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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唐朝工科生-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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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议论纷纷,都是在琢磨考量,能讨论这个事情的,也不是寻常百姓,而是武汉当地的官吏。

    虽说有“吏员”掺合,但武汉的“吏员”和别处不同,往往武汉的一个小吏,其管辖的人口处理的日常业务,比得上河东河北一个下县。

    可以这么说,贞观十九年的任何一个武汉实务小吏,拿出来都比河东的县令业务要强。

    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没有官身,不但不是体制中人,家庭成份不好的话,怕不是连一起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这一回针对黔东北的官位,武汉吏员是相当的激动,换身皮赶紧提高家庭家族的社会地位,是他们非常急切渴望的事情。

    “眼下也算是解决一点压力,这几年‘人才’太多,也是烦恼。”

    观察使府内,老张跟房玄龄开着玩笑。

    老房还没有前往南昌,当然就算他不去南昌,也不要紧,只是这时候还不去,无非是想要看到黔东北先稳住局面。

    人事安排妥当之后,前期工程那么大,一次投入就是几十万贯,金山银海的下去,要是二三年后连根毛都看不到,老房也会心如刀割。

    张德玩笑话归玩笑话,分流一部分“官吏”出去,也是诸多原因。当然本质上来说,还是黔东北那边没有人可用,还是得用自己人。

    另外张德等于说还要对内亮一下态度,跟着哥,有肉吃。

    当然了,肉总归有肥有瘦,黔东北固然是肉柴了些,也不是说不能下肚不是?

    肉就是肉,整个武汉官商集团,眼下一阵躁动,也足以说明问题。

第六章 上意() 
    自汉朝镇杀哀牢、夜郎、白狼等“西南夷”以来,整个西南地区最“仰慕天朝”的时期,大概就是当下的贞观朝。

    倒也不是说纯粹就是因为唐朝实力强横,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实力。其它的原因,多种多样相当复杂。

    其中令贞观朝宰相以及非法穿越工科狗大吃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惊的,就是西南地区的民族仇杀用“不可估量”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父子分裂之仇;兄弟散伙之仇;老婆被抢之仇;宠物被误杀之仇;路过被瞪了一眼之仇……

    没有想不到,只有看不到。

    像老张觉得脾性还不错的“滇池夷”,他们中的贵族,居然还能写一笔汉字,有的还精通篆书,这更是难能可贵。可偏偏这样的友善民族,时常在内部搞“禅让”,当然了,这种“禅让”都是乞丐版的王莽套路,着实让人目瞪狗呆。

    “禅让”到后来,真·滇人把滇池都“禅让”掉了,如今盘踞滇池的部族,就不是原先的“滇池夷”,而是从西边来的二诏,其中一个还成为唐朝官方册封的“滇池之主”。

    也就是说,原先的“滇池夷”特么的“亡天下”了。然后逃到了北方,跟“么些人”混在了一起,准备借兵重新杀回去。

    可“么些人”又是极端“仰慕天朝”,加上“么些人”的一系列部族形式跟东女国以及蕃地诸部有关系,而蕃地现在又尊李董为“太昊天子”,每个部族的头人的唯一梦想,就是成为“法主”,然后给身在勃律国的唐朝大法师李淳风缴纳党费……不是,缴纳面圣费用。

    一开始老张还说这世上居然还有叫“么些”的?那会不会还有叫“么么”的?可后来有一天獠寨龙姓老哥跑过来拍马屁时候跟老张说:大人,“么些人”又叫“摩沙人”,诸部女尊,有类东女国风貌。

    然后老张一个激灵,陡然从非法穿越之前的回忆中想起来,他当年着实还去过滇西北撸过铁,主要是电力口的大牲口,要做耐寒抗冻材料测试,而老张作为一条“哪里不会点哪里”的工科废物,就被扭送上了云贵高原。

    要不是有纳西族的老哥时不时施舍点肉啊菜啊饭啊什么的,老张大概会提前穿越。

    而纳西族,其前身就是“摩沙人”,也就是贞观朝官方口中的“么些人”。只是上辈子的纳西族老铁没有跑滇池混,没曾想这年头,“么些人”居然能一路向南,还能跟滇池部族相信相爱,相当的不容易。

    哪怕是上辈子,川滇二地能够通达,那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但基本上大部分老百姓也就是自己圈子里转悠。

    这年头难度系数比上天也差不了多少,别说横断山脉或者金沙江,仅仅是川西南和滇西北那些个沟沟坎坎,“望山跑死马”那是基本配置,整个地区是典型的一座山头就是一“国”。

    只是这些“国”袖珍了一些。

    因为地理上的割裂,所以往往隔着一座山或者一条峡谷,对面明明五代之前是一家,搞不好互相已经不能语言交流。

    于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就取代了一部分的语言交流功能,也是汉人祖先玩过的艺术。

    那就是“舞蹈”和“唱歌”,“舞蹈”既有求偶求交配的类型,也有汉人祖先类似的外交舞蹈——“干戚舞”;至于“唱歌”,那就功能性多样了,当然了,这年头的云南山歌,肯定不会是“老司机带带我”这样的,不过有些求偶求交配的“歌”,意思也差不多。此时的“歌”,承担了不少“通讯”功能,还有区分族群的功能。

    房遗爱要是跑来这地方唱什么“you're…shock”,对面山头上的老姐一听,这不是姐的人,孩儿们,干他!

