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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唐朝工科生-第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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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冉氏智商在线,没有自取灭亡,窝在京城瑟瑟发抖的同时,连诅咒一下某个团伙都不敢。

    长孙无忌、房玄龄、张德、李道宗、李恪……组团黑金黑装备,冉氏除了委曲求全之外,别无出路。

    西南铜矿金脉之广泛,足够让这帮贱人行险玩“肉体毁灭”,到时候就没有什么冉氏不冉氏了。

    皇后虽然厉害,面对这种铁了心要学习老板好榜样的“毛会”,也只能“望毛兴叹”,徒呼奈何。

    马周作为张德的“老部下”,对自己这个“老上司”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他估摸着张德肯定是又有什么好处,然后拿房玄龄出来顶缸,这是张德的做派风格,素来不愿意在人前显贵。

    只是猜想是猜想,实际是实际,马周没有真凭实据,也不敢“黑”自己的老上级。毕竟,现在他在辽东“主持”工作,重要业务的具体负责人薛大鼎,当年可是沧州的一把手,跟老张那是合作愉快一直愉快。

    然而既然老板提了问,作为职业经理人,马周也不能说我特么知道个屌,只好小心翼翼回道:“黔中毗邻江西,房公略有感怀,类比岭南,也是正常。”

    李董一听,觉得这个解释是靠谱的。做官的,既然权力削弱,那就争实利。说到底无非名利二字,广州获利,黔中得名,的确是相得益彰。

    “起诏批复吧。”

    “是。”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皇帝老子还专门让许敬宗写了个赋,好好地把房玄龄给夸了一遍,说是全天下的官吏要是都向房乔学习心系百姓,还愁什么不能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呢?

    夸人的文章传到江西,房二郎看完之后,感慨万千:朝廷还是讲道理的啊,陛下还是英明神武的啊。没错,我家大人,就是这样一个心系百姓的当世名臣。

第九十九章 意外之外() 
    不管张德愿意不愿意,贞观年想要在西南地区进行大规模金铜冶炼,前置条件需求相当的多。

    交通运输自然不必多说,劳动力的缺口,更是难度系数极大的一件事情。技术条件恶劣环境,反而成了次要。

    这种情况下,招募亲善洞寨部族化为己用,是必然的事情。“土团”旗号,豪帅鼓纛,这些可以交由房玄龄操办,从皇帝那里请几张圣旨过来,基本没有任何难度。最后再贴几个表几个疏在弘文阁,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动员劳力。

    按照初步的勘探结果来看,仅仅是黔东南,就可以开发六七个规模不算小的矿点。主要分布在锦州、业州和巫州,重点经营夜郎县、龙摽县、卢阳县。这其中的夜郎、龙摽二县,就是写“滚滚长江东逝水”那位提过一嘴的“漵浦涔阳连,龙摽夜郎天”。

    因为这位是跑过去凭吊屈子,就是跳汨罗江的那位哲学家,于是不难看出,这地界,想当年还是楚国故土。

    大约就是楚国的边疆区。

    典型的“地无三尺平”地区,但即便如此,这里还是能吃个粽子,也就说明还是有产出的。

    有产出,哪怕再怎么地力贫乏,就能养活人口。

    老张要做的,就是把有限的资源,集**应到仅有的几个生产门类中去。

    当年张德也算是误打误撞,在黔中推广“陵稻”,没曾想小十年下来,还真是攒了不少家底。

    整个黔中地区,亲善唐朝的人口,少说也有六七十万,平均每年能调动百分之十,也就是六七万人口,整个黔东南黔东北,不敢说跟江西比,抵得上一个富县,还是绰绰有余的。

    金银铜矿产,只看这个,就是稳赚。

    而且房玄龄拿广州虚晃一枪,对着黔中的腚眼就是大力一发,最少一发入魂三五年。

    三五年光景,房玄龄闭着眼睛都能混个“富可敌国”出来。挖出来的石头粉碎一下烧一烧炼一炼,就是国家法定货币,这得多牛逼多嚣张?

    以前黔中那些个羁縻州豪帅,时不时还要勾引朝廷挑衅地方,这光景被发现有了金银铜,房玄龄反正在中枢没什么事情干,来江西也是为张德“保驾护航”,为家族“开枝散叶”,他的工作重心,当然就是得盯着广州、矩州等边疆百姓的生活疾苦了是不是?

    要是羁縻州诸豪帅、洞主、寨主,还跟以前一样:诶,我过来了;诶,我又回去了;诶,我又过来了;诶,我又回去了。诶,怎么样啊,诶,有种你打我啊!

    砰!

    房天王不介意告诉黔中各部的首领,什么叫做“超级无敌我爱你”。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有没有见过?

