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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唐朝工科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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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布,好布啊……”

    李思摩双手摩挲着毛布,白中带黄的毛布,手感比之麻布要好,比丝绸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对于草原上的牲口们来说,这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

    羊毛他们没见过么?到处都是啊,毛布也不是没人织,粟特人的毯子,那不就是羊毛的吗?

    然而那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和眼前这又白又顺的毛布比起来,粟特人织的就是垃圾。

    “大郎,这一匹布,得多少钱?”

    张礼红也不是蠢货,只是一瞬间,他就眼睛放光了。这就是钱,这就是财富,这就是他兄弟四人的未来和前程呐。

    “你觉得五百文怎么样?”

    老张问他。

    “不行”

    不仅仅是张礼红,倒吊着的程处弼,摩挲着的李思摩,都是异口同声叫了出来。

    然后面面相觑,接着一脸正色道:“最起码一贯”

    你们好有良心哦,老张黑着脸,竟然是彻底无话可说了。

    。。。

第六十七章 太谷县令(一更)() 
为了规避从商这条红线,华润商号对外一律称呼大河工坊,就算李世民再来找茬,甩他一脸羊毛内裤毫无压力。

    再说了,因为麻绳的需求量,张德让张礼红跑了一趟并州太谷县。太原城也没去,直接找了太谷那些苦哈哈的小地主,说是河套那边要麻绳,你们这边麻丝我们全包了。

    这地方田地产量有限,好田都在大地主手里,比如温家堡的人捞过界,从祁县捞到太谷县,那都是给太谷县人民群众面子。

    没办法,谁叫祁县出了个宰辅,太谷县只出兵头和泥脚子呢?

    一开始张礼红去了别人还不信,一脸你特么逗我的脸色。然后张礼红一看你们这帮农民居然敢瞧不起老子?哥哥家一个时辰几十万钱上下,还惦记你这点小铜板?

    然后这货干了一件很凶残的事情,在太谷窝了一个月,让人跟张德说这里就认铜钱别的不认。

    于是张德让张礼海从洛阳兑了两船铜钱,然后去太谷县。

    路远又不好走,走大河还差点翻了船,一路上张礼海恨不得宰了那帮太谷土鳖。

    但是到了太谷县,张礼红一瞧二话没说,让人把马车上的钱箱子全都打开。然后招呼着兄弟们吆喝开来,绕着县城就特么走了一圈。

    太谷令王中的本来也没啥前途,武德年把太州取消重归并州之后,本来就不咋样的太谷县一下子又回归到了历史的正常水平。而老对手祁县,因为有个温家堡,一切都是那么的不一样。

    总的来说,朝中有人好做官没差,所以如果没有人,就得自己琢磨如何升官。至于发财,那是升官后的事情。

    现如今太谷县这么苦哈哈,身为一个有道德的小地主出身知识分子,怎么好意思伸开那罪恶之手?一年他也就捞个一百来贯,还是为数不多大户们给面子。

    “明府,喜事喜事至矣。”

    主薄去年才调过来,据说是去长安活动了的。不过去长安活动了之后,居然沦落到太谷县来当主薄,可见门路也不甚广。

    当然比起那些个在北里唱诗卖萌的选人,那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乔君,喜从何来?”

    王中的一脸讶异,这鬼地方,人口几万,田地几万亩。传说中的“土膺民贫”,说的就是他并州太谷。武德年因为有太州的缘故,还捞了一些好处,后来嘛,半点福利也没有,河东道的意思就是管他去死,反正没油水。

    而且县令更郁闷的是,这地方丰年时节的粮食,特么居然只够两个月吃的,你敢信?这叫丰年?别说江南淮南山东这些膏腴之地,就是突厥人在漠北种糜子,也够吃上三五月的。

    穷,非常的穷,穷的王中的想去死。这官不做也罢。

    然而今天,他的同僚,他的助手,县内为数不多的常委,主薄柳明传字乔君同志,喜出望外,连草鞋掉门槛外都没注意。

    “明府,大喜啊。”

    “乔君,喜从何来啊?”

    王中的死气沉沉地双手一摊,毫无动力。

    “城外有个豪商,车马辚辚,车上皆是樟木大箱,箱内皆是铜钱,怕不是数十万钱。明府,可是喜事?”

    “哎呀果是大喜,该如何将他们构陷拿下?”

    “……”

    柳明传嘴一抽,傻傻地看着王中的。

    县令顿时反应过来,自己的吃相太难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乔君,这豪商颇有来头?”

