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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唐朝工科生-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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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蛮夷为何屡战屡败,为大唐侍妾?除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更因我大唐无分贵贱贫富,皆要灭虏!”

    这士子周围,更有许多同他一般的年轻朋友,见他吼的声大,立即击掌喝彩。

    他便拱手又正色道:“灭虏各有分工,正因人人各司其责各事其职,方有战必胜!士卒披坚执锐,乃是工匠勤勉敲打,不分昼夜,可谓有功!将士不愁粮秣,乃是农户日夜耕作,遂有产出,可谓有功!庙堂运筹是功,江湖忧愁亦是功!故如杜总统所言,灭虏平胡,乃是人人用力,人人有功。是谓天命在汉,人人为汉!”

第七十一章 沔风() 
沔州的码头越发的繁闹,围绕着码头,形成了狭长却又规章的街铺。青瓦白墙,竟是有了后世才有的“徽派”法式。又因长史是江阴人,于是又多了许多追捧拍马的人物,盖了吴地的房子,那又多了隽永内敛,甚是别致。

    街路修的齐整,除却明渠之外,多有宽大暗渠。这些暗渠,或有石板垒砌的,也有陶制的“汉朝”式样筒子,铺设倒也没用上水泥,反而烧制的青砖红砖,多了不少。这些汉时长安的规制,不仅是江北如此,南岸江夏城,李道宗也是小心经营,很是花了一笔大钱。

    只这夏秋多雨时节,就是捡着了天大的便宜,往年少说一半日子都要内涝捉鱼,自全新规制之后,虽然碰上特大暴雨还是无奈,可终究大部分时候,不必出门逛街还要自备舟船。

    得得得得……

    四轮马车在港区随处可见,车厢顶上,坐着头戴草帽的车把式,皮肤黝黑却是相当结实。这些马车,如今朝廷重新颁布了制度,往日的“逾制”,如今也仅仅是在超过八匹马之后,才会有影响。

    “王君子,这是甚么货色?怎地还盖了麻布?”

    街边,摆着街摊,却控制在暗渠内侧的店铺老板冲着车把式招手笑问。

    “淮南的白叠布,去年收的,新春到了货。正要送去临漳山。”

    这车把式分明就是个行脚商的做派,也不知怎地,却让人叫他一声“君子”。也不知道是讥诮还是当了真,只是路过的青衫士子,或是仗剑骑马的人物,却也不曾遮拦一番,可见在这地头,这般“逾矩”的称呼,也不算甚么大事。

    “王君子,能做棉布生意,今年怕是要盘下一条船哟。”

    “哪里哪里,都是长史大人的照拂……”

    王君子笑着拱手,却是学着獠人,称呼长史一声“大人”。不远处有个卖早茶汤的老妇,听到王君子的称呼,顿时“呸”了一声,嘴里嘟囔着甚么,远远地鄙夷看着王君子。

    车水马龙,偶见有骡马憋不住拉了一泡屎,顿时有人吵嚷,穿着别样制服的港区衙役,便来贴了一张白签,自己盖了一章之后,又让骡马主人签字画押。那骡马主人掏了十个开元通宝之后,垂头丧气地接过衙役手中的扫把簸箕,将那一泡屎扫了干净。

    待衙役们走了,这骡马主人才骂骂咧咧地跑去街边买了一个绑在骡马后面的屎兜子……

    和港区大街垂直的一条街,能接上汉阳城的朱雀街,两边也有人家,房屋多是木制,不过却是和别处又不同的景象。道东多是纯粹的木棚子,道西却是多了竹楼。这其中的不同,却和住的人有干系。

    两边都是汉胡杂居,东边倭人新罗人百济人耽罗人多一些,西边则是獠人南越林邑甚至六诏人多一些。

    前往临漳山的车马,都会从这里路过,税官有五十人的武装税丁在这里驻扎。驻所的对面,则是汉阳县的白役,拿的是汉阳县的工钱,也不曾说要拼死卖命,只是维持一下这一带的治安。

    开春运送新棉布、丝绸、蚕种等等物资的队伍不少,哪怕仅仅是个芙蓉城的落魄行脚商,在江阴兴许只是个“贫苦”之家,但因为有了门路,咬牙一折腾,落地鄂州就是个中人之家。

    “吔!王君子,恁多棉布,你这是劫了哪家的棉船?”

