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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大明文魁-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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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客们只知吃亏,没办法一个个如数交了钱下船去,甚至有几人去杭州,却又付不起嫖资,当下被船老大几人将钱财家什都拿走,净身出户半途就赶下了船。(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一章 这是碰瓷啊!() 
十几名船客直接在桐庐被赶下船。

    船老大与虞员外自是再也没有掩饰,彼此嘀咕了一阵。

    交纳船资时,除了少数自愿的,对于被迫消费的众船客们,自是敢怒不敢言。

    待轮到林延潮三人时,船老大对林延潮这‘穷秀才’也没有开始的恭敬,不耐烦地道:“连个堂子都叫不起,还充什么相公?你们三人去苏州,船资三两五钱!先拿钱来!”

    对于船老大的怨念,林延潮是可以理解的,好比你去‘发廊’,对妖娆的美女说,我真的只是来洗个头的。对方是何反应?

    林延潮没说话,一旁的陈济川即道:“驾长,不是说好的,吃喝住,一人一两银吗?怎么又多了五钱?”

    船老大哼了一声道:“好不知规矩,船资是一人一两,但从杭州至苏州的过闸税你自己去缴啊?”

    展明瞪了一眼道:“那也要事先道个清楚啊!”

    船老大道:“我现在不是与你道清楚吗?要给就拿钱,少一个钱,这船就甭想走。”

    展明怒不可遏,林延潮摇了摇手道:“算了,五钱银子我们给就是了。”

    说着林延潮从展明身上褡裢的里,取了几个碎银子。

    船老大拿着个戥子称了一下道:“少了。”

    林延潮从陈济川那又凑了些铜钱,将船资付清了。这些散碎银子铜钱,林延潮都放在陈济川,展明的,至于八百两的银票,他则是缝在内衫。

    船老大见林延潮给的一文不多,更没好脸色。

    船又是重新起篙顺流直下。

    船过了桐庐,又费了数日即到了杭州。

    穿越前,林延潮看过袁宏道两篇小品文,西湖游记,以及张岱的湖心亭看雪。

    袁宏道有言,杭州最美乃是春时,现在正是三月风光。

    不过这一次因赶路,林延潮却无暇入杭州欣赏美景,江山船只是在武林门外的运河码头上停泊。

    武林门外关市,熙熙攘攘,人影杂沓,林延潮只能遥想袁宏道西湖游记里道,从武林门而西,望保叔塔突兀层崖中,则已心飞湖上也。午刻入昭庆,茶毕,即棹小舟入湖。山色如娥,花光如颊,温风如酒……

    不过虽没有入杭州城,林延潮也下船去关市活动了下,去书肆里闲逛时,看见自己的《尚书古文注疏》在书架上摆着顿时心情大好。

    船在武林门外停泊半日,即向北而行,水路更是热闹起来。

    江山船入了运河水道后,船即是向北航行去,用一首歌名来说,就是一路向北,运河的尽头就是大明的中枢顺天府。

    众所周知,大明是天子守国门割据,朝廷的中枢和军力大多集中在顺天府所在的京师,大明会典里有云,军国之需,皆仰给东南。为了保障京杭大运河的通畅,朝廷上设漕运总督,主持军、民粮船押运,以及疏通河道之事。

    每年四百万石的漕粮,以及苏杭,江宁的织造都通过这条河,由十几万运军从每年三月至十月,用三千艘漕船由南至北运抵京师。故而这一段是京杭大运河,就是大明朝的生命线。

    到了运河,路上也没好风景,不过也比在江水里行船时少了许多颠簸。

    林延潮就在船里读书,这船还没有到吴江,就觉得船身一震。

    忽然听得有人在船外大呼道:“撞船了!”

    “撞船了!”

    林延潮扶住了桌案上的书,虽说是撞船,船身震动不是很厉害,何况自己的水性也是很不错,故而不是很惊慌。

    他走到船外,看了一眼原来自己的船右舷与侧面一艘漕船挨擦撞在了一处。

    漕船比江山船高了一截,可以看见漕船船头凹进了一处,破了一个洞,但江山船却是没事。

    这时漕船的甲板上涌上了,几十名手持刀枪弓箭的运兵,指着江山船上四处乱窜的人破口大骂。

    “贼他娘的,尔等民船竟然撞官家的漕船,是不是不要命了!”

    “把总,我们的船被撞坏了一大块啊!”

    “他娘的,把总,我看这些人是要劫漕粮啊!”

