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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唐朝工科生-第5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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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凯旋白糖……对了社长,早先我走了一遭福州,连苦胆都吐出来了。不过到了福州,却是有个营生,社长帮我琢磨一二。”

    “只管说了就是,你我兄弟,何必玩甚官面做派。”

    房遗爱嘿嘿一笑,他是个卷狂放肆的二世祖不假,可不代表是个蠢货。张德是什么人?乃是正儿八经的地方实权大佬,跟他叙旧那是脸面问题,看在他爹的份上。可要是房遗爱自己真的就跟在冯智戴、颜师古面前一样撒欢,谁敢保证“绝不记仇”的“操之哥哥”真就不恶心自己?

    智商实际上完全达标的房遗爱舔了舔嘴唇,颇为虚心问道:“社长,我去泉州原本是盯着金沙去的,可没曾想,当时吐的厉害,就赶紧下船,在长溪就住了几天缓缓。那地方,穷的连耗子都走不动路,可有一样,也产甘蔗。”

    老张一愣,房遗爱这个人绝非是真的就脑子里塞满了肌肉,这货形象上跟程处弼他爹似的,智商绝对在线,房玄龄的儿子,就算没智商,难道连眼界也没有?

    能让房遗爱盯上的东西,没点意思,他压根不会多瞟一眼。

    “是长溪水的长溪还是连江水的县城?”

    能有这么一问,其实是有原因的,武德年是有长溪县的,但是改元贞观没多久,长溪县的县城,就从长溪水,迁移到了连江水。这两个地方,前者就是后世的霞浦,高产丰产紫菜,眼下也是为数不多江东渔船扎堆的地方;后者就是连江县。

    实际上两个地方看上去离得近,其中却隔了山岭,往来交通,走马远不如操船。贞观年突然迁走长溪县城,也是故意为之,基本上大唐各道凡是“汉胡”混居之地,都这么干。

    大白话来讲,就是坚决不能让本地人治理本地……

    这年头的长溪和连江,穷归穷,可勇于私斗的风气却颇有春秋遗风。

    讲白了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贞观朝玩这么一手,地方那叫一个太平,横竖就是连江人和长溪人自己打出狗脑子来,官府那是谁弱就帮谁,拉偏架不着痕迹,二地百姓文盲又是大多数,被人一忽悠,还真就是服服帖帖,专心互**花。

    “长溪水的,还没到连江。”

    房遗爱老脸一红,他去福州,那真是迷了心窍,专门盯着金沙去的。福州现在是江东第三大的“贵金属”交易市场,而且和苏州杭州不同,它是民间自发行成的。

    无它,不管是流求、琉球、东洋、南海诸地的船只,南北汇聚,都会在这里停靠碰头。

    转口转港,带来了极大的客流量货流量,很多时候,南北大商大户,直接就在福州当场交易。而且大宗交易显然不可能一筐筐的开元通宝往外倒,华润飞票虽好,可弄湿了撕烂了不就傻了眼?

    于是福州在这几年,可以说是相当的发达,较之泉州,因为耕地产出更多的缘故,劳力市场更加丰富,乃至福州的货船量,已然能够跟泉州相提并论。

    “长溪……”对于江南道各地的情况,张德不敢说面面俱到,但大概的规模特点,还是心中有数的。江南道被拆分出“江西省”,剩下的一块,也不能说不能称作江南道,但很多时候,人们更愿意用江东来称呼,老张出身江阴,本就对“江东”熟悉,这几年因为业务繁多,福州建州的行情,自然也是有点耳熟能详的意思。

    沉吟回想了一番,老张便道:“长溪水两岸甘蔗数量不少,糖业是个大头,二郎在那里是要做白糖?”

    房遗爱连连摇头,然后小声道:“社长,我到那地界,甘蔗园是没瞧见,可在做走私的渔家吃了个酒,这酒,有点名堂。”

    “甚么名堂?”

    “这酒是用榨糖的下脚料做的,可偏偏口味还算不错。我去时身边也带了好酒的伙计,只吃了一坛,便说这酒只要变个法子,就是能做大。横竖就是甘蔗渣滓,这物事原本就是用来肥田种个蘑菇,既然能做酒,岂不是一本万利?”

    老张一愣,榨糖的下脚料?

    这玩意儿最出名的酒,还真就是海上漂的人最喜欢,只不过不是东海南海,而是几百年后的远西之地。

    海盗的最爱,就是朗姆酒,当然严格地说,优质朗姆酒是用甘蔗汁发酵而成,并非真的就是用下脚料。

    但因为压榨工艺的缘故,如今大唐全国真正能做到高提纯的地方,还真不多。长溪这么个偏僻地界,自然跟大多数穷乡僻壤一样,压榨后的残渣,依然有丰富的甘蔗蜜。

    这种残渣用来发酵蒸馏,还真不能说不能酿造酒水。

    房遗爱能够过来找张德,显然不可能是因为他想要和人分享“发现”,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可惜啊,必然是酒水的品质没有竞争力,而房遗爱显然不得其法去改进,哪怕他身旁真的有“酒中老饕”,也只能说品味三分罢了。

    贞观朝玩弄技术,不管哪个有见识的,提到“营造法式”,天下第一就是他张德,房遗爱又怎能例外?

