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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唐朝工科生-第7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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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万亩?有点多啊。”

    “有的原本就是地方露田,百姓抛荒了。”

    “丰年抛荒?”

    “种地不挣钱,自然就抛荒。”

    老张略微了解了一下,居然发现武汉的“版图”,几乎是扩张到了行政版图的极限,直接就摸到了周边的边缘,离捞过界,就差临门一脚。

    “居然出现了打工潮?”

    时代发展确实是出乎意料,以往武汉商人,其实紧着本地务工人员用,也是够了。但城市扩张十分迅猛,而且这年头的技术能力,又不能让城市往天空发展,自然而然地,就是在平面上不断延伸。

    以汉阳为例,原本的汉阳城,城南城北走一遭,快点跑两刻钟就行。但现在,实际意义上的汉阳城,想要城南城北跑个对过,不坐车大概是要半天光景。

    小型商家从早期的走街串巷行脚商,很快转型为“社区商贩”。每个“社区”现行服务的商户,往往都是以前需要整个城市到处跑的小货郎。

    这种情况还会带来另外一个变化,每增加一个小店,最少要增加一个“员工”。因为最基础的夫妻店,至少也要老婆出来跟着帮忙。

    十几年的累积,新生代也逐渐踏上社会,变化自然是更加剧烈。

    原本商人并没有意愿去襄樊等“穷乡僻壤”宣传,但为了招工,又或者给官府留下好印象,往往会有商家前往“下县”兴办学校,然后定向招工。

    往往入学成员的家庭,都会胆子更大一些,也是这些年在各地抛荒的主力。

    但总体来说,并没有形成打工潮,直到武汉贞观二十四年开始,人口再度爆发,各行业规模再度膨胀。

    利润刺激着工商界不得不发生转变,倒逼周边地区农业活动剧烈缩水。

    原本就存在着非常隐蔽的“工农业剪刀差”,在此时,就是非常凶悍地区断绝地方小农、中小地主的社会生态。

    各地地主并非没有选择反抗,诸如抱团、闹事之类,但武汉官方没有出面,就有各种商人集团勾结地方官僚,官方出命令,商人出钱出任,组成“民团”,直接镇压这些闹事反抗的地方中小地主。

    至于大地主?他们中绝大多数巴不得中小地主和农户都去死,而少数的一部分,是精英中的精英,其家族收益,早就从土地产出为主,转型为家族土地为根基,保留其产出存在即可。

    通过各种势力的结合,十几年的酝酿,终于产生了“打工潮”。

    老张不能说“打工潮”中的这些人是赤贫无产者,他们毕竟还是属于小有产者的,但这种小有产,和无产也就是隔了一层纸,一捅就破,抗风险的能力几乎为零。

    在唐朝各地针对人口流动还十分严苛的时候,环绕武汉地区,或者说扬子江流域,却大多出现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地方政策上也不是不能给出合情合理合法的条陈,比如地方州县,可以用“征发民夫”的名义,让本地“民夫”运输粮食去武汉。

    至于“民夫”运输粮食去了武汉,归期如何……不作太多要求。

    政策非常灵活,基本可以轻松绕过人口自由流动被严格控制的国朝政策。当然也没有人敢挑战基本国策,比如四大流放地,那是万万不能碰的。

    “打工者甚多,但也不是消化不了。今年尤其是土木行,用人极多,其中半数打工者,都会去‘湖南’。徐湖南督建路桥数量之巨,堪比长城,只是条件更加艰苦一些,但徐湖南工钱是不拖欠的,工地上被征发的民夫,工期一到,都会选择留下,毕竟接着干就是拿钱。”

    “这打工者,可有衙门管理?”

    “多个衙署联合,只是也没谁能够拿捏章程,往往都是地方县令一把抓。实在是万一出现‘民变’,就是大事。这几月各地不良人都在加班,基本没有休假之人。”

    便衣警察的压力之大,可以想象。毕竟打工潮往往都是乡党抱团,和武汉本地工人阶层是有极大区别的。一旦出现一两个智障一样的商人拖欠工资,或者一两个官吏吃相太过难看……楚地乡党的暴脾气,可比千几百年后的“来信砍”还要酷烈。

    两三户人家就敢喊着造反冲击县城……这就是现状。

    也不仅仅是现状,秦汉以来都是这德性,军阀对这一块区域那是又爱又恨。爱楚地老乡的暴脾气,也恨这种暴脾气。

    “那就新组个衙门,各部门都挑人,择选标准只有一个:胆大心细。”

    “是,使君。”

    “先挑人,抓紧时间,月内考察完毕就上岗。”

    “是。”

