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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唐朝工科生-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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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松白就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刚给“马骨湖”改了个响亮的名字,立刻湖口低洼处就响亮无比,那滚滚江水,跟瀑布似的,哗啦啦的拦都拦不住,才一天,就把这片湖泊的南部低洼处给抬高水面接近两尺。

    “郎君,还是郎君英明。提前在这地方东北西北垒高了堤坝。”

    “我英明个屁啊英明。”

    要不是那点黑火药起到了作用,炸石头炸的飞快,这一波洪峰过来,指不定汉阳江夏成什么鬼样子。

    万幸,浪打浪的洪湖,它有容乃大!

    老张松了口气,又连忙给长孙无忌派了加急,眼下不加急也不行,得让“大区书记”赶紧的给中央来点建议啊。不然就这么挺下去,损失到底算谁的?

    保武汉是肯定的,就好比上游保江陵是肯定的。可补偿工作也得做到位,不然底下的兄弟们觉得公司待遇不好,可能就要学公安县人民群众,来个浑水摸鱼啥的。当然了,可能最后直接就连浑水也不需要,尽特么剩摸鱼了。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光靠给点“土特产”,也收买不到传统的“诗书传家”等乡野贤者了。人民群众靠着“雅俗之争”“”“报纸广告”,精神文明建设光靠乡贤的嘴也不是那么好用,尤其是某些“德外之地”,简直是“唯利是图”到了极点。

    这些地区的精神文明建设,只有一条标准:检验精神文明是否符合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唯一标准,就是能不能多来几个开元通宝……

    人心不古啊。

    “郎君,那眼下是不是要赶紧的先抗洪?”

    “要紧时候还没到呢,抗屁的洪。”

    老张嘴巴一咧,他眼下还不能开弄,得等长孙无忌从中央请了“尚方宝剑”,才能奉旨抗洪。

    要不然,事情万一做的太漂亮,搞不好会惹毛了长安的大老板。

    掀桌就算是未必,可把武汉录事司弄成筛子,这可没什么难度。

    贞观者,天地之道也。

    法理这玩意儿……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因为上游公安县人民群众的博大胸怀,本着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于是公安县的广大百姓,含着泪也要站在洪水里“奉旨受恩”。

    天降甘露……总之,万一三个月后它就旱灾了呢?这一年平均下来,不就风调雨顺了么?

    再说了,又没逼着“奉旨捐躯”,这就不错啦。

    有了公安县人民群众作了表率,新改名的洪湖表示不亮亮相,对不起武汉领导的栽培,一口气把上游吐下来的洪水,猛吃了一通。于是,洪水被捋顺了后颈毛,有惊无险地过了汉阳和江夏,奔着武昌去了。

    武昌县人民群众一看这尼玛不科学,黄冠子真人在汉阳修行时说过:死道友不死贫道。

    然后一群不怀好意的武昌老哥,就把樊港镇某个口子给挖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荆襄大地踊跃挖坑、筑坝、决堤、泄洪、分洪等等行径,终于让看不下去的长孙无忌受不了了。

    于是老阴货跟妹夫嚷嚷了两声“再这么下去,我看全喂王八算了”,本来李董是不想让某条土狗好过的,眼见着大舅哥要这么帮衬,就琢磨着是不是回一句“你有种喂王八,朕就敢弄大唐鳖精补补”,最后一听老婆那里还攥着十好几条船,还特么都是新制的贞观十二年造新式三桅帆船。

    都是两千四百石的大船,一条船就能养一个旅的府兵,十好几条大船,李董听了就肉痛。

    终于,捏着鼻子,让马周起了诏书,让某条土狗领旨抗洪。

    老张终于弄到手了护身宝物,这才全面抗洪。之前都是小打小闹,全看武汉录事司的同僚们表现。地方州县现在还没适应“行省”这个概念呢,服不服老张且先不说,不服录事司这帮牲口那简直是一定的。

    而老张要是大包大揽,表示老子就是老大,老子说要抗洪就是抗洪。那么,抗洪这事情不论成败,事后都不好说。

    成了么,董事长小手这么一抖,指不定功劳全落在大舅哥“总制全局”上,然后录事司的小哥们纷纷吃点汤。

    事情要是不成……非法抗洪罪加一等。

    什么武汉上下万众一心众志成城自发抗洪救灾……不存在的。

    问为什么?

    王八的屁股……龟腚!

    当然了,作为一条非法穿越的工科狗,在工程领域违规操作这是常识。想当年,违规操作一年死上几百条工科狗,能阻拦违规操作吗?

    这当然不能了。

    抗洪救灾既然也是工程,那么肯定也要违一下唐朝规,闭着眼睛操作一下。

    “人呢?!死哪里去了!队长呢?!”