第九十三章 新酒() 
    “忠义社”各骨干或多或少都有掺合“凯旋白糖”,或者其它取个什么“流窜白糖”“逃跑白糖”名的白糖业务,但还坚持拿来做核心产业的,并不多。

    一条甘蔗从伺候出来到收割,尽管利润最高的的确是制糖业,然而因为皇家把持朝廷调控,精华地区的利润,基本都被皇族王公之流瓜分。张德当年拎出来的代理人维瑟尔,如今的主要业务,也不再是发卖“凯旋白糖”。

    邹国公和琅琊公主夫妇,如今不管是公府还是公主府,主要开销的财源,其实是菌菇干货的收益。

    甘蔗叶粉碎之后只要处理得当,是相当不错的菌菇基料,公府后厨最出名的一件事情,就是天天都能吃到“小鸡炖蘑菇”。

    双孢菇产量不低,“口蘑”这个概念在贞观十五年之后,也算是为时人接受。至于香菇、灵芝,主要就是做干货。

    原本逼格还算达标的灵芝,被弄成“批发货”,着实恶心了不少人。

    抛开已经谈不上多少的部分白糖利润,公府和公主府虽然早就不参合具体的朝廷事务,但日子比大多数实权衙门的一把手,还要过得滋润。

    至少侯君集在黑了一个金矿之前,日子绝对没有张公谨过得舒服。

    尤其是迁都之后,邹国公府的“后厨效应”得到放大,乃至皇帝也不是没有去过几回姐夫府上打游击。

    原本制糖业的残渣,主要是用作饲料或者“零嘴”,但长溪县蔗农或者渔民的一个“脑洞”,居然就开发出了一款新酒。

    同样都是用到蒸馏技术,但其背后本质,有重大意义。

    国朝除了葡萄酒等果酒,大多数酒,都要用到粮食。贞观年的葡萄酒依然不便宜,虽然并没有“脱糖”,当然真要“脱糖”,国朝上下,大约还是会重新加一把白糖回去……

    毕竟,雪碧还没有被发明。

    而“糖蜜”,或者说制糖业的残余物,它并不是粮食,在名声上,天然要比粮食酒要好,甚至皇帝也会公开赞赏推动。

    事实上有时候为了避免被喷子喷,皇帝摆宴,咬牙也要上葡萄酒,再贵也要先堵了别人的嘴。

    可要是有了“糖蜜酒”,就能省下一大笔钱。不但赚了名声,口袋也要轻松,更重要的是,按照贞观十八年甘蔗平均亩产八十石的水准,这酒的产量绝对不会低,可以迅速平掉粮食酒的市场。

    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甘蔗过了长江就产量锐减,在没有规模化钾肥磷肥之前,想要短时间内给甘蔗来一发入魂,难度系数太高。

    凭甘蔗的产量,能够动摇“甘蔗酒”大肆扩张的阻力,大概就是北地大户,尤其是掌握大量土地资源粮食存粮的世家豪族。

    论回报率,酒类销售的利润,远比盐铁还要高,只是因为酿酒侵占大量粮食,历朝历代才不得不时不时禁酒。而即便是朝廷禁酒,世家豪族也从来不会理会,“私酒”盛行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如“五姓七望”之流,根本视朝廷法度为狗屎。

    倘若回溯时光,人们会回味“即墨老酒”“孔府家酒”等美酒的滋味,但实际上,这些美酒的存在,本身就是在宣扬一种江湖地位。

    房遗爱只看到了“甘蔗酒”的前途,但作为江汉观察使,作为大唐官场新兴的“山头”,老张看到的,却是将来房遗爱被中原老铁打的满头是包的惨象。

    到时候北地豪门攻讦“甘蔗酒”不会去纠缠这个酒是不是侵占粮食,而是只会拿酒说话。至于私下在官场交往中,视“甘蔗酒”为“贱酒”,老张也可以预料。

    实际上,张德当年大力推广葡萄种植,就是尽量的降低葡萄酒成本价钱,然后替换掉“高端酒”市场。

    朝廷诸道贡酒,无一例外,都是世家珍藏。即便偶有商贾,也不过是勋贵世家的“白手套”,纯粹靠技术发家然后顺利入贡的,从来没有过。

    只可惜葡萄种植本身就侵占良田,抗风险易经营能力,又远不如甘蔗,故而葡萄酒的产量虽然大大提高,价钱不断走低,但依然不能对各家土豪产生致命一击。

    然而“甘蔗酒”却是不同,它是以“副产品”的形式出现,属于单位亩产的额外效益。同时和葡萄酒一样,并不产生粮食侵占,道德上完美,唯一瑕疵,大概就是出身不好,太过低端。