    官吏选择是比较麻烦的事情,专项工作要求的特点,很考验地方官场的深度。比如打工者来源广泛,群体众多,这就要求一线吏员必须掌握多种方言,最少也要能够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这年头又没有什么普通话,也推广不了官话,这就需要一线办事员的经验丰富,还要见多识广。

    除此之外,一线人员要掌握基本的统计技能,因为还要承担一部分“查户口”“查身份证”的职能。

    换作别的城市,只怕早就抓瞎,而武汉这么多年的扫盲,加上中小学的成立,新生代大多掌握基本的数学、语文技能。放全国大多数地区,那都是上等英才。而在武汉,体制中属于基本要求。

    旧年在沔州、鄂州混饭的老牌官吏,因为武汉的体制特殊性,也不得不逼得自己去继续学习。

    每年新增的知识量之大,比他们青少年时代的学的东西多得多得多。

    整个武汉官场,要是连柱状图、数据表都看不懂,那大多都是清水衙门等着退休的。

    五天不到的时间,江汉观察使府又多了一个叫“外劳办”的办公室。

    全称是:外来务工人员管理和保障办公室。

第八十一章 挑战() 
挂在江汉观察使府名下的办公室极多,大多都是府内临时增补的差遣,因为朝廷没有给官帽子,这事儿就只能内部消化。事后如果办公室成员事情办得漂亮,那么张德再问洛阳要官帽子,落实这个差遣。

    对想要仕途上有所追求的精英来说,张德这种做法其实相当不错,一个英杰的成色如何,看江湖吹捧没有意义,要看实际业绩。

    业绩可能会造假,但在武汉造假的成本,远比在中央朝廷还要高。

    “外劳办”的主任是张贞,原本张贞是不愿意去的,这是个苦差事,做得好功劳谈不上多大,油水也基本没什么。能从外来务工人员榨什么油水出来呢?又不能把他们当奴隶卖出去,想要私自收留,胆子比天大才敢这样干。

    最大的油水,也无非是赚点劳务中介费,根据不同行业的需求,来择选不同的成员。

    工场主挑选工人,那肯定是希望老实听话肯吃苦最好不要工资还倒贴的,至于工人寻摸活路,想的也是东家是个傻叉,白给钱让他每天耍钱逗乐子还配个小娘子暖被窝……

    双方需求是冲突的,不可调和的,而“外劳办”,首先就是要解决工人的岗前培训问题。

    让外来务工人员,在思维上要达到武汉普遍社会的最低要求。小农对时间的支配方式,是绝对不可能符合工业生产要求的。至于一些奇奇怪怪的乡风习惯,在工场之间,也不可能随随便便。

    一个能在田间地头唠嗑,在垄沟田地之间拉野屎的小农,让他明白拉屎撒尿不能在厂房里,需要的过程非常漫长。

    似千几百年后能够迅速适应工业化生产活动的农民工,本身就是独一无二的。让某些生物觉得尤为奇葩的中小学日常行为规范,才是真正把《弟子规》等糟粕摁在地上摩擦的无上宝典。

    贞观二十四年武汉面对“打工潮”,一线人员的压力之大,是前所未有的。绝大多数小农连左右都未必能够分清,当然他们知道自己哪只手拿筷子吃饭,但未必知道自己拿筷子吃饭的那只手是左手还是右手。

    他们没有方向这个概念,地理距离的认知,往往是用某棵树某个山头作为座标,然后用走路“一顿饭”“一泡尿”等等事情来加以衡量。

    他们也没有时间概念,最精致最有定时思量的事情,大概就是鸡叫多少遍就起来……

    武汉现在不少工场区的工人,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他们从鸡叫三遍起床的模糊时间观念,到半夜十二点准时叫鸡的精准时间观念,改变这一切最少也是三个月。

    除了这样那样的问题,贞观二十四年“打工潮”的外来务工人员,还不存在纪律这个概念,面对工头,既无知又无畏。

    毫无疑问,冲突在所难免,对张贞的挑战,也绝非只有这么多。

    面对“打工潮”,武汉内部要整合的力量极多,而且根据外来务工人员的数量,武汉也不得不对外借调一些“精悍”人员。

    精干人员面对冲突是没有卵用的,只有“精悍”人员,才能镇得住场面。

    为此,张德还专门请了薛仁贵的属下过来帮忙,应付三到六个月。府内临时增加的“民团”数量也有三千,治安巡逻的弓手也有一千多,加上原本就有的不良人、警察、白役、府兵等等,针对“打工潮”,武汉内部调剂出了两万多人来应对可能出现的治安事件。