    江汉观察使的幕僚们披着蓑衣,都在工地上咆哮着,宛若一条条疯狗。

    “在的,在的!前头编织袋缺了,小的去领家什了。”

    “坝上队长不能撤!老子他娘的和你说过几回了——”

    “不会了,不会了,小的不会了!”

    嘀嘀嘀嘀嘀嘀……

    轰隆!

    抛锚停下的特制两千石大船,从船的一侧,放下了一种用竹条捆扎,填充了石块的特殊截流土石方。

    这是一条支流的低矮堤坝处,迅速增加坝底强度之后,又有竹制的覆网固定沉底的土石方。想要百年大计还得靠平时的维护和加固,眼下的所有动作,都是为了短期内对付洪水。

    另外一处坡地,伴随着哨声,从临漳山抽调来的工坊工人,在监工的指挥下,埋头干着体力活。

    挥舞铁锹挖着土方往编织袋中装的工人皮肤黝黑,时而下雨时而出太阳,使得这些赤膊的工人,很快就皮肤红黑交织,稍作休息,只要身体一干,立刻就脱皮,看上去极为吓人。

    而在汉阳和江夏,分别设有“南岸抗洪抢险司”和“北岸抗洪抢险司”,这是江汉观察使临时增加的衙门,长孙无忌眼睛一闭,只当没看见……

第四十九章 做官() 
八月只要一过,夏天的洪涝,就算是挺过去了。再要有,也不会有六月份七月份那般厉害的大洪水,洪峰过境,还能在江心洲看个“卷起千堆雪”的景色。

    当然了,对上游公安县人民群众来说,这特么就是个“无尽的八月”……

    用惨无人道、惨不忍睹、惨惨惨惨来形容,肯定是不会过的。

    荆州的府兵又不会真的下水去抗洪,更别说背着老乡上上船,转移安全地带。正常范畴的军队,主要工作就是杀人。

    这个时代的军队,只要不在大灾面前拦路抢劫,那就是天良不曾泯灭。

    “死了多少人?”

    武汉录事司的衙门里头,穿了几件纱衣的官僚们泡着茶,吃着桃酥,柚木的桌面上铺着今年的财政预算表,还有上半年的各项支出。再上面,压着一块平板玻璃,然后才是一张八月中旬的《武汉晚报》。

    敲着二郎腿,戴着老花镜,四五十岁的老官油子不管事儿,但是在办公室里唠嗑吹牛逼,那是浑身充满了力量。

    “哪里?”

    “荆州哇。”有个老货将价值不菲的老花镜往下顶了顶,“没瞧见报纸上都说了么?江夏西口都瞧见浮尸了?哪里来的?肯定是上游呐。”

    “兴许是岳州呢?”

    “岳州人不都跑蒲圻躲灾了么?”

    “我看是公安县的。”

    “不死公安县的,难不成死江陵县的?”

    “总不见得活该公安县倒霉吧。”

    “那没办法,谁叫它前面是江陵?要是武昌,说不定就不淹你了呢?”

    录事司的人们在那里扯淡,但是荆州方面却非常快速地从武汉租了十二年造大船,两千四百石的大船,运的都是石灰。

    这都是死人死出来的经验,经过几次总结后,巢氏兄弟对疫病的防护研究,也是相当的到位。

    一套《华润号卫生管理条例》,起码影响力比他们先人巢元方的《诸病源流考》要强的多。

    大灾之后就是大疫,不管什么时代什么地方,都难以解决。抗生素泛滥的时代都不能解决的事情,更何况这年头对付痢疾还得靠不成熟“黄蒿汤”。

    石灰、餐饮用具、厨具、简易板房、麻布、麻绳、各种木料……

    荆州方面很是下了订单,地方采买和朝廷贴补双重运行。至于决堤死人罢官什么的,早着呢。

    “荆州那边,各州县督府一共订了这般多的东西?”

    张松白相当的震撼,“哪来的那么多钱?”

    “民部给的。”

    老张手里捧着一只湖州徐氏送来的茶壶,看上去有点像紫砂壶,手感非常的不错,泡茶握手里,相当的趁手。

    说着,张德指了指李景仁:“你问问李公子,这次洪灾,荆州窝在长安的官吏有多少?你以为就民部?六部哪个没跑?”

    “甚么意思?”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都不懂?”老张没有特意去编排荆州的同僚们,毕竟,眼下的荆州,靠山相当的复杂,有吴王李恪,也有魏王李泰,还有左领军大将军程知节,还有在家里修仙修神修畜生的李靖。

    就凭这弟子,再算上李客师这种,朝廷赈灾怎么地也得优先地干活。

    再说了,公安县多惨?

    恰好公安县又是为了荆州的大局“奉旨泄洪”,几经包装,竟然成了典范,就这么扔在尚书省的宰相案头。

    从下级官僚爬起来,经历过各种地方政务的房玄龄能不懂?但房玄龄说什么了吗?没有!

