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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唐朝工科生-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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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低配的“八王之乱”导致的逆向“五胡乱华”,就这么在西南地区悄无声息地开始,又悄无声息地结束。

    事情结束之后,天使欧文就会跑去业州地区宣读一下任命,兴许就多出来好几个招抚使也说不定呢。

    “听操之的意思,莫非是要收纳冉氏?”

    众人笑罢,长孙无忌才看着喝茶的张德,显然是询问用意。

    在老阴货看来,他就是要“除恶务尽”“斩草除根”的,横竖武汉方面从中央到地方,从朝堂到江湖,有的是资本,碾过去就是,管你是什么来路,挡我者死。

    只是老张却不能这么想,他又不是做一锤子买卖,长孙无忌的那种想法,在北方还好,干了就干了,割一茬人头就跟割韭菜似的,来年反正还会长出新鲜的人头。

    但在西南地区却是万万不行的,地理环境太特殊了,人口过度消耗,恢复时间比中原那是慢了不知道多少。

    而且西南地区民族众多部族千万,交流既频繁又死板,频繁是因为西南诸族和中原一直恩怨情仇。有的部族跟汉人一个祖先,有的部族跟汉人打了几百年,有的部族跟汉人长期通婚,而有的部族一直近亲繁殖……

    仅仅是沟通交流,就要先来一个乞丐版的“书同文”,“车同轨”是不用想了,压根就用不上车。

    当年冉氏把蜀锦的出口权扔到了武汉,其中一个重要的影响,就是冉氏很早就收到了曹老爷子的影响。

    《音训初本》在巴西、黔东北,眼下是有相当的影响力,只是这影响力,局限性相当的大。人口稠密区,相对的文明地域,泰半跟冉氏有交情。

    当然了,交情归交情,利益归利益,都是人,蛮子也不是傻逼,卖队友根本就不需要有人教。

    如今冉氏被出卖,武陵蛮一炮入魂,也算是在冉氏身上玩了一套“凌虐。avi”,梁子大了去了。

    老张琢磨的,是既要让西南各部,或者说主要的人口聚集区,实现“官方语言”定准,也要让“武陵蛮”等等兴起的“土团”不能做大。

    以冉氏在獠人中的“威望”,抱团反杀是不可能了,但要恶心的“武陵蛮”、蕃人一年吃不下饭,倒是轻轻松松。

    天天杀人做不到,天天炸屎又有什么难的?

    都是对当地熟门熟路的,你前脚种粮食我后脚赶野猪帮忙“犁地”总行吧。都不要说几年,一年下来,绝对又是一场“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说到底,冉氏的根基,如今也不再是獠人獠寨。诸君可以看不起他,说冉氏是愚昧蛮子,但我等都清楚,这不过是贬低之言。要说识文断字,怕是冉茂实比我要强得多。”

    张德整理了一下语句,看着办公室内的同僚,“冉氏的基业,如今都在中国,都在朝廷,这是更改不了的。我们是愿意和文明之辈打交道,还是和夷狄打交道?圣贤说夷狄禽兽,不是说夷狄真的就是禽兽牲口,而是夷狄没有礼制,用我中国言语道理讲不通,所以只能用兵甲上的道理,一眼便知嘛。”

    听得张德的话,年纪轻的掩嘴窃笑,但长孙无忌却是微微沉思。

    “现在冉氏是‘惊弓之鸟’,舍不得西南夷那里的那点家当,但要是真个把他在蛮疆的那点家当打了个干净。反倒是让冉氏没了顾虑,都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还有什么不能干的?舍得一身剐……咳嗯!”

    老张差点秃噜嘴,连忙咳嗽一声掩饰,然后接着道,“给冉氏希望,便是冉氏彻底有求于我们,用之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正相反,因为担惊受怕,反而要比那些亲善的蛮部要更加信得过,也不必担心他们和蛮部一样,一言不合就作反。”

    “言之有理。”

    听完张德的话,房玄龄连连点头,“西南夷诸部皆不可信,所谓‘夷狄畏威而不怀德’,诸部非是斛薛部之流,能轻易逼迫教化移风易俗。有冉氏这等手下败将,反而能搅动西南,驱使其同蛮夷相斗。”

    “说到底,我等不是要开边寻衅,学军将斩首领功,要的就是金银铜钱,行市稳定为上,四树死敌委实不妥。”

