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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9章

唐朝工科生-第8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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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代人?”

    “两代人。”

    不管是“减丁”还是“迁民”,本质都是为其服务的。

    以往羁縻统治的原因,是受限于技术条件,而不是统治意愿。但随着路桥技术的跨越式发展,加上更加先进的通信技术,以及更加超前的管理手段,“羁縻统治”通常情况下,只有针对废到不能再废的地区,才会施行。

    哪怕是剑南地区,随着龙昊、冉氏等等势力带来的另类产出,比如奢侈品,仅仅满足于“羁縻统治”,这不符合帝国上层建筑的需要。

    在豪奢挥霍上面,谈什么满足个人需求都是假的。就好比,李皇帝只需要一条白老虎皮就够了,但他会嫌一百条白老虎皮太多吗?哪怕他拿白老虎皮用来擦鞋,那也是他的事情。

    再比如一个新式庄园主,他明明给奴工一天多加一餐,也不会损失太多,但庄园主会介意自己多压榨几滴奴工的血汗吗?

    一旦利润追求成了终极目标,那么其他的一切人性,都是为其服务的,都是要为其让步的。

    “三十年积累,除了调整汉胡比例之外,一应技术上的人才,都要培养累积。一个合格的铁路劳工,培养起来也要一两年。但是,培养一个管理这些合格劳工的监工,则需要五年以上的新式教育。”

    纯粹出卖劳力的劳工,只需要靠疯狂地扩大生育,就可以做到。

    但是,管理这些劳工,让劳工不要自由散漫,有序地在工段上出卖劳力,就需要合格的基层管理者。

    铁路建设上的每一颗“螺丝钉”,都不是从封建王朝的土壤中挖掘出来的。

    “三十年太久。”

    程处弼摇摇头,“不瞒兄长,我是想要给西军子弟谋个出路。五年十年不打仗,当兵的日子就不好过,难捱啊。”

    “眼下要修,也是先修官道。铁路之事,可以先放一放,不过测绘论证诸事,可以先行。”

    言罢,张德又对程处弼道,“五年之内,尽量都迁徙蕃人、獠人、旧时西域诸国百姓南下,如此也是可行。”

    “分其田亩?”

    “总要诱之以利。”

    “也罢。”

    兄弟二人也只是先行讨论,涉及到具体的天竺大政,若是没有中央政府的支持,这是万万不能的。

    而且敦煌宫方面,在消化西域之后,其职能会迅速衰退。尤其是商人把握市场规律是最敏感的,商屯的利润在衰退,“粮食换产本”的业务虽然还在进行,但很显然敦煌宫对于粮食的需求在降低。

    兵部已经有心把西域驻军的总后方,从敦煌迁徙到北庭,至于朝廷会不会继续盖个什么什么宫,那就不得而知。

    从翼国公府撤了之后,张德、李奉诫、程处弼三人又找了个地方讨论。李奉诫对于天竺的事情兴趣不大,他更加感兴趣的,就是“国族”概念在他的推动之下,有了新的转变。

    淮扬、苏杭的地方巨头,又非常欢迎这种概念。

    既能削弱皇权,又能动员更多的底层为他们服务。

    “兄长的意思是,最好让东南世族愿意投资天竺,从旁协助处弼?”

    “朝廷威严用起来虽好,但也要看时局变化。万一换了个皇帝,新皇登基的当口,怕是诸事停当,就难以为继。反倒是东南世族,如今实力恢复不少,自改元贞观以来,丁口增长甚是可观。”

    这几年南方的大型家族,人口增长率都相当喜人。如果碰上好机遇,直接就膨胀为一流世族,典型就是湖州徐氏。

    原本就是个小门小户,但有了徐孝德和徐惠,直接成为太湖望族,哪怕是传统的老大世族沈氏、虞氏,也发展大大不如。

    若非被李芷儿一巴掌打回原形,只怕膨胀的还要厉害。

    “只怕山高路远,大部分人不愿意冒险。”

    远海航行,如果经验不够丰富,死亡率高得惊人。早先探索期,往往十个探险队的船,失踪的就有九个,最后一个能回来的,都是运气好到惊人。

    即便是度过了探索期,累积了丰富的经验之后,也要看运气。天气、海流、风向、疾病……每一个变量突然剧烈变化,可能就是全军覆没。

    东南沿海的豪门,正因为清楚这些,所以远比内陆豪强更加谨慎。

    无知者无畏,这才是常态。

    懂得越多,越是敬畏。

    “同样诱之以利。”

    张德对李奉诫道,“给钱,给人,给船,给土地,给农具,给天竺女子……只要肯去,什么都可以谈。”

