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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

唐朝工科生-第6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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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还有这等旧事?”

    “此事我也听说过,却不知晓原来出自阿郎这里,也没见他提起过。”。。

    “这有甚好提的?‘孔融让梨’是美谈,‘张德唱歌’算甚雅趣?”

    “倒是有个‘程立雪门’。”

    “哈哈……”

    一群女郎说着说着,突然说到了这个,顿时大笑。程处弼大冬天的脱光了背着柴禾跪雪地里求老张,这事情当年有人揶揄程处弼是“少年廉颇”,本来么,是个笑谈。可谁曾想程三郎叱咤风云扭转乾坤?

    除了毫无风骨的“程立雪门”,还有个杀气凛然的“程门立雪”,到“程门立雪”时,原先那“程立雪门”自然是变了样,自然是程将军“少时练达”“自幼刚直”,各种美名当时就不要钱了。

    “嗳,阿郎,当年你哄长乐公主,可是唱了甚么?”

    “问他作甚,问阿奴啊。”

    女郎们转着头寻阿奴,却见庭柱旁阿奴正蹲着,看着娃娃车中的儿子,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捻了一颗饺子:“樱桃,来,啊……你不吃啊,那为娘吃了啊。啊呜!”

    “……”

    “……”

    “……”

    阿奴不知道有人看她,又捻了一颗饺子:“哎呀,刚才的娇耳真好吃,鲜肉的,樱桃你居然不吃。为娘再拿一个,来,啊……还不吃?那为娘又吃了啊。啊呜!”

    “……”

    “……”

    “……”

    老张一时无语,隔着老远吼道:“一边去,作弄畜生呢!”

    “……”

    “……”

    “……”

    忽地自己反应过来,这不是骂自个儿吗?阿奴作弄的是畜生,那他自己不成了老畜生?

    见他脸皮一阵红一阵白,武二娘子笑道:“阿郎倒是豁达。”

    “他自来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也不知道一副心肝脾肺肾给谁掏过。”

    老张一听顿时大怒,什么意思?老子就是没良心的喽?可仔细一想,好像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顿时兴致缺缺,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老夫出去走动走动。”

    “啧,这般年纪,倒是知道了廉耻。”

    “说起廉耻,旧年长孙无忌来时,说起过一个趣事。”

    崔娘子裹了一个饺子,放在案桌上,然后笑道,“说是十四岁光景时,长孙无忌寻了他在马车里说话,当时长孙无忌就骂他‘无耻’。他便回了一个,说是出了这马车,便是‘忠信孝悌礼仪廉’又如何。”

    “甚么意思?”

    一头雾水的银楚好奇地问道。

    素来聪慧的武顺粉面微红,轻声道:“本该是‘忠信孝悌礼仪廉耻’,去了一个‘耻’,岂不是‘无耻’?”

    “啊?!”

    银楚眼睛都瞪圆了:“他小小年纪,怎地是这般心思。”

    “便是了么,旧时长安少年,大多都是被他一个江南来的带坏了。入秋吃饼那时,长乐公主不也是说过,皇帝十年前就念叨‘南人诡诈’,总不能说是虞公陆师吧。”

    “哈哈,偏还是被他偷了一窝公主。”

    武媚娘爽快大笑,揶揄地看着在场的三个公主,饶是银楚素来泼辣,这时候也觉得脸皮羞臊,更不要说李葭和李月,一张粉面红的仿佛是要滴出血来。

    “他也是胆大包天……”

    几个女郎不管是当事的还是旁观的,都是吐槽了这么一句。

    不过崔珏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瞄着不远处正吃的酣畅的阿奴,小声道:“未必就是胆大,怕不就是铁石心肠,未曾将这等事情放在心里。”

    众女郎顺着目光看去,也看见了阿奴,顿时心中也觉得奇怪,想不明白为什么张德对阿奴是“例外”。

    “安平公主比之阿奴如何?”

    萧大娘子忽地冒了这么一句出来。

    “守活寡么?”

    翻了个白眼的李葭来了个神回复,一时间众女郎也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

    在廊下踱步的张德披着大氅,夜里繁星密布,要不是背后灯火通明,这么空旷的星夜,人如何不会生出孤寂感?那种上天下地环顾四方孤独一人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可怕。

    “呼……”

    哈了一口白气,似乎感觉到了一点寒意,整个人缩到了熊皮大氅中。

    他本来就身量长大,尽管常年健身,但忙于文牍之间的事业,还是让他开始有些“发福”,膀大腰圆须髯愈长,立在廊柱一旁,那黑色的熊皮隐匿在廊柱影子之中。于是,远远看去,旁无一人的张德,看上去便不像是个人。

