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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唐朝工科生-第7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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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

    长孙无忌点点头,斜靠在躺椅中,目光看着垂下的屋檐,“老夫如今,也只能尽量寻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假如武汉嗝屁了,凭他门生故吏以及个人声望,朝堂崛起不成问题。

    假如武汉没有嗝屁,将来的皇帝连中央都压制不住,他在地方的“门生故吏”以及“个人声望”……假假的混一个“长孙不出,苍生奈何”,难度不大。

    

第十六章 霸道总裁() 
常州苏州的交界处,是吴主孙权所设“御亭”镇。这地方老张两辈子都挺熟的,非法穿越之前,这地界叫做“望亭”。

    贞观朝已经开始叫“望亭”,但因为逼格的原因,靠着南运河吃饭的本地人,还是更愿意叫它“御亭”。

    有没有往杨广这个死鬼皇帝身上靠的意思不知道,但常州苏州两地,这小小的“御亭”镇,知道的人还是挺多的。

    “姑父,不是说要去江阴的么?怎么陪我来‘御亭’?”

    遂安公主是个心思不复杂的女郎,“倒春寒”的光景,裹着狐裘貂皮,整个人显得极为娇小。

    和李葭还瞎琢磨不同,没什么靠山的李月为数不多能指望的,大概就是“姑父”。原本还想着寻点事情做,可后来张德让她好好地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女才子,她便没了多余的想法。

    吟诗作赋依旧是日常,也学会了十好几种乐器,还有七八种语言,除此之外,她的写真画的极好,尤其是山水,几年下来,也成了贞观朝的一个小流派。

    江湖上流传的“月笔”,其实就是李月自创的一种写真风格,除了还原景物之外,还用上了传统的技法,使得画面带有一种“朦胧”,简而言之,类似自带美颜的滤镜。

    论湖光山色多变,太湖是相当独特的。太湖不同的地方从不同的方向看过去,大江大河大海大洋的模样都有一点。加上水草丰茂,鸟兽鱼虫也很丰富,景致自然也就更加多变。

    “长孙无忌到了苏州,不急于一时去江阴。”

    言罢,张德又道,“再说,你十四姑姑去了江阴,也能让你十二姑姑消停一下。”

    “十二姑姑可谓女中豪杰。”

    “由得她去。”

    她们几个年龄相仿,加上因为“奸情”联系在了一起,倒是灵魂上更加契合。至于**,想契合就契合……

    “此间要是有个堤坝能行走,那便更好。”

    湖光山色很是精妙,只可惜江南一年到头动不动就下雨,泥泞的乡道就有点折磨人了。虽说“御亭”镇这里已经了相当不错的道路,但都是在镇上,而且苏州常州互相串门,划船更普遍一些。

    隔着两个乡里,走街串巷还不如摇着小船晃晃悠悠,什么芦苇荡都能穿梭而过,极为便利。

    “那就修个堤。”

    “嗯?”

    李月一愣,不等她反应过来,张德招招手,却见亲卫上前行礼:“宗长,甚么吩咐?”

    “知会一下‘御亭’镇,就说老夫准备出钱在这里修个湖堤。”

    “是。”

    亲卫心中虽然有些惊讶,但宗长做什么都是对的,不需要问道理。

    张德说罢,又问李月:“月娘觉得堤岸上种甚么树好一些?你中意甚么树?”

    “柳树吧?”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李月混混沌沌地回了一句,猛地反应过来之后,连忙道,“姐夫这是作甚,我只是随口说说,将来能不能返转这里,还不知道呢……”

    “这湖堤,不若以你命名,叫做‘月堤’,如何?”

    “……”

    李月面红耳赤,却是半点话也不说了。

    饶是春风微凉,却也觉得浑身燥热,只觉得这一生的辉煌,便在此刻。

    看着一脸娇羞又一脸幸福模样的李月,老张看着波光粼粼的太湖,感慨道:“有钱真好啊,可以随便玩霸道总裁范。”

    “?”

    李月歪着脑袋,很是奇怪地偷偷打量张德。

    难得春游太湖,还有美娇娘陪着,老张身心也得到了放松。想他拜在陆德明门下这么多年,结果真真来吴县也没几次,更不要说游山玩水。

    “起大风了。”

    感觉到寒风逐渐加强,日头虽好,但还是放弃继续游玩,一行人返转镇上。临时下榻的别墅中,饭食早就准备好,老张最喜欢的银鱼滑蛋依旧热气腾腾,除此之外,还有两盘“湖刀”,细腻不如“江刀”,但滋味是相差仿佛的。

    银鱼有大有小,但江东所言的银鱼只有一种,那就是太湖银鱼。这种大小宛若虾米的鱼儿,口感紧致滑弹,浅水小炖不烂也不柴,即便不放佐料,鲜头也是相当的到位。扬子江上游也有银鱼,长约三寸来去,时人多称“大银鱼”,但在太湖诸地,大多归入“杂鱼”,略有家底的人家,也不拿此物来招待宾客。

