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科幻未来电子书 > 唐朝工科生 >

第401章

唐朝工科生-第401章

小说: 唐朝工科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贯吧。”

    “那五千多号人,不管男女老少,都算上,得多少钱?”

    “一万多贯。”

    啪。

    老张手掌一拍:“你看,你不是有脑子么。”

    “……”

    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的张松白嘴角一抽:“郎君……这死人也能领救济?”

    “你让荆州口音的乡党跑去点卯,我就问你长安来的老爷,有那闲工夫去打问你到底是不是公安县江安镇的?”

    “可要是事发,荆州那帮人不怕被发配?不怕流放三千里?不怕去青海西域守边?”

    “笑话,当然了怕了。”

    张德横了张松白一眼,“捞钱没风险,那不如等着天上掉钱好了。捡钱还要弯腰,说不定还会闪了腰,下半辈子起不来。那地上有个银元,你捡还是不捡?”

    “……”

    又一次智商被侮辱之后,张松白终于发现,原先自己以为武汉官场很黑暗很不要脸,实在是太天真了,有时候很幼稚。

    和荆州官场比起来,武汉录事司这几个县的官吏,简直是刚直不阿清正廉明的典范。

    至少,武汉官场没说喝人血发家致富吧?

    “好了,就你这点道行,还是老老实实在江夏城勾搭巴结你的小娘算了。还想做县令?做梦吧你!”

    拍了一巴掌张松白的脑袋,老张正色道,“去,催一下总制衙门,让他们去跟他们长官吐苦水。荆州下游的灾民,咱们得弄点过来。”

    “郎君,此事催了好些回,也不见长孙公回复啊。”

    “他回个屁啊他,这老东西是在等,等看咱们到底要弄多少人到武汉地面。那老货已经疯了,眼睛里只有长孙氏,只有身后名。老子这里事情这般多,岂能和这老官僚扯东扯西,莫要聒噪,快去!”

    “是,郎君。”

    张松白恢复了心神,打定主意绝不做官,也是他有了觉悟,就他的水平,做个江湖上的仗义疏财小郎君,也就差不多了。

    实际上,武汉的的确确还需要人口,哪怕淮南道的逃户全部填进来,都远远不够。整个汉阳和江夏的南北江畔,仅仅是造船业的工人,就是数以万计。而造船业延伸出来的港口码头诸行诸业,更是数倍于造船业的工人需求量。

    至于船运事业的水手需求量,在贞观十五年,根本就是个无底洞。

    自从在黑水靺鞨的地盘发现了那个巨大银矿之后,绕道扶桑,穿越东海黄海的江淮大船,就是络绎不绝。

    “东风”船队的老道水手在金盆洗手之后,立刻就是转型成了“富有海外经验的安保团队成员”……

    而十二年造大船的进一步升级,则是让水手们能够劈风斩浪,航行的更加遥远。

    在贞观十三年的时候,就已经有非“东风”“民兵”“白杨”三大船队的船只,沿着海岸线北上,抵达了流鬼国,并且成功捕获活着的白熊,然后将白熊运送到了登莱,在洛阳展览了半个月。

    随后,这头历尽千辛万苦的白熊,死于气候变暖。

    然后,熊皮被完整地剥下来,做成了熊皮坐垫,送给了直隶近畿总统杜如晦。

    为什么李道宗乐见张德在江夏兴建船坞?为什么长孙无忌默许了张德在武汉搞风搞雨?

    因为黄金,因为白银,因为大船,因为航线,因为海图……

    王万岁和单道真手里,有着东海航线最安全的海图,并且有丰富的经验,并且对扶桑的金银铜矿不但收买开发,还一手掌控。

    而哪怕在朝中顶级权贵知道扶桑金靺鞨银三年后的贞观十五年,能够批量设计制造两千石三桅帆船的某个有活力社会团体,依然还是叫“忠义社”。

    他们的社长,叫做张德。

    唐朝还是唐朝,但贞观十五年和贞观十二年还有贞观八年,其质的变化,那些个老牌精英,依然没有搞明白。

    明明都是船,为什么百石沙船还能挖个大工过来,就能拉一批工人复制。而贞观十五年了,还是不能挖个大工过来复制两千石三桅帆船?

    张德没有义务和这些奸诈狡猾的牲口们解释什么叫做系统工程,也不想解释为什么系统工程需要的是深耕深挖全局总揽,更不想解释光靠一个强到逆天的超级工头,最终也只是工头。

    于是放弃治疗的长孙无忌明白了……这他妈就是绕不开某条江南土狗。

    至于李道宗,他早特么哭了三年多了。乃至老阴货一看他哭了,就问是不是因为对张德感动?