    所以不难看出,“通讯基本靠吼”的地界,“么些人”能够跟“滇池夷”交流起来,还能拉帮结伙,这是相当不容易的。

    毕竟,整个地区的主旋律就是“世仇”和“攻杀”。和渤海岸边住着的老哥还需要来一句“你瞅啥”不同,西南地区的广大人民群众,往往都是砍了之后才会来一句“龟儿子叫你用啷个色迷迷的眼珠儿看老子”……

    没点逼数的中原之主,还真不一定能hold住这地界。

    兴许是对上辈子的纳西族老哥还有点思念,老张鬼使神差地让一个学生带队去了一趟“么些人”的山寨。若非有向导,而且还有各种装备,老张派出去的这队人马,差点就跑到野生大熊猫自然栖息地去了。

    好在运气不错,“么些人”诸部到底是去过唐朝大城市泸州喝过酒的,一看唐朝来了“天使”,当时就说了:天使容禀,“滇池夷”劫掠南疆,小的实属不知,为其蒙蔽啊。

    当时那票“苟活”在“么些人”地盘上的“滇池夷”都惊住了,说好的一起组团刷二诏呢?

    然后“天使”就一脸懵逼,表示我们不是来找“滇池夷”麻烦的,我们是想跟“么些”诸族亲善一下。

    于是“么些”老哥一时有些尴尬,然后拿起“天使”带来的内厂新酒,说爨家兄弟勿怪,我罚酒三杯,下不为例。

    “滇池爨家”表示没关系,能抱住唐朝大腿你就是背后捅我都没问题。

    原本来的时候还不信邪的学生仔,这光景终于明白,特么的他这么一只武汉弱鸡,混社会连西南老哥都不如。

    不过哪怕是一只全新的武汉弱鸡,因为背后靠山大,玩法自然也不需要那么玩心眼,学生仔简单粗暴,上来就说我们是唐朝民主基金会的人……关于“民主”,诸位老哥怎么看?

    问题一出,前脚还在互相挖坑的两家头人纷纷表示,这个问题太幼稚,什么叫民主?民主就是“万民之主”,也就是“太昊天子”唐朝大皇帝陛下。

    学生仔顿时眼睛一亮,能够有这样的见解,绝对是可造之才,于是双方三家,立刻斩鸡头烧黄纸,冲着洛阳方向磕了头,在麦铁杖的神像见证下,结为异性兄弟。

    当然了,因为学生仔年纪小,理所当然就成为了老大。

    毕竟是唐朝来的。

    既然是民主基金会,没有“基金”是万万不能的,学生仔老大表示自己来得匆忙,也就带了点绢布、酒水,其中一半还在路上洒了,实在是对不住两位“贤弟”。

    两位西南“老弟”也是耿直,当场表了个态:酒不在多,有的喝就行。

    然后就打开酒坛子,让孩儿们站在山头上高歌一曲,整个北地山头,都听到了嘹亮的歌声。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差点意思,这里的好酒十八碗,这才讲究。

    学生仔没见过世面,问两位“贤弟”,说这有酒就能招呼人来?

    爨家兄弟当时就说了: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只要有酒,有故事的朋友很快就会闻着味道过来。

    果不其然,听说有酒喝,来了头人二三十个,都是大小洞主、寨主,甚至还有苻姓氐人。头人都是按实力大小排座位,武汉来的学生仔拢共就七八十号人,人数最少,理所当然就排在首位主坐。

    各自坐好之后,就开起了酒会,酒会的主题就是一个——喝!

    因为人多,学生仔带来的酒,当然是偷偷地兑了水,一桶新酒两桶水,晃荡两下照样不错。

    酒过三巡,爨家老哥就开始哭了,说我们爨家分了不知道多少支,现在西爨占了我家的地盘,还把我们赶了出来,五百年前是一家,他们怎么这么狠心啊。

    一众头人虽然喝高了,纷纷都在那里叫嚣要弄死那帮龟儿子,但还是冲学生仔拍着胸口嚷嚷:老大,只要你发句话,你说什么时候砍人就什么时候砍人,砍成重伤还是砍死,老大说了算!

    学生仔一脸羞涩一脸惊恐:砍人这么血腥,我以前没做过啊,会不会很吓人啊?

