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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章

唐朝工科生-第7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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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瑞”曹宪能看到的远方,“文曲星”陆德明同样能看到。

    两人不同的地方,不过是曹夫子“孑然一身”不是高门出身。而陆德明,年轻时候出道,就是在皇帝的家门口咣当。

    屁股决定脑袋,这是先贤说的。

    陆德明很清楚,在天下繁盛的雄州,田亩不是不能被掌控,但绝对不会是一家一姓一门一户。大量土地背后的主人,不会是具体到谁谁谁的风流人物。

    主人的名字只有一个:权钱。

    当然这个名字在武汉,已经有了正式的名字,它叫“资本”。

    陆德明很清楚,二三十年想要吃掉陆氏的土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即便如此,陆德明还是当机立断,在临死之前,主持了“分家”。

    名头还相当的正义正确,响应中央号召,谁也不能挑个刺出来。尽管地方世族大多把国朝法律当厕纸没人在乎,可真要让他们公开叫板,也得上朝堂叫人喊话。

    也无怪乎陆氏子弟有人吐槽陆德明是不是老糊涂了,实际上,经常昏睡过去的陆德明此刻前所未有的头脑清醒。

    他感觉这是自己的“回光返照”,可能再坚持坚持,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临死之前彻底“分家”,无非是不想给江阴的恶狗拿来做榜样。

    关门弟子张德是个什么样的“畜生”,他比谁都清楚。

    十四岁就能跟长孙无忌耍阴谋的贱人,而且还没有被长孙无忌一口吃掉,这是相当让陆德明震撼的事情。

    固然张德并没有玩弄权术,走的是另外一条奇葩道路。你阴你的,我造我的,互相不干涉,结果老阴逼怎么阴都没办法跟“死物”较劲。

    “大人,操之将来,会如何?”

    “你不若亲自去问他。”

    说着,陆德明还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脸,“能把安平公主当作‘别宅妇’,养在江阴老家,还生了‘野种’,又入了宗谱嫡系……这种人,会如何都不奇怪。”

    陆飞白当时就想自戳双耳当没听到,说到底,小白师兄依旧只是体制中的小鱼儿,哪里晓得隔壁土狗这般的疯狂。

    他是晓得张德跟安平公主勾搭成奸的,但他并不知道张德敢把野种扶成嫡长子,这是践踏“礼法”,而且把“人伦”道德一脚踢开。

    要是陆氏子弟有人这么干,怕是早就被族老用族规家法严惩。

    到底是寒门。

    陆飞白内心如是吐槽着,大约还有一点优越感,只是片刻想起来自家老爹的手段,顿时冷汗淋漓,回头看去,张德这些“大逆不道”,何尝不是陆氏舵手在那里保驾护航乃至推波助澜?

    “大人……”

    哆嗦着嘴唇,人到中年的小白师兄想要说点什么,结果陆德明只是露出一个嘲弄的眼神。

    “文曲星”对自己的子女还是很满意的,只可惜,能够跟自己弟子比一比的,一个都没有。

    “汝辈好好在天子堂厮混就是了,莫要想些不切实际之事。”

    陆德明的嘲讽把小白师兄安排的明明白白,让他们兄弟几个老老实实靠着关系在官场厮混就可以了。

    琢磨着如何如何,根本是妄想。

    “是。”

    小白师兄顿时明白,这大概就是自家老子给他交待的最后一点“人生经验”。

    将来的陆氏,大概名望全靠做官。

    至于捞钱,抱紧了张德这条金大腿,官场上的那点黑钱,就显得微不足道。

    陆氏可以做清清白白的“清官”门庭,还能活的很滋润……

第九十四章 人味儿() 
农忙时节,武汉的学校都放了假,农庄子弟同样属于武汉生源的重要来源,农忙也会跟着父母去打短工,七八岁的小孩哪怕只是拣拾一天的谷粒,也能混个十几二十文。对这孩子来说,一年中难得能有这样的机会。

    劳累,但却充斥着刺激,因为会有收获。

    和周边的州县不同,武汉的大部分新垦农田跟私人关系不大,农庄虽然叫农庄,但它更加像一个工场。粮食除了用来吃,也是很重要的市场商品,更是很多产品的工业原材料。

    小农并没有在武汉根绝,只是越靠近城区,小农越不划算。一户人家只要出租就能混日子,又有几个愿意继续“锄禾日当午”?至多收拾一二亩地用来种菜,自吃自用,就很显勤恳了。

    “这坡地居然能上九石的产量?”