    新老贵族真要隔绝真要玩逼格,老张也没什么办法。

    但有一个,不拘新老权贵,想要再依靠自己的海量粮食来冲量销售自家的美酒,可能性就不大。

    光凭“甘蔗酒”的量,老张哪怕明知道房遗爱很有可能是拿他当“枪”使,他也不介意跟这些个“老酒”掰掰腕子。

    不过想要跟“老酒”掰腕子,老张也不可能自己埋头就干,拉帮结伙也是应该的。除尉迟家、张家、秦家等老牌秦王府旧臣之外,如岭南冯氏、冼氏、吴县陆氏、虞氏等南朝人家,也要拿点甜头出来。

    横竖这些南朝人家,也是田宅无算的,本来也是“老酒”。只不过都是“老酒”,显然这些个“老酒”是不介意换个“贱酒”的。

    都是冲量,不如换个好听点的名声。

    至于“忠义社”这帮三十岁光景的“老夫”,不敢说都是品秩如何,但混个七八品实权差事也没什么过分的。老李吃了这么多年意大利面,不也才是个扬子县县令不是?

    底层官僚有“忠义社”这帮“老夫”摇旗呐喊,也就够了。

    毕竟真正核武器级别的“帮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动用?要跟“老酒”碰杯,老张固然是有意愿,但真正急不可耐的,显然就是核武器级别的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的董事长李世民同志……

    为了琢磨这个事情,老张十分罕见地给辽东写了个奏章,没有通过长孙无忌,而是用了李丽质的名义。

    大概开头就是这样的:爸爸,近来好吗?我在武汉很好,一切都很顺利,有个事情想告诉你,你听说过“甘蔗酒”吗?买一瓶送一瓶还包邮……

第九十四章 卖到辽东() 
    武汉有个酿造厂,除了酒类之外,还涉及酱油、醋等调味品的酿造。基础生产部门在江夏城东边,临江临山,有弛道直通,还有专门的“酱料码头”,归樊港管。

    除此之外,厂内还有个“府内精酿厂”,带有实验室性质的小型单位,其中随便一个老头,都是酿酒的好手,精通巴蜀、荆楚、吴越各种老酒、浊酒、新型白酒的酿造。其中一款度数比较高的“明月酒”,就是由清河崔氏徐州房发卖,以崔珏的字号命名。

    崔弘道眼下主持徐州家业,其中一个拳头产品,就是代理“明月酒”。

    徐州本地关扑“酒曲”,不过崔弘道却并没有真个就去酿酒,只是拿到了酒类生产销售的官方许可证。

    实际上有点偷天换日的意思,武汉这里早先还有“獠寨”,随时可以用“獠人”的名义在大批量生产烈酒。

    万一官府查,推个龙姓的獠人老妇出来,开口就是:我们这种人没有文化的嘛……

    完美。

    朝廷也不可能说对待武汉“南蛮”还要如何狠辣,毕竟天下能跟他们一样“乖顺”的蛮族,实在是不多。

    这可是典型。

    自“甘蔗酒”这个事情提上议程,“府内精酿厂”就开始了“糖副产品”发酵蒸馏的改进,因为路数都差不多,设备又相当的完备,初步酿造出来的新款“甘蔗酒”,首先给府内官吏当作福利发了下去,然后再内部做调查,看看要不要勾兑调制改善一向口感。

    “三哥哥,内厂这酒还有没?”

    到三月底的时候,新酒作为福利,在江汉观察使府的官吏中间,流传的有些热闹。好酒者居然觉得这个酒滋味还不错,只是“府内精酿厂”毕竟是研发部分,不是真正的生产单位,所以短时间内,只会是“僧多粥少”的局面。

    发福利这种事情,只能是看关系了。

    因为张利刚从文书调岗到主持“副产”,房玄龄给他安排了一个武昌县丞的职位,江西省和武汉观察使府,委任状明确了职权范围,也算是让武昌县令省得去疑神疑鬼。一把手和二把手互咬,对老张来说毫无必要。

    再一个,张利是“家生子”,前途没必要拼自身,张公谨、张德不倒台,他将来前程似锦,说不定也能外放哪个州县开枝散叶。自立门户也不是没这可能,反正张德不介意这些。

    “内厂新酒不多啊。”

    张利见是关系亲近的同僚,琢磨了一下,回道,“正好明日我就要去武昌赴任,到时候去内厂帮你打探。可你也是知道的,这新酒,泰半不会产量太高,更何况口碑恁般好。它要是能高产,还不得卖到辽东去啊。”

    “三哥哥说的是,唉……这老酒喝得没甚滋味,府内新发的这酒,口感独特,回味别致。春日里才了二斤多,这哪够喝的。”

    “新酒早晚都要发卖,等着就是了,明日去了武昌,我先去内厂看看,若是有多的,先捎些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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