    江夏王回答的很诚恳:“不敢动,不敢动……”

第五十一章 讲义气的寄生虫() 
“行中书省”这个概念,在一场抗洪抢险之后,逐渐被人熟悉,也逐渐被人了解。关于行省中的人员流通比以前便利这一点,哪怕是长安近畿的百姓,也是相当的羡慕。

    当然了,他们羡慕的只是随心随性,由此引发的混乱和轻微动荡,他们自然是不羡慕的。

    毕竟,地方上并没有像京城那样,有着眼下世界上战斗力最强的军队护卫着。

    “观察,这江南江北拜铁杖庙的闲汉,越发多了。”

    “在咱们治下吗?”

    “这倒是没有,武汉查的严,青皮多不爱来这里厮混。不过还是有些小商小号,愿意在外面跟他们搭伙联络。”

    “莫要想甚么禁绝不了,便不去理会。”张德将手中的文件一合,递给了核对文书后,对一脸疑惑的幕僚说道,“这些个结社成会的市井游侠,往日里嘴上叫着义气,实际上是个甚么东西,你们也是知道的。”

    说着,张德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负手而立,踱步走到前面,跟幕僚们正色道:“这些人,瞧着仿佛离咱们甚远。毕竟,说到底我们是官,他们是民。可你们要琢磨清楚其中的道理,莫要被这些虫豸也似的畜生给蒙混。”

    “观察,我看不少江南游侠儿,也还算有些薄名啊。”

    “屁个薄名,不过是蛇鼠一窝撺掇起来的吹捧,你当这些货色,是个甚么道道?”老张不屑地笑了笑,“三日五日,一年半载,还瞧不出期间的祸害。毕竟,你们做官的,不能在市井中天天呆着。那些个游侠儿的头领,多半又是人模狗样穿戴体面,兴许还能有个不差的家世,只这光鲜体面,便能骗人。”

    “但是,举凡行脚商,或是砸了一面坊墙,对着街面做生意的。又有哪家待见这等畜生?有个一日嬉闹,便毁了一日生计不说,这些个小门小户,或是贩夫走卒,便要担惊受怕十天半个月……”

    说到这里,有人已经回过味来:“观察说的不错,说到底,这些人不事生产,终究是不缴税赋的。吏员和他们厮混,收了金银,自然睁一眼闭一眼,于是这些人得计,仗着公门的威势,去恐吓蒙骗市井百姓。”

    “一个两个不怕,十个二十个也不怕,可若是五十个一百个,不说是啸聚何方这等胡话,只说有百几十号游侠儿,成日在坊市内勒索钱财,要的纵然不多,可积少成多,便是积沙成塔。”

    张德回忆了一下经历,道,“说来你们可能不信,十几年前,我在长安务本坊,便只一个名头,一个月百几十贯还是有的。门第之家的孩童尚且如此,那些个成年的,能比孩子还蠢?”

    “那观察的意思是……”

    “莫要去扶持甚么游侠儿来做脏活,便是要得罪百姓有损官声,那算得了甚么?”做官最要紧的,就是能不能升官,地方小官怕官声惹一身腥膻,最喜欢用游侠儿来做点见不得人的事情,等事情了了,又让他们去背黑锅,再赚一笔百姓称赞。

    但武汉这里却有些不同,游侠儿损害了市井的利益,就是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举凡在武汉做官的,家中多有涉及新兴产业,牵连起来,真要是让哪个厉害角色起来,怕不是光“保护费”都能收成万贯家财。

    而他们原本又需要这种阴沟洞里的货色来做事,可如今张德却跟他们说,完全没这个必要。

    “想要升官,靠官声就有用吗?天下只有一个魏玄成,你们谁还能都成魏玄成第二不成?难道李凉州的官声,李凉州的刚正不阿要比魏玄成差吗?怎么李凉州现在还窝在凉州跟羌人一起数羊毛?”

    话尽于此,幕僚们都是纷纷抱拳行礼。

    这到底也是道理,做官真正要紧的,这年头,还是得看靠山硬不硬……

    “武汉又不是老旧荆州,莫要去学往常手段。只这三五年,两岸若是营生丰富,今天在场的各位,日进斗金都是往少了说。为了区区地方官声,就不愿意做得罪人的事情,怕脏了手,那还要在武汉做官作甚?趁早去长安谋个六部差事算了。”

    言罢,张德更是给了一个定心丸,“只要本府在武汉一天,尔等前程,就绝非是那点地方乡贤的吹捧。莫要多想,且做事去。”

    “是,观察。”

