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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最初的魔鬼-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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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仅解决了士兵们的战后待遇问题,还从根源上解决了边军的兵源问题。

    论对兽族的仇恨和对边军的认同,还有什么人能比得上从战场下来的老兵们的后代呢?

    他们从父辈的手上接过荣誉与信仰,持剑奔赴抵御兽人的战场。

    这些青年才俊是不会整天想着回到内地的花花世界的,心中的唯一理念就是让那群该死的兽人滚回草原深处去。

    随着这些年的发展,“卡格礼防线”和其后面的村镇形成了一种彼此依凭的关系。村镇中有着老兵的子嗣,有着在役士兵的妻儿所以,战士们拿起武器与兽人作战,不再仅仅只是为了帝国的内地不受劫掠,还为了身后的亲人不被屠戮。

    事实上,对于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来说,崇高的理念很难引起他们的共鸣,反而是来自家庭的、那微不足道的幸福,能让他们为之血染疆场。

    数千年来,帝国的边境曾数次易主,但无论战争惨烈到什么程度,最后获得战争胜利与领土主权的一定是人类方面。

    或许这与贵族议会在资源上对边境的竭力支持有所关系,但最重要的还是边军与民众的这种奇特羁绊。

    毕竟,用亲缘、荣誉、仇恨浇筑起来的防线才是最为坚固的,经受过苦难的英雄才是最强大的,而男孩很快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男孩醒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他微微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救他回来的士兵就坐在他的床前,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了士兵的脊背上、折射进了整个房间,斑驳的光影中,那有些丑陋的中年人看起来就像是为世人传播福音的天使。

    他确实是男孩的天使,尽管这个独身的老兵一直想以男孩的“父亲”自居。

    男孩既没有接受这一说法,也没有出言否认,他只是隐藏了心中的感激,沉默的看着手舞足蹈的恩人,如同一尊毫无生息的瓷器。

    那天下午,一直被袍泽们称呼为“老坡子”的中年士兵多了一个儿子,男孩也多了一个新的名字——“佐夏”。

    这个名字是“老坡子”花了一个月的军饷请要塞的书记官给起的,意思是“乐观开朗的孩子”。

    不过很可惜,被仇恨死死压在心头的男孩既不乐观也不开朗,他并没有对这个名字做出丝毫的反应,也对中年人的叫喊置若罔闻。他只是目不斜视的坐在那里,就像对方是在招呼别人一样。

    可是,“老坡子”却没有就此放弃,他固执的以“父亲”自居,固执的叫男孩“佐夏”,仿佛这样就能让那个可怜的孩子忘记曾经的悲痛、再次恢复天真的笑容一样。

    最终,“老坡子”的坚持获得了成功,男孩开始称呼他为父亲,也开始以“佐夏”这个名字自居,只是,却再未展露过笑容。不过,那个时候的“老坡子”也没办法继续帮助男孩改变了,因为他早已在男孩转变之前就失去了生命

    在男孩醒来三周后的一个清晨,“老坡子”像往常一样自言自语的和“儿子”告别,然后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外出巡逻了。

    男孩也和往常一样安静的呆坐在板凳上,默默忍受着心中的仇恨与悲伤对自己的折磨。

    沙漏多次翻转,时间来到了日落时分。

    住所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男孩看到的不是熟悉的踉跄身影,而是担架和白布

    带着血污的面容上有着令男孩心疼的狰狞,他小心翼翼的推着中年人的肩膀,期待着对方能像往常一样给予回应。

    可现实是残酷的,男孩不得不接受那个每天都绞尽脑汁想要逗自己开心、穷尽言辞引诱自己开口的“父亲”死了,僵冷的尸体就被放置在自己的面前。

    男孩想要完全掀开白布,但是铁箍般的抓握阻止了他的动作。送“老坡子”回来的士兵含着泪对男孩摇头,因为掩盖在白布下的尸体并不“完整”

    “老坡子”所在的巡逻队遭遇了一支兽人的劫掠小队,没有丝毫的言语交流,两支队伍就在仇恨的驱使下交手了。

    本来巡逻队都已经取得了战斗的胜利,减员名单中也没有“老坡子”的名字,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兽人的小队中居然有着一个混血,一个有着野蛮人血统的牛头人。

    在仇恨与恐惧的刺激,这个奄奄一息的牛头人突然狂化了,他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双目赤红的杀向离他最近的一名士兵。

