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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唐朝工科生-第6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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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罢战”,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的“血流漂橹”积攒实力,这是中场休息,每一个参与者都知道。

    不远处,廊柱的帷幔之下,一身宫装的李丽质美眸闪烁神采飞扬,她便是喜欢这样的男子。纵使面对“千古一帝”,也有如此气度!

    “难道……你就不愿做朕的忠臣良将,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赏赐给你!高官厚禄荣华富贵甚至是加封王侯……”说到这里,李世民顿了顿,喟然一叹,“是哩,你这厮是不要的,你若是要,唾手可得……你到底要甚么?既不愿中原逐鹿,又何必问鼎九州?”

    “臣要的,陛下给不了,天下人给不了。臣要的,终臣一生也得不到。臣只能期望后人胜过前人,而后人复胜后人……到时候,倘若臣的墓碑尚在,后人若是记得臣这个前人,就来碑前纪念一番,那就很好。”

    “你到底要甚么——”

    李世民暴躁地吼道。

    大好江山就在那里,你要是想要,你去争啊!抢啊!可你不要!你要甚么?!

    倘使时光回流,回到二十年前,李世民扪心自问,他会不会杀了张德?

    答案很简单:不会。

    饮鸩止渴谁不知道有问题?可上瘾啊。

    “圣君”如何圣明,短短数年十数年就能积累掠夺历朝历代都不曾见过的财富,横扫一切对手,镇压四方一统天下,这种意气风发,似他这般,尝过一次,便不能自拔。

    别说是他,一向道德高洁的魏徵,一向明见万里的“房谋杜断”,又有几个例外?

    硬要说变数……大约就是贞观君臣没能吃成独食,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倘若一开始,就掐断了蔓延的可能,大约也不会变成如此局面吧。

    “臣不要甚么。”

    张德又微微行礼,然后对李世民道,“千几百年后,臣不过是灰灰,但陛下依然是‘千古一帝’,功业辉煌,后人仰视。陛下与其问朕要甚么,不若还是往好的地方想,贞观盛世功盖两汉,这是前所未有的伟业。历朝历代的帝王,想来只有秦皇汉武能跟陛下一较高下。”

    “滚!”

    李世民几次想要抽出腰间的佩剑,恨不得直接当场刺死张德。

    然而“皇帝”的理性终究压制了李世民的冲动。

    微微松了口气,张德冲李渊和李世民再行一礼:“臣告退。”

    言罢,起身离开了蓬莱殿,殿门外,廊下卫士都是脸色发白,他们全都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门口康德神色也是复杂,偌大的大明宫,他根本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可是没办法,皇帝的家奴,只能跟着东家睡火炕……

    “张公,张公老实告诉奴婢,这洛阳宫埋的物事……”

    低着头都不敢看张德,康德嘴皮子都没动,简直跟腹语一样说话。

    “康大监。”

    张德面带微笑,拍了拍康德的后背,“那物事受潮了就是一堆土,没甚用场的,康大监放心。”

    “真的?”

    “你要信我呀。”

    张德露出了一个二十年前的微笑。

第四十八章 忠() 
“大父,大父,复州鄂州在‘进奏院’的‘院士’缺额,怎地让给了三郎?季叔也太偏心了一些。”

    漠北的一处“大城”,夯土墙配合着古怪的“堡垒”,在一望无际的平地行,显得极为突兀。整个“城市”的布局就像是一个大羊圈,低矮的夯土墙一圈接着一圈,在外面不规则地散开,像水波一样,朝着草原荡漾。

    此时此刻的漠北牧民,除了极少部分“野人”,已经很少有人自称XX部,多以“漠北人”自称。

    强制定牧削减了大量人口,每年多余出来的青壮,都会拿到安北都护府从朝廷请来的“凭证”,或是前往辽东、朝鲜道,或是前往西域、河中。倘使读了书,能够认字的,当时就能混个队正,要是祖上有封赏,出过什么“校尉”,说不定还能混个“义从”将军当当。

    唐朝并不掩饰对草原的放血,而草原部众,除了极少数突厥时代遗留的贵种势力,大部分曾经被突厥盘剥到敲骨吸髓的弱小部族,大多都愿意跟唐朝交换这点微不足道的利益。

    姑且称之为利益。

    都护府内外,多的是愿意给唐朝皇帝、圣人可汗效死尽忠的蒙兀人。作为被突厥人盘剥最残酷的部族之一,蒙兀室韦的青少年,是从祖辈的口口声传突厥人的残忍中长大的。

    父亲、祖父是在绝望和恐惧中成长起来的,这世上本来没有救世主,直到唐军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连骨力干人都心甘情愿献上最好最大最健壮的公牛,献给帝国的皇帝陛下,哪怕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一个“救世主”。

    簇拥着从帝国故都前来的贵公子,营养跟上来的健壮蒙兀少年卫士们,很是羡慕地看着大都护大人的长孙。

    他们并非是第一次见到大都护大人的长孙,但是这一回,“中国”似乎发生了剧变,使得蒙兀少年们羡慕的帝国贵公子,居然显得有些急躁,甚至还很狼狈。

    身材极为高大的尉迟恭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若非须髯还很浓密,老态已经尽显。

    嘭!

