了一个曼妙滑润的曲线……

    玄杀惊得后退半步,脊背泛起一丝寒气,整个人僵硬当场。

    木箱内竟然是一个花瓶,一个圆润丝滑,宛如凝脂的青花瓷瓶。一抹夕照掩映,凝脂般的瓶身,泛出一层肌肤般的粉红,恍惚间,似乎已幻化生一个独立夕阳的美人。

    “相公,救我——“

    一阵风卷过,一声凄婉呼救自青花瓷瓶口旋流而出。瓷瓶虽大,瓶口却收得很小,只有碗口大小。

    “你,将这瓷瓶敲碎,放她出来。“玄杀一声厉喝,剑锋已指向一名车夫。

    那名车夫愣了一下,迟疑着举起铁铲,闪电劈落。

    “啊——“

    一声凄厉惨叫,圆润瓶身已迸出了一片交织的裂痕。裂痕缓缓渗透出血,顺着圆润曲线缓缓流淌而下。

    那名车夫一声惊叫,丢弃铁铲,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眨眼便消失在荒草之间。另一名也丝毫不慢,也紧跟其后,落荒而逃。驾车的健马也受了惊吓,拖了马车追着主人狂奔而去。

    玄杀凝目瓶伤,并未分心,任由他们去了。

    那一片裂纹缓缓蔓延开来,血迹随裂纹蔓延,整个瓶身缓缓爬满了细细的血纹,宛如一张血红的蜘蛛网。

    夕阳晚照,血网蔓延,凄艳而诡异。

    裂纹蔓延全身,裂皮开始片片剥落。

    玄杀目不转睛,死死地锁定剥落的瓶身。

    瓶裂之后,被封瓶中那一个美人就会现身,她究竟是活人还是尸体?

    剥落的瓶身缓缓坍塌,散落一地碎片,里面一无所有,只是一个空瓶。

    玄杀独立夕阳,沉吟良久,方才缓过神来。

    他缓缓上前蹲下,捡起了一片碎片,仔细端详。碎片只是普通陶瓷碎片,断口参差,并无任何血迹。将碎片置于鼻翼,轻轻嗅了一下,只有一丝淡淡的釉香,并无丝毫血气。

    玄杀将手中碎片收入囊中,捡起车夫丢弃的铁铲,将一地散碎的瓷片铲入土坑,掩埋之后,替它们堆积了一个坟头。

    完工之后,已是日薄西山。

    远处的香城,暮光罩顶,缥缈瑰丽,幻化出一幅人间仙境。

    这一暮壮丽,只是短短一瞬,便被苍茫暮色吞噬。

    荒野之上,夜风鼓荡,寒气逼人。

    玄杀紧了一下单薄衣衫,沿着那一条荒野小径回行,等他转上了官道,已是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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