    诸如汉阳钢铁厂这样的“大型企业”,还从工人中组织了巡逻保安,以防偷鸡摸狗事件出现。

    虽说谈不上动员,但整个武汉短短半个月就组织了五万人左右规模的组织团体,也着实吓了不少人一跳。

    江西总督府的要员有三分之一是常年要在江夏和汉阳办公的,每年夏季秋季的要紧时候,除了防汛工作,还有夏粮秋粮的征收问题,离开武汉,光靠南昌是玩不转的。

    更何况,连续几年增补田亩,加上“化獠为汉”的成效斐然,每年江西总督府多出来的粮食,是要销售出去的,不可能留下来存着。

    而能够消化掉这些巨量粮食的地方,整个江西显然只有武汉。

    最大的粮食交易市场就在武汉,而眼见着武汉居然出现了“打工潮”,各地政府又没有控制这股“打工潮”,由得小农小地主背井离乡前往武汉,这等于又增加了几万甚至几十万张嘴。

    这一波“打工潮”的劳力数量,其实没有上十万,平均一个县大概也就是千几百人,但因为你这里几百,他那里几千,总量就显得可观。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目的地很明确,除了武汉哪里都不去。更让房玄龄颇有点心惊胆颤的,是这些人今年来了之后,只要赚到钱,怕不是明年就会拖家带口。就算地方官府严禁拖家带口,但因为他们赚到了钱,回乡之后,乡党一定会让他们带着一起出去。

    贞观二十四年的“打工潮”只是小试牛刀罢了,贞观二十五年才是真正的大挑战。

    房玄龄担心的不是当下,正如张贞知道这是个苦差事,却不仅仅只是现在苦。

    如今出现的“打工潮”,其特点也是非常突出的。但凡能够出几百人上千人前来武汉打工的县,都具备一个特点,都跟武汉联系极为紧密。

    这些县大多都有成熟的运行了好几年的商品销售渠道,武汉很多工业品、手工业品能够迅速从这些州县换取原材料或者其它物资,就是因为渠道非常成熟。

    而这些渠道的存在,前几年或许看不出有什么,但几年下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也足够让当地和武汉形成沟通。这些渠道就是这些县的窗口,通过窗口,就看到了武汉,可能只是雾里看花,但终究是知道,武汉是个大城市,是“地上魔都”,那里遍地都是钱……

    市场和时代推着工人商人去冒险去拼,同样的,小农小地主,同样也会被推着去改变,这种改变可能会有迟滞性,但绝对不会缺席。

    面对这种情况,房玄龄当然可以“一刀切”地让地方州县严查人口流动,理由随便找一个,比如发现南朝欲孽等等,自然而然地就可以让人口流动大幅度减少。

    但毫无疑问,这对江西没有任何好处,对总督府上下也没有任何好处。这么多年下来,房玄龄甚至人口流动的好处,风险固然是有的,但相较收益……风险是朝廷的。

    于是乎,房玄龄宁肯从总督府调剂成员前往武汉帮忙,也没有打算摁死这一股前所未有的“打工潮”。

    。

第八十二章 不产皮货的皮货地() 
运输夏粮的筹备工作早早开始,只是这几年“粮长”从人人厌憎的身份,逐渐有了点变化。

    主要是运粮主力已经从力夫变成了舟船车马,且不说运载能力极强舟船,只说车马,这些年新制大车的运力相当惊人,而骡马在整个扬子江流域,都是每年大幅增加。并非只有“湖南”和辽东在疯狂修路,在改制“湖北”之前,江淮道就修了三条联通武汉的“大道”。

    最有名的,就是武汉北上的直道,直接贯穿安州申州,联通豫州。石龙山之后过三关,更是在申州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交通枢纽”。

    原本一条淮河横亘其上,是旧时江淮道和河南道的天然分界线,但随着武汉材料工艺以及工程技术的提升,申州前往河南的方式,通过悬索桥,彻底解决。

    也因此,朝廷在这里不但把军府升格,还增加了两个津口大使。

    因为是个小型的“交通枢纽”,人马牲口走路终归是要休息的,恰好距离就在淮南,颇有点自发形成的意思。地方热闹之后,带来的不仅仅是旅客,还有先进的技术。

    除了土木工程营造法式等等技术,还有农业技术。

    整个申州在十年中,开发梯田总量接近二十万亩,山区塘坝沟渠总数量逾千。大量隐户、逃户,也从山区走出,重新回归文明社会。

    在这里,旧时江淮道入京的痕迹逐渐抹去,那些从痕迹上发展而来的市镇,规模远远超过了十年前人们的想象。

    “大人,过河就是钟山,可要直接去州府?”

    “就在钟山吧。”

    “大道”上,已经能够看到为夏粮作准备的队伍,这些队伍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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