    捕捞银鱼难度不小,打渔的往往舍不得吃这个,张德身居高位,自然不怕短了口腹之欲。

    只夹了一筷子,入口鲜甜爽滑,略有弹牙,厨子虽说是岭南来的,却是做了一手好菜。

    “银鱼不错。”连吃了几口,张德点点头,“打赏灶间一贯。”

    “是,宗长。”

    隔着屏风,外间亲随听见后,便去给厨子们打赏。

    桌上李月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戳了一点点清蒸的“湖刀”,肉似雪泥,入口即化。她原本是吃不来这个物事,早先张德在武汉吃得欢,她尝试了几回,都是被这鱼刺折腾个半死。

    好在灵巧的舌头都是锻炼出来的,吃了张德几年口水,怎么也算半个江阴女子,岂能不会吃刀鱼?

    “今年的‘江刀’,也不知道如何。要是都有这碗中的恁般大,当真是好。”

    她鲜有在桌上说话,这光景大概是吃得高兴,也破了自己内心的“规矩”。

    老张笑道:“你不若就留在江阴,等‘明前刀鱼’下市之后,再返转武汉。”

    听得“姑父”调笑,李月略微羞恼:“十四姑姑是怀了身孕,她去江阴,自是有道理的。我去个甚么。”

    “这有甚么难的,你自怀上一个,留在江阴不也挺好?”说着,张德胡乱扒拉了两口饭食,略微漱口,便起身一把拉住李月的手腕。

    “这又是作甚?我还没吃好……”

    “‘湖刀’吃个甚么!”

    把筷子一扯,随手扔到桌上,拽着李月就往里间走去。

    两边婢女见了,微微一愣,但也见怪不怪,等二人进了房间之后,这才慢条斯理地收拾起桌面。

    正收拾着,却听里间传来裂帛之声,只听李月娇叱道:“又是这般粗鲁,这小衣昨日才新到的,今天便坏了。”

    “说甚么没意思的,丝帛要多少有多少,莫说小衣,你把别墅学那杨广裹了一圈又一圈,也由得你去。”

    “哎呀,冰得厉害,还是叫个炉子进来。”

    “要炉子作甚,进了被窝,自是暖和。抱团才能取暖,少待动上一会儿,自然热了。”

    “轻些轻些,你手劲恁大,左臂上的淤青还未消……噫!”

    春寒料峭,两人都怕感染风寒,赶紧运动起来,不多时,身体就暖和多了。

    

第十七章 半日闲() 
安安静静在“御亭”镇窝了一阵子,只待苏州城内各种情绪沉淀下来之后,老张才打算返转城中,跟长孙无忌好好地做一把交易。

    老阴货这种人,老张十岁的时候都没把他当人看,更别说现在他已经人到中年,再讲什么情分都是假的。

    跟政治生物将情分,首先必须在政治上有实力。没有实力,就没有情分,只有自上而下的怜悯,或者自下而上的敬畏。

    “你这画的是甚么?”

    “御亭”镇有临湖临河的别墅,是个极大的园子,原本是“御亭”镇当年的仓储衙署,还充当关口收税的地界。后来“御亭”因为苏州常州越来越发的物流系统,没几年就衰败下来。

    整个市镇的人口,从巅峰的一万多人,直接降到六七百,且大多都是不愿意挪窝的本地人。

    修了二层楼,二楼临湖的窗口视野极好,只是寒春天里也没什么景致,李月纯粹是靠想象画了一副柳堤出来。

    “‘月堤’啊。”

    裹着狐裘,里面却穿的不多,香炉在房间里染着,也不怕冷。阳光透过窗户玻璃,落地好大的一块光斑。

    站在李月身后搂着她,随意披了一条毯子的张德穿着一双翻毛拖鞋,打着呵欠,手掌很是不老实地深入狐裘之内,无意识地揉捏抚摸着。

    “阿郎莫闹!”

    娇叱了一声,耳尖却是红了,大约是自小不受重视,又是个没靠山的公主,心思敏感的同时,身体也意外的敏感。

    床笫之间的趣味,她便和别的女郎不同,不似武顺那般反差剧烈让人大呼过瘾,细微的逗弄,让她躲躲闪闪又欲拒还迎,反而是能挠到某条公狗的痒处。

    “呵……”

    温柔地在她耳边吐了口气,轻轻地咬住了耳廓,舌头略作舔舐,李月原本悬空的画笔,当时就摔在了桌面上。

    “别、别闹……”

    她便是个软糯的性子,明明在求饶,却又闭着眼睛香腮浮红,白皙的脖颈上,又泛起一阵阵小小的疙瘩,微微地发抖,可又娇躯温热,片刻呼吸急促起来。

    手掌在狐裘之内游走,手指略作撩拨逗弄,女郎的呼吸越发急喘,最后竟是身子向后靠着,才能舒缓一下身体的感觉,双手撑着桌面,粉面胜似桃花,鲜红欲滴眸寒春水,当真是叫人爱不释手情不自禁。

    “老夫操劳一夜,这日头上来,便是饿了,你这小娘,怎地也不知道体恤一番?”