    视察农事的时候,江夏新垦的一块坡地,水稻产量居然有九百多斤,着实成了稀奇。前去围观的农庄大户不少,也有外地人,也是想要看看武汉又有什么新的奇怪法子。

    “山里洞穴有蝙蝠粪。”

    “原来如此。”

    一个溶洞的蝙蝠粪总量是相当惊人的,毕竟,一只蝙蝠拉屎可能不多,一年下来也拉不了几斤。可一只蝙蝠的祖祖辈辈都在这个洞穴中生存,时间拉长为几百万年,那么,有多少蝙蝠粪,都是可以想象的。

    “也是在坡地打井开渠,否则就是有蝙蝠粪也是无用。”

    负责这一片坡地种植的农官接着又道,“还有开采蝙蝠粪难度不小,还要架设升降笼,钢铁用料不少,岩壁上还要架设滑索轨道。”

    严格地说,开采蝙蝠粪,也从来不是带着个背篓就完事儿。小农可以这么干,农庄大户就不行,得当作矿藏来看待。

    看似器材投入量大,但实际上这些钢铁构件是可以重复使用的。这个洞穴挖完了,换下一个洞穴即可。

    随着技术手段的提高,再如何艰难的地形地貌,总有办法把东西运出来,更何况只是蝙蝠粪。这些宛若沙子一样的东西,实在不行可以用一个个竹筒吊起来,然后通过滑索、轨道来流水小批次运输。

    “兴修水利终究是无错的,往后时机成熟了,水利衙门还是要专门独立出来。”

    “是。”

    眼下机会是不成熟的,人力不够,就算筹备了水利局,也只能干瞪眼。

    更何况,旁边“湖南”还在修路,徐孝德用人也吃紧,这是江西行省的统筹安排,不可能全部武汉占尽便宜。

    毕竟说到底,独木不成林,难得有愿意跟武汉一条路走到黑的湘水老铁,自然是愿意一起发展,抗风险的能力,怎么说也要高得多。

    视察结束之后,张德刚刚返回府中,就看到孙伏伽一脸担忧地在大厅来回踱步。

    “师兄。”

    “你终于回来了,虎丘山来了信,说是陆公不行了,这次已经昏过去两天。”

    “嗯?”

    张德一愣,旋即神情一垮,半晌,他看着孙伏伽:“先生这一次,应该是不行了。”

    很微妙的感觉,一百岁的陆德明,踩在过寿的门槛上,但张德就是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陆老头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老夫要去苏州。”

    孙伏伽一拍手,“跟你请几天假。”

    “请假作甚?我和师兄同去。”

    “你?”

    前大理寺卿都愣住了,他见过太多冷酷无情的杂碎,但自己这个师弟是最极品的。于是万万没想到,张德居然愿意去苏州。

    “我回江阴看看。”

    “……”

    忍住了挥舞老拳的冲动,孙师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听张德又道,“然后再去苏州,差不了那一天半天。我有一种预感,先生在等我,我不去,他不会撒手的。”

    再一次忍住了吐槽,孙师兄一把年纪,着实搞不明白张德是怎么投胎的。

    “甚么时候动身?”

    “总要安排一下府内事宜,这光景,房相在京城,我再离开武汉,天知道会发生甚么事体。”

    轻描淡写说着孙伏伽心惊肉跳的事情,在前大理寺卿看来,江西的水何尝不是深不可测。

    分庭抗礼,说的就是江西。

    如果说中原的腹心是关洛,中央是洛阳。那末,江西的腹心何尝少的了武汉南昌?形制上已经有了不同,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精神内核社会共识。

    张德离开武汉前往长安那一次,一路遭遇的刺杀不知道多少,武汉内部更是频发治安事件,要说没人挑火,谁信?

    只是阴谋投机客的手段横竖就这么多,这个时代产生不了“小聪明”的司马氏。强如司马懿,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让他上牌桌的资格。

    离开观察使府的时候,孙师兄患得患失,想着转身去劝说张德还是不要去江阴不要去苏州,千里迢迢的,风险实在是太大。

    他老孙家的全部都押在了这个“便宜师弟”身上,这要是玩脱……那真是玩脱。

    可是,孙伏伽又清楚,如果这光景张德再不去苏州,那是半点“人味儿”都没有,他没有勇气去跟这样的人物凑在一块吃饭。

    怕被吃掉。

    孙伏伽离开之后,张德到了办公室,把秘书们都叫了出去,独自一人在书房中坐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了一只柜子,玻璃橱窗内,架设着“表里山河”。

    当年陆德明送给他的琴,似大剑一样的琴。

    这把琴,从入手之后,就没有正经陶冶过情操。它最大的光辉时刻,大概就是“儿歌天王”的伴奏。

    不正经的人用不正经的琴弹着不正经的曲,被时人疯狂吐槽,成为一段不正经的过往。

    “来人。”