    “乡党关照,得了淮南的旧年货,今年新到,赶紧送去临漳山。”

    “王君子,将来在成立置业,可要请我吃杯迁居酒啊!”

    “好说,好说……”

    寒暄声中,道东的一家茶肆,陡然一声弦音,便听一个女子,用着很是别扭的荆襄版洛下音,唱了一曲《青玉案》。

    “王君子,也不急着一刻,不若过来吃茶,新来的倭女能舞关西鼓鼓,还能唱《青玉案》,连长安来的学子都说好。”

    “可是‘东风夜放花千树’那个?”

    “正是正是,这倭女唱的就是。”

    “少待,我停当车马,这便来!”

    关西鼓鼓,就是三弦。秦人修长城时就开始玩弄的乐器,虽然不入流,却胜在制作便利,倒是和胡琴们一起传播的极广。

    此刻在茶肆里头,有个竹篾做的屏风,能透过些许身影。眼里好的,便能看见是个极为娇小的女子,正跪坐在篾席上弹拨着三弦。南方入春依然阴冷的厉害,正月一过,北方有煤炉用的人家,就要开始逐渐比南方人家好受。

    茶肆中也烧了煤炉,只是烟气却有些大,虽然也是用了不差的煤饼煤球,却因为潮湿,闻着略有不适。

    又不敢不通风,通风却又一丝丝阴冷风儿钻进来,让那些靠外坐的男人直跺脚,如何也不肯撤了手中温热的茶汤。

    这首不知是长乐公主还是邹国公“所作”的诗余,最是受巴蜀荆襄的人们欢喜,多情的女子仿着苗女獠人,唱着“蓦然回首”,于篝火堆前,挨个做着“那人”。沔州的长史府,连“结婚”也越发地不同起来……

    “倭女子的关西鼓鼓操的好。”

    王君子从怀里摸了十个钱,丁玲当啷一声响,又一口气饮了最后一点热汤,这才把草帽往脑袋上一扣,脖颈上的布巾向上一提,遮住了口鼻,掀开半垂的草帘,出门去了。

    “郎君好走……”

    三弦骤停,倭女在屏风后依然用带着荆襄调调的洛下音,提高了声音,算是大声地送了一下王君子。

    王君子笑了笑,将车马调拨,爬上去之后,坐在四轮马车的车厢顶上,啪的一声抽动了鞭子,布巾下嘴巴一张,盖住了那倭女的声音:“墩儿——”

    得得得得……

    载着棉布的四轮马车,径直朝着朱雀街去了,不远处,汉阳城的城墙,郝然可见。

    越是迫近城门,越是能瞧见两边的田亩,多是垄沟此起彼伏,新修的灌溉渠约莫二尺深,多有柳树插着作为间隔,向来是前两年插的,如今成了低矮的小小柳树丛,成了不知谁家的田亩分界。

    再往远处看去,就见那些田越发的宽敞连绵,只是在高低处,有个硕大的粮仓,还有牛羊在栏,不时地发出牲口的叫声。黄灰的草垛似那塔楼,一个隔着一个,下方还有手持短矛的“民团”,虽然不如府兵那般锐利杀气,却也壮硕结实,再看肤色,大约也是农家子,亦或是在作坊里厮混棍打过的。

    王君子最喜欢和这些“民团”的人做生意,虽然量小,但却不必费口舌,这些“民团”里的人,出手不算阔绰,却是“线划线”,从不赊账。最要紧的,偶有他州要“剿匪”,为了省钱,会从沔州借“民团”充数,一年下来,倒是有七八十亩地仿佛的进账。

    “进城的不进?”

