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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唐朝工科生-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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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借了点鸿胪寺蕃人司的光,若是能调拨些许工匠过去帮忙,能收一笔钱。工匠也是有额外饷酬的。”

    “笑话,鸿胪寺要不是唐俭长孙冲,他们算个屁?唐俭跟我恩师是至交好友,长孙冲是我兄弟,你们在京城,就没说自己是武汉人?”

    “这……倒是不曾提过。观察,莫非鸿胪寺……”

    “老子还在鸿胪寺领了几天俸禄……他娘的,俸禄还被罚没了。”

    摸了摸头,老张骂骂咧咧道,“写信,写信给鸿胪寺和你们谈的那个夯货,想甚么好事?揩油揩到武汉这边,去问问看,让鸿胪寺卿出来干这等事情,有这胆子么?”

    “观察,有观察这句话,属下就有了底气。观察放心,一定把事情办妥。”

    武汉录事司的同僚们,纷纷表示义不容辞赤胆忠心。

    不过老张也不能白让他们爽,直接道:“南四军裁撤下来的那帮废物,你们帮我看着点。”

    “观察放心就是。”

第四十二章 缺人() 
嘀——

    急促的哨声响起,接着托着长长的音调,整个堤坝坡面上,人群开始吆喝起来,带着欢呼声,忙不迭地爬上堤坝。而在堤坝的另外一侧,有大大小小的沟渠船只,还有整齐如方块的工棚。

    这些工棚多是用水杉木架设而成,上面铺着竹板做的顶棚,离的稍微近一些,能看到这些竹板是油光锃亮的,能防水。

    当当当当……

    敲钟的声音响起,头戴藤条安全帽的工头也是赤足卷袖。眼下的武汉,越发地流行那种套头衫。原本的奴工衣裳,因为便当,反倒是成了民间的省钱宝贝。

    “一队的!一队的!你们队长呢?”

    “出恭去了——”

    “那先排队!让二队的过来领票!”

    票不是纸质的,而是竹子块,也是油光锃亮,上面还用“曹氏草书”刻了票面金额。饭票是饭票,菜票是菜票,用颜色进行了微小的区分。

    这些饭菜票是不能带走的,每次由包干区的工头分发,包干区中各队队长认领,然后到工棚这个大食堂中打饭打菜。饭菜可以带走,于是许多江夏人,尤其是江夏郊外的青壮,都爱自带家什,或是木桶或是竹筒,将饭菜带走,给妻儿捎上一份。

    “马五!怎地又是鲸肉?!”

    “我是工头!不是你娘!爱吃吃,不吃滚!”

    工头虽然叫工头,但责任远大于权利。包干区负责跟武汉录事司交涉的,就是他们,可他们到底是民,哪怕曾经是个小地主,但还达不到“乡贤”的地步,面对武汉录事司的“相公”们,他们无比的卑微。

    而包干区的进度,却是由江汉观察使的幕僚们盯着,他们问责只问工头,不会去和包干区中的小队打交道。

    “这条河挖出来,得多长啊。”

    吃饭的光景,热火朝天,男工女工各分场地,有些壮硕妇人,也能来做挑担挖土方的活计,便成了典型,在一处缓坡软地干活。因为这件事情,风波不断,不过武汉录事司方面却是统一了思想,地方诸县谁敢鼓噪闹事,就弄死谁!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谁在官场混全程靠嘴炮?

    “大运河也就恁长吧。”

    “没见识,大运河能从俺家去辽东!”

    “你去过辽东?你知道多长?”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有多长?”

    工人吃饭虽然粗暴,却也没有以前动不动就在工棚中干仗的习惯。

    “勇于私斗”这种民风,在老张眼中,根本就是个屁,没有任何正面意义。獠人当年最擅长“勇于私斗”,可就是被沔鄂两地半天打不出个闷屁的泥腿子府兵给干翻。连最有名的一波水盗,都成了别人升官发财的试金石。

    大工地上,谁敢用“私斗”来证明自己的牛逼和悍勇,老张从来不会吝惜舞台,经常性给这样的“好汉”提供单挑的机会。

    当然了,几十次这样的表演之后,“勇于私斗”的“好汉”们纷纷表示,一个人单挑一群全副武装的卫士,的确是力有未逮……

    淮南来的“黑户”,在“围圩造田”和“开挖运河”等等大型水利农业工程中,成功入籍武汉录事司。至于去是江夏还是武昌,就不是这些“黑户”们可以决定的,而是由当地的需要来改变。

    大型、超大型农庄,对工具的使用越来越高,对人力的需求越来越低,其临界点虽然还没有到,但从土地上剥离出来的多余人口,如何去使用,就看武汉录事司这地面上有良心的士大夫及士大夫的走狗们,良心是不是不小心掉粪坑里。

    “金水河整治疏理之后,能增良田甚多啊。”