    年余寒夜,孑然而立仿佛野兽。

第五十九章 大县令() 
朝廷命官一般年余也有休沐,作为江阴县令,张大安捞个长假也不成问题。就算是回转老家过年,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只是如今张氏有了些许变化,张公谨已然不是和城北徐公比美,而是和“湖北诸公”比美,这就没必要回去凑热闹了。

    在江阴过年,也不是没有便利好处,至少在南宗这里混了脸熟,他张三郎尽管是江阴县令,可面子不输给杭州州府。

    说到底,江湖朝堂,吃饼的老铁们还是得看谁来分饼。谁来分怎么分分多少,决定了谁的嗓门大谁的嗓门小。

    如果只看账面,杭州有户三万,丁口十五六万,江阴也就是十分之一的光景,比什么比?还不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但实际肯定不是这么算的,聚集在江阴的实际有效人口,怎么可能就万儿八千撑死两万?哪怕是杭州本身,因为传统的经济结构,导致其黑户隐户的比例比北方还要高得多。

    加上民间还有各种隐性歧视的人口,比如“胥民”“船家”“山獠”,这就使得杭州这个“东南名郡”实际上的常住人口数量还要增加不少。

    如果杭州真的只有账面上那点人,按照杭州聚集的权贵富豪数量,根本没办法供养。杭州又不是洛阳长安,可以聚天下财货于一处。既然不能靠行政手段,那毫无疑问想要供养杭州这种东南都会的富贵数量,只能通过更多的人口更多的源头。

    并且伴随造船技术的不断提升,强行扭转的海上贸易,使得东南沿海的财路得到极大扩张,人口压力也得到了一定的释放。这就使得以杭州为代表的江东名胜,其实际的常住人口数量,早已远远超出了朝廷的估计。

    但事情不可能只有好的一面,没有坏的一面。财路打开的同时,竞争的激烈程度自然也不断增加,海上沉浮的特点就是“自由”,换句话来说,就是“无序”。而南朝遗族以及隋唐以来敕封的北地名宿,对建立“秩序”是没有概念的,当他们从外地买来海船之后,本以为会是一场“纵横四海”的酣畅淋漓。

    然而万万没想到,东风、民兵、白杨这三个名字一出,连海水的画风都变了。

    “无序”变得“有序”,“混乱”变得“安稳”,对普通的水手船员力夫而言,这是好事,至少被人“黑吃黑”这种事情,其概率在降低。

    可这种情况落在江东世族眼中,就是五味杂陈,因为这首先说明了一个问题,海上沉浮制定规则建立秩序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别人。

    制定规则掌握规则的一方,怎么可能是普通玩家?不是g就是开挂,这让江东世族何其难受。

    原本也不是没有东南豪族想出办法去掣肘“东风”、“民兵”还有“白杨”,比如说严格控制补给,不管是粮食、船舶、人口,都做到隔绝海外,那么,长此以往,这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规则制定者,也会不战自败。

    可惜,这些奇葩不但在海外开拓空间,开辟了种植园和耕地,本身还有十分明显的大本营。

    这个大本营,就是围绕扬子江口来经营的。

    而江阴又因为骨干人员来源的特殊性,导致了江阴成为大本营中的大本营,也就使得原本账面几千户的县城,实际上蓄纳的人口,已经超出了三十万,接近四十万。。。

    自常熟至江阴这一片广大平原,不但是粮仓,更是生产基地,还是贸易中心。

    于是哪怕张大安作为江阴县令什么事情都不干,社会自然调解出来的“劝课农桑”“人丁兴旺”,都能让他干坐着就考绩中上。

    而又因为张大安家族属性的特殊性,一个江阴县令原本能耐大概就只是“作威作福”,但作为生产基地和贸易中心的县令,那就不可等同视之。张大安哪怕只是修个江堤,其影响到的各行各业人口,就已经超过了“东南名郡”各等官长。

    这种好处,作为张公谨的儿子,张大安怎么可能不明白。

    在江阴过几个年,正月里各种走动,积攒下来的资源,足够张大安一路挥霍到弘文阁。

    “三郎,想甚么事体,这般入神?”

    “哦,坦叔。”

    江水张氏南宗本家,年会开席的人员极多,作为本地“老父母”,张大安自然席位不可能放到末尾去。上首空着,那是宗长的位子,不过宗长虽然不在,但李芷儿这个宗长夫人还是在的。

    马上到了贞观二十二年,自然也没有人再去说什么废话闲话,李芷儿在张氏不管是手段还是儿子,都足够让整个张氏老老实实。

    更何况,江阴县令张大安还是北宗嫡子,却老老实实在宗长夫人面前“伏低做小”,那还有什么好叹气的?

