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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唐朝工科生-第434章

小说: 唐朝工科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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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

    棚子底下,灶头锅中沸水翻滚,那摆摊的汉子手脚麻利,一张皮子一撮馅儿,只见他手法娴熟快如闪电,只片刻,十几个馄饨就捏好抛入锅中。

    将锅盖盖好,他又迅速地从另外一只温汤老锅中盛了一碗汤,还抬头问道:“哥儿,要猪油不要?”

    “来一筷子!”

    “好嘞!”

    就见一个大大的陶罐,里面满满的一片白色油脂,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猪油渣。只开了罐子,那食客就是眼睛一亮,嘿嘿一笑,擤着鼻子,整个人都高兴无比。

    水开了,汉子连忙加了一瓢水进去,这光景灶火都是旺的。锅盖没盖多久,这水又再一次沸腾起来,然后就见竹制的笊篱往里面一捞,一次就是六个,捞了三次,便是十八个馄饨,沉浮在了一碗鲜汤之中。

    “哥儿,葱自己加。要多少加多少,过年。”

    “好嘞!”

    食客连忙抽了两支竹子削的筷子,撒了一大把的葱,凑在大碗边上,先是嘬了一口滚烫的鲜汤,然后才探出筷子,搅合了一下,轻咬了一口馄饨,只觉得滋味非常,便是一刻也不听,将整个儿馄饨都扔到了嘴里。

    “嘶哈!嘶哈……嘶哈……嚯!”

    “哥儿慢些则个,莫要烫着了!”

    “好食啊!王六你这手艺!嘶哈……”

    烫归烫,吃还是要吃的,一边吃一边还摸了个粗粮大饼子,撕了一块又一块,就着鲜汤,简直是美味无比。

    而此时,这个“抄手”摊沿着道路看去,绵延逶迤十五六里,不拘是长亭短亭还是铁杖庙,满满当当的都是摊位铺面,往来的苍头更是密密麻麻。

    混合着那馄饨的香味,嘈杂声如浪如潮,卷的那叫卖货郎手中的纸制风车,都扑啦啦的转动起来。

    “除几个院子的,都家去吧。记得明天早些来,要是晚了,可拿不到开年的打赏。”

    “是,娘子。”

    听得崔珏的吩咐,府中除了没有去处的屋内人,或是一些新罗婢,一多半都回家过年去了。

    张德这里还不至于短了他们的工钱,当然想要揩油,也是不大可能的。小小的观察使府,“会计师”“审计师”都是有的,还不至于被几个庞大仆妇给黑了三五七八贯的。

    “今日都要忙起来,对了,让厨娘再拿一石腊肉去铁杖庙。”

    “是,娘子。”

    崔珏吩咐妥当,大院之中,临时支了顶棚架了条案,白梭梭的面粉,粉嘟嘟的肉馅,不管是荠菜、菘菜、生菜、豌豆尖,都是绿的干干净净,还有一盆又一盆的虾皮、贝柱、干鲍、笋干、墨鱼干……

    整个府中,往日里不管是做甚么的,如今要么是庖丁要么是厨子,最不济,也是个灶间帮工。

    “这模样,哪里还有甚么体面……”

    李葭小声地嘟囔着,一旁李月则是美滋滋地摇着手柄,厚厚的面皮,被两个辊子挤压之后,变成了薄薄的一层。

    然后这薄薄的一层,又通过了严丝合缝的开齿棍子,变成了细细的面条。

    “哈哈,真好玩。姑姑你看,做个冷淘,一会儿就着墨鱼排骨汤,正好先垫垫肚子。”

    “你这没心肺的小娘,跟阿奴熟了,便只知道这个么?”

    “又有甚么不好的?”

    李月倒是不介意,心中暗道:反正皇后亲生的都在这里包个娇耳、馄饨,我又怕个甚么?要死一起死……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今年平安无事,明年无事平安,最好给姑父生个胖大小子,也好学崔娘子缩在家里写诗弄墨。

    和李葭不同,李月的雄心壮志还是很朴素的……

    而更加朴素的是阿史德银楚,作为一个已经在契丹人地盘上完成历史使命的瀚海公主,她现在可以出来瞎浪了。因为契丹人地盘,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游牧而居,追逐水草的日子。

    钢铁厂很忙的!伐木场很忙的!码头很忙的!

    突厥可敦之族阿史德的招牌,在贞观十五年,也差不多用到了极致。再想压榨点油水或者好处,朝廷也没有更多的办法。

    而接下来就是将高句丽的余孽彻底磨成契丹人的下场,这时候,阿史德氏的招牌没什么卵用。

    于是,银楚解脱了。

    然后,银楚就脱了。

    气喘吁吁的老张搂着挂在他身上的银楚,喘着粗气问道:“少待还要出去做娇耳,你莫要太累着了。”

    却见一脸红润的银楚冷笑一声,双腿盘在他的腰间,鼻尖磨蹭着他的锁骨脖颈,然后气吐如兰,在老张耳边轻声道:“莫要太累着了?你这负心汉……真是个不中用的,老娘独守毡房经年累月,你就这点本事?拿出你骑了黑风骝就头也不回的气势来啊!”