    此时,巡逻队的士兵们正分散开打扫战场,虽然有所警惕,但心态上却已经松懈了。被牛头人列为攻击目标的士兵完全陷入到了呆滞当中,整个人傻站在那里,没能做出任何的反应。

    年轻人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曾想自己却被袍泽救了下来。

    出手救援年轻人的正是“老坡子”,因为腿脚不便,他一直被队长特许不用参加战场的打扫活动,所以,他也是第一个从这件事情当中反应过来的。

    经验丰富的人总能避开自己的短处,阅历丰富的“老坡子”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知道近身战没有了灵活的步伐会是什么下场,所以从他坡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成为了巡逻队中的远程攻击手。

    “老坡子”并没有弓弩方面的天赋,但是却苦练出了一手极为强悍的掷矛术。

    五十步以内,被灌注了斗气的短矛能透体而过,哪怕敌人是皮糙肉厚的兽人,他也能用短矛在其身上开出一个又一个狰狞的血洞。

    在牛头人起身的一瞬间,“老坡子”就反应了过来,他从背后抽出仅剩的一直短矛,然后用尽全力投掷了出去。呼啸而至的短矛洞穿了牛头人的胸口,在他攻击到年轻人之前就击碎了他的心脏。

    这样的伤势如果换成人类,恐怕在第一时间就死亡了,但可惜的是,他们面对的是陷入狂化状态的兽人。

    牛头人的生命确实走到了尽头,但是强悍的躯体与陷入狂乱的意志让他在临死前狠狠的甩出了手中的图腾柱,目标正是那个用短矛给予了他致命一击的敌人。

    “老坡子”对自己的准头很自信,所以在飞矛出手后就放松了心神,等他反应过来时,巨大的图腾柱已经到了眼前,他想要躲避,但是伤残的腿脚却拖累了他逃离的速度。

    最终,他还是没能躲开飞来的图腾柱,大树一般粗细的柱子拦腰砸下,将“老坡子”的半边身子碾成了肉糜

    ps:作者菌是不会给梅菲斯特安排女主的应该,不过切诺伯爵会有妻子。毕竟身为一个贵族,几十年都不娶妻实在是太奇怪了,但是大家放心,那只是政治性的联姻,我是不会安排什么感情戏份的。是我不愿意写,不是不会写,呃对,不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9章 佐夏(下)() 
年轻的士兵言语哽咽的诉说着“老坡子”的遭遇,将他的受害过程以语言的方式在男孩的脑海中重现。

    一想到当时的惨烈景象,男孩的情绪就有所失控,他恨不得把对方的嘴唇缝上,省的自己再回忆起与“老坡子”在一起的曾经。

    男孩最终还是没有阻止对方的讲述,他明白,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听到“老坡子”的消息了,很快,他就会忘掉对方的相貌,就像忘掉他父母、伙伴的长相那样。

    记忆从来都不是以人类的意志为转移的,所以在短短的三周内,他就已经想不起那些死去亲人的清晰容颜了。

    与其说留在他脑海中的是回忆,还不如说那只是承载了他遗憾与悲伤、痛苦与仇恨的模糊影子。

    “老坡子”也会成为“影子”当中的一员吗?男孩在心中质问自己。

    憋闷与刺痛由胸腔扩散到了全身,蜷缩起身体的男孩在苦痛中得到了答案。

    他不想忘记对方,但这种事情他说了不算,如果不是他还要背负着仇恨努力的活下去,他恐怕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砸开,然后用烙铁把关于“老坡子”的一切回忆死死的印在每个神经元上面。

    所以,尽管士兵的讲述让他险些崩溃,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把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只为了他将来追忆“老坡子”时,脑海中的模糊画面能更清晰些

    死者生前的那段遭遇并不复杂,但讲述的士兵却从黄昏说到了月明。

    他就是那个被“老坡子”救下的年轻袍泽,所以描述这些时受到的折磨不比男孩少,为了让自己能略微好受一些,他说话的语速很慢,中途还几次停下,努力的想将眼眶中的泪水憋回去。

    这不是年轻人爱面子,而是他不想把自己的软弱暴露在“老坡子”的后人面前。他明白面前这个坚强的男孩究竟遭遇过什么,所以想以实际行动来鼓励他坚强。

    “叔虽然走了,但生活还得继续,你得好好的活者,才能让叔的魂灵放心的去往冥界。”走到门口的年轻人停下了脚步,他忐忑的回头,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劝慰道。

    本来年轻人是想收养男孩的,但是他害怕自己的话会刺激到这个可怜的孩子,毕竟“老坡子”是为他而死的,这让年轻人在面对男孩时总有一种自己是刽子手的感觉。

    男孩虽然年纪尚幼,但是过往的经历让他早早的褪去了孩童般的任性和天真,有了一种令人心疼的成熟。

    他是分得清好坏的,也明白自己的仇恨与愤怒应该对着该死的兽人发泄,虽然心里对年轻的士兵有着诸多不满,但看到对方那谦卑中带着讨好的笑容,他还是神色平静的对他点了点头。