    “水浇地哪里都贵,要不是武汉这里还算有点闲钱,还真是连条沟都挖不起,更不要说开挖运河。”

    江汉观察使文书张乾看着不远处已经初具规模的田地,跟吏员们视察,也是相当的感慨。

    沧海变桑田,化腐朽为神奇,不外如是。

    “眼下江夏、武昌的白糖厂缺人缺的厉害,还有麻绳厂,也缺人。张君,淮南来的人也不够啊。”

    “哪里有够的?造船厂、浮桥所、修船厂、木料仓、转运仓、粮仓码头……再填个几万人进来都能填。”

    江夏今年新设立的缫丝作坊,就有二十几家。每家缺缫丝工最少十个,就江夏这等不入流的丝绸生产新丁,也有几百号缫丝工的缺额,更不要说苏州、扬州、常州、杭州等等长江下游的丝绸高产地。

    新式缫丝机效率高,可对工人的伤害也是增加的。

    至于指望哪家工坊能让工人穿上昂贵的无花果胶手套或者杜仲胶手套,那不如让工坊扔点钱去铁杖庙求麦铁杖保佑他们出海风平浪静……

    好在这些工坊追利润的追求是毫无底线的,眼下最便宜的就是倭女新罗女等等东海辽东边地的蛮女。

    每天在东海长江航线上最繁忙的,不是什么运送陶瓷、白糖、生丝的船只,而是这些运送倭女新罗女的“八年造”。

    一船倭女的利润,或许不如一船蜀锦苏丝,但是……倭女弄到手容易啊。蜀锦要织,苏丝要产,倭女只要跟倭人酋长或者土邦国主买就行了。开元通宝、华润银元都可以,乃至直接用苏丝蜀锦去换,都是乐见其成。

    以至于在杜如晦总统直隶近畿之后,东海诸国出口大唐的拳头产品,最出名的,就是东海诸国那些底层的女子。

    其次才是金银铜铁煤或是石料木料之类。

    “张君,还是得想办法,听说西北党项人被灭了一支,张君看看能不能跟观察打听打听,弄些党项人过来?”

    张乾一愣,指着那随吏笑道,“你这厮,原来是这个打算。说罢,可是在哪处入了股份?”

    “张君明眼,小的家中,弄了个麻绳厂。有两家船行,都准备跟小的下单,可眼下缺人手。又不能在大厂家眼皮底下抬工钱,总不能去工地上掳个几十号壮汉吧。”

    “行,此事我记下了。党项人确实被灭了一支,还是个大族,这阵子正作反闹事,朝廷派了兵在围剿。过几日就会有消息,若是有那些个被福威镖局逮着的,你得自己出价钱。”

    随吏一听,顿时大喜:“小的多谢张君关照!张君若是得空,今夜小的略备薄酒,还请张君赏光。”

    张乾正要拒绝,却见这随吏又小声道:“小的有一女子,今年十五了,早就听闻张君才华横溢,颇为仰慕。本来小的心想这女子蒲柳之姿,就算在坊间有个美人名声,又如何能入张君的眼?可实在是拗不过她……”

    “诶,我岂是哪等小瞧于人的?待忙完公务,再详谈一番。”

    “好、好……”

第四十三章 有点意思() 
“这个碛南军和且末军……和传言的西军,不太一样啊。”

    乔师望抵达敦煌的时候,本以为西军就是敦煌府兵那样的,或是侯君集的那些老部下。可眼见着碛南军和且末军,着实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这些卫士,都识字。”

    在一旁沉默了好久的郭孝恪,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然后就看到一队碛南军的卫士,排着队伍一声不响地在街道上走过。随后,依次进入了食肆,店家见来的人多,正要清一张桌子出来,却见这些卫士,将两张条桌拼在了一起,接着或站或坐,就这么吃喝起来。

    “倒也不喝酒。”

    瞧见了那些卫士,乔师望眼睛一亮。

    “开打的时候也喝,朱俱……碛南城内的葡萄酒,都被他们喝了个精光。”

    这些大兵的气质非常独特,往来客人虽然敬畏,却也不像遇见兵痞那样慌不择路的逃窜,反而是战战兢兢地在一旁找个地方坐下,然后小声地叫着吃喝。

    “观落叶而知秋啊。”

    郭孝恪感慨万千,“能让百姓不怕士卒抢劫,便是强军。”

    有条不紊的吃喝,并没有暴饮暴食,控制着食量的什长放下碗筷之后,卫士们同样陆续放下,然后从独特的马裤裤兜中,掏出了一张布绢,擦拭完嘴之后,再将布绢折叠起来,放回了裤兜。

    “噢?”

    见到这个行为,郭孝恪和乔师望都来了兴趣。

    “素闻且末军好杀敢战,乃是陷阵死士一类。未曾想,竟是颇有礼数!”