    看着尉迟循毓,一言不发的尉迟恭站起身来,抬脚就是一踹。

    咔、咔、咔……

    被一脚踢的岔气的尉迟循毓发出了古怪的声音,半晌不能说话,脸色有点发白,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大、大父……”

    “就为这点事情,你竟敢前来漠北!”

    老魔头显露出来的杀气,周围的蒙兀少年全都以为,大都护大人会杀了他的长孙!别说蒙兀少年,就是厅内军将以及尉迟循毓自己,都感觉到,尉迟恭是想杀人。

    “大父饶命!”

    “哈……”

    尉迟恭被自己的孙子气笑了,竟是愣在那里,“不成器的东西!”

    此时,尉迟循毓才知道,自己爷爷想杀的人不是他。他并非是蠢货,脑海闪烁过几个念头,顿时明白自己爷爷想杀的是谁。

    右武侯大将军有理由杀那个人。

    鄂国公同样有理由杀那个人。

    “玄武门”事变重要执行者依然有理由杀那个人。

    胆气被祖父夺走的尉迟循毓却猛地鼓起勇气:“大父!此为千年未有之大变革!此时不争,更待何时!”

    “找死——”

    尉迟恭猛地抽出了佩刀朝着长孙砍去,周围军将见状,顿时一拥而上,将老魔头挡住了。

    “都护!都护!息怒!息怒啊!”

    “公孙千里迢迢前来漠北,孝心可鉴,都护万不可如此啊。”

    一众军将怎可能让尉迟恭把尉迟循毓真个给砍了,而且看得出来,尉迟恭要砍死自己一个孙子,居然是半点眉头都没有皱。

    在漠北轮换几茬的军将都很清楚尉迟恭一个脾气,倘使他骂骂咧咧吵吵嚷嚷,反而是无事的。

    倘使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这是真要砍人……

    连自己亲孙子都能随便砍死拉倒,这种狠人,让一种都护府的军将校尉都是胆寒不已。

    “大父!大父难道不知道此刻正是最好时机!事情尚不明朗,正是一片混沌,倘若之后‘进奏院’诸事尘埃落定,到那时,再想争个位子,难如登天!”

    此来漠北,尉迟循毓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他从自己老子尉迟宝琳那里可以确定一件事情,尉迟家跟张家是有默契的。

    这种默契,源自尉迟恭和张公谨两人。

    至于有没有牵扯到秦琼,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

    但是,只要有默契,那么尉迟循毓就可以断定,长安城中的变化,自己的祖父大人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很有可能,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

    可是毫无疑问,不管是以“右武侯大将军”还是“安北都护府大都护”任何一个身份,尉迟恭都没有办法开口。

    明明尉迟恭是忠心耿耿的,但并非臣子忠心耿耿就一定作数,要君上认为你真的忠心耿耿,才算真的忠心。

    而李世民给出的条件很简单,让尉迟恭尚一个公主……

    尚公主就是真的忠心耿耿,不尚,这忠心的含金量不够。

    问题就出在这里。

    “撒手——”

    尉迟恭抖了一下巨大的身躯,直接将几个军将都震开。几人本来打算继续阻扰,却见尉迟恭把手中的战刀一扔,刀稳稳地扎入地砖的缝隙中。

    “俺戎马一生,入唐事主,功名已然赫赫……”缓缓坐回原处的尉迟恭声音都有些变了,“如此荣宠信任,还要求个甚么?!”

    仿佛是在问自己的长孙,但实际上在场中人,除了蒙兀少年,军将校尉都清楚,这是大都护在拷问自己。

    长安发生了什么,军将中有门路的,已经从太原来的马队那里,得到了消息。如此“剧变”,边军要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甚至有些灵醒的军将,早就开始动员麾下的校尉旅帅,只待长安城一声令下,他们就要千里勤王。

    可偏偏“勤王诏书”是没有的,整个北地,都安稳的异常,一如往昔。

    “求活、求存、求变!变者生,不变者死!”

    尉迟循毓声音洪亮,双目血红盯着尉迟恭,“大父!这是大势,大势所趋!难道我们尉迟家不下场,‘房谋杜断’之辈,就不会继续吗?大父!旧时宰辅今何在?若非‘巡狩辽东’,若非‘弘文阁’,岂会有今时变化!若非死了心,怎会冒出甚么江西总督?大父难道还不明白,天下英杰,再不争,那就是死路一条!累及三族三世!”

