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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唐朝工科生-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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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收‘厘金’收到天长地久的意思。”

    “辣块妈妈!收收收,收他娘的收!狗皇帝!这老儿在长安肯定是穷出身,比不得刘皇帝!”

    “收到天长地久?老子还给他上贡地久天长呢!这皇帝儿子真是不乖!”

    山高皇帝远,大抵上都是如此,骂起来爽快的很,反正皇帝也不能从太极宫飞过来把他摁在运河里淹死。

    楚、扬两地的坐地户们跳脚骂娘,却也不敢不给钱。运河上千帆蔽日,压舱货已经不用粮食,而是用陶瓷用茶砖用盐砖。

    值百抽一,在二州之地,还算执行的得力。道理也简单,朝中有人好办事。虞家早先在苏州有市舶使,朝中有学士,扬子江上挂着虞氏的名头,堪称无往不利。最多的便是江阴人,江水张氏的货船,其中有三成用了虞氏的标号。

    到后来华润号做大,这才改头换面。

    “我看啊,这下阿溪早晚还要重新置县。早先撤了石梁县,这不是瞎胡闹吗?**县能管你石梁人吃穿?”

    “诸位兄弟没去下阿溪看看?新设的兵营,呵,比府兵驻所大十倍都不止。兵强马壮,一人三马不说,还有二百辆大车。兵营还架了码头,停了二十几条沙船。上个月还送过去五十几头大猪,漠北肉牛都有十头,还有骆驼还有羊、骡。”

    “这……这吃得完吗?”

    “吃得完?你知道个甚!人家天天出操,五天一休。你家一天吃两顿饭,那兵营里一天吃三顿,顿顿有肉。就那战甲,啧啧,刀砍上去纹丝不动,全身包的跟粽子也似。都是大个子,这么……这么高!”

    有个素袍商人,比划了一下身高,然后又比划了一下圆,“那胳膊,恁么粗,一尺多!”

    “这是人还是畜生?”

    “畜生。”那商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就是畜生,出来收‘厘金’的畜生。辣块妈妈的,我那白马湖的乡党,住安宜县南东莞镇的,偷摸了一船货。被那些畜生查了出来,当场打了个半死,罚了二百多贯。”

    “二百多——”

    “你当这就算了?我那乡党家里,还被挂了一个牌匾,上面写了四个字‘逃金可耻’,听说依新制法度,要挂半年。”

    “……”

    一时间,津湖关口的商人聚集地,竟是鸦雀无声,好些人半晌没回过劲来。

    等平复了心情,这才又是一连串的“辣块妈妈不开花”“皇帝儿子不孝”“狗皇帝穷酸”等等骂娘的话。

    然而不管怎么骂娘,让他们偷偷藏匿货物,却也是不敢。无它,那帮收“厘金”的来了……

    “我的娘咧!还真是……畜生啊。”

    眼见着一帮高头大马的巨汉,拎着刀枪棍棒到了津湖关卡。衣衫前面有个“金”字,后面有个“钱”字,简直是光明正大无比霸气。

    砰!

    “好胆量!知道俺姓钱的在这里,还敢遮遮掩掩自以为得计!这是甚么?这是咸鱼?”

    有个操着会稽口音的精瘦汉子,从船舱中钻了出来,拎着一筐咸鱼,冷笑一声,放在船头。

    那南方商人脸色一变,但还是颇有胆量地挤出一个笑脸:“小人捎带些许咸鱼,正是要拿去洛阳发卖……”

    “乖孙,你奶公我在杭州厮混时,你还在撒尿拌泥玩呢。”

    这精瘦汉子一脚踹翻那筐咸鱼,一层咸鱼散落,露出下面白花花的一层盐。这些盐无比雪白,乃是上等货色,非富贵人家消费不起。

    再仔细一看,这些盐竟然压的严严实实,份量着实不轻。

    “谁家腌制咸鱼,是五条咸鱼百斤雪花盐的?”

    说罢,这汉子抓起一把雪白盐巴,狞笑着走向那商人。等他走的近了,才让人晓得这汉子身材极为长大,比那商人足足高了一个头。

    只见他猛地伸出左手,将拿商人嘴巴捏住,右手的那把盐,瞬间塞了进去:“给俺吃下去!些许咸鱼上的盐花,你这狗东西也不妨事吧!吃——”

    那商人双脚提腾,却竟然抵不住那汉子一只手。只看见那精赤的上臂,肌肉一条条宛若蛇身,成丝成条,充满了无尽的力气。

    “住手——”

    运河上,一条漕运衙门的官船到了跟前,船头有个身穿官袍的中年人,远远地吼道,“便是有罪,也不能如此折辱。钱大使还需注意朝廷脸面……”

    砰!

    那官员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杆标枪投了过去,稳稳地扎穿了漕运衙门官船的甲板,直接把那官员的话,生生打断。

    “你是甚么东西,敢来俺这里聒噪。漕运司吃了熊胆还是豹子心,没看到俺们旗号吗?”