    为了给拳头加点特效,房玄龄还专门拟了政策,江西和黔中的交界处,诸关市凡马队征税可以酌情减免。

    至于怎么个酌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主动跳出来要挨打的,那肯定不可能酌情,灼烧倒是很有可能,说不定最后沦落到红烧,也未可知。

    官面上房玄龄毕竟是尚书左仆射,操持实务多年,他也是针对地方豪帅的心态,让长孙无忌上奏。比如“武陵蛮”的鼓纛,就可以华丽一点,“土团”的规模,也可以大一点。

    再比如,“武陵蛮”可以拥有针对“西南夷”的劫掠权。

    这个权力一直是有的,中央帝国只要开国,凡入贡部族,为什么要来入贡?因为政治上有个法理,中国说我是东北浩南哥,我就是东北浩南哥,那么,我浩南哥从黑水砍到太白山合情合理,你要问为什么?因为中国是我大佬啊,我砍人是大佬同意的啊。

    至于身份证明,那就是一套做工精良的鼓纛,一般土鳖是复制不来的,更不要说造价。

    哪怕是如今巴蜀边陲,靠近东女国附近,有些部族砍人用的社团证明,特么还是汉朝时期为了干诸羌派发的。

    这还闹出了一些笑话,比如两个部族互砍,互相都说自己是天朝册封有身份证明,然后掏出身份证一看:哎,不对啊,你这个怎么跟我不一样啊。

    总算没有弄出“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故事,也算是一种欣慰。

    “劫掠权”具体到官方册封上,就是安菩他爹安西里那种“XX校尉”,而且指明是在某些地区,才有行使此“XX校尉”的权力。

    西域因为被唐军一波流干成“啊嘿颜”,所以安菩他爹是没希望行使这个权力了,但西南边疆区因为地理环境的特殊性,导致这种权力是相当的有诱惑力。

    中央帝国一旦建立,这种入贡后的封赏,对两大地区有最为致命的吸引,一是东北,二是西南。

    西北二地,反而没有那么多意义,这也是有历史遗留问题的。

    主要还是因为汉朝,前汉那是铁了心要弄死匈奴这个北方暴力团伙,后汉更纯粹,跟西羌一干就干到曹老板上台。

    就这种行情,西北俩地方的“集体意识”,有那个心思才有鬼了。

    但不可能说上来就给“武陵蛮”弄一套行头,底下肯定先要接触、谈判,摸底总归要摸的嘛。这么些年推广“陵稻”,什么寨子亲善,什么寨子狡猾,不敢说门清,但肯定也有自己的“线人”。

    冉氏尚且能混个脸熟,何况中央大佬?

    门生故吏中稍作打听,别说外朝,就是内廷之中,也有屁颠屁颠的小黄门跑过来献计献策。

    举凡有所动作,搏出身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黔中宣慰天使遴选已然敲定,此二人为兄弟,乃史大忠旧时门人。”

    工作肯定是要细致的,不能出差错,哪怕是天使,也得挑拣能用之人。

    “有多旧?”

    “十七八岁,能多旧?”

    长孙无忌横了一眼张德。

    “这么年轻?”

    “年轻怎么了?区区黔中,难不成还特意派遣高品内官?这有损朝廷威仪。”

    话是这么说的,毕竟“武陵蛮”的重要性,在朝廷看来,那是远不如突厥、高句丽的。再说了,老阴货也有想法,真要是弄个老油条过来,一瞧妈的黔中西南多产金银铜,回去一禀报,别说皇帝炸毛,内府那群已经变态的阴阳人死太监,也会拼了命的往这个地区钻营。

    做天使好啊,做天使多轻松,西南虽说艰苦,可走一遭就能混个家财万贯,猪才不去。

    “欧氏兄弟还在军器监做过?”

    “不然哪里资格?”

    长孙无忌为了打消张德疑虑,解释道,“欧武曾在军器监监工飞凫箭,欧文则是监工十七年板甲。”

    “他们几岁啊,就能盯着军资?”

    “史大忠的人,跑去军器监历练,有何不可?”

    “……”

    说的也是啊,阴阳人死太监就不能升官发财了?都是人嘛。

    “那好,天使既然敲定,三县‘武陵蛮’洞主寨主,也已经勾通好了。黔东诸事,算是了了几个要紧的,剩下的,就是组织马队。”

    “滇马川马存栏数量还是够的,早年你在武汉养马,老夫还觉得奇怪,这矮马有个甚用。如今看来,倒是未雨绸缪。”

    长孙无忌看张德颇为意味深长,虽说西南铜业是个“意外”,可“陵稻”“滇马”“冉氏”,简直就是巧的不能再巧。

    老张见长孙无忌眼神怪异,知道他想多了,摊手道:“我非神人,哪能想到此间变化?”

