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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捕尸四少-第11章

小说: 捕尸四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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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一路尾随自己那么久的会不会就是他?

    一口气吃十三碗粥,就算一个饿急的大汉也撑不下这么多。

    他一个小孩,一口气怎么能吃那么多?

    难道他真的是饿死鬼转世?

    不对,应该是饿婴。

    传说中饿死在娘胎的婴儿,一口气吃得下一头牛。

    也不对,饿婴是鬼,无影无形,而这个孩子有血有肉,分明是一个人。

    想到这一层,陈大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热乎乎的,明显是有体温的。

    管他娘的是人是鬼,等天亮了自有分晓。

    太阳一出山,若他是饿婴死鬼,便会化为乌有。

    要是能在日光下行走,不怕光,一定是人。

第16章 狗咬“狗”() 
日出东方,光芒万丈。

    一抹刺目之光洒在熟睡的小娃脸上,那小娃突然跳起,一头扑入了陈婆的怀里:“妈妈,不要丢下我。我怕!”

    陈婆愣了一下,一把紧紧搂着他,慈爱地摩挲着他的小脑袋。

    “孩子,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深夜跑到我家门外?”陈大脑袋还是比较冷静,凑过去轻声询问。

    “3岁,妈妈带着我一路跑啊跑啊,后来她就不见了,剩了我一个人。呜呜呜……”小孩口齿伶俐,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果然是从北边逃难下来的,失散了爹娘,这孩子真是可怜。”陈大伸手摸了摸南南的小脑袋,也起了恻隐之心。

    “老爹,老妈,别赶走我,我会饿死的。”那个娃机灵的紧,立刻改了口,叫得很是亲热。

    努力创造了一辈子,依然没有得到一男半女的陈家夫妇,被这一叫顿时动了心,不禁一阵暗自惊喜。已经年近半百,眼见后继无望,突然间在门口捡了一个儿子,莫非是上天赐给他们的一个孩子?

    “这……”老陈有些犹豫,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娃,心里还有一丝狐疑。

    “爹,妈,孩儿给你们磕头了。”那娃鬼精灵一般,看出老陈的犹豫,立刻爬起来跪倒磕头。

    “乖孩子,快躺着,你腿上伤还没有好。”陈婆赶紧扶住了那个娃,紧紧搂在了怀里。

    “嗯,那你就暂时留下吧,等打听到你爹妈的消息,我送你回家。对了,孩子,你姓什么?大名叫什么?家乡在哪里?”老陈点头,答应了孩子的请求,顺便问起了他的来历。

    “我姓陈,其他不记得了。”孩子除了记得姓氏,似乎再想不起其他,毕竟他只是一个3岁的孩子。

    “姓陈,嗯,真是巧合,我先去干活了,顺便找先生给你取个名字。”老陈起身,收拾工具出了门。

    老陈一出院门,一股诡异之气扑面而来。小巷里围聚了一堆闲人,围着一样东西议论纷纷。

    人群围观之地,不就是昨晚飞锄袭击跟踪者的地方么?难道自己昨晚真的一锄飞过去,砸伤了人?

    不对,应该是砸死了人,那家伙一声不吭,一定是栽倒在路边阴沟里。一晚上没有离去,一定是流血过多,死在了路边。

    陈大想到了血,眼前立刻出现了血,一滴一滴的血,从他家门口延伸出去,一直延伸到那一堆人群。

    不好,昨晚自己一锄头砸死了人,锄头上的血居然一路滴到了自己家门口,看来这一次自己真的摊上了人命官司。

    昨晚路上砸死了人,半夜却收了一个儿子。

    究竟是福,还是祸?

    既然祸已临门,躲也躲不过,还是先上去看看那个砸死的家伙。若真杀了人,便主动到衙门出首,有这么多邻居作证,最多也判个误杀,陪家属一点银子。要是那家伙真是一个毛贼夜盗,连赔偿都省了,直接买具棺材将他收了也就算交代了。

    怀着惴惴不安的侥幸心理,陈大朝着那一堆人群凑了过去。

    “孩子,我的孩子——”陈大接近人群,里面声嘶力竭的女人哭喊,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将他当场劈晕。

    孩子?

    昨晚被自己一锄头砸死之人,是一个孩子?

    死者并非他所推想的毛贼夜盗,而是一个蹲在家门口玩耍的孩子。

    这条街上住户都是一些下等人,靠小生意,小手工,苦力活生存。生的娃都是散养的野孩子,并不受约束,整天在街面上乱跑。经常有孩子被人拐骗走,父母哭几声,四处找一圈,找不到也就是算了,从不报官。