    “阿郎……”

    她到底不是懵懂的少女,张德在她翘臀上只是轻轻地拍打了一下,顿时十分知趣地伏在案上,贝齿轻咬朱唇,一副决计不愿意再说话的模样。

    撩开宽大的丝袍,褪了小衣,手指略作引导,正待使唤个手段,却又停了下来。

    迟迟不见进来,李月一脸迷离之余,终于松口回望问道:“阿郎怎地停了?”

    她问出口,瞬间又觉得羞恼,正见张德一脸戏谑地俯视着她,又听这贱男人说道:“你且继续执笔作画。”

    “呸!哪有阿郎这般玩法……”

    啪!

    一巴掌扇在白嫩嫩的翘臀上,娇呼一声,遂安公主殿下再是不情愿,到底还是拿了画笔,一只手支着案桌,一只手悬着笔,似是要画个什么。

    “怎么不画?”

    “啊?”

    李月讶异地回头看着张德,“当真要画么?”

    “随便画个甚么……便是个消遣。”

    “那便画只鱼儿……”

    笔尖儿刚刚戳纸,却似有别的东西戳了进来,“呀”的一声,什么鱼儿不鱼儿的,画笔似是横刀,便在纸上划拉出去好长的一条。

    “你这画的是甚么鱼儿?是黄鳝鱼儿?”

    听得张德调笑,遂安公主哪里不知道这是自家男人的恶趣味,心道这作怪的玩法也亏难他想得出来。

    她也是有些“骨气”的,便是当真要画一条鱼儿出来,只是“啪啪啪啪”作响,整个画纸就成了涂鸦,原本的柳堤仿佛是被甚么狗子爬过一般,上下左右满满当当的笔触,好好的物事,就被糟蹋了个干净。

    “嗯……”

    实在是受不住那等敏感,李月终究是没了“骨气”,原本是执笔,现在却是攥笔,紧紧地攥在手心,深怕没处借力。

    老张玩了好一会儿,终于从窗前书桌玩回了榻上,胡闹了一个早晨,日上三竿的光景,李月还沉沉地睡着,画笔依旧攥在手中,粉面潮红终于褪去,一切又归于平静。

    “圣人说的好啊,**总比眼泪干得快一些……”

    他不抽烟,不然怎么地也要折腾点烟草,然后卷一支事后烟。

    午饭直接就在房间里吃了,等到李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自从张德告诉女郎们睡眠对保养的重要性,她们再忙,都会保证“美容觉”从不缺席。

    哪怕最拼的崔珏和武媚娘,也是每天都要午睡一个小时左右。

    带着女郎在太湖边上鬼混的同时,长孙无忌也忙得不可开交,江东的“巨头”们齐聚苏州,各家的宗长、家长、素有名望的族老,纷纷前来拜访。

    这种大场面,怎么说都是个超大型宴会。江东还没有几个人有资格能让长孙无忌单独会谈,而有资格单独跟长孙无忌说话的,也没必要自绝于江东。

    宴会,就成为了惯例。

    整个苏州城全新洗牌的名利场中,唯一缺席的,就是不在本地的本地顶级“巨头”张德。

    不过宴会众人也很清楚,他来不来都不重要,他的态度来了即可。

    不管是对长孙无忌还是对江东各家而言,都是如此。

    “主公,张梁丰依旧在望亭镇。”

    “可曾游玩?”

    “不曾,就在望亭镇,未见乘船坐车行走。”

    “嗯。老夫知道了。”

    长孙无忌微微点头,拂须笑道,“他这是由得老夫在苏州城内做个买卖。”

    “可是主公,难道他半点不争么?这苏州常州,本是他乡籍,拉拢乡党才是正理啊。”

    “他拉拢甚么乡党?拉拢这些个江东老世族还是豪强?”

    长孙无忌不屑地摇摇头,“在他眼里,这些个‘老乡’,大抵上跟京城锦衣玉食之辈是一路货色的。你不懂。”

    言罢,长孙无忌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去江阴送礼,可见着人了?”

    “见着了。”

    亲随点点头,“江阴老板娘确实是安平公主殿下,还有……”

    “还有甚么?”

    “淮南公主殿下似是也在江阴,而且……”

    “嗯?”

    “似有身孕,以小的所观,只看肚子,大概有几个月了。”

    “……”

    沉默了一会儿,长孙无忌低声骂道,“入娘的!”

    “……”

    亲随嘴唇一哆嗦,本想说在望亭镇的女郎身份,想了想,还是没说。

    

第十八章 因地制宜() 
    正如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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