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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唐朝工科生-第6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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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张沧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自己母亲大人到底什么来头。本家说是说她是宗长夫人,可张沧也翻过宗谱,自己母亲大人也就记着一笔“长安人士”。

    长安人士……长安人士是什么鬼?

    好不容易见着几个舅舅,来头倒是不小,琅琊王氏,底蕴很是深厚的样子。可舅舅做官也就是个县令,瞧着也不比宣州的谢氏强多少。

    至少谢氏田亩几十万,丁口好几万,真正的地方大族。

    琅琊王氏连老家都没有。

    可陡然间,自家阿公对自己说,自己老娘可以弄几个公主过来给谢氏吴氏分了?

    自家老娘又不是长公主,还能迁这样的皇族红线?

    然而张沧满肚子的怀疑,也不好意思跟阿公问。问什么呢?问自己老娘是干什么的?

    果不其然,火气已经上头的吴氏谢氏,正准备把对方狗头剁下来的时候,颜师古带着“华润号”的档头到了“阵前”。

    一看来者,连“洞獠”的头人都颇为安分,人也是有见识的。

    档头也是尴尬,冲谢氏吴氏两家头面人物拱拱手:“两位先生好,这要紧关头,莫要闹大了事情。要是两家信得过,小的今天回转江阴,见过老板娘之后,再来说合,可好?”

    “老板娘也变不出‘院士’位子吧!”

    那档头原本也是客客气气,一听有人出言不逊,顿时眉头一挑,腰板挺直了冷漠环视:“老板娘变不变得出‘院士’位子,我不知道。不过把宣州地面的‘院士’位子变没了,倒也不是甚么难事。”

    “……”

    “……”

    顿时有人反应过来,连忙堆着笑道:“适才家人有些火气,老哥莫要往心里去,这要紧的光景,正须老板娘这等英杰,才能调解回转一番。老哥愿意帮忙,已经是大恩大德,谢氏上下,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要说把宣州的“院士”位子变没了,倒也不是猖狂的气话,李芷儿还真能做到。因为按照“协议”,能够遴选“院士”的地方州县,都是“雄州”“上州”。那事情就简单了,把宣州降等,变成中州下州……这不就是连准入门槛都没有了吗?

    世家子弟都是长了七八个心眼,这光景一听档头威胁,显然知道跟脚所在。整个“进奏院”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他们身为“江西人”,会也一无所知?

    当下两家领头的都是说了软话,认怂的速度快的惊人。

    饶是档头都准备费一通口舌,也被这两家“无赖”的模样给噎了回去。

    和坦叔估计的差不多,李芷儿拿到宣州地面的情况下,就给出了解决的方案。

    方案很简单很粗暴。

    简而言之五个字:掏钱尚公主。

    至于要什么样的公主,可以提要求。

第五十二章 青少年的心理冲击() 
和张沧不同,张沧的表兄弟对自己的姑母姑父,有着清晰的概念。而张沧对自己亲爹亲妈是干什么的都一无所知,哪怕张沧也去过武汉几回,但对他老子的印象,居然是极为模糊,全靠族人不断地描绘,才加深了一种印象。

    陡然之间,在张沧眼中很是有地位的宣州刺史,仿佛也没那么厉害,这就给他带来了一种疑惑。

    这种疑惑比“我妈干什么的”要高深一点……我家是干什么的?

    在江阴,张沧一度以为家里就是做点“小生意”,然后老爸跑千里之外的武汉上班,常年不回家的那种,生活上是没有忧虑的。

    在江阴本家厮混,虽然也学的驳杂,可因为诸多限制,加上李芷儿的高压教育,张沧最接近传统意义纨绔的那一刻,大概也就是脖子里戴了一圈虎牙做“孩子头”。

    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眼界开拓,张沧头脑中并没有对自家实力的清晰认知,直到颜师古站在他面前,堆着笑问他要不要跟着练习书法……

    这就是一州长官么。

    青少年当时就内心飘了。

    要不是自家阿公反手就是给他一巴掌,大约是要挖掉内心的某棵树。

    “你们谢家想要公主,也不是不可以,可你们又拿不出这笔钱,争了又有何用?”