    “……”

    一鼓作气势如虎,片刻之后,一个疲惫的悲催男声响起:“娘子,你……你放过我吧。”

第二十三章 一年() 
五谷皆熟为有年。

    过年,便是庆祝丰收庆祝有余,这个传承,是为数不多让老张感觉不到时空变换时间错乱的。不管是千百年后,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天南地北还是要过年,还是要庆祝一年的丰收。

    娇耳中塞了金币,有十六枚,给予了一点点寓意和嘱咐,也有极大的喜庆在其中。一枚金币,婢女做上一年,差不多才有这样的收获。

    张德不至于会计较十六枚金币,大锅煮了了之后,谁吃到就是谁吃到。

    “银楚姐姐,往后便可以不去辽东了吗?”

    正用叉子插着苹果块的银楚抬头一看是李月,想了想,“鸿胪寺和民部的人接手了,兴许要新设督府了吧。这几年鸭绿水上游的洞主、寨主,也不都是把位子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兄弟。那些个寻了唐朝做靠山的,自立为主的不在少数。这光景,也不需要我这突厥女人来招摇撞骗……”

    洛下音说的这般好,不仅是李月,萧氏姊妹都是愣了一下。又见这个突厥女郎条理清晰思路分明,更是心生羡慕,暗道果然是非常女子。

    “银娘来武汉……洛阳知道么?”

    李葭小声地问道,她正用银匙蘸了一些蜂蜜,吃着松松然的鸡蛋糕。

    这个问题很重要,几乎所有的女郎,都是抬头看着阿史德银楚。

    “唉……我知你们要问甚么。”

    银楚叹了口气,然后道,“洛阳岂能不知?是知道的……只是,眼下也没甚么好说的。阿郎非是寻常人物,此间事物……”

    她顿了顿,环视了一群惊艳绝伦的女郎,心中虽然不舒服,还是接着道:“只要不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洛阳那里,还是愿意故作不知的。”

    这样一说,萧妍便思量片刻道:“如此说来,便是皇帝知道我们,阿郎也知道皇帝知道我们,皇帝也知道阿郎知道皇帝知道我们?”

    “……”

    “……”

    “……”

    虽然很绕,但萧妍这句话是说对了的。

    “皇后自是还想思量如何让阿郎尚公主,只不过,眼下阿郎尚公主还是不尚公主,都非阿郎和公主二人的事情。”

    银楚陡然有些严肃,对一种面色有些疑惑的女郎解释道,“事到如今,便是阿郎答应要尚公主,房谋杜断长孙尉迟,都未必同意,甚至公然反对。你们常在武汉,阿郎有句话说得对,叫做‘灯下黑’。你们可知‘忠义社’、华润号……”

    想了想,银楚换了个说法:“倘使皇帝真有了阿郎的积累,连科举都省了。”

    一个突厥娘们儿,能有这般深刻的理解,可见她在辽东,也不是纯粹做个偶像,让契丹、奚人当牛羊去吃草。

    “也罢,不去说它,少待吃了娇耳,便是过年。”

    忽地,一人出声,仿佛是为了耳根清净一般,不再提这一茬。

    只不过这个事情,却在女郎们心中留了痕迹,她们对张德的认知,是相当狭隘的。为什么自己的父兄可以连颜面都不要,让她们以“贵女”的资格,在张德身旁连个身份都混不上,且还要捏着鼻子认账。

    她们无法理解,而银楚这个置身事外相当洒脱的,反而有着极为清晰的认识。

    如铁勒诸部分裂,夷男旋即而灭,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有张德的影响,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即便是现在,人们琅琅上口传唱,依然是独臂将军王祖贤,或是怀远郡王李思摩,最不济也会学苏烈将军来个“草原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有张德吗?没有。

    但作为一个全程经历,甚至作为“导火索”的人物,阿史德银楚是全程看着某条江南土狗在那里折腾,然后“嘭”的一下,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摊煎饼的铁板比铁勒人的战甲都要好不知道多少倍,火头军成了战无不胜的代名词,这上哪儿说理去呢?

