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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唐朝工科生-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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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富庶,自来就是遍地鱼米之乡,又有盐铁漕运海运之利,加上桑麻经济之物也高产,魏徵账面上的本钱,绝对要比荆楚雄厚十倍都不止。

    但问题在于,魏徵并不能把这些资源有效地转化成力量,或者说朝廷税赋还是好处收益等等说法。哪怕是想要把扬州本地丝卖给高达国的王子,首先就有一个大问题,淮南道全境,都没有市舶司。

    于是就必须想把扬州丝绸通过南运河,运到苏州之后,再从苏州出口。

    这其中涉及到几个部门,其中就有“厘金大使”钱谷钱老板的鹰犬爪牙,皇帝亲自设的卡,谁特么敢赖账?

    合法抢劫是最牛逼的!没有之一!

    已经不做大唐第一喷子好多年的魏徵,根本就没打算去喷,他现在就想着在眼下的岗位上续续命,争取死了之后,魏氏后人还能维持一等人家的体面,不至于人走茶凉或者人还没走茶就凉的局面。

    魏徵手头的半壁淮南道,眼下也趁不了几个钱在手头,说到底还是没有渠道去发挥本身的实力。

    南运河被一截为二,淮扬分界,扬州货北上的路子,也是被断了的。

    说出来恐怕长孙无忌都不信,魏徵如今手头上最赚钱的部门,其实是兼着“缉私”任务的一帮“民团”出身的临时工团伙。

    登莱进出口都是米面粮油木材金银,苏州更不要说了,根本就是一船又一船的黄金白银往大唐拉,那飘在海上的,哪里是船,分明就是移动的金山银山。

    而淮南道呢?对外的拳头产品,特么的居然是贩卖私盐。更扯淡的是,还有扬州走私商人,专门运送私盐到扶桑诸国去赚钱……

    查到这件事情的魏徵,差点没气死在扬州城内。

    唯一可圈可点的,也就是新设的扬子县,县令老李神通广大,给魏总督脸上添了光,很有面子。

    而扬子县为什么能可圈可点?

    这不还是因为李县令跟张观察之间意大利面一般的高贵友情么?

    于是看在李县令的面子上,魏玄成昧着良心,让武汉录事司从淮南道“走私黑户”,上哪儿说理去?!

    更没办法说理的是,武汉地面上,管你来多少人,统统收下,来者不拒!

    而且还真没有让武汉地面崩溃,整个江汉地区,竟是有条不紊地运作了下去。连武汉录事司的牲口们都觉得很神奇:诶?它怎么就没有乱起来呢?好神奇哦。

    “不怕缺粮吗?”

    老阴货憋出了一个疑问。

    “汉阳码头现在都有交州米运过来,交州爱州都是一年三熟。”

    “好地啊。”

    好个屁的地,那鬼地方,也就剩下农庄经济的作用。可以说除了一年三熟,根本一无是处。蛇虫鼠蚁之多,多的连杜正伦都学会“饭铲头”的五种吃法。

    曾经堂堂的太子左庶子,沦落到研究怎么吃眼镜蛇,不得不说,那里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噢……交州米。”

    是不是交州米,老阴货根本没打算去考证。他只是想要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张德的的确确有办法养活几十万张乃至百几十万张嘴……至于是交州米还是广州米还是福州米还是苏州米,不重要。

    张德跟广州冯、冼有关系还是在苏州有人脉,亦或是李道兴的继承人李景仁认他为大哥,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事情要提醒三遍……这真的不重要。

    站在城楼,远远看去,武汉第三造船厂的工作区内,一艘大船的龙骨,就像是倒过来的鲸鱼骸骨,十分的抢眼。

第五十三章 赞() 
江汉浮桥经历几次演习调度之后,又经历了两次试运行,终于在入秋时节正式开始通行。

    这次正式同行,除了武汉录事司的成员,荆楚行省总制,中书令长孙无忌也莅临视察,并且在北岸汉阳第二码头题字:天堑变通途。

    身兼数职的江汉观察使张德向中央各级领导表示,武汉诸县人民群众一定不会辜负朝廷的殷切期望,不会让全国人民失望,一定继续奋斗继续坚持继续工作,为大唐帝国主义建设添砖加瓦……

    “这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滋啦一声,将《武汉晚报》的吹牛逼拍马屁文章撕了个干净。老张负手而立,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老婆,“明月,你是不是收了好处?”

    崔珏看着窗外的芭蕉被秋雨拍打,一副女文青欣赏良辰美景的模样,然后顾左右而言其他:“听说三娘子要回来了呢。”

    啪。

    一巴掌在崔珏臀部拍了下去,老张恨恨然道:“以后别给我添乱,长孙无忌那老货故作高深诈你两句,你便惧了?他诱你写这等文字,用心不良。莫要以为那老货能拿我如何,你当这还是十年前么?”