    对此老阴货不置可否,横竖都是一条船上的,再想那么多,也没什么意义。更何况,即便真的是张德“多智近妖”、“深谋远虑”、“老奸巨猾”,对他本身也是利大于弊,他儿子现在“榻上苏武”的名头还响亮着呢。

    和长孙冲的情况比起来,眼前这点事情,小儿科了。

    不几日,几方再次开了个碰头会,把重点开发“夜郎”“龙摽”的精神传达下去后,招抚“武陵蛮”诸豪帅的天使欧文,终于抵达了汉阳。

第一章 气象万千()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挥毫泼墨恣意放纵,笔法前所未有的放肆狂妄,完全没有“房谋杜断”的儒雅稳重,极尽嚣张的气场,犹如化作文字的尉迟恭,力道就像是有一柄马槊,就要从纸张中穿透而过。

    随手将毛笔一扔,房玄龄目光炽烈,难得孤芳自赏一般地道了两个字:“好句。”

    君臣之义,如果比作痴男怨女的一场爱恋,那么房玄龄大概是被李世民这个高富帅给甩了……

    只不过终究还是有区别,分手的狗男女巴不得听到对方过得不好,然后哈哈大笑痛饮三杯。

    君臣之间,就有点小小的复杂。

    希望对方“回心转意”,又被现实戳的浑身难受,也想重新“挽回”这段“同甘共苦”过的感情,然而又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于是相当的痛苦,又不会真的去诅咒对方早点嗝屁,社会教做人啊。

    “房相可要裱起来?”

    “留在总督府即可。”

    弘文阁拟江西总督府治所在洪州豫章,之所以不称作南昌,那是因为豫章几乎就是指代整个环彭蠡湖也就有鄱阳湖一带。

    到底是尚书左仆射,弘文阁玩了点文字小游戏,大约也是不想得罪房玄龄太甚。

    搞定黔中的前期布置之后,后续的事情,就不需要房玄龄专门去盯着,扔一只儿子过去跟上进度,基本就可以了。

    剩下的日子,房玄龄也不可能真的就混吃等死。既然是江西总督,总不能比魏徵、杜如晦差了业绩。赣水入彭蠡湖一段沼泽重生,山岭复杂,房玄龄今年的目标,就是先梳理“湖南”吏治。

    以他的威望,镇压区区江西老表,比亲王好用。

    再者,都昌县建设船业学堂,那是大有讲究的,房玄龄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去作死。

    “海路并起”,是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甚至是魏徵的共识。

    但魏徵只求身后名,说到底就是“为盛名所累”,魏徵儿子魏叔瑜能不能保住魏氏基业,连魏徵自己都不能保证。

    这也是为什么魏徵为江淮行省总督之后,老张为了个老李腾挪空间,专门和魏徵打了个默契。

    扬子县的设立,算是魏徵给子孙的一条后路。

    和房玄龄比起来,魏徵天然差了太多的条件,更何况房玄龄家里那个醋坛子,还是范阳卢氏牌的。

    “操之,府内可有营造工匠富余?”

    “房相已有政策?”

    “洪、饶二州治水,抚州治山。二三年增田增丁,期间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各州府兵,老夫已挑换门生使用。刀兵在手,也不惧豫章土豪。”

    这也是房玄龄一贯的施政风格,定下了调子之后,就是一路平推。哪怕是在中央,他和杜如晦先后配合,也是这么个路数,只是杜如晦做的更加绝一点,半点拖泥带水都没有,给人留的余地不多。

    二人风评,房高于杜,也是因为房玄龄稍微会“做人”那么一点点。

    此时的南昌县,和老张非法穿越之前的南昌,还是差了一段距离。确切一点说,是南昌市新建区的位置,而且还隔了一条赣江,也就是唐朝的赣水。

    原本南昌县的河对岸,武德年也是设有县城,名曰“西昌”,但是西昌县因为种种原因,被并入了南昌县。

    所以,不难看出,南昌县附近的人口规模,是相当可以的。

    而房玄龄之所以得出洪州饶州治水,抚州治山,也是实地考察过的。加上武汉的勘探狗这几年四处撒欢,连扶桑南海都走了一遭,没理由家门前的彭蠡湖视而不见。

    多亏了热气球等新式观测工具的诞生,针对河流改道、河堤休整、塘坝建造、梯田垒砌……武汉方面的经验效率,是传统农耕区灌溉渠的十倍都不止。

    比如治水,以往都水大使派出走狗,哪怕只是治理淮河支流,往往都需要一年两年为时间单位。

    而换做武汉方面,时间可以缩短为两三个月。工程参与人员的素质,更是天差地别,当年张德在大河工坊带的二百多个学生,最差的一个,也能在码头做主事。而朝廷的仓监或者各大使,没有十年二十年的培养历练,想也别想。

    也就是中国广大,哪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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