    “也不知兄长在武汉如何,旧年在长安时,过年还烤过馍片……一晃二十年余年,竟仿佛如昨日一般。”

    “三郎是个念旧心善的。”

    “惭愧……”

    张大安被坦叔夸了一句,竟是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坦叔拿着酒盅,看着张大安一会儿:“三郎嫡亲兄弟几人,唯三郎可称赤诚。大哥惫怠,二郎圆滑,和三郎大相径庭。”

    说罢,嘬了一口温酒,坦叔将酒盅放下,自己拿起了筷子,夹了一颗饺子放在勺子中,吃了一口,忽地笑了出来,竟是吐了颗老牙:“老朽老朽,果然老朽。”

    然后把掉了的老牙包了起来,塞到怀中:“又是一年啊。”

    一声感慨,让张大安几欲落泪,这种感觉极为莫名,半晌,才控制住了这种情绪,拿起酒盅,冲坦叔道:“坦叔,请。”

    “三郎请。”

    自斟一盅,举杯对饮,坦叔一饮而尽之后,笑着对张大安道,“再过几年,三郎怕是要成一州官长,堪称‘诸侯’,希望到时老朽还能同三郎喝上一杯。”

    “承坦叔吉言。”

    张大安笑了笑,自己倒了一杯,拿起酒盅,爽快地一饮而尽。

第六十章 令人感动() 
正旦大朝会第一次是女人来主持,威仪不输帝王的长孙皇后在各种争议之下,坐在了皇位的一侧,居高临下看着满朝文武。

    但是,和以往不同,贞观二十年没有人敢仰首挺胸犟驴也似地跳出来抨击。五姓七望去了三家,宰辅名臣只剩一人,六部公卿唯唯诺诺。内廷外朝,不知道多少人家仰赖皇后手中的产业过活。

    甚至相当滑稽的是,有些洛阳小官,为了生计,还在自己单位做着“安利号”产品的代销。

    也就是有了些许合法正规的“外快”,才能让京中小官在官声上没有瑕疵。固然道德上来说,操持“商贾贱业”是不行的,但因为产业是皇后的,“黑锅”怎么也要扣在皇后身上。

    巡查考绩上差要是拿这种事情来拿捏升迁,在皇后面前告一状,难不成还是皇后的错?

    于是乎就出现了一个怪诞的情况,京中数量不小的中下级官吏,只要是靠了皇后手中产业混饭混外快的,都能算得上是“皇后的人”。

    而且皇后对外也不是没有精干人员,李婉顺县主大人就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身份的特殊性,只要不是“出逃”京畿,在天子脚下,可以说查谁谁也不敢不给面子。

    理所应当的,当长孙皇后主持正旦大朝会,人们口中只敢唯唯诺诺称呼“女圣”,却半点“牝鸡司晨”的骚话都不敢讲,连偷偷摸摸私下底酒后放肆也没有。因为指不定热闹的酒楼茶肆,也是内府局开的。

    大朝会总结了贞观二十一年的辉煌成就,又展望了新一年的伟大目标,各种广大人民群众不明觉厉的口号喊出来,让洛阳人士热血沸腾无不与有荣焉。

    只是洛阳之外的“无人区”,却是没人来提一提,只怕扫了兴致。

    “‘观音婢’厉害啊。”

    窝在禁苑的李渊感慨一声,扶了扶老花镜,把《洛阳日报》扔到了一旁,“女子当家也不让须眉嘛。”

    “看个官报,怎地还有这感慨?”

    正琢磨着花式的宇文昭仪盯着手中的绣花,头也没抬,坐在那里问了一句。

    “若非……”李渊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接着话头继续说,而是话锋一转,“这世上怎会有江南子这等胸无大志的废物?”

    宇文昭仪一愣,将手中针线放下,双手放在膝上,抬头看着李渊:“梁丰县子怎么就废物了?”

    “换作老夫,此时不起事,更待何时?”

    “又不是人人都要中原逐鹿,天下大定,何必再起风波?”

    “倘若无甚心思,何不雌伏苟且,怎地还要折腾一番?”

    “怎么算是折腾?”

    李渊摇摇头:“你不懂,乃父倒是能懂。”

    听到李渊的话,宇文昭仪也是无语,也亏得李渊只是被管束起来的太上皇,这要还是皇帝,就是诛心之言。

    因为宇文昭仪的亲戚比较给力,比如他有个伯父,就把杨广给弄死了。

    乃父肯定懂啊,太懂了。

    “老夫回味二十年,早先也是提心吊胆,但贞观八年之后,便只觉得天下大变,看不出个跟脚。当然,兴许是老夫深居宫中,不知天下革新。只是,如今连丽质都有此等变化,哪里还有温润公主的做派?”

    “谁家的规矩,公主便是个温润的做派?”

    这反问把李渊给噎住了,他闺女中不温润的还少么?别说李秀宁李蔻这种,就是李芷儿李葭,那简直“浪”遏飞舟“浪”的飞起……整个一小浪蹄子。

    “老夫跟你个深宫宅妇说个甚么!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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