    “可他说若无贤名加身,恐为上忌啊。”

    崔珏一脸的委屈,竟是撅着嘴,还不服气。

    一看这女人想法还挺多,张德也是被她逗笑了:“你这女子时常自比女中豪杰女中诸葛,如今看来,真是既不通市井也不知朝政。你家夫君……也就是我!”

    老张用手指指着自己:“是今天才被上忌的吗?”

    “老子十年前就被上忌了,那时我才几岁?”张德抖了抖袖子,坐在一旁的团凳上,一只手搁在柚木桌面,“皇家想我做驸马都快想疯了,恐为上忌……还用长孙无忌那老东西来说吗?”

    “那……那怎么办?”

    一时间崔珏竟是慌了神,觉得莫非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无妨,也不会乱了甚么。那老货也是自作聪明,就算现在武汉录事司开始念甚么‘周公恐惧流言日’,那又怎样?”

    张德拿起一只扣在杯盘中的茶杯,反过来放在桌上,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淡定地看着略有惶惑的崔珏,“事到如今,我也可以和明月分享一二。就算我效仿隋末瓦岗,你信不信长孙无忌还要帮着遮掩?”

    噗!

    也过来倒了一杯茶的崔珏,一口清茶喷了出来,呛的眼泪横流,半晌缓不过来。

    “阿郎欲行此大事?”

    “行个屁啊。”老张翻了个白眼,心道老子要的是小霸王学习机学习打字,提高自己的打字速度,造反当皇帝这种事情,省省吧。

    “那……”

    “莫要多想,为夫真要行甚大事,还会看着你在《武汉晚报》上胡编乱造?”

    “怎么就是胡编乱造?”

    “你这文字,有哪个不是胡编乱造?还不如汉阳赁车行的伙计来得灵醒。”

    “你……你怎可平白侮辱我的事业!”

    崔珏被张德不屑的语气憋得俏脸通红,手指攥紧,似要争辩一个对错究竟。

    “侮辱事业?”老张一把将她拽了过来,“侮辱你的事业作甚?”

    说罢,却见手指娴熟手法老道,只几个呼吸,就解了崔珏外衫,不等“苦聊生”娇叱轻喝,三下五除二,将衣衫脱了个干净。

    “还是白天,还是白天……你怎地这般不讲理,你……混蛋……”

    午时未到,张德整理了衣裳,推门而出,一脸的自得,让女婢将房门带好,然后背着手哼着小曲,低声得意道:“还治不了你?”

    到了外堂口,就见有人等着,见张德过来,那人起身道:“观察,洛阳有个朝廷新法,公文到了江夏,录事司的人正琢磨要不要发布告示。”

    “既是新法,发布就是。”

    “观察,此事有些两可。录事司那边,似乎是有人指点,莫要掺合。”

    “噢?甚么新法,竟是要放下来看一看的?”

    “巨野县旧事。”

    “嗯?!”

    张德一愣:“那些个造反的,不是都被剿灭了吗?今年洪灾的时候,洛阳不是斩了一批首恶?”

    “有侯尚书带头,哪能除恶务尽。残党分散,如今流窜在各州县,鼓吹妖言。”

    “甚么妖言?”

    “有类李南山之论,又杂以荀、屈天理。”

    李南山,就是李奉诫除了“凉州儒林郎”的另外一个称呼。因为最早的新式纸张,就是李奉诫在终南山督造,对知道此事的人来说,李奉诫功德无量。连佛门中人,听说李奉诫亲临,不拘是高僧大德还是名望禅师,都要出来迎接。

    无他,这年头,佛经的印刷出版需求,绝对是强烈到无以复加。而新式的低成本优质纸张,是让佛门看到深耕深挖深推的希望。这是建立在佛门扩张中央政府就要“灭佛”的理治下的判断,一张宣纸的份量,可比什么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传说来得给力多了。

    “你的意思是说,巨野县余众,竟是另外寻了个‘谋反’路子?”

    以前是被逼得动手,现在是动手不行,改成动嘴。可这个动嘴,和崔珏那种报纸上吹牛逼不同,这是典型的“what…the…fox…say”。

    问题来了,狐狸是怎么叫的呢?

    大楚兴,陈胜王!

    当年,狐狸就是这么叫的。

    放以后,这玩意儿姑且可以称作“革命口号”。

    然后加上“苟富贵,勿相忘”,就可以算是“革命纲领”。

    至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更是可以称作“革命精神”。

    荀子和屈子两个人对老天爷的揣摩,差不多是一脚踩在了君王们的上。

    什么天有多高,谁他妈量的。什么天亮天黑,谁他妈规定的。什么鲧既然不会治水,凭啥又让他当老大……

    忒反动了。

    于是屈子就跳了江,大家也只能靠吃“蜜汁淋粽”来纪念他。

    不过和荀子比起来,屈子那就属于“违反公序良俗”的层次。

    毕竟,好歹屈子也没直接大剌剌地说“老天爷过的好不好,关你尧、桀屁事啊”,所以很显然的,帝王脑子抽了,才会拍着胸脯冲小弟们说:荀子说的对!