    进来了两个新罗婢,低头等候着吩咐。

    “把琴包起来,少待老夫要出门,出远门。”

    “是。”

    半个小时后,府内正式接到了通知,张德要前往苏州探望陆德明。

    没多久,大量府内幕僚就来劝说张德不要去,千里迢迢容易出事。怕张德没有“人味儿”是一回事,但劝说张德继续没“人味儿”是应该要做的。

    一个是感情上的,一个是屁股上的。

    “本府月内就会回来,诸君不必担忧。”

    见张德已经做了决定,幕僚们于是道:“那就

    祝使君一帆风顺。”

第九十五章 大无畏() 
    事出突然,但府内早有经验,沔州鄂州方面基本没什么动静,只是又临时招募了不少警察局临时工,以应对可能突发出现的治安事件。

    跟着张德随行的女郎有两个,都是公主,毕竟,旁的女郎跟着到了江阴,见了李芷儿,怕是话都不好说。

    老张前脚刚走,府内各色人物又开始热闹起来。张沧、张沔甚至张辽、张幽,都有各种奇怪的长辈前来探望。

    琅琊王氏尤为突出,摆出一副本家嫡系的姿态,嘴上从来不说,言行却是以“正统”自居。

    言必称“大郎”如何如何,却也不提其它。

    洛阳白氏要逊色一些,但场面比琅琊王氏还要大,谁叫洛阳白氏之前还跟皇帝做过“王下七武海”,攒下来的现金着实丰厚。

    整个武汉,在张德这条狗王离开一小会儿,顿时成了斗狗场。

    “要不是死的是张郎的先生,我还以为是张郎死了呢。”

    武二娘子口无遮拦,在一群老世族子弟面前极尽刻薄。可偏偏府内人尽皆知,张德是极宠武二娘子的,平日里的斗嘴,生死都是看淡,无谓甚么忌讳敬畏。

    “媚娘!”

    她不敬畏,但不代表武顺也不敬畏。

    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一向温润的武顺,瞪了一眼武二娘子,“说甚么胡话!”

    “阿姊勿怪,兴许是怀了身孕,这才头脑糊涂了。”

    武媚娘假假地道歉,眼眸却是看着在府内聚集各自哄着“外甥”“外孙”的人物,“要作妖的给老娘滚出去作!老娘的男人还没死呢,就来玩这些手段……滚!”

    “……”

    “……”

    并非没有人想要分辨两句,只可惜琅琊王氏的人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他们跟张德打的交道极久,自然晓得张德这里玩弄话术就是自取其辱。在张德这里玩君子欺之以方也是没有戏唱的,张德不是真小人,真小人在张德这里也活不过三秒,十几年来,死在张德手中的真小人不计其数。

    普世道德在老张这里是厕纸不假,但突破道德底线的杂碎在老张这里,也只是田地李董肥料。

    他不讲法律,也不讲道德,更遑论人情。衡量的准绳只有一个,对小霸王学习机有用和没用。

    有用者活,无用者滚,不滚则死。

    任你说的天花乱坠口灿莲花,在老张面前要是半点用场都没有……你已经死了。

    于是乎,在这个基础之上,包装起来的各种“他称性”的道德、律令、政策,才构建出了现行的武汉体系。

    这是一个存在者的偏差,凡是能在这个体系中厮混的人、物,不过是从一开始就被筛选过。

    府内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张德是不知道的,此刻在前往江阴的快船上,他正感慨着陆老头的果断英明。

    能够在临死之前把苏州最大的地主家族自我瓦解,这需要大无畏的勇气,还有超绝常人的眼界。

    临行之前,曹夫子还嘱托了张德一句,说是要是陆圆朗清醒过来的话,帮忙写几个字,他好留给李善。

    两个人瑞……大概是“神交已久”吧。

    “陆公果决,非常人也。”

    孙师兄感慨之余,心中不无畅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成了“人瑞”,会不会和曹夫子陆夫子一样,依旧有着惊人的气魄和勇力。

    仔细想想,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状元便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

    玩弄律令的人,不缺乏勇气,但缺乏大无畏的勇气。

    “先生是天才。”

    老张凭栏远眺,回头对孙师兄说道。

    千几百年之后,天才这个名词变得烂大街。但这个时代中的天才,是真正的天才,他们少年成名,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语言这种工具被玩弄的出神入化,能够看穿人情道理,又能够在潇洒不羁和从善如流之间随意转换。

    换一个时代,换一个教育体系,他们依然如鱼得水,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应。

    天才是令人敬畏的。

    “不错。”

    孙伏伽微微点头,作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状元,他实际上也算是天才,但天才和天才还是有差距的。

    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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