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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唐朝工科生-第6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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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来!”

    又有人应了一声,两个青衣小厮挽着衣袖,包巾扎的稳稳当当,虽说穿的不甚好,可打理的极为干净。

    到了跟前,杜构指了一只回廊口用两条长凳架着的箱子。

    两个小厮上去搭把手,合力将箱子搬了出来。

    杜构从腰间摸了一把钥匙,抛给了“卫国”,打开了箱子,里面都是满满当当的开元通宝。

    “哥哥们,且先歇歇脚,收拾一点茶水钱,喘口气再干活。”

    一众忙里忙外的大汉听了,顿时大喜,连忙叫道:“杜卫国当真可以!”

    “少待少待,这里还有个物事搬进去,再来领赏。”

    “郎君公侯万代——”

    基本可以保证袭爵的杜构听了也是高兴,只是他现在还是没闹明白,这一趟开丧,到底赚了多少。

    虽说自己亲爹的葬礼搞成这样不是他想的,可这种结果……说实话,杜构觉得还是挺好的。

    当然他也不至于说多死几个亲爹,这样就是几倍的挺好……

    “杜建国,相公这一趟,趁多少?”

    “不知道,大郎自己都糊涂呢,我们更不晓得。这事情,得去问张公。相公把事情,都交给张公去做的。”

    有个壮汉打问着,杜建国在那里派钱,一边派一边说。

    不少勋贵家族,都知道杜构这一回是大赚一笔,但具体赚多少,他们也是真心没数,别说杜构了,杜氏那么多账房,也没搞明白这几千笔大大小小的进账。

    总的包括起来,就知道几十万贯有的,但这几十万贯是一锤子买卖还是几年笼统回收,他们还是不清楚。

    整个杜氏最看得开的,反而是杜荷,当年他坑蒙拐骗“一百亿”,那也是狗胆包天,算是见识过“大钱”的,眼下的场面,反倒是让他淡定不少。

    灵堂前,杜荷给杜如晦续了香,看着超写实的老爹画像,杜荷双手合十,连连磕头之后才闭着眼睛道:“大人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杜氏……保佑张操之兴旺发达啊。”

    保佑杜氏是不可能保佑杜氏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保佑!

    杜如晦的遗像在亲儿子的神“祷告”面前,仿佛都有了变化。

    “这一个卖醪糟的铺子,怎么还要给钱过来?”

    院子中,翻着账册的杜构一脸懵逼。钱不多,才七十贯,可这也太奇葩了,一个卖醪糟的铺子,居然也在葬礼上赚了一笔?

    然而杜构哪里知道,整个葬礼的饮料酒水,那都不知道多少种。光醪糟这种老少咸宜的,就有十七八家在卖。十七八家哪里够?要知道除了葬礼,还有“狂欢”,听戏的老的少的,来一碗算你三五文,一天下来有一百来个客人,两天混个一贯根本毫无压力。

    而一般做醪糟的,都是坊内人家,以往可能也就是街坊捧场,至多做的特别好,会有走街串巷的摸过来。

    可这光景,给杜相公送花圈送不起,给杜相公“献花”总归可以的吧。就这么一个,在自家坊内,那也是能吹嘘在杜宅“漏过脸”的,且是这么说,街坊又何尝不认呢?

    这便是个名气,来喝一碗醪糟,除了应景,也是捧了一下杜相公。

    “郎君,如今卖醪糟的,也成立了醪糟行。有行首做大,专门在两市和热闹街坊留了牌子,倘使要醪糟,食客自在地方叫个小厮跑腿就是。”

    “噢?这是做大了啊。”

    “可不是么。”

    “那这七十贯,杜氏收的安心。”

    “那是……”

    怎么能不安心呢,不安心杜如晦从棺材里爬出来。

    原本杜构还是很不舒服的,每天看灵堂K歌,时不时还有人坟头蹦迪,那感觉……糟透了。

    可每天一收钱,他就觉得这点糟糕的心情,其实也不算什么。

    正要继续清点收成,却见外头来了人,打头前是康德,杜构一看来者,顿时小跑两步走过去:“大监,怎么有空过来?”

    “老朽先去上一炷香。”

    “好。”

    灵堂内杜荷正守着,却见大哥和康德过来,愣了一下,然后抽了三支香,待康德进门,这才递过去。

    行礼过来后,康德给杜如晦上了香,然后推出去道:“过几日东海南海会来人,陛下让老朽过来,请你走一趟。”

    “大监,陛下是甚么意思?”

    杜构打问的时候,给伴当失了颜色,自己从衣袖中摸了几张纸片,塞到康德手中。

    跟着康德来的小黄门都低着脑袋站着,杜构的伴当笑呵呵地给他们几个送上了一个小礼盒。

    大概是没见过这种路数,几个小黄门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康德。

    康德见纸片上的数字,面带微笑点点头,然后冲几个小黄门道:“还不谢过蔡国公?”