    当下一名运兵手持弓箭就是一箭射来。

    “老爷,小心。”展明将林延潮扑到,但见这一箭射在桅杆的缆绳上,哗啦一声船帆从桅杆掉落,一下子罩住数人。

    被船帆罩住数人大叫道:“这是怎么了?天怎么黑了。”

    漕船那边用铁爪勾住了江山船,十数名运兵持刀跳上船来,江山船的船妓顿时一片惊叫。

    一名运兵揪住了船老大,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船老大全无之前的嚣张,跪在地上求饶道:“军爷,饶命,饶命啊,不要动手!”

    运兵道:“莫要啰嗦,与我们把总说。”

    船这时已被运兵控制,几名船夫被运兵用刀抵住跪在甲板上,至于其余客人都躲在客舱里不敢出来。

    一名军汉走到船老大面前喝道:“你怎么说?”

    船老大道:“军爷,冤枉啊,小民的船在河道走得好好的,根本没有撞军爷的意思啊!这漕船,小人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船的主意啊!”

    军汉一脚将船老大踹翻骂道:“贼他娘的,这么说,还是老子自己把船往你的船上硬撞的?”

    船老大爬起来,哭着叩头道:“军爷,小人该死,小人有眼无珠!”

    此人眼前这副样子,谁敢相信是之前,向船客凶狠逼钱的船老大?

    下面被押的几名船夫,一人突然道:“军爷,还不是如此吗?方才起了东风,你的船若是吃不住风,也该是往西撞,而会往东撞上咱们的船?”

    逆风撞船!

    众人扭过头看向挨在船西侧的漕船,以及被风鼓满的船帆,也是在船舱里议论起来。

    “对啊,这没道理啊!”

    “船老大哪里有这胆子敢碰官家的船。”

    这是一人道:“你们糊涂,你看漕船上被撞的那块,都是腐木啊!”

    众人恍然大悟。

    “这是碰瓷啊!”

    “低声,低声!不关我们的事,不要多嘴。”

    一旁陈济川笑着林延潮道:“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船老大前几日还嚣张呢?今日被黑吃黑了吧,哈哈真是痛快!”(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二章 功名在身() 
见人被敲诈,换了平日老百姓们或许会说两句,抱个不平,但是碰到这了这等船老大,众人都是懒得理睬。

    一旁虞员外走来道:“你们怎么能落井下石,不知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吗?眼下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正当同舟共济的时候,风言风语有何益处?”

    众老百姓早就见识了虞员外那一套一套的说辞,都没有理会。虞员外走到林延潮面前道:“林相公,你是生员,这些官兵会卖你几分面子,读书人当急危扶难,这个时候你切不可袖手旁观啊!”

    林延潮拱手道:“虞员外,我说了我只是一介穷书生啊,请恕我力所不及,爱莫能助,鞭长莫及,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岂有此理。”虞员外重重拂袖。

    军汉朝客舱里扫了一眼,众人都是不敢再说。他走到那耿直的船夫面前,将裤子提了提,蹲下身将耳朵侧过去笑着道:“刚才风大,老爷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众人一见都知道这船夫要完,船夫也是倔性子当下开口道:“我……”

    才吐了一个字,当下军汉将这船夫提起来,用拳头朝他肚子猛捶。

    打得这船夫站不起身后,军汉又蹲下用手,拍拍船夫的脸道:“你再说一遍!”

    船夫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军汉站起身环顾了一眼,客舱里的人问道:“你们谁与本官说说?”

    无人应答。

    军汉笑了笑到船老大面前问道:“你怎么说?”

    明晃晃的刀子在船老大脖子上一紧,他当下苦笑道:“军爷,是我们撞了军爷的船,是我们不对,我们愿意赔!”

    老板娘也是扑了过来,一并求军汉道:“军爷,饶我们当家一条命吧!”

    众船客里之前不少被船老大敲诈过的,一直对他有几分怨气,此刻倒觉得此人有几分可怜来。

    军汉笑了笑对左右道:“诸位都听见了吧!是他承认撞坏的漕船。”

    众官兵都是笑着道:“是啊,我等都听见了。”

    军汉又蹲下来,一巴掌摔到船老大脸上骂道:“谁要你们赔钱?走跟我们见官去!”

    这一句话令船舱里众人都是觉得是不是听错了。

    林延潮也是毁三观,难道明朝碰瓷的,居然不要钱,还不同意私了,非要拉人去见官,这不符合碰瓷的精髓啊。

    但见军汉一手揪着船老大的衣领,拖到漕船边沿指着那破洞骂道:“你看清楚了,这是朝廷的漕船,船里本有三百石的漕粮,眼下尽数漂损,你说这要怎么赔?”