    姓钱的精瘦汉子说完,手一挥,“去,把那漕船沉了,还有那碎嘴的夯货,衣服扒了,示众。”

    “是,大使!”

    周遭商船的人,都来不及反应,就看到这帮收“厘金”的虎豹豺狼,宛若一群疯狗,驾船直接冲了过去,三下五除二,漕运衙门的人全部被扔到了河里。又听几声呼号,那官船居然真的被凿沉。

    “莫非,真要扒了津湖大使的衣袍?”

    滋啦……

    “士可杀不可……”

    津湖大使悲愤欲绝,却哪里是虎豹豺狼的对手,这群巨汉三下五除二,就将他剥成了光猪,还特意撕了一块布,把那津湖大使的嘴给塞住。

    等做完了这一切,姓钱的才冲周围吼道:“都他娘的给老子听好!谁敢作反,就是这般下场——”

第八十六章 铁面方能无私() 
“漕金校尉?怎么不叫摸金校尉呢?”

    “姓钱的可不止在南运河,还时常去扬子江、淮水,你当淮阴那里没有鸡飞狗跳?可他到底是‘厘金大使’,还不受诸部统属,见州县主官不拜。为何?不正是因为他是皇命内臣?”

    “那他要是阉上一刀,岂不是立刻就成了内府大总管?”

    “你有种在姓钱的面前说一句试试?”

    江湖风波恶,人间行路难。李董到底也只是收点“保护费”,“小商小贩”哪里敢造次,背地里骂一句“皇帝老儿”难伺候,那就差不多了。真要让他们学巨野县的那帮废物窝囊废,还不如死了算了,还省得祸害家小。

    说来也是好玩,这新设的天长镇,原本不过是扬州**统军府的一个团府兵驻扎。结果现在一口气弄了三个衙门在此,且一个比一个横,一个比一个能打。

    早先漕运司衙门掌控万千舟船,堪称帝国油水中的油水,肥差中的肥差,连长孙无忌都找门生故吏运作了亲族前往,还夹带了几个长孙皇后看重的人家。结果一眨眼,李皇帝一把杀猪尖刀,三下五除二,把这些个自以为躺着数钱的笨蛋,全部捅了个干净。

    因为“厘金”收的爽,李皇帝甚至连巨野县沦陷也不管了。任由侯君集去折腾,反正这世界上,哪里有他一合之敌?

    “太尉,还烦劳太尉疏通疏通,小的见过钱老爷之后,还有后报……”

    来的是个楚州大户,也是姓钱,跟“厘金大使”钱谷乃是同出一脉,往上数四代,都是会稽钱氏。

    这钱氏当年也是巨富,有个小支,还曾跟张德的死鬼老爹张公义“斗富”,杭州城内挥金如土,搞的双方一地鸡毛,最后结仇不说,更是耗上两代人。到张德前往长安,张公谨从定远郡公摇身一变,这才让钱氏崩盘。

    只是这钱谷,却和江阴张氏没甚来去,钱谷其父钱献在隋朝时是殿中将军,体貌惊人身材长大。又因“南人北官”,介于“南北交流”的“基本国策”,武德年时虽然没有受重用,但钱献的长子钱粱,却是为数不多,在武德年就以“南方人”的身份,在最高学府摸鱼的“普通子弟”。

    而钱粱,就是钱谷的大兄,文化人的圈子里,人送“元修识字”的称号。元修是钱粱的字,识字是因为钱粱和某条江南土狗一样,曾经是“祥瑞级”的“神童”。

    至于在长安居行不易的钱氏如何跟李董攀上关系,又如何冲破内府的重重考核,坐上皇帝“钱袋子中的金袋子”部门一把手,这就不得而知。

    眼下钱谷正是春风得意,办事嚣张跋扈,手段极尽变化,不可一世到了极点。不过却也没奈何,这厮当真是按章办事,竟是全然指摘不出他的错处。

    哪怕将漕运司衙门的津湖关口大使剥成了光猪示众,那也是因为那厮涉嫌“诽谤内廷”,按照,那当然是屁的罪也没有。但作为皇帝鹰犬,内府精英,江湖是一个论坛,而他钱谷,是一个可以“自由心证”的管理员……

    “呵。你当我家大使,是一般州县堂官不成?慢说大使不收你这点财货,就说是要收的,你这点……够么?”

    作为一个门卫,原本对李十一郎来说,是非常憋屈的。毕竟,他原先在左右屯营当差,是“万骑”的一员,武功高强杀人如麻,三十岁之前外放混个旅帅都是小意思。扔西军,最多两年,凭他的本事,做个校尉还不是手拿把攥?

    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皇帝让他跑来给钱谷做门卫。一开始他心里是拒绝的,但是后来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就试着做了一下门卫。

    很爽,很炫,很舒服,很愉快,很刺激……

    第一次出去抢……收费,李十一郎才知道,原来“万贯家私”是辣么多的货物。后来,他知道万两白银原来看上去并不多,但是搬起来累死人。再后来,万两黄金原来才那么一丢丢,可还是搬起来累死人……

    硬要说对门卫这个工作有什么评价的话,李十一郎只想说:太刺激了!