    那几个小黄门眼睛一亮,连忙上前行礼:“多谢蔡国公。”

    “客气、客气……”

    杜构听了也是高兴,康德喊他蔡国公,那这袭爵流程算是妥了,没什么幺蛾子。

    随后康德便小声对杜构道:“杜公,陛下想要找你问问东海之上的事情,事涉‘宣政总制院’,杜公说的越详细越好。”

    “甚么时候入宫?”

    “要先候着,这光景,陛下正同弘文阁诸学士会谈。”

    “那……老夫少待就过去,可否?”

    用了询问的语气,但眼神的意思很多,一般人看不懂,但康德知道,杜构这是要去一趟“忠义社”。离着不远,而且杜构也未必要去“忠义社”,只要找到“忠义社”的话事人即可。

    旁边隆庆坊的工地上,找个人没什么难的。

    “杜公要更衣,老朽在此等候。”

    杜构也没废话,拱拱手,旋即到了后院,换了一身衣裳,钻进一辆马车,就奔张德那里去了。

第五十九章 要做忠臣() 
“兄长,你现在是忠臣,要牢记!”

    站起身来,给杜构添了一点茶,老张放下茶壶,手里攥着个茶杯,来回地走动着,“杜相最后对皇帝说的遗言,也是为兄长最后铺路。不管是皇帝、新老勋贵,还会说房相所率‘进奏院’,都要承杜相的人情。兄长勿要随意改换旗帜。”

    别人的话,在这当口,杜构是半点都不相信。而老张却是不同的,当年在登莱,杜氏能够喘口气,能够继续在帝国的舞台上维持,没有老张那“无所谓”的态度,是很难在河北道畅通无阻的。

    讲白了,老张没有必要去坑一个杜氏。

    杜如晦固然是要提醒皇帝理智一点,但这是他应该做的,他是臣,而且是名臣。老张不会因为杜如晦去点醒李皇帝,就认为杜如晦就是要干他们这帮“反贼”。

    一码事归一码事,杜如晦临死的最后“狂欢”,也只是有一点点小私心。和帝国其它的巨头们比起来,根本就是毛毛雨。

    “那登莱、河北、东海诸事……事无巨细,可要如是禀报?”

    “兄长但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皇帝问什么,兄长知道什么就答什么。”老张拍了拍有些忐忑的杜构肩头,又多了一句嘴,“无妨的。”

    杜构明显地松了口气,有张德这句保证,那就妥帖了。

    家中顶梁柱去世之后,杜构的“雄心壮志”暂时已经偃旗息鼓,将来要是还能重燃斗志,说不定都要等到李皇帝驾崩。

    “那……就有劳操之了。”

    这话是有深意的,老张很懂。“忠义社”中并非个个都是大气坦荡,小心眼的渣滓并不在少数。少不得会借着杜构面圣这个事情拿来鼓噪,到时候“忠义社”剃掉两三把交椅,何尝不是露了大大的好处?

    而且没了杜如晦的杜氏,那算个屁……杜构这个蔡国公,能比得上杜如晦?

    眼下看不出什么变化,三五年后,或者到了皇帝驾崩,这蔡国公的嗓门还有多大,可以预料。

    要是张德冷眼旁观,不去掺合,搞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当真是把杜构乃至整个杜氏架在火上烤。

    但“忠义社”中有不少人并不知道张德对杜如晦有承诺,而杜如晦也把最后的一点政治遗产,都扔到了江汉观察使府上。将来老张接班张公谨,做第二人“湖北总督”的时候,杜相公的门生故吏,都将会成为老张在中央和地方的“援助”。

    用不用得上是一回事,能不给你使绊子就是最大胜利!

    老张对杜构的承诺,等于就是告诉杜构,“进奏院”这帮牲口背后的金主、老爷们要是想要搞杜氏,他张德是不同意的,而且立场鲜明地要反杀回去。

    “兄长放心就是,我志趣不在这些‘胡闹’上。”

    玩政治,老张是没那个精力和脑汁的。两辈子没点这个天赋,作为一条工科狗,想要玩小霸王学习机,跟人“斗智斗勇”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苟”上几十年,攒钱几十年,总归能买一台的。

    “唉……大人这一去,杜氏也不知道会如何。”

    家族中的“反骨仔”多的要死,唯一一个在六部有头有脸的“大佬”杜楚客,还是个喜欢自作聪明的。杜构要是还在登莱,也不至于这么辛苦,可惜,现在皇帝要用他的“忠心”,除了是一种态度之外,也是要稳住杜氏背后的势力,甚至是直接拉拢。