    让年轻的士兵在心灵的谴责下度过余生,并不在男孩的考虑之列。他没有必要去折磨一个无辜者,还不如放过他,好让他在战场上能多杀几个兽人。

    获得了些许宽慰的年轻士兵踩在月光离去了,男孩却仍旧坐在院子中,没有任何回屋休息的打算。

    他拒绝了年轻人连夜把“老坡子”送去敛尸屋的提议,而是选择把尸体留在了家中,他想再多陪对方待会儿,哪怕只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也好。

    男孩用白色的丝绢轻轻的将“老坡子”面颊上的血污擦拭干净,仔细的替对方打理着那凌乱的胡须。

    在他的努力下,“老坡子”的面容又恢复了往日的整洁,仿佛白色单布下掩盖的不是残破的尸体,而只是陷入到沉睡当中的温热身躯。

    有那么一个恍惚,就连男孩自己也认为“老坡子”又活了回来,于是他开怀的笑了,那是他最后一次展露笑容

    反应过来后的男孩僵住了仍未完全绽放的笑颜,他轻轻的拉拽着“老坡子”的胡须,小声的呼唤着对方,他对着担架上闭目的人叫“父亲”,就像对方一直期盼的那样。

    但遗憾的是,男孩面对的已经不再是往日那个时常以“父亲”自居的“老坡子”了,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所以,哪怕被滚热的泪珠摔打在脸庞上,紧闭双目的对方也没有睁开眼睛对他的呼唤给予回应

    天明之后,男孩神色空洞的看着“老坡子”的尸体在炼金火焰的燃烧中化为灰烬,脏兮兮的小脸上悬挂着道道泪痕。

    那天,边境线上的一座要塞中永远失去了一名叫做“老坡子”的边军,也多出一位叫做“佐夏”的见习士兵。

    事实上,佐夏最初参军时并没有得到士官的许可,毕竟他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边军虽然因为高死亡率更新换代的很快,但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让还没有马车轮高的孩子拿着武器去和兽人拼命。

    但是,他拒绝的话刚一出口,佐夏就从腰间抽出了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的一划,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呲了负责征兵的士官一脸。

    来不及骂娘,士官快速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他都顾不得仔细搽拭面容上的血污,就以最快的速度撕下了衣服的领口,来给对方受伤的手腕进行简陋的包扎。

    他没办法不着急,佐夏划伤的是自己的动脉,如果他不及时抢救,这个年幼的孩子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在自己的面前。

    相比于着急的士官,佐夏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他平静的看着对方给自己包扎,缓缓述说着自己的参军理由,那淡然的样子仿佛是在描述别人的事情。

    “长官,我的生父、生母、养父,全都死在了兽人的手中,现在,我除了一把匕首之外,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其实我也知道,像我这样被命运所厌弃的家伙就该找个没人的角落自尽,省的再把霉运带给别人。可是我没有选择去死,因为我觉得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我想要报仇,长官,比死还想。仇恨是支持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如果你现在不能给我报仇的资格,那么请不要阻止我选择死亡。”

    多年后,士官仍然记得那天清晨,那个年幼的孩子用令人心疼的成熟语调说出了他听过的最独特的入伍宣言。

    是的,士官答应了佐夏的入伍请求,他没办法拒绝,因为他能从佐夏那空洞的眼神中看出来,对方对死亡和仇恨的描述并不是在说笑。

    也就是从那天起,一个连神明都有所感慨的传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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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坠星(上)() 
“想明白了?”

    查理斯的话将契布从回忆中唤醒,他看着老友关切的面容,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

    契布可是知道年轻时的佐夏是什么样的人,那是一位以一己之力杀入草原腹地又调头杀回来的狠人,是单人独剑就能逼得兽人几度内迁、数十年不敢大规模的踏出草原一步的顶级强者。

    在他声名最盛的时候,防线后方的村落小镇家家户户都竖立着佐夏持剑的雕像,无数年轻人把他的话语奉为自己行事的唯一准则,其狂热程度就连神殿内最虔诚的信徒都自愧不如。

    对于那个时代的他们来说,“佐夏”一词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名字,更是他们的信仰。

    那个时候,佐夏就是帝国的图腾,根本没人能有资格与他并列,更不要提什么“帝国的两大剑圣”之类的说法了,那分明就是个笑话。

    但是,即使是那时的佐夏,也险些饮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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