    “漂损!”船老大顿时傻眼了。

    听见漂没这个词,林延潮一下子想起,前几年看邸报里有一名官员‘干没者缺而不补,侵渔者补而不坚,漂损之因实由此而起。’

    这句话说的是什么?就是运兵故意不修补漕船,待船遇风浪各种原因沉没后,再告诉朝廷漕粮漂没了,或者运兵将漕船故意修补不坚,然后拿了去冲撞渔民的船只,再告诉朝廷漕船被撞坏了走不动道了。

    无论是自沉,还是故意撞坏漕船,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运兵可以不运漕粮至京师。

    为何运兵不愿输送漕粮至京师,这即是明清两朝都无法解决一个问题——漕弊。

    漕弊原因非常很多,路途各种艰难险阻,官员与地方勾结沿路各种敲骨吸髓,若是展开来说,可以写好几篇论文的。

    原本明初时,朝廷是雇百姓用民船运漕粮至京师的,可几千里运河上,都是无数百姓的血泪啊。于是朝廷不忍心,改了个办法,让老百姓就近把漕粮运至沿河的水次仓中,再由十几万漕运军将水次仓里的漕粮,运往京师。

    于是百姓不用流血流泪,改成运军流血流泪了。

    船老大听见漂损二字就知道完了,这是要被人拿来当替罪羊了,这些运兵不是要讹他银子,而是要拿他见官顶罪。

    军汉见了还对客舱里的人道:“诸位都目睹此事,随我一并去见官作个见证吧!”

    众船客一片哗然。军汉喝道:“有什么好呱噪的,若是不从,一律以从犯论罪。”

    “老爷,怎么办?要不要亮出你的身份?”展明问道。

    林延潮道:“不着急,要是见官,我断不会有事,但若是在这里亮出我身份,我怕这些官兵会狗急跳墙。”

    陈济川点点头道:“老爷说得在理,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当下船老大,众船客被运兵们看管着,就近在吴江县上岸。

    吴江县隶属于南直隶苏州府治下,也是因运河而起的城镇,船一到码头,无数小商贩就用竹杠将装着食物,货物的篮子高高挑起,凑到船边叫卖。

    运兵军汉没好气的将商贩驱散,然后大步入城。

    吴江县虽是小城,却透着江南水乡的味道,湿漉漉的石道,低矮的房屋,风土人情与闽地差别很大。

    路途上众船客都是提心吊胆,唯独林延潮却好整以暇,欣赏路边景色,仿佛是来游山玩水的一般。

    漕船损毁算是一件大事,要知运河沿县都是将漕政摆在头一位的,故而在县衙门前通报后,知县立即开堂审问。

    吴江县知县是一名五十多岁的官员,坐在官帽椅上,将惊堂木一拍,当下左右衙役拿着水火棍喊堂威。

    见官畏三分,众船客,运兵见了知县都是双腿发软。

    “堂下何人?”

    军汉当下拜下道:“卑职漕运军徐州营把总参见县尊大老爷!”

    这军汉虽是把总,但大明文尊武卑,把总见了县令也是要叩头的。把总都跪了,后面的运军和百姓都是一起跪下。

    等等……众人之中,还有一人站立。

    鹤立鸡群,有几分扎眼。

    吴江县知县见了有几分动气,他读书半辈子书,落榜了无数次,好容易中了个举人,才补缺当了个知县。

    他费尽半生好容易爬食物链的顶端,可不是来与一个刁民平起平坐的。

    当下他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狂徒,竟见本官不跪,来人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

    左右官兵一并喊堂威,两衙役上前,但见一直站立的林延潮轻描淡写地道:“慢着,县尊大人,在下有功名在身!”(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三章 名声在外() 
有功名在身?

    听了这话吴江知县的惊堂木,没有拍下去,而是斟酌了起来。

    一旁虞员外的随从,仿佛碰到了救星了般道:“启禀县尊大老爷,这位林相公是从闽地来的秀才。”

    吴江知县眼睛一斜道:“本官让你说话了吗?来人,掌嘴!”

    两名本来来拿林延潮衙役,刀不落空,一人将这随从拿出,另一人左右开弓。

    打完后,随从被抽的满嘴是血,然后还得叩头道:“谢县尊大老爷恩典。”

    坐在案旁的师爷,与吴江知县耳语了几句后,对方当下看向林延潮问道:“你是闽地的秀才?来苏州作什么?可有官学开具的游学凭证?”

    吴江知县一连问了三个问题,然后道:“没有凭证,本官可不认你是个生员,不是招摇撞骗之徒,就是擅自离籍。”

    运兵的把总看着林延潮,此刻眼神中也是惊疑不定。

    林延潮当下道:“县尊大人,在下并非是生员,而是进京赴考的举人。”

    吴江知县顿时愕然,那脸上表情分明写着,竟然有如此年轻的举人,你特么骗谁?

    林延潮不待吴江知县询问质疑,直接从兜里拿出一物道:“这是在下礼部试的公据,县尊请过目,。”

    说完衙门书吏将林延潮手中之物,转递吴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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