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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7章

唐朝工科生-第8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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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豆一石,只得三成;种粮两亩,只收八分。

    这就是荆襄底层的现状……哦不,这还不是底层,比小农更底层的存在也是有的。一个地方豪强,按照两千人的家族计算,其中泰半都是农奴。

    那末,农奴就是最底层了吗?

    不是。

    因为比农奴更低的,就是世世代代的奴隶。

    以荆州为例,治所江陵县固然也是天下雄州之地,但江陵以东有一片泽国县城叫作安兴县。此县在东北沼泽地和山区,有着数量不小的累世奴隶存在。这些奴隶的来源比较复杂,有本身就是逃奴的,有南北朝战乱时期的北方小农,也有山中杂居的野人。

    总数量有五六千,分别为江陵县、安兴县的豪门所有。

    他们的待遇,大约就是跟牲畜差不多,成年之后开始在主人的安排下交配,然后生产新一代的奴隶……如此循环下去。

    而且他们和一般的农奴不同,农奴还有翻身的希望,这些存在,没有主人他们是活不下去的。

    当年老张为沔州长史,老李为竟陵县令,对此事都是心知肚明,但这些奴隶,他们买的心思都不看。

    纯粹是机械的无意识人形牲口,讲白了,他们被主人洗的连脑子都不带,没有个人的主观意识。

    若非这只是特殊时代的特殊产物,情绪上很不爽的老张,可能就真的提起四十米的大刀砍死那帮荆襄老世族杂碎。

    荆襄离武汉这么近,却始终没有捡到武汉太大的便宜,固然有荆襄上层社会的保守封闭原因,但老张为数不多个人情绪上的不爽,就用在了这个“近邻”身上。

    至于公安县那个倒霉蛋,纯粹属于意外。

    有本能想要疏远武汉的地方州县,自然也有想要拥抱的。

    同样是荆襄“近邻”,峡州、归州就希望在湖北总督老大人张德的带领下,走向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

    唯一不爽的是,东进武汉的道路,被荆襄堵住了。

    比如夷陵顺流直下,过荆州就有四镇三关一个百里洲,到哪儿都得把钱袋子抖个响叮当。也就是因为贩运货物前往武汉利润高,否则咬咬牙,还是会交给荆襄豪门的白手套去赚大头利差。

    以丝绸为例,世人只知蜀锦,却不知道峡州南北,同样是有品质极好生丝的。尤其是巴山县和远安县两地,早年就是冉氏的重要生丝收购“基地”。

    也就是这十来年,才扭转了非常尴尬的局面,能够让本地人把生丝贩卖到武汉赚钱。

    只从收入上来讲,地理位置比较尴尬的两县,仅仅是粮农转桑农,就基本能够保证一年到头能有饭吃。

    长阳县有个码头,就是专门给巴山县购入粮食做堆场的,粮仓每天都要贩运粮食进入巴山县。

    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所以不管荆襄豪门怎么想,峡州这种不尴不尬的地界,是尤为希望张德统筹管理湖北,那么峡州本地的物流成本,就会进一步降低。不管官僚和土豪们的本意如何,桑农是在蛋糕做大的过程中,享受到了便利、好处。

    而归州情况和峡州类似,早年煤矿还没什么用,但随着武汉的几个钢铁厂以及燃料大户越来越庞大,市民阶层对燃煤的需求也是每日剧增,两州储量不算太丰富,但开采相对便利的煤矿,也就有了存在价值。

    尤其是水运成本极低,一支十条沙船的船队哪怕翻船一半,也还是有得赚,利润相当可观。

    可如果自用消耗,那煤矿和路边的石头没有区别。

    荆襄豪门,出于自己优势存在的考量,对武汉是抗拒的。

    但对归州、峡州这些地方“**丝”来说,武汉这个高富帅带他们玩就行,白富美什么的,反正他们连想都不敢去想。

    只是现在的问题,就是荆襄这个白富美挡在了前面,以往“**丝”没办法,爱得深沉所以跪舔。

    现如今却是大不一样,摆明了高富帅要带大家一起爽,勇气自然就有了那么一丢丢,就算不敢正面反抗,迂回狂抱高富帅的大腿,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更何况,“**丝”并非是真的矮矬丑,哪怕只是卖煤、生丝、木材、陶土,他们也能翻身。

    只今年为止,江夏新开陶瓷厂就有十七八家,大小不论,但技术都是没差。而巧得很,峡州、归州都是品质不差的紫砂陶土,高档器皿在两京诸州的销路根本不愁。尤其是贵族们在对外掠夺贵金属的过程中,手中掌握了大量的现金。