    报了官也找不回来,还给自己找了许多麻烦。孩子多的人家,不在乎少一个,孩子少的人家,少了一个,还可以再生几个。

    平时出入小巷,路上常看到野娃儿遍地乱跑。年近半百,家无子女的陈大心里总有些窝了一肚子嫉妒之火,有一种想捏死两个发泄一下的冲动。

    昨晚夜归,受到莫名惊扰,心绪一时失去控制,竟然飞出花锄,砸死了一个自家门前玩耍的野孩子。

    陈大定了定神,努力压住心中恐慌,装作若无其事,挤进了人群。既然死的是一个没人看管的野孩子,这事还有得挽回,被人拐走了都不报官,死在街上应该也不会报官。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爱惜孩子,昨晚发现孩子少了,就该灯笼火把,大呼小叫的四处寻找。现在有人发现她孩子死在家门外,她才跑出来扯开嗓子嚎叫,三分是心痛,七分倒像哭给街面上的邻居听。

    陈大拨开人群,探头进去,顿时惊呆了。

    哭号的女人背对着陈大,透过她的肩膀,地上摊着一团毛乎乎的东西。

    原来是一条死狗,已经僵硬了的死狗。

    陈大顿时喜出望外,原来她嘴里哭喊的娃,并不是娃,而是她家养的一条宠物狗。

    “孩子,我的孩子——”见有人围观,女人的哭声更加声嘶力竭。

    “哎,可怜的娃,死的太惨了。”周围的围观人群,居然也跟着叹息,几个女人居然抹起了眼泪。

    娘的,这是什么世道?

    死了一条狗却哭得死去活来,好像真的死了孩子一样;平时丢了娃,都没有哭得如此伤心。

    “官差办案,闲人让道!”一声严厉的呼喝,人群顿时散开了一条通道,三名腰间斜吊了官刀的捕快雄赳赳而来。

    “官差!”陈大嘴里念叨着,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

    一颗心顿时突突狂跳,两条腿都跟着心跳不停的哆嗦起来,狗命关天,官差介入,这下他陈大麻烦大了。

    公差开道,将闲人驱赶开,一台雕花小轿匆匆而来,一个貂裘美妇掀起轿帘,扑了下来。

    “孩子,我的孩子——”富家女脚步踉跄,伤心欲绝,旁边伺候的两个大脚丫鬟急忙扶住了主人。

    咦——

    青天白日之下,怎会有此咄咄怪事?

    不就是一条死狗,怎么会有两个妈认领?

    两个妈妈居然都哭的如此痛苦,如此伤心。

    那名美妇扑过去一把抱起死狗,爱惜地摩挲着皮毛,双肩抽动,伤感婉转的哭泣不停。

    “是谁?是谁打死了我就小亭?”见主人哭得死去活来,旁边的两名丫鬟气势汹汹的喝责。

    “它……它咬死了我家阿狗。”那名本街妇女顿时惊慌失措,将怀里的“阿狗”捧到了官差面前。

    此刻的陈大才发觉自己从背后看现场看走了眼,那名本街妇女不是哭死狗,而是哭抱在怀里的“阿狗”。

    她的“阿狗”不是狗,而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光着屁股,只穿了一件红色肚兜,直挺的躺在妈妈手上。死婴面色苍白干枯,脖子上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明显是被狗咬了一个血洞。

    “哼,你这刁民。我家小亭生性善良,平时连老鼠都怕,怎么会咬你家的娃?一定是你这野娃欺负了它,它才还嘴咬人。

    就算小亭咬了你这阿狗,我们也会拿银子赔偿,犯不着打死我家小亭。我家小亭可是西域进贡过来的金丝犬,是珍奇异种,白银千两也买不来。”丫鬟见死了人,底气有些不足,依然强词夺理。

    “我们没有打死你家的狗,真的没有。”蹲在本街妇女身边的愁苦男人,被唬的面色苍白,赶紧站起来辩解,声音已开始颤抖。

    “你们没打,小亭怎么死了?”丫鬟咄咄逼人。

    “我们也不知道,一早出门,它就横在我家门口,嘴还咬在我家阿狗脖子上。”男人赶紧解释。

    “哼,你家孩子半夜死在门外,你竟然不知道?你这刁民,要是好生看管自己的娃,怎么被狗狗咬死?一定是昨夜阿狗与狗狗撕扯,惊扰了邻居或路人,飞过一块砖石砸中了狗狗的狗头,要了狗命。

    双方苦主各自领了尸体回去,这案子就这样结了。

    苏小姐,你觉得如何?”带头的公差见出了人命,也不好为了一条狗纠缠,把事情闹大,恭敬的征询富家小姐。

    苏小姐低头不语,垂泪连连,轻轻抱起死狗,缓缓回到了轿子里。轿夫起轿,很快就消失在小巷尽头。

    “你们也把娃找个地方安放了,不要在街面上号哭,哎……”捕头一声叹息,领着两个捕快也去了。

    死娃儿的父母见官爷发话,也不敢闹下去,男人找了一个篮子,将孩子放进去。提了篮子出了北城,找地方安放死者去了,围观的人群见无热闹看,便也渐渐散了。

    人群散尽,只有陈大依然痴痴地立在街面上。

    昨晚发生的一幕实在太诡异,太不可思议。他明明是出手袭击背后的跟踪者,却打中了一只狗,而这只狗居然正在撕咬一个孩子。更让他不解的是被狗咬的孩子没有哭,被他砸中的狗也没有叫,他回去捡起花锄之时,除了花锄竟然什么也没有看到。