    乔师望拍手称赞,然后才进一步观察着这些卫士,发觉这些卫士竟然仪容整理的极好,军装更是相当的整齐,并没有歪七扭八的累赘。佩刀或是箭囊,都保养的极好,这是一个平时极为规律的部队,哪怕是皇帝麾下的“万骑”,也不能如此时时保持着良好的军容姿态。

    “陆头,司马给俺们招了兵,说是淮南山南剑南的都有,咱们这是要扩军了吗?”

    “扩个甚,安校尉升官,司马要给他安排人手。”

    为首的什长站在一侧,其余的士兵则是老老实实排着队,并没有三五成群勾肩搭背,那种手掌时时按在刀柄上的姿态,任谁从他们身旁走过,都是小心翼翼低着脑袋,不敢随意瞄上一眼。

    连最不晓得事理的屁大点熊孩子,都知道且末军在敦煌,刀子就没说停下来,时不时地见血。别说党项、突厥、蕃人,就是皇帝的家奴,都死了一个。

    当然此时怎么揭过去的,没人知道,毕竟事情闹出来的时候,敦煌宫监也没出来阴阳怪气,反而还派人好声好气地安慰程处弼。

    有好事者甚至传言,是不是皇帝老儿绿了左领军大将军程知节,这程三郎其实是皇帝的私生子,将来要做“冠军侯”的。

    传的有板有眼,而程处弼剁了一个阉人也确确实实没事儿,这就耐人寻味,味道还非常的独特……

    “那陆头,你要升官么?”

    “我啊,想升,也不想升。”

    什长拍了拍腰间,“我这腰眼差点被突厥崽子扎了个对穿,不扎回来,这事情,不算完。”

    “俺还想当什长呢。”

    “就你?让你带着弟兄们走图伦碛,你他娘的连北斗星在哪儿都不知道,还什长。饭堂里的什长么?”

    一什的大兵都是哄笑了起来。

    那年轻的小子顿时憋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怎地,俺就不能当什长?俺现在已经能认路了。”

    “你啊,早呢。”

    什长拍了一巴掌那小子的后脑勺,“这图伦碛,这茫茫沙海,是不一样的。”

    正说着,前方看到一队牵马的同袍,打头的是个精瘦大高个,见到这边,立刻招手喊道:“陆哥,你家旅帅要的条子,写了么?”

    “写个卵哟,甚么条子,那叫报告!”

    陆什长抓耳挠腮,“老子识得几个字,就开始提笔写,跟狗爬过的一样。娘咧,写了恁久,也不知道怎么写。你说上头怎就要甚条子,琢磨那些个蛮子作甚么!”

    “想着啥写啥,要不俺的借给陆哥?”

    “不敢借不敢借,还是自己写。”

    两边互相打趣着,却引起了郭孝恪的注意,临行之前,李绩对他的告诫嘱托,他是记在心里的。

    他听到了两个不同兵种的什长,分别说着同样的一件事情,顿时来了兴趣。

    “乔公,某去打问一番。”

    “且去就是。”

    乔师望并没有太注意士兵嘴里的“条子”,反而对两边大兵的气度更感兴趣。他竟是有点想让这些卫士,跑来都督府给他做亲卫。

    但是这种念头,几经翻转就打消了。程处弼和一般的膏腴子弟不同,他不是靠着父荫起家,交结的更不是狐朋狗友,领路人更是嚣张一时的安北都护府大都护尉迟恭。

    除了这些,西域真正的年轻“文官”,只有一个还在敌国周旋,大胆游弋的长孙冲。

    而长孙冲,却一直在配合程处弼。

    至于程处弼脑袋上顶着检校司马的头衔,那是对他的保护,免得被碛南都督府都督给瞎指挥带进沟。

    巧了,他乔师望就是碛南都督府都督……

    作为一个老油条,乔师望很清楚程处弼在皇帝和兵部、鸿胪寺眼中,简直是一颗大宝石。

    他乔师望作为一个靠着厚颜无耻发家致富的人,能没有眼锋?

    拂须微笑,乔都督他摆足了姿态。

    至于郭孝恪,大马金刀地跑到两个什长跟前,然后和和气气道:“适才听到你们说的‘条子’,是个甚么?”

    “某是郭孝恪。”

    见两边什长不但没有因为见到上官而畏怯,反而手指扣在刀柄上,一脸严肃地看着这边,郭孝恪就知道,这帮看上去遵纪守法甚至还有点知礼的士兵,没一个是善茬。

    听到是郭孝恪,两边什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行礼。

    “见过将军!”

    二十几条厮杀汉,陡然齐齐地喊了一声,把整条街都炸了起来。竟是小片刻的鸡飞狗跳,有个做面疙瘩汤的伙计,竟是一盆汤都洒了出去,吓的脸都白了。

    “呃……免礼。”

    郭孝恪一时也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两边什长将条子说了说,郭孝恪又是讶异道:“你们还要写这个?”

    郭孝恪有些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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