    “时下长安有句话,叫做‘跑部钱进’,嘿……六部兜兜转,化缘的荆州客,怎地也能混上几万贯的。谁叫荆州不同呢?”

    李景仁也在那里阴阳怪气,他没办法不阴阳怪气。这次洪灾,从未见过的凶残。按照武汉地区的记录,这三十年里是没有这样的规模。

    要不是老张准备充分,各种工场又能生产抗洪抢险的物资,工人团队又有大型工程的经验,组织起来又比府兵和民夫好用,还真不一定挺得过去。

    就这样,三个月的雨,李景仁底下的缫丝厂基本全毁,还有一些新蚕,潮气太重,死了八成多,损失惨重都不足以形容。

    李景仁尚且如此,更何况其它的麻料作坊、制丝作坊、染色作坊等等对天气要求有点高的工坊。

    至于造船业、捕鱼业、运输业……最近从事这些行当的小商号和地方土族,正准备驾船前往万里长江的江底,做运输灵魂的工作。

    不死怎么办?不死还不起债啊。

    “那也不能只给荆州,不给沔、鄂等州吧。”

    张松白觉得奇怪。

    “谁叫你救灾得力,损失不大呢?”

    李景仁嘿嘿一笑。

    “这也行?”

    “鄂州太平,不就显得别人太乱?武汉录事司政绩显赫,不显得别家州县政府太过无能?事前不如何,事后,那就是赤裸裸的仇恨。所以,凭甚要帮抢眼夺目之辈?便是长孙总督,也没这个胆子啊。”

    李景仁说罢,又对张松白道,“你当张观察没托人去尚书省走动?房相不敢答应罢了,倘使房相答应了,怕不是他的徒子徒孙,都要被人排挤。”

    “那也不能……不能说让荆州掏出四十多万贯来赈灾吧。这些钱,够灭突厥三回的。”

    一看这夯货还看不懂行情,老张顿时怒了:“愚蠢!这些钱,不还是要问受灾稍轻的沔、鄂等州县赎买吗?”

    张松白眨了眨眼,忽地愣了,然后压低了声音问张德:“郎君,这得多少回扣?”

    智商终于上线的张松白把李景仁逗笑了,然后竖起一根指头,冲张松白晃了晃。

    “一……”本来脱口而出一万贯,但张松白立刻住了嘴,一万贯?那不能!一万贯连王八都喂不饱。

    “入娘的……”

    张松白摸着脑袋,骂了一声,然后才问道,“郎君,郎君看我现在做官,还有希望四十岁之前混个县令当当么?”

    “休要胡诌,去,望江楼定个席面。”

    老张挥挥手,然后一脸正色,“本府要宴请荆州来的同僚,不能太过寒酸。”

第五十章 时代的召唤() 
慈善变成生意,赈灾变成捞钱。其实吧,这样的情况,也不是老张想要看到的。

    可备不住从长安到洛阳,洛阳到扬州,都是一群王八蛋啊。一听说朝廷让六部联合弄啥啥赈灾章程,好家伙,一个个跟脱了缰的野狗似的,全都在打听消息。这是荆州要棉布还是麻布啊,这是公安县要青砖还是红砖啊,这是修江堤要土方还是石料啊……

    除了这些细枝末节,最要紧最大头的……吃的,口粮。

    什么扬州楚州徐州的三年陈粮,什么江南淮南的糙米,什么山东河南的杂糜子,但凡能塞到肚子里去死不了人的,都弄了出来。

    以前可没见谁家的土豪这么心善,还玩赈灾布施的。

    再说了,唐朝也没听说慈善机构能免税啊。

    不过时代是变化的,思想是前进的,落后的生产关系一旦不适应先进的生产力,不就得淘汰吗?

    于是一帮高呼“长孙总制老大人”的贱货,就在长孙总制的英明领导下,撺掇了一个奇葩政策。

    比如说赈灾达到多少多少贯,就免多少多少等值的税赋。

    听上去……不错啊。

    再说了,眼下朝廷有钱,赈灾起来和以前也不一样,不但百姓要自救,朝廷还有扶持啊。

    四十万贯从民部账面一转,异地取款免手续费,三下五除二,赈灾款得紧着在水里泡着的老百姓啊……

    “这也行?江安镇不是都被冲垮了吗?临江一共有一千二百多户,郎君你也是知道的,咱们在那里,还有两万亩临江桑田呢。”

    “那你瞧见江安镇的老乡了?”

    “没有。”

    张松白摇摇头,“可就这样的洪水,起码死个七七八八……怎么可能户籍上还有一千两百多户?”

    “你是猪么?”

    老张气的发跳,“一个人头给多少米面穿戴?折算下来是多少银钱?”

    “两贯吧。”

    “那五千多号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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