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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唐朝工科生-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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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如此,复州各县岂不是都瞒报了生丝产量?”

    老张横了他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年头……谁不瞒报?”

    “也对啊,对付了朝廷赋税内府土贡,剩下的不都是净赚么?再说了,冉氏通了皇后的门路,挂在冉氏身上捞钱,出事了,也是冉氏出来顶缸。闹的再厉害,还有皇后嘛。”

    “说的是了,大家都在捞,凭什么自己不捞?”

    至于榷场各州份额……去他妈的,反正这玩意儿到蛮子那里和真金白银一样。

    随着这几年新产业的兴起,丝绸作为硬通货的职能逐渐降低,甚至在东都洛阳,一度出现拒收绢布的情况。

    要不是杜总统叫停这种行为,只怕一干男耕女织的人家,就要统统中招。

    不过又因为洛阳的这件事情,不少河南道乡党们都估摸着,这男耕女织啊,我看是要玩。

    “对了,张大象还没到汉阳?”

    “屁个到汉阳,人在襄阳。”

    “什么意思?他不来汉阳作甚?”

    “要说亲的那家,人在襄阳啊。”

    “噢?什么来头?在襄阳的话,怕不是南朝旧臣人家。”

    “来头不小,河东柳氏东眷。柳世隆曾孙女柳氏,年方十六,也不知怎地,早年跟着大人去过长安,碰上太原来的皇亲,薛仁贵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便是解了困窘,就结下了这个缘分。”

    “这他娘的也行?老子怎地没摊上这等好事?!”

    老李一听是河东柳氏,顿时满肚子的酸水,骂骂咧咧,“是柳家几房?”

    “东眷三房,柳恽之后。”

    “唉,合该那姓薛的帮闲发迹。”

    萧衍立梁朝,柳恽为侍中。不仅仅是萧氏一脉有关系,又因为柳恽常年在太湖流域治政,因此和虞氏、陈氏、章氏的关系也极好。可以这么说,柳恽之后可能未必能做多大的官,但家底绝对比长安城东人家要富裕丰硕。

    这几年新兴行业繁盛,柳恽之后根本不需要自己去琢磨,自有虞氏、陆氏等老朋友帮忙牵头,他们柳氏不过是砸钱进去分红就行。

    薛仁贵白捡的“千金”,是真·千金!

    也难怪老李这种出身丹阳郡公之家,结果舅舅不亲姥姥不爱的会羡慕嫉妒恨。老李能有今天,全靠豁出去背黑锅抱大腿外加眼光独到。

    而薛礼这货呢?妈的运气忒好了吧。之前给人做帮闲、狗腿子,可邹国公家的公子,给他做帮闲丢人吗?完了整个薛氏都没几个人捞着去西军镀金,他凭借给张大象做狗腿子,就混了一个职位,还完好无损地从沙州回来了。

    这也就罢了,毕竟真正吃肉喝汤的是程处弼,薛礼也就是捡点表面光鲜,荣誉又不能当饭吃,过日子还得真金白银啊。

    可谁能想到,当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特么的还真能捞个有钱的美娇娘心有所属非君不嫁?

    还特么让当红辣子鸡梁丰县子张德跑来做个中人,这真是……投好胎要技术,混的好靠运气啊。

    “癞蛤蟆还真吃上天鹅肉了……”

    老李语气发酸,他拼了老命又是幽州折腾又是复州做县令,才置办几个开元通宝,弄了几间传世物业?

    而薛礼呢?妈的什么都没干,之前陪着张大象打炮**喝花酒,偶尔踢踢球骑骑马,时常流连赌场酒肆茶馆,然后一眨眼,既升官又发财?

    “不要放在心上,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老张拍了拍老李的肩膀,安慰说道。

    “老子偏不信这薛礼能靠运气一直发迹下去!”

    咬牙切齿的老李一脸的扭曲,然而张德心里默默地说道:别竖旗啊大哥……

第十六章 君无戏言() 
“备车,去执金吾衙门。”

    “是。”

    中书令进入了车厢,手轻拍天鹅绒软垫,赞了一声:“极尽能巧,这如何了得啊……”

    本想回味一下往昔的艰苦岁月,却又心一横:“老夫堂堂宰辅,焉能寒酸。”

    说是要去执金吾衙门,实际上是要去对角的魏征宅邸。二月里魏征要守在普光寺,这是御赐的老魏家庙,身体不怎么好的老魏,就时常来这里寻找灵魂上的慰藉。

    毕竟,大唐第一喷子心中也有一种遗憾:他怂了。

    “令公,到了。”

    “嗯。”

    下了马车,就见普光寺的正门外头有个年轻僧人在那里扫雪,长孙无忌见他英俊非凡,便道:“年轻和尚,老夫可曾在哪里见过你?”