    当年门房魏大爷冲李董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用君和民来比拟,其实也没敢说这个民其实包括了黔首泥腿子。

    黑脸老汉是个实诚人,他说的很明白,这个“民”,特么是地方上的豪族,州县间的世家啊。

    这年头,能把泥腿子黔首苍头当作“民”的人,基本……不存在的。

    也就是老张经过十来年的偷鸡摸狗,才算有了点徒子徒孙,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如履薄冰地在小圈子里拿血汗工厂中的工人以及大农庄大庄园中的农民当作“民”。

    巨野县一事,正是贞观朝乃至以前所有朝代对“民”态度的一个现实写照。

    “乱党?”

    朝廷在洛阳的新法公文中,出现了这么一个词。

    老张顿时觉得这特么简直是……赞。

第五十四章 体面() 
嗤!嗤!嗤……

    一艘从扬州过来的特制船,挂着直隶近畿总统府的旗子,一路畅通无阻,直接从洛水上洛。

    被一分为二的洛阳城,此时却来了许多兴致勃勃的人,伸着脑袋,看着那船儿靠岸。时不时还有身材高达的河南汉子在那里撑着栏杆,随时要翻越栏杆冲过去的模样。

    “狗才,‘唧筒’不压气,你想老爷我赔死吗——”

    伴随着一声咆哮,轮流压着压杆的高丽奴赶紧加快了气力。船体的水箱中,很快就气泡冒的更加激烈一些。

    嗤嗤嗤嗤嗤嗤……

    细小的宛若珍珠的气泡升腾着,靠岸后的船只在定锚之后的一刹那,就见码头入水的短小栈桥口,栅栏被穿着皂隶衣裳的公人打开。

    “凯申号全包了!凯申号全包——”

    嘭!

    那汉子刚叫了一声,就被后头的人一脚踹到了河里。

    “包包包,包你娘的包!白府要两只!这是票!”

    “少待,这就起水。”

    哗啦啦的作响,似是个竹篾做的笼子,里头居然装着一只大龙虾。起水之后,白府的汉子赶紧拎着笼子去了岸上。岸上有个小小的车子,车子有个连杆,只要车子推动,立刻就让连杆压着车板上的唧筒,往里面压气。

    “走走走,快走!”

    “都快些,这物事死的快,一年也吃不上几回。娘子爱吃这个,快些家去。”

    到了白府,就见一个一岁多的女娃,正推着一个木制的小推车,虽然走的歪斜,可还是能往前走着。

    “雪娘,雪娘……这里,这里……”

    白氏的女眷在那里伸着手,逗着这个一岁多的小娘。而一旁郑家的女子们,则是在那里掩嘴轻笑。

    “噫——”

    忽地,这小丫头定住了,手指指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蝴蝶,那蝴蝶在园子里乱窜,从一朵花飞到另外一朵花,引的小丫头双目圆瞪,整个人都绷直了。这仿佛是她见过最为新奇的物事,从未有过的色彩。

    “快快快,雪娘喜欢那只彩蝶,还愣着作甚?快去抓!快去抓——”

    健硕的仆妇一看丫头喜欢,赶紧嚷嚷起来,一时间白氏的女婢们都忙活起来,整个园子热闹非凡。

    “孃孃不必如此,莫要太宠她。”

    “哎呀,郑娘子说的甚么话,这哪里是宠她,不过是逗孩子高兴呢。”

    仆妇一张老脸堆出了一个极为谄媚的笑容,显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过分。

    “大娘子,过几日就要去武汉了么?”

    “那边是这么说的,荆楚行省空了一个县令的缺,正好家中有个兄弟运气好,补了这么一个缺,便顺路一起了。”

    “哎呀,当真是美差!”

    女眷们有知道行情的,立刻拍手羡慕,“眼下荆楚行省,处处都是机遇,遍地都是传世的物业。若能在武汉攒个院子,汉阳江夏都是行的,不比洛阳差多少。我有个姊妹,是嫁到那里去的,原先还大倒苦水,如今你们可知道?她便是旬月收租,都能把安利号的东西换着买……都不带重样的。”

    “噫!这般厉害?!”

    “厉害?!”那女子颇有得意,手中的娟帕一扬,“早先沔州鄂州加起来,才多少人?我听说……我也是听说啊,眼下武汉录事司的丁口,可不比洛阳少。你们想想,恁多人,就是人吃马嚼的,专门卖个粮食,也不会亏了啊。白二娘子那当家的,不也是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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