    众人顿时理解过来,其中道理并没有多少复杂,只是作为“官”,职业上下意识地从“官”的角度出发。

    但西南铜矿这件事情,本质上就四个字:在商言商。

第五章 人事流动() 
    黔中道虽说也称“道”,但实际上两朝江南道黜置大使,都有资格去遴查。只是通常情况下,并不会往黔中走一遭。

    故而黔中道的“道”,这年头主要意思还是“羌塘道”“茶马道”的意思,是荆楚地区进入西南的门户关隘,也是扼守缓和“剑南”的要冲之地。

    但这种厉害,主要还是在军事,经济回报之低,还不如契丹等辽西河北部落。这不是一州一县,而是整个黔中拿出来比。

    想要看一个人到底能穷到什么地步,去黔中走一遭就可以了。这个地区是既简单又复杂,说简单,那是因为这里物质贫乏到连豪帅、洞主之辈,也就是能多吃两口野猪肉。说复杂,那是因为这里几乎囊括了唐朝之前的所有社会制度。

    在这里能找到活人殉葬,也能看到“分封建制”,还能看到“洞主共和”,当然也少不了原始社团,其中不少社团,还是母系氏族……

    可想而知,这地方对唐朝官僚们的三观冲击,是相当给力的。

    家世只要还算清白的,宁肯跑六诏喂蟒蛇,也不愿意在这里“悟道”。又不是谁都能跟王守仁似的,被贬还能来个精神升华。这年头,跑矩州,也就是老张非法穿越之前的贵阳市,那就是个死。

    搞不好还是饿死的。

    若非这几年对抗“瘴痢”的能力得到加强,运输损耗也大大降低,加上荆楚巴蜀大量养马,驮乘类大牲口的保有量,在巴蜀荆楚地区的规模,还是相当可观的。

    因为川马、滇马极为适合山地运输,高原地区又有驯化牦牛、骨力干黑牛等特殊耐寒牛种,唐朝驻军在这些地方的压力,还算可以接受。

    朝廷可以饿死跑去当官做天使的,但唐军是万万不能饿死的。

    假如实在是运不过去,朝廷也会派出使者,跟驻军说“某某地方有叛乱”,然后就可以去平叛,于是军队又不用挨饿了……

    尽管是“饮鸩止渴”的法子,但南朝以来,一直用得都还好。

    当然了,这也是让黔中人口居然还不如六诏的一个重要原因。

    黔中的恶劣状况得到彻底改善,还要从张德赴任沔州长史开始算起。因为那时候,张德无意中推广的“陵稻”,可以说救了不少黔东北诸族的一条命。至于荆楚武汉大规模开始“围圩造田”“垒砌梯田”的时候,黔东北已经算是缓了一口气,诸族之间还能玩火并争夺坡地,开荒垦田,对老张来说,这简直就是冷幽默。

    不过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黔中大规模自请内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穷怕了的地方,一旦抓住了救命稻草,哪会愿意继续在水里泡着。毕竟,黔中总体人口就少,更不要说还分了几百个上千个洞寨,互相攻打之余,哪还有力量去组织人口开辟田地?

    至于修建塘坝乃至修建水库,这更加就是做梦一般的妄想。

    正是因为种种原因,“武陵蛮”才会接受武汉方面开出的条件,各部豪帅、洞主、寨主,也都纷纷愿意“罢战休兵”,将军事指挥权,彻底移交给了唐军。

    然而唐军并不会去作战,这一点各部并不清楚朝廷的状况,所以最终实际上掌握刀兵的决定性力量,是从外地过来聚集而成的“民团”。

    以业州为例,无水之畔渭溪、夜郎二县,都是设“土官”治理,并没有汉人文官在这里折腾。只是“县尉”之流,是唐军担着责任。但唐军并不会真的说去维持一下治安,缉拿一下盗匪,他们的主要责任,就是盯着是不是有叛乱。

    所以,当夜郎县的畲种土官说这样不行,本官要招点人手组成一支联防队,于是突然就冒出来一票“膘厚三指”的壮汉,跑过来说县太爷我们是外地来的志愿人员……不要钱!

    一般情况下,畲种土官肯定说“杂痞子,你嚯老子嗦”,但看了一眼壮汉身上纹的“皮皮虾打篮球”,顿时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

    事情当然是不简单了,畲种大户都收了上好的丝绢,还有大量的美酒,这一通下来,别说联防队,你组篮球队都没问题,爱咋咋。

    而且此地有别他处,是因为畲种是“游耕”,所以夜郎县的治所,特么的是移动的,得跟着畲种“游耕”田地的变化而变化。

    这对武汉方面来说,简直就是扯淡,老子派个快递,结果到了地头,你特么跟我说整个“县城”刚搬家?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具体问题具体解决,得让夜郎遗脉定定心心在一个地方劳作,首先就是要提高田地产出,其次是让畲种有出路。

    技术都是现有的,亩产一千八是没指望了,亩产一百八还是科学合理的。先进农具、牲口引入、水利设施、田亩开发、农作管理……全套下来都有专门的技术官吏,别说武汉,荆襄这方面的人才储备,都足够用了。

    武汉这么多年的技术扩散,使得荆楚成为唐朝的大粮仓,那也不是胡混。

    只是前期的工作,是相当辛苦的,想要动员“高级人才”跑去黔东北地里刨食,要是没点实惠,也真没办法说得动。

    为此,两大天王首先是要让黔中,尤其是黔东北地区的州县,彻底归入体制,诸州县的官帽子不再是土官拿来玩耍的,而是国家认可的公务员。

    说到底在“高级人才”眼中,汉家体制里的官帽子一戴,那是光荣的国家公务员;可要是脑袋上顶个“土官”称号,那就是边远地区的务工人员。

    这种落差,怎可能让人满意?