    “明府,这年头豪商有来头小的吗?不外是五门七望南朝旧族关陇世家,至于朝中新贵,不小多说,长孙尉迟门下,皆是奢遮人物。”

    然后王县令就放弃治疗,瘫席子上装死:“那还折腾个甚,吾不去看这热闹。”

    “哎呀,明府何其不智”

    一般来说下属不能这么喷上司,但这上司完全就是个扶不起的死狗,成天想着混点年终奖就算了。严格说起来,像王中的这种不去祸害普通老百姓的官僚,已经是非常罕见的了。毕竟这样能生存下去的平民能更多一些。

    “吾要是有智,焉能沦落至此?”

    毫无志气,毫无志气啊。今年并州考察,毫无疑问又是垫底,王中的早就放弃治疗,等明年彻底评为下下之后,他就卷铺盖回家种地。

    反正这些年一年捞个百来贯,也不少了。

    “哎,明府。太谷贫弱,人尽皆知,然而明府可知,那豪商欲够何物?”

    “何物?”

    “麻丝。”

    “他们是做衣服的?”

    “不是。”

    “那他们头脑有恙,巴蜀火麻不要,偏来买太谷的次等货?”

    没这样埋汰自己治下的领导吧?

    主薄捡起草鞋重新穿上,然后抖了抖衣襟,认真道:“先说豪商来头,吾已打听过,乃是邹国公府上。打头的是左骁卫出身,姓张名礼红,端的一条厮杀汉。这回欲购麻丝,西河套有个用场,虽不知什么,却也要的多。”

    “本地麻料,倒是也能有些产出,比之粮食,要高不少。听说长安那里一斤米都只要八文了,如今种地,真是越种越卖不出去。”

    “

    什么八文,这是三月的价,如今一斤四文钱。斗米二十文上下,前几年屯粮赚黑心钱的,全血本无归。”

    坐在门槛上,毫无风度的柳主薄抖了抖下摆,把撲头拿下来吹着灰尘,“那豪商说了,一束丝五文钱。咱们这里一亩地怎么也有三四百斤麻丝,比种粮食赚多了。”

    听到这个,县令虎躯一震,正色道:“为百姓谋出路,是吾辈义之所在。本县决定了,去见见这位豪商。”

    当然了,一般来说当官的见商人那肯定是给面子,算折节下交。然而这年头,关内道河东道,全特么世家横行,当官的除非御史那边有靠山,不然真不敢装刚正不阿的逼。

    “哎呀,明府”

    柳主薄一见上司这见钱眼开的样子就烦,“麻丝能产两季,三个月出一次麻,得先让百姓有个准备。否则,万一豪商不做这一铺,百姓又没有粮食,你我都得上吊”

    摸了摸脖子,王县令哆嗦了一下,然后悻悻然道:“吾心急矣。”

    “再说,邹国公府上门人,是那么好说话的吗?还需备些人事,请人吃个饭。”

    “说的是,此乃正理,正理啊。”

    言罢,王县令突然看主薄盯着他:“乔君缘何这样看我?”

    柳主薄把手一伸,王县令愣了:“干嘛?”

    “钱啊”

    王县令顿时往后一跳:“怎地还要吾出钱此乃公事,让县衙出”

    “县衙有个屁钱”

    柳主薄彻底自爆,怒喷道,“王老六,老子和你从小长到大,你这小气抠搜的行径从未变过。你也不想想,就算县库有钱,动了县库,那是太谷县的功德。若是你县令自掏腰包,慢说百姓称颂,就是年内考举,你评个上中是最少的。再者,如今中书令乃是祁县温家堡人,你有这等义举,半个同乡与有荣焉?好歹也能攀附一二,懂了吗?”

    王中的顿时不满:“甚个同乡,吾又不是并州人。”

    “你在并州做官”

    柳主薄大怒,“今年熬过去,再攒点钱,去长安走走门路,若是中书令提点门人运作一二,你换个富县做一回百里侯,又有何难?不比你每年搂个百几十贯当宝要好吗?”

    “我不信,哪有这等好事。”

    “……”

    柳主薄放弃治疗了,这货当年看到地上有一文钱,踩在鞋底下能站半个时辰,就为了等周围没有人看见。

    “你若出钱,我便以我三寸不烂之舌,去说服豪商,在这太谷县立个铺子。一年打些秋风,总是不少的,不会亏了你。”

    “好,我出钱,不过说好了,超过一贯,嗯……两贯,算了三贯,超过三贯我就不出了。”

    “呸三贯?邹国公府上看门的一年都不止这个数”

    “那你要多少?”

    “三十贯。”

    “三十贯”

    王县令顿时跳脚,然后瘫在席上,“还是算了吧,我做完今年就不做了,这官反正没意思。”

    “……”

    “我找三娘去。”

    “哎哎哎,别,别这样。公事焉能牵扯妇人?三十贯,就三十贯,可不能再加”

    “快去拿钱。”

    就这种货色,居然娶了自己的妹妹?柳明传长叹一口气,然后又觉得更耻辱:就这种货色,居然他做县令而自己只能做主薄?