    “八个‘院士’,谢家让一个出来,三十万。”

    “呵,三十万……你当是苏州的‘院士’?两个‘院士’,三十万。”

    “吴氏在北地有甚干系?谢氏源流,乃是‘衣冠南渡’之时,若论跟脚,谢氏不输五姓。皇室‘和亲’,本就不愿纡尊降贵到地方世族,谢氏子弟能不能得女圣赞同,还是两说。两家既然愿意坐下来谈,此间道理,也无须遮掩。”

    吴氏虽然时间更加久远一些,但因为吴氏自来都是在东南厮混,天然不如中原出身的老世族。哪怕是开枝散叶,吴氏也多在江东江西,鲜有北上的。

    皇室就算要“和亲”,选择上也不会挑这种“破落户”。要么勋贵能臣,要么番邦土王,要么……档次更低一点的清白人家。

    吴氏和谢氏都是不上不下的地方世族,祖上再阔,这年头连琅琊王氏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也没什么好吹嘘祖上的。

    但终究也算是个牌面,皇室挑驸马,总不能挑个丑爆了笨狗。谢氏除了跟脚更有可能受皇室欢迎之外,还有就是谢氏自来就出俊男美女。男丁体型修长,蜂腰猿臂者比比皆是,卖相放在江西江东,都是一等一的好。

    至于女郎,谢氏女在苏常一向有口皆碑,乃是知书达理姿容上等的代名词。

    皇室是看出身也好,还是看颜值也罢,谢氏这种典型的“诗书传家”,毫无疑问牌面很大。

    吴氏虽然有钱,但坏就坏在有钱上,和大多数地方豪门养了一窝又一窝的白手套不同,吴氏亲自下场的时候不少,实在是吴氏人手没有谢氏这般丰厚,有时候下海也是迫不得已。

    “两个‘院士’,三十五万。”

    听谢氏的人说“真话”虽然不爽,但吴氏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家,名利场内讲什么脸皮都毫无意义。

    又加了五万贯,对吴氏而言,这也是相当有诚意了。谢氏也没有在这个价钱上进一步讨价还价,五万贯要是种地,不知道要卖多少粮食才能出来。

    两个“院士”位子,换三十五万贯,并不算亏。更何况,从长孙皇后那里请个公主过来贡着,也只要三十万贯,五万贯对谢氏来说,可以做很多事情。

    最重要的是能够拿到“入阁”许可证,对谢氏而言,拼一下“入阁”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两家死伤数百,这慰问一事,就有劳使君。”

    “烦请使君费心。”

    颜师古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堆着笑“好说,好说……”

    死人对谢氏吴氏主家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死伤的人,也仅仅是理论上是他们的“家人”,实际上,落拓的小支基本跟家奴差不多。至于那些个祖上更加遥远的,大概已经做农奴好几年。

    这一次宣州地面上豪族的会谈,倒是一扫往日的剑拔弩张,反而和风细雨,让张沧大开眼界。

    跟着自家阿公与会的张沧头一次见识到,居然有人不要脸起来,会这么彻底。而且两家当家人卖起自己的“族人”,根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要知道谢氏吴氏火并开打,那些死伤的人,全都是被裹挟着为了“家族”而死而伤,到头来,连半点怜悯都没有。

    表面功夫,居然还交给了地方上的“老父母”来收拾,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眼睛瞪圆了的张沧陡然问坦叔“阿公,那些谢氏吴氏的族人,就白死白伤了?”

    “以往都是如此的。”

    坦叔的回答让张沧惊愕不已,而坦叔又接了一句,“以前你大父还在世的时候,大抵也是如此,张氏在江湖上死的人也不少。到你大人接班,才好了一些,等去长安拜会了弘慎公,才彻底有了变化。”

    这种毁三观的回答,让张沧根本难以接受,青少年对自己“家”的想象是美好的,他逐渐长大所看到听到的,纵然有些“丑恶”,但都可以接受。

    可是,倘若哪一天,自己的“小伙伴”在火并中死了伤了,而他的态度却是不喜不悲,张沧觉得倘若真的有一天自己如此,那当真是极为恐怖的事情。

    咕噜。

    猛地吞了一口口水,张沧幽幽地冒出来一问“阿耶其实也是如此的,对不对,阿公?”

    坦叔想了想,神情依然很平静,半晌回道“天下为上位者,大抵如此,这是身不由己的。”

    听到自家阿公所说,青少年顿时委顿不已,三观被摁在地上摩擦的同时,感觉连发育都要欠缺点激素。

    看到张沧这副模样,坦叔也没有去安慰,心理遭受冲击,举凡强者,大多迅速适应或者自我调整。

    自幼便在孩子堆里“称王称霸”的张沧倘若就这点出息,那大概也就是个样子货,想要靠着“嫡长子”的身份划水,坦叔心知肚明,在张德那里基本不太可能。

    。

第五十三章 成长() 
准备离开宣城的张沧,在临行之前,还看了一场“吴氏集团”内部的表演。青少年的心灵陡然就被锤炼的强大不少,也算是有所收获。

    “罗四郎这种人要是去了‘进奏院’,这不是丢咱们宣州的脸?他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某还不知道么?他当年发迹,全靠在扬州借了娼妓的私房钱,原本许了人家一个妾,倒头来到那娼妓投河自尽,也没见着罗四郎最后一面。”

    说话之人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屑,“这已经不是私德有亏,这是人面兽心,这是畜生,畜生焉能身披衣冠捧食俸禄?”