    “贫僧曾在会昌寺和令公有一面之缘。”

    说到这里,长孙无忌愣了一下,竟是像个街头老倌儿也似,拍了一下脑袋,“老夫倒是糊涂了,曾去金城坊和那些胡种做些场面,倒是在会昌寺里和你攀谈过。”

    老阴货口称胡种,显然是瞧不起那些蛮夷杂种,年轻僧人眉头微皱,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双手合十,抱着扫把微微鞠躬行礼。

    见那僧人心中有想法,长孙无忌也不理会,迈步进门光景,突然停顿了一下:“魏玄成还在吃斋?”

    “在的。”

    僧人不卑不亢,如实回答,却也不因和当朝宰相相近说话露怯。这让长孙无忌更是惊异,便又追问了一声:“你法号甚么?”

    “辩机。”

    “原来是道岳法师的弟子,怪不得你能在普光寺扫雪。”

    言罢,长孙无忌里也不理他,径直走到里面,身旁几个跟着行走学习的中书省令史快步跟着问道:“令公,缘何对那和尚不喜?”

    “你怎知老夫不喜?”

    长孙无忌笑了笑,然后自己坦然道,“跟张德那厮相处久了,倒是想法也不同起来。道岳人称高僧大德,老夫亦曾钦佩,贞观十年圆寂,老夫还曾吊唁过。只是现在想来,道岳兄弟六人,有三个出家,嘿,于他家兄弟,不拘是求圆满还是甚么,总归是心有所属心有所得,于国于朝廷,有个甚用?”

    几个年轻令史微微点头,顿时记在心中。他们跟着长孙无忌行走,沔州鄂州都去过的,也见识过黄州禅宗的气派,谈玄辩机的风范固然是一时让他们为之神往。可当看到王学门徒要丈量山高水深,居然赤足下河风餐露宿,那种同天地伟力搏杀的大气概,头一次从灵魂深处震慑着他们这些宰相门徒。

    于那时,他们虽然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心中的倾向,却总觉得佛门弟子多了,总归没甚用场。至于帝王心术朝廷经营,关于民力丁口的变数,也是正式进入官场之后,才逐渐琢磨出来的。

    而现在么,长孙无忌一番话,顿时让他们通透起来。

    那些个佛门中人求空求悟求圆满,对这满朝文武天下百姓而言,用汉阳城时下流行的一句粗鄙之语形容,那便是:这帮光头吃米喝水卵毛用没有……

    见到了魏征,郑国公正在那里和一个小光头下五子棋,赢了一手,魏玄成拍手哈哈大笑:“小儿,老夫又赢哩。”

    小光头输的大约是惨了,竟是哇的一声大哭,抱着光头就冲了出去,让在屋内的魏征哈哈大笑。

    “魏玄成,你竟和小沙弥搏戏,也不怕老夫告之陛下吗?”

    “你自去就是。”

    老魏淡定的很,无事一身轻,总之,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当然说不定皇帝想起他,还得把他提溜出来,可是,大唐第一喷子已经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不会再出山喷任何人,哪怕皇帝请他出来喷。

    “老夫有事和你说,不过见你这般惬意,怕是说了也不能成事。”

    “你自说你的,老夫如何你何必理会?”

    说着,魏征指了指一张空出来的软垫竹椅,“坐下吃茶。”

    旁边的煤球炉子上,铜壶正冒着热气,里面煮着茶。修长的壶嘴怕是有二尺,也不知道这长长的壶嘴要来要来何用。

    “老夫以中书令之位,总制荆楚。虽有人戏称总督,又言荆楚乃‘行中书省’,不过,魏玄成,老夫今日前来,便是想要和你说一声:这未必是戏称啊。”

    见长孙无忌一脸的感慨,魏征眉头微挑:“便是真‘行中书省’,又能如何?以你长孙无忌之能,哪怕外放荆楚,朝中大事,还能绕过你不成?”

    “噢?要是老夫告诉你,皇帝曾在正旦宴会戏言:何不分置行省,多多益善?”

    “既是戏言,又有何妨。”

    “君无戏言。”

    作为皇帝的大舅哥,长孙无忌最是能够感觉到,皇帝越来越不满足本就相当强大的皇权。武德年到贞观年以裴寂下台为代表的相权削弱,本来是为了维持“贞观”这个天地正道,玄武门元谋功臣带着皇帝一起作出的妥协。

    但是谁能想到,在贞观朝短短的十四年中,会有恁大的幺蛾子扑扇了一下翅膀,然后呼啦啦的一片幺蛾子在那里振翅高飞。

    以至于,皇帝他妈的不要大舅哥来张罗筵席,也不需要大舅哥来做恶人背黑锅,也不需要房谋杜断来给皇帝增加税赋增补内帑……总之一句话,就像是王珪温彦博那样,皇帝越发地使唤宰辅如内侍,让贞观名臣们,透着一股子憋屈。

    “辅机兄,有话直说,但说无妨。”

    说罢,魏征挥挥手,家中忠仆都放下茶壶、拂尘等器物,一一退了出去。

    “正旦大朝会之后,皇帝召我问对,言侯君集讨逆未尽全功,功过相抵,当另有任用。如今征讨西域及西突厥诸国,侯君集为老练干将,可置军政新府,以辅三省。”

    “这是甚么意思?三省于军政之权,要划拨给军政新府?”