    “哈哈哈哈……”

    听完长孙一通话的尉迟恭仰天大笑,“俺纵横天下数十年,甚么英雄豪杰君子小人没见过?争权夺利说的这般好听,说的这般迫不得已,俺还是头一回见。”

    言罢,尉迟恭目露凶光:“俺便告诉了你,要说俺对陛下一点抱怨都没有,那是假话。但是,俺既为陛下爪牙,倘使有朝一日尔等无法无天,俺必奉诏来战!滚吧。”

    “大父!”

    “滚——”

    忿怒咆哮的尉迟恭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长孙。

    尉迟循毓哆嗦了一下,他知道,在自己的祖父这里,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父保重!孙儿告退!”

    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的尉迟循毓退了出去,到了外间,尉迟循毓微微叹了口气,旋即离开。

第四十九章 争食之相() 
挨了一顿打,尉迟循毓似乎极为狼狈地离开了安北都护府,漠北草原的风光,也是半点欣赏的意思都没有,跟着马队,南下直奔北都太原去了。

    只是尉迟恭并不知道,尉迟循毓此来漠北,并非是一个人。并且他嘴里抱怨季叔偏心的三郎,就在马队中等着他。

    “兄长,大父怎么说?”

    尉迟循俨拉住了尉迟循毓,有些紧张。

    看到三弟,尉迟循毓轻轻地摇摇头。

    “唉……”

    叹了口气,兄弟二人很是无奈。他们作为长房,若是以前,前程根本不用担心。但现在却是不行,只能看着二房三房在地方上开枝散叶。

    “进奏院”草创,正处于一种相当混乱的状态,能够稳稳吃住几个地方雄州上州,然后拿下几个“进奏院院士”的门第,大多都是元谋功臣。

    恶狗争食的惨烈场面并不比捉对厮杀来得轻,太极宫住着的李皇帝,何尝不是心怀快意地看“它们”丑态毕露。

    只是某条江南土狗是淡定的,混乱是正常的,不经历混乱动荡争抢,又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地尘埃落定?

    一如李皇帝已经准备以雷霆一击来横扫乾坤涤荡天下,若非天空一声巨响,大概狗头遍地,狗肉喷香……

    “大父是要做忠臣的。只是,贞观朝的忠臣好当,下一个皇帝的忠臣,却未必好当。尉迟家难保……”

    说到这里,尉迟循毓有些担忧,他是长孙,本来是不应该如此焦急的。可偏偏作为“忠义社”的第二代骨干人物,不敢说走南闯北,但天下英杰云集之地,他都走马观花玩过一回。

    世道变得太快,倘使天下人人尽忠也就罢了,偏偏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个工坊里做工的,倘使蠢笨的,便只想着自己的工钱,是东主工场主老板发的,他做工拿钱,只指着眼门前的老板,却不会想着千里万里之外的李皇帝。

    李皇帝再好,生个一男半女,是他给了一只羊还是一只狗?

    在“忠义社”中厮混的越久,也就越惊惧于其中的变数。他那个混了少卿头衔的老子,大概还做着“与国同休”鄂国公的美梦。

    “兄长,不若让季叔帮忙,先见过张世叔再说。”

    “这光景……不可啊。”

    尉迟循毓纠结无比,若是能大大方方地去求张德倒还好了。

    偏偏是不行的,此时此刻,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走张德的门路。然而几百条恶狗争食,你有了我就可能没有,到时候人人去求,张德帮哪个?

    索性都不帮,由着各自妥协,是掏钱买位子还是联姻一起凑一个,自己搞。

    更重要的是,尉迟家太特殊,右武侯大将军、安北都护府大都护……这些名头摆放在那里,是皇帝老子对尉迟家的“荣宠”。一个尉迟环,已经够丢人的了。放以前,骂一声尉迟家“管教不严”,那都是轻的。

    要是他们这些长房子孙还屁颠屁颠跟着闹腾,这算什么?两头下注?尉迟恭是要做军头还是反唐?

    “兄长,接下来……怎么办?”

    “去见皇后!”

    尉迟循毓一咬牙,“求个公主过来便是!‘进奏院’不行,‘弘文阁’也不行吗?”

    “可现在公主价钱不低,皇后一向漫天要价,咱们还不了多少的。”

    “去问张世叔借一点,回去之后,再求大人拿些出来。变卖洛阳一套园子,怎么也够了。”

    “那……谁要这个公主?”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尉迟循毓拍了拍三弟的肩膀:“三郎,你年纪也不小了……”

    “长兄未娶,弟佬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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