    衙门的接事房是来者不拒,原先有个牲口房和两间草料库,结果现在就专门用来囤那些送礼的。

    钱谷也是狠,收钱可以,办事不行。任你什么来头,指天骂娘也没有卵用。那些礼物到了“厘金大使”的衙门里,那直接就是“充公”!

    这是钱大使一片公心吗?狗屁!

    别说李十一郎了,连李十一郎在楚州包的两个十六小娘都知道。“钱老爷”从长安临行前,皇帝陛下跟他说了,只要办事得力,金票大大的呀。

    这些个“行贿”证据,充公之后,钱谷会有专门的“万骑”渠道上报皇帝。皇帝中旨再批个条:请相关单位自行处理……

    齐活!完事儿!

    就这点东西,也不过时钱谷这票恶狗们的小小浮财,连添头都不算。皇帝是有专项资金来分拨给“厘金大使”衙门的,总之,参考了某些长安洛阳的大商号之后,关于绩效这个词,李董虽然不是很懂但理解的很透彻。

    “我等穿这身铁甲,奉皇命当皇差吃皇粮,岂能收你点东西,就与你方便?”

    李十一郎眉眼冷对,那楚州钱氏大户都特么愣了,心说这年头忠于任事的官老爷,那真是不多见了。

    于是正准备撤了这点“孝敬”,却见李十一郎喝道:“作甚?!你待作甚?!”

    见李十一郎将那些财货按住,楚州钱大户迷瞪眼说道:“这个……太尉,不是说钱老爷不、不……”

    “不错!大使确实从不拿人钱财,但你‘行贿’事实俱在,被我人赃并获。这些赃物,是要罚没的!”

    “啊?!”

    “啊甚么?啊甚么?我家大使从不徇私,在长安便有‘钱铁面’的诨号,岂能放你过去?念你并未有辱皇差,故不拿你,还不感恩戴德离去?”

    钱大户又羞又怒,心中更是气的不行,但一看李十一郎穿着钢铁胸罩,怕不是一个能打十个,当下带着家人,灰溜溜地走了。

    等走远了之后,钱大户才冲着衙门啐了一口:“呸!甚么混账东西!这世上竟有拿钱不办事的畜生!‘钱铁面’?铁做的钱罐子!这贼畜生,不得好死——”

    咒骂了一番,还是不解气,却见不远处有个乡党。正待吐酸水,哪曾想那乡党唉声叹气道:“钱老哥,也是去混个脸熟的?”

    “甚么意思?”

    “去‘行贿’啊,小弟上旬已经‘行贿’了两次,如今过关是快了许多。这不是快到九月,小弟在楚州扬州,那是几十万斤的大葱、胡葱、豆米,这要是不赶着送进洛阳,怕是要坏事。不多说,小弟先去接事房。”

    等看到乡党远去,到接事房被李十一郎横挑鼻子竖挑眼,钱大户突然叹道:“若非铁面无私,岂能丰衣足食?”

第八十七章 汊川县令() 
沔州汊川县,新上任的县令才二十岁,早先明经科出仕,因为河东裴氏的人脉,当年跟王世充闹翻的人,多少都会帮衬。

    邹国公张公谨作保,让他拜在苏烈门下修习兵法,可以说是文武双全。

    “守约,长史那里,吾已说好,你在沔州多多保重。”

    汊川县的汉水码头,栈桥边上有艘新制官船。七品官僚及以上,赴任述职,都可凭借公文印鉴调用漕运衙门的漕船作为脚力。

    “多谢叔父,小侄醒的。”

    “留步,留步……”

    中年人连连摆手,这才上了船,站在船头,冲侄儿挥手告别。

    年轻县令身旁,站着个高壮护卫,腰间弓箭手按横刀。等中年人的官船渐行渐远,他便道:“郎君,将军不日将要调往敦煌,郎君既然有意从戎,缘何又来南方做百里侯?”

    “邹国公因往年故事对我照看,我岂能不领情?河东裴氏,总不能如此不堪吧。”

    言罢,这年轻县令又道,“再者,我来沔州,也是仰慕张梁丰,旧年在长安时,他也曾对我多加照顾。若非其庇护,便是程三郎之类,须不会让我平安无事。”

    “张沔州在京城,着实口碑极好,连魏王也大为称赞,时常感慨不能亲善,为其座上客。”

    “当年在春明楼,薛定恶那厮被吓的讨回薛氏老家,张梁丰又岂是老好人一个。”

    “那……郎君可要去汉阳拜见一下这位上官?”

    “倒是不必,我这族叔,本来就是听了他的吩咐,才来的汊川。”

    说罢,县令一行人,便回了县衙。熟悉了一通之后,汊川县的新任县令,迎来了第一个要紧事物。

    汉阳城中,张德批完了公文,唤来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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