    “便是如此,还设有正副二使,以备不时之需。”

    言罢,长孙无忌目光森寒,“不过,老夫说的不是这个。”

    “不错,皇帝雄才大略,食髓知味之余,更是要得陇望蜀,既然能剥离三省参知军政之权,怕是三省都要被算计。”

    “玄成兄,你说中矣!”

    长孙无忌目光显得有些凶厉,“自江淮中原诸州贡赋膨胀,皇帝所持之力,远胜诸代。汉武糜费文景积累,于今时今日,也不过是一年所得。自贞观五年之后,外朝内廷结余几何,你是知道的。”

    讲到这里,魏征点点头,“如辅机兄所言,只怕皇帝欲改制三省,所图甚大。到时三省权柄愈小,不过是总领六部……”

    猛地魏征有些惊悚,忽地压低了声音:“皇帝春秋鼎盛,再有二十年春秋,怕是三省也不过是点头宰相。”

    “今日老夫也不讳言,便问你魏征一句:今时皇帝戏言,何不分置行省,多多益善,你当如何!”

    半晌,已经休息长久的大唐第一喷子沉声道:“那老夫便上疏一封,言明君无戏言,然后自请‘行中书省’!”

第十七章 门房魏大爷() 
“水平位移!”

    “水平位移!”

    江心洲上空,悬浮的热气球打出了旗语,南岸锚定的“十三年造”新式沙船相当的稳定,有类双体船,但船底配重要更均衡。

    船头,江岸施工团队的规制总长收好了望远镜,传达着指令,很快沙船开始起锚。

    “左移!”

    “左移!”

    施工坐标是怎样的,外人不得而知,不过很快热气球上的旗语根据沙船的变化也开始了变化。

    “定锚!”

    “定锚!”

    老练的船工头戴竹藤安全帽,虽然冬春交际依然寒冷,但是忙活开来,也顾不得那么多。脚上穿的一律是牛皮靴,内衬蛇皮防水,用无花果胶和丝绸混合黏住。

    哗啦啦啦的锁链滑动声响起,这是标准的“汉阳造”,是汉阳钢铁厂在贞观十四年的拳头产品。因为“围圩造田”需要清淤,有大量的沼泽地和低洼泥地镶嵌在排水过后的土地上,无法航船之后,这些临时的吊桥、索桥,就需要大量的锁链。

    而这些铸铁锁链,往往都是登记造册,划归江汉贡赋使管理。

    张德就是江汉贡赋使,这是他的另外一个差遣。

    船中的人工葫芦哗啦啦地放下钩子,很快,一个矩形筒被吊装放下,船舱上切割整齐的石块,在矩形筒沉底之后,也开始陆续沉底……

    另外一侧,则是失败的排水法圆形筒。起先想要通过排水之后再浇筑钢筋混凝土,但是很可惜,长江的水下湍流相当的复杂,可以打桩,但是想要稳定圆形筒,难度太高。

    几次排水之后,都发生了偏移,更不要说还有泥沙淤积,随时都可能跟着水底流沙一起滑坡。

    无奈之下的选择,就是将特制的石块沉底,将淤泥挤开,再在四面打桩。

    成本虽然有点高,但还是可以接受,并且可以将江夏的港口延伸出去一段,能够更多的容纳浮桥船只数量。

    因为热气球实在是稀奇,每次浮桥工程施工,都有大量的外来户围观。不拘是獠人胡人,每每见到这等升天物事,都是感慨万千。

    张德作为最大的工头,眼下背靠大树,也不怕弄点新东西出来吓人。

    至于江南江北那些被他干死的地主豪强想要怎么去长安密告,他根本不拦着,像他这种跟中央大佬有勾结的地方大员,还怕你区区刁民“上访”?

    有些个江夏城土豪,本来是打算去长安“上访”,告张德带着城管强拆老宅。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中书省某些令史,居然回复“拆你们几间破屋怎么了?”,这让江夏土豪纷纷表示: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官相护不得好死……

    官官相护会不会不得好死,老张不是很清楚,反正连大唐第一喷子魏征都开始了最顶配的“官官相护”,他一条江南土狗,怕个卵?

    皇帝要杀人,怎么地也得先从中央杀起。

    作为一个江汉大工地的包工头,手底下的大工小工临时工,那必须坚决拥护帝国中央,谁在中央拥护谁。谁敢谣传“问题出在前三排”,江汉大工地上的大工小工临时工,一定砸烂他的狗头!

    龙抬头,祭祖的祭祖,搂钱的搂钱,不要脸的继续不要脸……

    大唐没有李宗吾,可贞观名臣一个比一个心黑,一个赛一个脸皮厚,乃至前宰相魏征居然厚颜无耻地上疏“君无戏言”,又加了一条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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