    不过总算拿到钱了,有了钱,就能请邹国公门人吃饭,然后做成这笔生意。

    。。。

第六十八章 开阔的思维(二更)() 
关中主要还是吃糜子,最多穷点的吃粟米,也就是小米。大米还是淮南江南剑南吃的多,然而重点不是这个,张德吃什么都是吃,但稻米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业原材料,就是稻草。

    且不说草木灰吧,很多草袋,用稻草来编织,最是划算。尤其是河道疏浚时候做临时坝体,这玩意儿很好用,而且抗洪抢险也是经久不衰,一千多年后照样还是最划算最牢靠。

    然而北方就麻烦了,剥桑树皮肯定要被殴打,杨柳虽好,奈何经不起三五天的水泡日晒,最终还是用麻丝制作成麻袋。

    就这么一项,少说也要几千贯来去。

    而这会儿,张礼红带来一个消息,说是太谷县的县太爷,居然说要搞汉麻青麻种植工作……

    “特么唐朝就有招商引资的概念了啊。”

    老张抄着手,看着滚滚黄河在脚下流淌,不远处几个大转轮正在嘎吱嘎吱的运行着。这里起了两个磨坊,小麦和硬糜子一个,小米和软糜子一个。

    碾磨量还算让张德满意,一天都在四千斤上下,就这效率,抵得上十个契丹奴不眠不休推磨推一天的。

    这还是水力磨坊设计的比较小,因为怀远城也没有大规模碾磨粮食的需要。若是在长安,光靠碾米,就是一大进项。

    程处弼也不是光长了肌肉没长脑子,见了水力磨坊,顿时大喜过望:“哥哥,这要是在长安,咱们就发了啊。”

    “赚这仨瓜俩枣,好意思?”

    瞥了他一眼,然后突然想起来他后妈是大地主是权贵是世家是望族,顿时道:“你若有心,回长安开个磨坊场好了。你我兄弟,对半分,怎么样?”

    “哥哥仁义,就这么定了!”

    一旁坦叔全程没说话,不过他还是小声地提醒了一下张德:“郎君,老家的地可不少呢。每年磨稻谷,都是一件大事。”

    “对哦。”

    老张突然想起来,他是江阴土豪啊,江阴东边一半的水田都是他家的,一到秋天,从芙蓉城东城脚下开始,蔓延到大江口,都是他家的地,极其壮观。

    “对对对,都忘了这事儿。坦叔,家里头来的人什么时候到?”

    “上回来信是二月底,几个族老派了机灵人去苏州市舶使手底下做了小吏,也算是通了气。”

    “唉,白糖。本来要是能独吞,这该是何等规模的利润。”

    怅然若失,怅然若失啊。

    坦叔有些无语:“郎君,咱们账面上的进项,已经不少了。”

    “谁还嫌钱多吗?”

    张德双手松开,然后后背,很有李白静夜思的姿势,四十五度朝天,认真道,“大唐国力蒸蒸日上,这时候不开捞,将来愧对我张氏子孙啊。”

    “郎君心系张氏,仁孝之至。”

    老张嘿嘿一笑,心说当初卖诗词差点被长孙无忌打靶,然而小爷我还是活过来啦。

    “对了坦叔,三哥留在太谷,没问题吧?”

    “那是个穷苦县,田地三五万亩,这还是把石头地都给算上。丰年只能吃饱两个月,多的是出去寻活路的,还有落草在太行厮混的。若是能让百姓有个进项,那县令只要不是贪得无厌,总是明事理的。”

    见多识广的坦叔什么没见过?当年麦铁杖得封宿国公,大小官僚有名没名的,什么德行都有。

    说起宿国公,这也是为什么以前坦叔不待见程咬金的原因。因为之前程知节封的就是宿国公,和麦铁杖一个名头。

    在江湖上,山东河南虽说都卖程魔王的面子,然而淮南江南江右诸地,老程算个卵,大字不识一个的麦铁杖才是龙头。

    可惜被杨广那个败家子给折腾死了,临死之前还让儿子们尽忠尽义,若是只讲忠,倒也未必有这等地位,奈何义气二字,百姓里头实在是够分量,只有孝道能够并论。

    若是杨二有点出息,说不定几百年后,就会有个铁杖庙或者麦公庙……

    “这麻丝一年,来去一万贯没有,六七千贯还是有的。从怀远北上丰州,若是还想做西突厥的生意,可以西向弥峨川停留,那里有个榷场是吧?”

    老张扭头看着正在数钱的怀远郡王李思摩。

    思摩点点头,一边串钱一边道:“那里水草丰厚,最是适合放牧,还有七八个黄羊群,以往诸部都是在那里交易。鲜卑儿每次都要赚不少。”

    鲜卑儿说的是呼延部,首领以前是劼利封的俟斤,曾经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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