    除了这些,还有一样是张德无法亲自下场的,这需要用到李奉诫。

    那就是“国族”这个概念,李奉诫说大唐的青少年们为了大唐帝国的千秋万载咱们下海,远比张德来说要有用。

    老张高喊“为了帝国”,那是中二病发作需要电疗。

    李奉诫喊“皇唐兴废,在我在君”,那就是正义的吼声,忠诚的呐喊……

    总之,区别就是有这么大。

    在扬子江下游和南运河两岸,李奉诫就是“国族主义”的伟大导师,江湖地位非常的超然。

    李狂人绝非只会披头散发耍帅,他手底下还有一票悍不畏死的“战斗编辑”和“战斗记者”。

    “便是如此,怕也是难,此事,还需要跟进奏院的人议论。兄长还需约谈东南世族,不让点好处出来,他们是不肯出力的。”

    讲白了,在贞观朝通过新方法重新振作起来的东南世族,想要让他们切割一部分家族子弟或者家生子出去,没有足够的利益,顶天就是效仿吴县陆氏,搞个分家即可。

    可要是张德给足了好处,那么大宗干掉小支,根本毫无压力。

    “分家”就应该为了“宗家”去死,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分家”或许也会为了搏一个出路,彻底跟“宗家”分道扬镳。

    但不管是何种选择,都必须要有足够的利益。

    通常让一个大姓豪门的分支,愿意“家于”某地,那必须是在某地有足够的社会资源供应他们开枝散叶。

    历朝历代以来,最少也是个xx太守。

    也就是说,普通的百里侯,是不能够满足豪门胃口的。

    “我有一个想法。”

    兄弟三人在讨论的时候,程处弼往往都是听,不过这一回,他突然想起了张大素,看了看张德,又看了看李奉诫,“不若将波斯湾大‘塔巴’一事,于彼处宣扬一番?”

    “嗯?”

    李奉诫一愣,本想说这是无稽之谈,但是转念一想,出神道,“处弼此言不是没有道理,此举……有类‘分封’啊。”

第六十六章 难也不难() 
说有类“分封”,那是绝对不为过。

    国朝体制之下,对于海外新土不可能像对待中原那样看重。自汉以来的顶级精英,对于直接统治一块地区的需求,是有很清晰看法的。如果直接统治的投入成本远大于产出,那么,就不必直接统治,而是简介统治甚至只是影响。

    典型就是漠南漠北,直接统治的回报率为零,对古典时代的帝国来说,直接统治就是个无底洞,半点产出都不会有

    所以不管汉朝以来,主要工作就是在草原搞分化,或者说扶持代理人。

    同样的,面对现在的“河中地”“天竺地”以及过去的扶桑、朝鲜道、苍龙道南北,也都是属于直接统治意愿不高的地区。

    但伴随着人口密度增长,以及利益产出的极大提升,直接统治就有了经济人口基础。于是也就出现了类似“广交会”扶持地方代理人,乃至扶持地方小邦傀儡国主的现象。

    利益使然,很正常的事情。

    而“广交会”这种行径,就正如李奉诫所说的那样,有类“分封”。

    因为广州、交州的地方势力,等于说掌控了一个海外邦国,一应制度都是健全的,除了一个傀儡国主之外,剩下的一切,都是由“广交会”把控。

    对冯氏、冼氏、李氏而言,这是长久的基业,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利润。

    南海、苍龙道可以这么搞,“天竺地”地域广大,又邦国林立,再加上摄入其中的敦煌宫军头多不胜数,自然也可以这么搞,而且规模还可以比苍龙道还要大。

    最最重要的一点,海外新土按照现行政策,税赋极低。

    大贵族不但不要缴税,理论上还是从别人那里抽税的。

    仅此一项,就足够让大贵族拿出一部分的资源去投资海外新土。

    举族搬迁的可能性不大,但分化出一支两支,则是毫无压力。

    比如现在的广州冯氏,其根脚,其实是渤海冯氏,两地相去一万里,但冯氏的的确确在南方扎根下来,还做成了地方大族。

    帝国高层的大贵族,需要分化出来的资源,可能只有整个家族的百分之一,但百分之一的资源,在海外也已经是相当恐怖的能量。

    像侯君集这样的贞观新贵,手指缝随便漏一点出来,漏个几万贯、几百丁口出去,根本是不费吹灰之力。

    但几万贯、几百丁口,在海外已经可以称作小邦。裹挟土著仆从的话,最少可以扩张为“胜兵千人”的中等国家。

    而侯君集这样的贞观新贵,国朝有几十上百个。至于在野大族,除去已经覆灭的二崔一卢,依然还有七八十家。

    这七八十家任意一家,分个十分之一的人口出来,就是万人规模。抛开各种变量因素,这样的万人,层层裹挟的话,规模比传统的西域大国还要强得多,可以做到“胜兵两千”甚至“胜兵一万”。