    挥霍,正是贞观朝第二十五个年头的主流。

    局部地区通货紧缩,局部地区通货膨胀,荒诞却又现实。

    峡州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做紫砂陶土深加工,可请一个武汉陶瓷大工的成本极高。一个三五千人口的地方土豪,是很难承受得起这种前期投资的。

    退一步讲,就算咬咬牙承担得起,从投资开发到打开销售渠道,仅仅时间成本,最少都要一年半。

    而最完美的条件全部达成之后,最终还是要走水路,可问题又绕回原点,如果走水路,就要被荆州世家、豪强强行勒索。

    选择走陆路,那成本更加夸张,除了要被荆襄豪族勒索之外,还要承担更高的商品折损率,甚至一趟货没有到京城,就已经全部毁坏。

    这种情况,就不得不低头,把自己生产出来的优质商品,转交给荆襄豪族的白手套,让他们赚取最大的利润。

    实际上的状况又是什么呢?荆襄豪族往往把从上游、高山地区的优质商品拿来,转手就卖给武汉。

    他们连贩运到京城的意愿都没有,更不要说出口贸易,那都是懒得搭理的事情。

    讲白了,荆襄豪族和占山为王的山大王并没有区别,就是个高等级的二道贩子。

    只不过他们的名声更好听,社会地位更加高一点。

    类似归州、峡州的地方州县,只是这一两家吗?自然不是。

    所以当张公谨上台之后,地方精英都是相当的雀跃,而且大胆推测,接下来就是江汉观察使上位,整个湖北就会被彻底地统筹在一起。

    至于武汉跟各地豪族的斗法,除了极少数的顽固老世族,绝大多数嘴上不敢喊,但内心是支持武汉的。

    原因很简单,屁股决定脑袋。

    武汉对各地各个阶层的推动,是肉眼可见,是亲身感受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是地方土鳖对于老世族的畏惧,又是千几百年以来的正常心态,在没有真正决出胜负之前,他们是绝对不敢公开支持武汉,哪怕内心狂喜,内心呼吼,甚至恨不得在梦中摇旗呐喊。

    只是为了表示对武汉的默认支持,去年今年两年,武汉的秋季运动会,都有湖北各地州县的队伍前来参加。

    比如远安县这个小县城,就有参加摔跤的选手,是远安县所在镇将的亲兵。

    这些人本身是游离在地方体制之外的,他们的见识、见闻,在武汉看到的一切,传达回“老家”之后,可信度更高。对有意“进步”,想要“发展”的地方精英来说,这就是说服同僚、属下甚至是乡党的最好方式。

    于是和去年相比,今年秋季运动会中,很明显湖北各地州县前来观摩的官吏,都开始逐渐向江汉观察使府表达了意愿,甚至有个别相当“激进”的官吏,在府内开办的交流会上,居然十分郑重地作了公开表态。

    毫无疑问,随着张德正式入京,湖北诸地的地方土鳖,也逐渐不愿意做沉默的大多数,明知道要面临荆襄豪族的威压,但此时此刻,只有亮明态度,选择站队,才是唯一出路。

    不管从理性还是感性出发,对这些个地方精英而言,武汉的胜出是必须的,更是理所当然的!

第十二章 冲突() 
“宗长,之前内厂带人去荆州复查水利,江陵那边似乎多有阻挠。在安兴县三天两头就是摆宴吃酒,着实不当人子。”

    “无妨。”

    马车车厢内,张德淡定地摆摆手,新修的道路很是平坦,四轮马车在上面即便是奔驰,也不会感觉多么颠簸。

    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断向后,老张的心情相当不错:“荆襄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东西,等明年就一并打杀干净。”

    高产水稻田就在荆襄,随着武汉的扩张,这种好地方扔给荆襄土豪,这么些年连围湖造田都做不好,指望他们能老老实实把粮食交出来,还不如做梦。

    安兴县北地有个大湖,原本湖不大,或者说原本也不算湖,而是扬水大运河的旧址。只是后来因为军事防御的需要,就引入了沮水和漳水,一百多年的扩张,也就把原先的扬水大运河给消灭了。

    这个大湖,老张非法穿越之前,也曾经去过,不过那时候不叫大湖,而是叫长湖。

    往南就是安兴县,安兴县所在位置,正好就是两个湖泊的中间。北面就是大湖,南面叫做官湖。

    顺着官湖往东,就是白湖、白鹭湖。

    这么一大片湖泊群,在老张非法穿越那会儿,只有长湖还在,其余湖泊都全部消失,变成了耕地和居住区。

    所以老张非法穿越那会儿,不少人还觉得当地的地名很奇怪,什么“白湖村”什么“南湖湾”,那是既没有白湖,也没有湾。

    因为都消失了。

    只有整片广大耕地上的农场,还能透露出曾经的故事,三湖农场无三湖,年长的人可能还有记忆,但老张非法穿越那会儿,年轻人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脚下,曾经是一片规模庞大的湖泊群。

    虽说文人墨客自己各路小清新很喜欢湖泊群,但对贞观二十五年的张德来说,围湖造田干死这帮湿漉漉的祸害,才是他想要做的。

    至于说水利调解……等哪天盖个三峡大坝,什么都有了!