    在场众人顿时哗然,而一个面相三十来岁的汉子陡然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吼道“你放屁——”

    “噢?罗五,你是不信某的一家之言,还是不信你家四哥会是这等人面兽心的畜生?”

    “你放屁——”

    罗五郎咬牙切齿,这事情其实放在在场众人家里,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一个娼妓,糊弄了又怎地?私下要好的,喝酒谈论起来,还是一桩过往美事。

    只是,这种事情私底下讲和摊开来在台面上讲,那就是两回事。

    娼妓再如何低贱,理论上也是个人,在庙堂和江湖,娼妓和商贾一个级别。举凡有点传承的人家,再如何背地里“男盗女娼”,在人前也是要体恤弱小的。娼妓能够拿出私房钱资助情郎,在“情义”上,还要被表彰,因为这是社会需要的“正能量”。

    世家大族玩弄一个娼妓优伶,平素是个雅趣的故事,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有利益纠缠,这就成了一个不能碰触的高压线。

    “罗五,你若是只会说‘放屁’两个字,某也懒得和你理论。不过某方才所言,都是有根有据的,旧年扬子县李县令的幕僚,也能作证。”

    一言既出,众人更是震惊,却听这人又道,“诸君莫要以为某是要来争一个‘院士’位子,放心,某家有个几斤几两,这一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院士’乃是宣州体面,乃是百姓表率,自是要寻有德之人。”

    顿了顿,这人忽地笑道“举贤不避亲,泾县吴义,某家内弟,曾在苏州市舶大使门下修习书法。泾水疏浚河道,就是黄沙埠,便是他主持。某以为,如此德才兼备之人,可为‘院士’。”

    陡然一个漂移,张沧听的腰都闪了,这都是什么鬼?!

    “吴义这个人老夫是知道的,确有才华,不过……老夫怎么听说,当年黄沙埠筹集善款,还有结余,结果却是不知去向啊。这在宣州,倒也不算甚么大事,可要是京城中贵人知晓,莫不以为宣州便是专门出贪污之才?”

    “……”

    张沧以为这是一个漂移,但是万万没想到,漂移之后还有一个漂移。

    这是一个发卡弯,漂死人不偿命。

    刚刚跟谢氏火并了一场,转头自己人却还要咬一回,更加超出张沧想象的是,这些“自己人”掀老底挖黑历史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

    而且还冠冕堂皇非常有理,摆台面上都是不能说的破事。

    大开眼界的张沧整个人的脑子都灵活起来,就像是开了加速挂一样,整个人的思维在迅速活跃的同时,也飞快地褪去了少年时的“天真”。

    原来课业上的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时此刻,就是极为拙劣,却又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了面前。

    这不是什么众生相,就是恶狗吃屎的糟糕吃相……

    忍着厌恶和恶心,张沧头一回换了一个身份去思考问题。他隐隐地觉得,这些人之所以疯狂地翻黑历史,大抵上也未必真想得罪他人,只是,在那个位子上,要为自家的亲人负责,争夺权利便是自然而然理所应当的事情。

    张沧便琢磨着,倘使自己是父亲大人,又该如何呢?几十年如一日,连嫡亲兄弟絮叨上几回的功夫都没有?还是说“妻子”可以抛开,自谋前程?

    人是复杂的,张沧头一回明白了坦叔所说的“身不由己”,不得不争,不可不争,这其中的道理,这背后的人物,又何其多。

    “唉……这宣城,倒真是个好地方。”

    从宣城出发,便有一条官道,直通扬子江。颜师古来宣州,也不是真个只有“吟诗作赋”和人玩弄小娘子,正经的业绩,还是有一些的。

    不说江堤如何,只说这官道,便是比照淮扬苏常,修的相当严实。官道上的马队车队数量,也能体现出宣州的富庶繁华。

    “怎么,大郎似有所悟?”

    坦叔难得好奇,他对张沧的看护,都是点到即止。张德也好,李芷儿也罢,并没有刻意地塑造张沧要如何成长。

    于李芷儿而言,“嫡长子”需要修炼的地方不多,她这个做娘的只要不出差错,扶持儿子顺利上位,根本不算难事。更何况,琅琊王氏、范阳卢氏齐聚江阴,这些旧时豪门,只能仰赖她鼻息过活。

    即便只是用之以能,张沧只要不是太蠢,要操心的事情,大抵上也不会太多太复杂。

    “以往想人想事,还是太简单了一些。”

    张沧言罢,在马车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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