    众头人纷纷表示老大不要怕,一回生二回熟,砍的人多了,也就不血腥了。

    学生仔连连摇头,表示还是算了,我是过来游山玩水顺便交流感情的,打打杀杀什么的,最讨厌了。

    一众滇北头人嘴上说着没关系,内心却是鄙视唐朝来的后生仔,琢磨着是现在就反水弄死唐朝“天使”,还是再喝两杯,喝完散伙拉倒。

    结果学生仔又开口了,说诸位兄弟这么热忱,我也不能凉了感情,但本心上来说,我是不想砍人的,可又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所以还是把决定交给老天爷吧。

    几十个头人都奇怪,交给老天爷?怎么算数?

    “诸君请看,此时晴空万里,若上意允准,非‘晴天霹雳’,不能示下!”

    “天使!此刻万里晴空,片云不飘,何来霹……”

    轰!

    一声巨响,不敢说地动山摇,但当时就飞沙走石,一阵阵烟尘翻滚,只叫数十个豪帅头人惊惧纷纷,当时酒意就烟消云散,匍匐在地唯唯称颂。

    “啊吔!上意如此,非某不愿,实上意不可违也。”

    于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人数,当天就扩充了十倍,磕头的西南老哥,差点把麦铁杖的神像都震倒。

第七章 谋事在人() 
    算是歪打正着吧,老张派出去和“么些”人接触的学生,是原先沔州獠寨出身,随着族群改为汉家龙姓之后,在张德这里求学有六七年。张德原本是希望他前往蒲圻县历练一下,争取多做一些“化胡”的工作。

    这学生满口答应,说山长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化胡”。

    然后他妈的就自请说要入滇!

    差点把张德的老腰给闪了,猝不及防啊。

    可老张还没话说,小伙子心气有点高,家门口的“化胡”工作还瞧不起,觉得出成果太快,没有难度。

    要去就去最艰苦的地方!

    小伙子喊出这口号的时候,老张差点以为这货也是非法穿越过来的,而且比他的时间线还要提前几十年的那种。

    当然了,因为姓龙,老张有时候也会觉得,万一上辈子名“傲天”呢?这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

    “操之,你这个学生,倒是不俗。‘快刀斩乱麻’,剑南诸部,能这般迅速团整一气的,不多见。”

    难得老阴货也开口赞赏了一下小辈,他见多识广,对巴蜀、剑南、西南夷的行情,不敢说了如指掌,但也是心中有数。

    西南地理、族群、资源复杂,“降而复叛”这种情况,比当年汉朝西羌还要糟糕,领完封赏扭头就造反的都有。基本情况描述起来,大概就是老张上辈子非洲部落拎着卡拉什尼科夫大神的恩赐朝天乱射,然后在那里载歌载舞傻乐……

    你要问他们为啥乐,他们回答就是:我也不知道啊。

    想要在西南边陲建功,光靠武力是万万不行的,需要熟悉民风、习惯、地理、气候、交通,甚至还要习惯滇马走多少里路就要拉屎,更要有一个坚实耐操的好身板。

    除此之外,上马能砍人,下马也能砍人。还要能做到真·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而不是瞎糊弄,总之,要是能做到站在马背上于云山云海之间奔驰的同时,还能一手拎着砍刀一手捧着诗经,嘴里哼唱“老司机带带我”,大概就是很成熟的梳理西南诸蛮的顶级官僚。

    难度这么高,饶是中原人口众多天才人物辈出,但迄今为止在西南最成功的前辈,也就是一个诸葛武侯。

    整个西南地区哄孩子最有杀伤力的一句话,不是“李耳来了”,而是“诸葛亮来了”。“李耳”不是那个写道德经的老子,而是老虎的别称,哪怕是江西地界,到长沙这一块,老虎也是称作“李耳”。

    所以老张当初玩“杀龙运动”“打虎运动”的时候,一个个老乡扛着老虎过来领赏的同时,嘴里还喊着“这只李耳,辣只李耳”,让当时在场的李恪感觉十分辣眼睛。

    谁叫李家吹牛逼呢?!

    西南地区吓唬孩子的大招比“李耳”还有威慑力,可想而知诸葛武侯治理西南是多么的成功……

    这特么都隔了四百年了。

    如今剑南南部的大量羊肠小道,基本都是武侯时期披荆斩棘休整出来的,哪怕时不时就泥石流、地震、火山爆发、山洪肆虐、森林大火……可到底还是有了交通的基础。汉家能把边疆从成都地区推进到如今地步,诸葛亮功不可没。

    否则按照汉武帝的玩法,爽是爽了,可羁縻地区离长安大概也没多少直线距离。

    “五郎獠寨出身,自幼跋山涉水,人虽瞧着瘦弱,却是个能吃苦的。原本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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