    只是这些都是理想状态,正常而言,远离中原,就等同于“流放”。只是以往由中央政府执行,现在变成了大贵族豪门来执行,甚至可能是“自我流放”。

    “诱之以利,也不是那般容易啊。”

    “也没那么难。”

    李奉诫和张德眼中的地方豪族,特点都是非常的鲜明。指望老世族拔一毛而利天下,难如登天。同样的,为一己之私而灭天下,他们也是屁颠屁颠半点压力都没有。

    “兄长可有计策?”

    “香料价格炒高即可。”

    对于东南豪族,老张实在是太熟悉了。这十几二十年下来,武汉面对的东南炒家不知道有多少。

    没有东南豪族不敢碰触的商品,畏惧……不存在的。

    粮食、布匹、灰糖、白糖、陶器、漆器、高档家具、名贵木料等等等等,甚至盐也被炒过。

    官盐的确是价格稳定,可南方一旦进入了雨季,个别地区涝灾严重,这时候管你什么官盐不官盐,市场上流动的,全是私盐。

    一石私盐五十斤沙,价钱拉高到官盐的价钱不说,还有价无市……

    而这种时候,官方为了赈灾,往往都是优先考虑粮食物资,总的食盐市场,拉高再多也没有多少钱。

    但对东南豪族这些炒家来说,一个县几千贯,十个县就是几万贯。东南雨季到来之后,万一碰上内涝、山洪,规模一般都不会太小。航运受损的话,可能波及的就是数州之地,那就是几十个县、军寨、市镇。

    除了这些地方,山中还有獠寨,还有山越遗民,这些大大小小的寨子、村落,加起来也有几十万人口。

    时机要是把握的好,这几十万人口带来的利润,也有几万贯。

    因为山民大多都是用山货、干货、皮子、木材、人口来交易,实物交易对小商贩来说比较头疼,但对东南豪门而言,这就是比现金还要好的好东西。

    举凡大族居住的地方,往往都是有轻微的通货膨胀……

    所以说,老张说炒高香料价格,倒也不是随口一说。而是海上贸易线中,天竺这一条贸易路线,不管是丝路还是海路,香料、调味料都是重头高利润。

    而且国朝大城市的高端消费,早就下放到了“寒门”或者说市民阶层,这个总的市场规模,相当的庞大。

    东南豪族并非没有挑战过武汉,只是炒作物价,拼的就是实力。东南豪门联合起来,总的资本不如武汉,这才不敢造次。

    反过来讲,如果武汉先行放手某个物资,那么东南豪族,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价钱拉高。

    炒家运作某一种物资,时限往往很长。哪怕是在局部地区炒盐价,那也是六个月左右的雨季、灾后恢复期。

    至于说灰糖、白糖,那一般都是一年以上的运作时间。

    倘若是天竺香料、染料、调味料,把往来航运时间算上,那最少也是一年半。

    而市场疯狂,根本不需要一年半,十天半个月就会出现苗头,一个月左右就会全部发疯,两个月以后中低层都开始跟着凑热闹,半年左右,人人都在做一夜暴富的梦。

    当年登莱、淮扬都有过几次炒家云集,只不过都被华润号镇压了下去。所以大部分时候,东南豪族的前期运作费用,主要在针对“忠义社”的公关上。

    最近的一次,自然是“扶桑地”的粮食价格,输出的是粮食,收获的是贵金属。

    “香料?”

    “不错。”

    面对程处弼的疑惑,张德点点头,“放出点风声,就说天竺地出现大灾,又或者海上船队遇上海啸,总之……香料短期内没有。”

    老张两手一摊:“香料没有,染料也没有,调味料也没有。”

    “恐慌”会蔓延,但贵族们的生活节奏却不会“恐慌”。只要卡住大城市中市民阶层的消费水平,前期就能撸一把很丰富的羊毛,这个诱惑,东南豪族不可能不心动。

    至于之后怎么热闹,怎么掀起下海西行的狂潮,那都是后话。

    而且不仅仅是东南豪族,西北老世族同样如此,他们常年盘踞在丝路的起点。在丝路断绝的时候,日子很不好过,好不容易熬出了头,自然是要把几代人的“损失”,变本加厉地搂回来。

    以前有程处弼这条恶狗在“昆仑海”附近抢劫,还有敦煌宫这个官方流氓,现在程处弼抬抬手,松一松……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当年有多少人奔赴登莱,前往东海;现在就会有多少人前往天竺,进入南海,进入苍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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