    有了张德的开解和保证,武汉录事司及周边各县,对于工商业区域的“香堂会水”,一律严打。

    饶是有些个乡老,组了甚么香堂,却也被抓去垒坝一月,算是判了个劳教。

    只个把月,武汉周边地区,也就只有市井里的懒汉还能出没。成群结队的市井青皮,那是绝对不会公开冒头的。

    武汉能这么干,别处却不能。

    因为铁杖庙的兴建事涉当年的政争,后来几次战争胜利,更是让铁杖庙成了一个非常特殊的地点。

    朝廷承认了这个“庙”的合法性,又陆续赋予了麦铁杖“忠义”的属性,这使得在富裕地区,大多数的游侠儿,都爱在铁杖庙共烧一炷香。

    因此而逐渐发展出来的新型“香堂会水”,更是大量地充斥到了诸如航运物流等劳力非常密集的行业中。

    于是时常看到扬州的漕运船头,跑到九江之后,会用不甚利落的洛下音,在九江码头停靠时候,去拜访码头上的民仓仓头。

    开口就是“在下扬州某某某,铁杖庙里烧过一支忠义香,特来拜见”,对方要是也依托着铁杖庙的官方钦定“忠义”属性来笼络闲散青皮,便会应答“共烧一炷香,同饮一江水。都是三山四海的兄弟,九江某某某,有礼了”……

    听上去仿佛义气四射,都怀揣着一颗的伟大的心走四方,其实都是狗屁,做给小弟们看的。

    年轻的游侠儿憧憬着这等“体面气派”,以及那种高不可攀的“神秘义气”,至于生死……要那玩意儿有啥用?

    这种情况,张德并不能控制,也不能抑制,只能一边建设一边打击。这种组织这种团伙,他们是挥之不去的寄生虫,更是不断地进化,在小农时代他们依托土地,而当时代稍稍地触摸了一下手工业爆发或者工业的门槛,他们立刻就咬住了工商业,甩也甩不掉。

    然而,这些依附在工商业上的寄生虫,却又是绝大多数统治者所乐见其成乃至偷偷还要扶持的。

    和张德这条已经疯了的工科狗不同,那些个在杜如晦、魏徵、长孙无忌底下厮混的官僚们,他们需要这些来加强在行业中的“权柄”。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真是……好用。

第五十二章 这不重要() 
打击新式“香堂会水”的本质是保障工商稳定运行的外部环境,但具体落实到手段上,这仅仅是其中之一。

    另外一面,自然是对于劳动力的提升和开发。

    张德没办法让灾民摇身一变,就从文盲变成识字率堪比汉阳城市民。但是,在造船业、运输业、冶炼业、采矿业等等劳动密集型行业中,普工的要求可以相对降低,他们需要提供的,仅仅是力气。

    当然了,有纪律的力气。

    于是长孙无忌就到了江夏,陪同的有李道宗,还有几条巴结“长孙总制老大人”的长安贵宾犬。

    “这个岗前培训,以前没听说有啊。”

    长孙无忌语气平淡,一点都看不出来像是自家儿子深陷西突厥险地的人。自从长孙冲音讯全无两个多月,长安方面是很着急的,中书令长孙无忌还专门找过一个名叫阿史那社尔的突厥老哥,让他帮忙给西突厥老乡带个话。

    可惜啊,阿史那氏的人刚到敦煌,曾经也信阿史那的某条怀远巨型贵宾犬,特么的直接就派人到了突厥金帐,然后就说“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

    于是就没有然后了。

    总之,西突厥方面认为只要唐朝派突厥老乡过来谈判,那肯定是一种侮辱,精神上的。

    “紫微令现在不是听说了么?”

    老张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陪同中书令的随员们都是双目圆瞪,一脸看神仙地盯着梁丰县子,一个个心说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这样和中书令老大人说话,简直是……

    “也是啊。”

    老阴货点点头,很是认证地看着手中的文书,上面详细地解释了岗前培训的若干条例,及灾民转迁武汉录事司之后的安置工作。

    “……”

    随员们都全体懵逼了,再度跟中了邪一眼,歪着眼睛盯着张德,心中暗道:莫非张梁丰被中书令老大人收作假子了?

    可这也不能啊,真要是中书令的干儿子,那还能被“发配”到荆楚蛮荒?

    脑洞大开的考察团随员们纷纷琢磨:当年张梁丰人送“幼女狂魔”的匪号,莫非长孙公家有个幼女,落在张梁丰手中了?

    一群一旦意淫就停不下来的京城牲口纷纷对张德肃然起敬!

    “今年新制的大帆船,真的能下水?”

    长孙无忌话锋一转,看着张德问道。

    老张要不是看在人多,真不想和这老阴货扯皮,不过还是道:“眼下江夏的造船厂,已经更名为武汉第三造船厂。除了江北两座船厂还要继续建造‘八年造’,今年大头还是‘十二年造’。至于新式的‘十四年造’,只能说争取,人手是不够的,远远不够的。”

    人手远远不够这一点,魏徵和长孙无忌都已经心知肚明,不过两边的便利,都是各有侧重。

    江淮富庶,自来就是遍地鱼米之乡,又有盐铁漕运海运之利,加上桑麻经济之物也高产,魏徵账面上的本钱,绝对要比荆楚雄厚十倍都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