    阿史德银楚抿了抿嘴,一时也没了谈说的心思,只是看着那些同样有着心思的女郎,便知道大约背后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府内迎客的大厅,敞开的五间门厅,琅琊王氏的一个老者坐了上首,他是王鼒的同族同辈,但却是王琳这一支的。

    因为王琳尚公主萧令嫕,所以攀扯起来,他们这一支王氏,跟萧氏的关系,还真不好说。

    “团拜见张使君。”

    老者微微欠身,张德连忙扶住,“老君身体一如往昔,当真是硬朗康健。德虽不至而立,却是时有乏力。”

    “岂敢岂敢……”

    互相问候了一下,王团这才坐下,然后介绍着自己孙子。他的孙子自然是要称呼安平一声姑母,虽说没名没分,但张沧在江阴是嫡长子,这是王团亲眼所言,那么即便安平没甚名分,也不敢有人聒噪“奸生子”。

    除非要跟张德撕破脸对着干黑吃黑,否则到了他们这个层级,除了内部斗争需要用嫡庶来调控,互相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地方。

    开一朝天下的皇帝都有来历不清的,何况他们这种大族大姓。

    “老君此来武汉,必有要事吧。”

    “是有几件事情,不过,还是先过了年再说吧。也不急于一时。”

    “好。”

    内外各有热闹,山珍海味不决,五谷杂粮不缺,只说丰盛可口,观察使府的厨房,还是非常有名的。来吃过一次的人,都会念念不忘。

    乃至久而久之,在武汉有了“食客”这种正经的名头。虽说去茶肆酒店吃饭的人也叫食客,但这“食客”却非彼“食客”,可谓美食家。

    和皇家宴会要看重稳妥不同,老张招待人,素来就是怎么好吃怎么来,只要不是过敏,那是能怎么吃就怎么吃。

    待此起彼伏有人吃到了金币,内外又是热闹的非常,到了午夜,南北两岸最大的水钟响起了钟声,伴随着临漳山冲天而起的烟花,贞观十六年,就在这一刻,宣布了结束。

    在众人或是惊喜或是愕然的眼神中,临漳山当空炸开的绚烂花火,又宣告了新的一年开始。

第二十四章 探险家() 
琅琊王氏要恢复曾经的历史地位,可能性为零,体制内混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三代努力不成问题。

    只是时代变了,作为安平的母族,琅琊王氏参与了太多江南世家所领导的工商贸活动。大海之上,可没有什么“刑不上大夫”。惹恼了“王下七武海”,冲到老家来个“斩首行动”,可不会因为“礼不下庶人”就觉得羞涩。

    出来混,还要啥脸啊。

    “这诸事多有些许难处,冉氏蜀锦往常走武汉,能抵苏州,再转大洋。前往广州、交州乃至真腊、佛齐番邦,多是要靠风帆大船。只不过,蕃地陡然如混沌一般,有个叫东赞的,被李真人门下阵斩,如今蕃地往南,倒是太平了许多。”

    想了想,王团整理了一下思绪,“旧年有蹚道马帮的老把式,咬牙带人走了一遭黔中,用的都是川马、滇马,过六诏,又打着大唐使节的旗号,骗了骠国北地的蛮夷,一路西行,寻了骠国的北地土邦国道,直通蕃地之南,约是在泥婆罗东南的平地。”

    “噢?还有这等事情?”

    早先唐朝的探险家,大多数都来自华润号和江水张氏。但随着海外利润和金银矿的发掘,有余力的家族,都开始了自己的探险。其中像已经蛰伏起来的范阳卢氏,他们的一个重要资金来源,就是对蒙兀室韦以及更北方民族的皮草贸易。

    每年的白狐、白熊皮,其中有二三成,是和范阳卢氏有关的。

    而这些皮毛,在贞观年间,和绢布一样,都是硬通货。一张狐皮直接可以当一匹甚至五匹十匹乃至三十匹绢来用,这和真金白银一个性质。

    王团说的这件事情,重要性在于一点,那就是这条道路如果走通,那么进入蕃地的贸易,甚至进入北天竺和高达国的贸易,就增加一条陆路。

    海贸虽然回报丰厚,但投资极大,成本极高,风险同样极高。而陆地贸易,运量可能少,但背靠唐朝这个庞然大物,任何一个唐朝商人,出国招摇撞骗,只要能识字,基本就不会被土邦看穿。

    更重要的,王团的意思在于,可以通过黔中到六诏到骠国的这条路,将蜀锦和川茶武汉茶卖过去。

    北天竺多黄金,高达国同样多黄金,一来一回,回报同样丰厚。

    王团还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这条路的尽头,似乎是在泥婆罗的东南。

    “说来也是奇怪,只要过了骠国,翻越大河,便见稻田无数,亩产三石是有的。且当地农户,懒惰非常,田亩几不照料,实在是……”说到这里,王团感慨一声,“暴殄天物啊。”

    能产稻米,而且产量还不低,大河或许是恒河也或许是后来的雅鲁藏布江。这地方还能有入口进入蕃地,老张大概猜测了一些,这地方不是后来的锡金就是后来的亚东。

    就算不是,也是这两个地方附近。

    “居然能找到这条道路……”

    张德也是佩服,黔中过去的道路,一直就是有的。别说秦汉,战国时期就已经存在黔中进入西南高原山地的道路,但人烟稀少,也没什么统治的收益。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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