    而那条狗居然是主人苏家的狗,它居然一路跟着自己,从苏家跟到了自己家。

    平时它总是懒懒的卧在花荫下,叫都懒得叫一声,更别说咬人。

    昨晚怎会突然狂性发作,一口咬死了一个可怜的孩子。那种血腥的攻击方式,根本不像一只温顺的宠物狗,简直就是一只发了疯的饿狼。

    想不通的陈大,也不再想下去,沿着小巷急急而去。

    耽搁了一早上,日已上三竿,得赶紧赶到苏家干活。但愿主人家没有注意到那条狗是跟着自己乱跑,才被意外砸死。

第17章 玩尿泥() 
陈大急匆匆赶到苏家,守门家丁一脸悲凄,上前将他拦下:“大小姐死了爱狗,要办法事,府中雇工均歇工一日。”

    陈大心事重重,一边往回走,一边盘算昨夜发生的诡异之事:

    苏府豢养的名犬为何要跟踪自己?

    邻家小孩怎么招惹了它,它竟然发狂咬断孩子的颈项?

    邻家死了一个娃,自家深更半夜多了一个娃。偏偏两个娃又都穿红色肚兜,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先生,看你一身煞气,头顶凶兆,请一件护身吉祥玉吧!”一个身着麻衣的老婆婆拉住了陈大,干枯的手里提了一枚红绳穿着的玉坠。

    “护身玉?”陈大疑惑停步,这个麻衣婆婆在这条街上已有些时日,搭讪的都是富贵人,今天怎么会搭上自己这个穷花匠?

    “五个铜钱,很便宜。”麻婆婆伸出一只干枯的手,伸出五指比划。

    “这个我用不着,放手!。”花匠犹豫一下,甩开了麻衣婆婆,急步而走。

    “这位老先生,心事重重,脾气急躁,最近可是撞了邪?惹上了不祥之物?”麻衣婆婆缠着他不放,一直跟着他。

    “我昨晚捡了一个孩子,难道他……”陈大浑身汗毛直竖,停下脚步,惊恐回头,与她对视。

    “孩子?什么孩子?”算命的麻婆婆反被他镇住。

    她不过是见陈大一脸晦气,心事重重,想敲诈一笔,见陈大如此说,自己反倒先慌了。

    “昨夜三更,我在门口发现一个饿昏的流浪娃,穿红肚兜,3岁多……”见她如此慌乱,陈大额头已在流汗,声音也开始颤抖。

    “原来是得了一个娃,那你是老年得子,喜事一桩,怎么一脸丧气?”她不过是想诈几个钱花,见陈大吓成这样,麻婆婆赶紧转换了口气。

    “一早起来,碰到家门前巷子里死了一个娃,还有一条狗。哎,真是晦气。”陈大尽量将昨晚发生的事说的轻描淡写,与己无关。

    “人世间有生必有死,有得必有失;邻家失去了娃,你却得到一个娃,正应了福祸相邻之意。莫让邻家晦气冲掉了你的喜气,老年得子,你该高兴才是。新得贵子,也该给儿子备一件礼物,帮他请一个护身吉祥玉吧。”麻衣婆婆话锋一转,将玉坠拿到陈大面前晃了一下。

    “哦,那……那就请一件吧,给你五个铜钱。”陈大犹豫半天,还是咬牙狠心摸出五枚铜钱。

    麻衣婆婆的一番话,底扫除他心中忧虑,更给他添了一份舒心。

    “孩子叫什么名字?报一下生辰八字,我替他刻入这玉坠。”麻衣婆婆收了钱,掏出一把细小的刻刀,凑近玉坠。

    “他除了记得今年3岁,其他的都不记得了。他只是一个还没记事的孩子,生辰八字更是无从说起。”陈大心生怜悯,摇头叹息。

    “哦,那老先生贵姓?”麻衣婆婆立刻转移了话语。

    “我姓陈!”

    “这孩子就叫陈小哲,如何?取个文雅的名字,将来读书考功名,替你养老送终。”麻衣婆婆为了推销玉坠,替陈大新收的儿子取了名。

    “陈小哲,不错,不错!”陈大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称赞。

    “那我就刻此名入玉,不过要加收五个铜钱的刻字费。”麻衣婆婆咧开一笑,露出满嘴的黄牙。

    “好,这钱我出!”陈大一时高兴过头,将身上仅剩的铜钱全部掏了出来。

    掏了半天,只掏出四枚铜钱,尴尬一笑:“只剩了四枚,要不你随我回家,我从家中拿一枚铜钱补给你。”

    陈大是老实本分人,见钱不够,主动提议麻衣婆跟他回去取钱。

    “不用了,四个就四个,东西给你,我先走了。”麻衣婆婆脸色一变,闪出一丝仓皇。

    她将刻好字的玉坠甩手塞给陈大,急匆匆而去,佝偻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人流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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