    除了帝国的权力中心,外界其实很少知道几百条“恶狗”已经从李唐江山上小小地咬了一块皮肉下来。

    市井坊里偶尔唾沫横飞扯到点上,大概也仅仅是因为房玄龄在南方打捞到了“九鼎”。

    贞观九鼎,又粗又硬……

    如今作为杜氏的当家人,杜构的压力极大。有心让杜二郎赶紧找个公主结婚,可现在做驸马那也是有说道的。

    弘文阁啊,就这么摆在眼前。

    换做别的人家,那当真是毫不犹豫,直接先“入阁”再说。可偏偏杜氏不能这么干,哪怕因为“圣眷正隆”而弄了个公主回家供着,但杜氏驸马,那也要扭扭捏捏拒绝“入阁”。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

    跟张德告辞之后,杜构忙不迭地返转家中,正了衣冠就跟着康德入宫,等着皇帝召见。

    而此时,“弘文阁”在长安城的临时衙署,就是原先废弃好些年不用的“尚书省”。隔着“御街”,抬头就能望见承天门和长乐门。

    如今李皇帝见了孔颖达之流,心里也是有点小复杂的。然而李董并不知道的是,孔祭酒比老板的更加心里复杂。

    似孔祭酒之流,看到皇帝“虚心纳谏”,那是很高兴的。说明皇权受到了“约束”嘛,哪怕明明知道这是皇帝自己的理性“自我约束”,跟他们其实屁的关系都没有。但孔祭酒琢磨的,不是这一个老板,而是下一个老板,下下个老板,老板的崽,老板的孙子……谎话说上一千遍,那就成真的了。

    到那时候,总归会有皇帝脑子一抽,真个就认为,自己该受着管……

    孔祭酒觉得这样挺好的,要是没有“九鼎”在杜如晦那个“死鬼”的坟头连放好几炮的话。

    风流人物的“百年大计”,被人一炮干烂,要说心情坦然无所谓,那肯定是自欺欺人。

    可要是让孔祭酒“同情”皇帝,跳起来咬开炮的,那也是恶心万分。

    不管怎么讲,像他们这种人,还是喜欢“弱势”一点的皇帝。

    “南昌的奏疏,众卿也都知道了。”李皇帝环视一周,“弘文阁”诸阁老,都跟木头似的,半点“生气”都没有。

    “可有甚么想法?众卿但可直言。”

    连褚遂良都是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嘴角,要是魏徵在旁边,他肯定跳出来表达一下看法。

    现在……不说不错,根本吃不准老板玩什么套路。。。

    要是说“进奏院”的第一个案子上来就否决,玩的就是爽,那“进奏院”现在搞的是坚决拥护中央设立“宣政总制院”……他们要是否了,这不是自打脸吗?搞不好还连带着给了老板也一巴掌。

    连洛阳倒夜香的都知道,“海外”要是有了衙门,这朝廷就能收保护费。收了保护费,就能让人过去“淘金”,掏粪是掏,掏金也是掏,总归会有人愿意辞了掏粪的工作,跑去“淘金”。

    这么多年下来,一众学士别的不知道,但有一点很清楚,坏什么别坏老板的财路。

    而现在老板把他们叫来出难题,当真是坑啊。

    沉默间,康德过来通禀,告诉李皇帝,杜构到了。

    有耳朵尖听力好的,比如许敬宗许学士,他就朗声道:“蔡国公乃国朝新秀,早年沉浮东海安定登莱,定能为陛下解惑!”

    “臣以为许公所言甚是。”

    “臣附议。”

    ……

    李皇帝高坐在上,一脸无语地俯视着这群“大臣”,饶是“大学士”马周,这光景也是被同僚们的脸皮给惊住了,半晌通红着脸,显然对此很惭愧。

    “既然众卿都这么说,那就传召杜构吧。”

    李董说话间,都带着点郁闷。而门外廊下听得真真切切的杜构,顿时咬牙切齿,心里诅咒着这群“阁臣”早点去见他父亲大人!

第六十章 吾皇圣明() 
竖起耳朵听墙根的杜构这会子那真是满肚子的怒火,心说我父亲大人尸骨未寒呢,你们这就坑上了?一帮老臣指着我这个年轻晚辈吃饭?

    然而一干老臣表示你小子就别反抗了,你爹哪里是尸骨未寒?你爹是真凉了!

    入内之后,就见几个老臣眼神都古古怪怪的,杜构这个月也算是把“气度”给养了出来。“人走茶凉”的家族关系,“灵堂k歌”的街头谈资,要是没有一刻大心脏,那是真遭不住啊。

    “吾皇万岁,臣杜构……”

    杜大哥终于也是想起来操之老弟叮嘱过的,特么的他怕啥?

    老子是忠臣!

    什么是忠臣?!让皇帝老子高兴的臣子,那就是忠臣!

    所以,忠臣就应该拍马屁,不拍马屁的就不是忠臣。

    嘴角抽搐的许敬宗心说你特么好歹是国公,上来就是“吾皇万岁”,这一点都不讲究啊。

    有点心虚的孔颖达和褚遂良都是眼睛盯着勿板,心中暗道:这杜老大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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