    眼下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开坑水稻田,尽可能多的生孩子,舞文弄墨这个事情,老张半点兴趣没有。

    哪怕有贞观朝的顶级文人骚客要装逼,老张反正有“智障大师”这个老前辈在,时刻准备着打脸,时刻准备摩擦。打到他们怀疑人生,擦到他们内心自闭。

    “大湖通渠汉水,目前还是能做到的吧?”

    “可以是可以,只是扬水大漕渠的末端,连续淤塞多年,荆州想来也不愿意疏通,此事谈了十年,如之奈何。”

    “呵……这帮狗东西。”

    老张骂了一声,却也没有多么气。实际上倒霉的也不是他,而是扬水大运河末端居住的人。

    武德朝的时候,这里还有设置有一个县,叫做紫陵县,跟竟陵县是隔河相望。结果很快就被荆襄豪门给玩死了,大漕渠的作用失去之后,紫陵县就被裁撤,彻底被废。汉水南的大片土地,就被并入荆州。

    最终被谁吃掉,也是可以想象的事情。

    而紫陵县的根基,是可以做成上县的,即便是被裁撤的那年,实际的田亩数量,是超过七十万亩的。

    但账面上,只有二十万亩出头,户籍数量也是不满三千。这一通骚操作,就是在贞观朝初期完成的。

    李皇帝捏着鼻子认账,也是因为不得不拉拢南方士族。

    整个荆州,萧氏、梁氏、黄氏、张氏,都是顶级大族。他们要瓜分地盘,贞观朝出去的李皇帝还真没有太大的办法。

    后来虽然用武德老臣去做酷吏快刀,但也治标不治本,被干大多都是二等豪强。大量土地、人口,还是控制在老大世族手中。

    唯一看到有希望改变这一切的时候,那已经是贞观十八年。

    老李在复州厮混,没少往汉阳跑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荆襄的王八蛋胃口极大,在复州也是上下其手。

    土地再多,他们也不管吃得下吃不下,哪怕荒着烂着被水泡着,也要占下来盘下来。

    后来老李从老张这里借用人力物力,搞水利建设,然后修路通渠,这才算把糟糕的行情稳定下来。

    很多时候,不是地方官恣意妄为,偏要去搞什么大工程。而是在经手大工程的时候,可以顺势清洗一下内部环境,比如内奸就抓起来,杀一批、打一批、拉一批、放一批。大兴土木的过程中,内部权力和意见统一,是比较方便的。

    再一个,大兴土木还能整合民力,至少对治下区域的摸底,通过大工程,远比通过地方官吏的反馈要真实地多。

    外来户空降官僚,想要跟地方豪门斗智斗勇,没点背景实力,就是被玩的份。

    绝大多数没背景的官僚,尤其是寒门出身的,通常到了一个豪门林立的地方做官,就是个泥菩萨,只有被逼迫到悬崖了,可能才会祭出中央政府赋予他的权力。

    但这种权力,也只是用来抗衡,并不能做到“破家的县令”。

    破家的县令,从来不是针对豪门时候用的。

    “宗长,那内厂的勘探摸底,还要进行吗?”

    “这几年的数据,应该也够用了。哪里有煤矿,哪里煤矿容易开采,也都心中有数。至于江陵几个豪门,有多少土地多少人口,你们应该也有估算。现在也不必跟他们计较,算总账的时间,也快到了。横竖就是这几个月。”

    张德神情淡定,不慌不忙的,“这十多年下来,也算是麻痹了他们,以为老夫会一直这样忍让下去。当然了,他们中肯定有眼光独到的,知道老夫打算秋后算账。这一路上,少不得要有幺蛾子扑腾两下。”

    “路上的刺客倒是不怕,就怕进京那一段路。”

    “什么路上的刺客都不要紧,一帮土鳖,能有什么可以折腾的?横竖就是强弓硬弩美人下毒,还有什么?”

    嘲弄地笑着摇头,张德也不是小瞧了荆襄的老世族,他们有再多的手段,也不会脱离现实能力。

    “也……”

    嘭!

    不等亲随应和,只听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什么巨物碰撞。不仅仅是亲随,老张的脸也是绿了。

    光速打脸也就这样了啊!

    “艹……”

    有些羞恼的张德骂了一声,拉过潜望镜转动了一下,车顶上的镜头也跟着转动,很快张德就看到,前方的道路上,居然出现了陷坑,陷坑的一侧缓坡,居然有巨石滚动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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