    所以秀完肌肉之后,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都忙个不停地推动黔东北州县改制。

    多了不敢说,七八个县的官位弄出来,还是马马虎虎的。

    但因为毕竟是两大天王联手弄出来的局面,也不可能说让别人来尝一口,别说尝一口,汤也不能洒出去。

    所以,不管说是脸皮厚还是说吃相难看,总之,黔东北的诸州县官帽子,是很有“招聘”意味的。

    对中央的应对,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用的是“遴选”“检校”这样的词汇组合,说白了跟朝廷是这么说的,黔中多苦逼?那是人能去的地方吗?想要让人去治理,就得招募勇者。当然了,朝廷的官位也不是胡混的,最多就让人代理一下,将来治理好了,是朝廷的功劳,治理不好,让他们去死好了,也没损失?岂不美哉?

    且不说因为四大天王的威慑力,就说这个浅显的道理,弘文阁的一帮老头子一听,是这么个说法。

    但弘文阁的学士们还是假惺惺地跟六部说,你们也弄点人才出来,看看有没有人想去的?

    六部的“青年才俊”一听,当时脸就绿了,晚上连忙送礼给弘文阁学士,说学士大人明鉴,晚辈从小体弱多病,去了黔中那还不是个死?还是另寻勇士……不是,另寻才俊吧。

    这边武汉担心着朝廷会不会来“分桃子”,哪里能想到中央别说“分桃子”了,“分桃”都不愿意,黔中这种鬼地方,是个“人才”就不会选择这个地方运作啊。

    有惊无险,弘文阁学士们小赚一笔“青年才俊”的“孝敬”,黔东北诸州县改制的议程就这么过了,皇帝老子反正对这里一向无所谓,要求就一个:别闹事。

    几十顶官帽子到手,人事安排就算是脱了。黔东北招抚使也是自己人,天使欧文欧武也算是屁股坐一个炕头,于是荆襄武汉地区,光明正大地从技术官吏和历届武汉学校毕业生中“招聘”官吏。

    对勋贵家族而言,这毫无吸引力,但对平头百姓,这是换个门庭的重要渠道。

    甚至可以这么说,通过这一次“镀金”,将会有不少家庭,立刻就顺利迈入“士”的行列。

    这种晋升刺激,使得“招聘会”讨论的相当激烈。

    “黔东北诸州都要设立土木营造局,局令正九,局丞从九,我等倒是有机会啊。”

    “也只是有机会,别忘了,荆襄那里,还有石城钢铁厂过来的王太史门生。这些同道在幽州营州是颇有经验的,山区作业,不比咱们差。”

    “这黔东北土木营造局,还有个总局。”

    “总局有甚意思?不过是做个统筹首脑,在衙门里学个相公,干坐着吃茶看报纸不成?”

    武汉的土木狗年纪都不大,最小的只有十二三岁,好些个绘图狗,十二岁就出来当差,工作时间压榨虽然没有成年老哥那么厉害,但每天睡眠时间,也就是保证三个时辰左右。

    该加班的时候,别说上峰要的急,就是他们自己,也不得不如此。

    “童工”这个颇有分量的社会学意义,在这个年头,依然是个屁。

    “我们咱们不能这样瞎想,这黔东北诸州县,首先争的最厉害的,一定是辰州、溪州,离得近汉人多,朝廷体制县城也不少。尤其是溪州,冉氏在此经营多年,这几天看冉氏的人来了,想必这里是冉氏想要的。”

    “依君之意,莫非要寻艰苦一些的地界?”

    “夜郎县游耕作息,山长说过,畲人和汉人乃是同种祖先,前去作业,只要口舌厉害,总能轻便些。”

    “我也觉得夜郎县要好一些,今年夜郎县,必然固定治所,大一点的业务,必然是垒砌梯田。若是前去,垒砌梯田一事,便能当即立功。”

    “听闻东厂、西厂、内厂一起派了干将前往黔东北,想来此地‘专利’业务也会展开。至于内厂新酒,怕是要同诸豪帅、寨主、洞主交易。前头勘察结果,早就赶了一批出来,如今怎么修一条路进去,已经成了案子。”

    众人议论纷纷,都是在琢磨考量,能讨论这个事情的,也不是寻常百姓,而是武汉当地的官吏。

    虽说有“吏员”掺合,但武汉的“吏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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