    “进!进!太尉,这外头新盖的是客舍还是驿馆?”

    王君子交了钱,指着城外的一所庞大屋舍,问道。

    那门卒瞄了一眼,有些厌恶地说道:“甚么客舍驿馆,茅厕!分公母的茅厕,一气能进六十人!大唐第一茅厕!”

    “吔?怎地茅厕也盖的这般大?”

    王君子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不过他却知道,那地界,原先也是“夜香”集聚之所,本就有个粪坑的。如今汉阳县的驿卒,这一城的屎尿,也是要管上一铺,且也成了买卖,倒是比前年赚的还要多些。

    “怕又是个营生,莫非是卖给农户的?”

    小声地嘟囔着,王君子这般猜想着,然后赶着马车,前往市监登记货物。

第七十二章 水墨画() 
嗤!嗤!嗤……

    优雅恬静的富川竹海,湍流不息的富川在一千多年后,会让此地成为鱼米之乡。农林水产极具规模,不但轻松养活百万人口,还能大量粮食和牛羊肉对外出售。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量水利设施的基础上。

    在贞观十三年的现在,整个富川能让人看得上的,唯有永兴县。

    其治所,恰好就在一千多年后的阳新地界。至于富水水库以西的通山县,此时还是个无人区。

    可以这么说,没有富水水库,这块地界属于流放发配之地。虞世南虽然被封永兴郡公,就算没有朝廷规制的实封,把整个永兴县的税赋剃一遍,交给虞世南,他大约也是连眉眼都不会动弹一下。

    没有富水水库,此地不说一无是处,但也离一无是处不远。

    只是,因为煤矿的缘故,原本商旅罕至的富川,这两年逐渐沙船成队,纤夫成排。将这原本的青山绿水,彻底的打搅了个干净。

    “出了出了!出水啦——”

    伴随着一声大叫,白花花的水流从一根熟铁管流了出来。工人虽然大多不知其原理,却也会按照规章操持家什。那硕大的管子宛若象鼻,巨大的机器宛若象身,只是这形制,比那巨象还要大得多。

    “郎君!郎君!喜事来矣,那‘象车’出水了,比‘铁唧筒’厉害多了,厉害多了!郎君,快去看看!”

    吭哧!吭哧!吭哧……

    这是一台已经算得上半合格的蒸汽机,它用无花果胶和丝绸作为密封,还安装了泄压阀,以及铜制玻璃罩的简陋压力计。和“矿工之友”不同的是,它终于能有效地持续地输出功率,尽管依然只是为了抽水。

    铸铁汽缸是经过镗床加工的,这种沔州镗床原本是用来镗孔,但略作改造,也能相当粗放地作为铣床来使用。熟铁板制作的锅炉从未爆炸过,实际上以现有的水平而言,不管怎么折腾,锅炉都达不到爆炸的条件。

    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锅炉爆炸,证明加工技术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青铜轴承和钢制连杆良品率很低,不过在贞观十二年的时候,就不是张德一家在琢磨如何折腾。

    王孝通的学生们,同样在石城钢铁厂中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经验。在辽河,也早早地有了加强版的“矿工之友”,只是效率依然低下。

    精钢飞轮转动,让这台巨大且简陋的蒸汽机,显得极为生猛。它让工人们最高兴的地方就是,它不需要人过多的照看,只需要添煤。

    煤矿是不缺煤的,如此庞大的机械,目前也仅仅适合在煤矿区生存。

    “不知道比河西煤矿的如何!”

    有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留着美髯,目光显露着激动。这一片煤场有个矿洞被水淹了,一时半会儿不能出煤,但有了这台机器,按照计算,最多七天,就能把水排干,到时候就能继续开工。

    “郎君,大概也就这般吧?听说华润号还有几个法式,有一款琉璃制的,能在轨道上拖拽车厢。只是有几家试制了,都不成。”

    “张沔州早说过那物事眼下是制不成的,怎么还有人去试?”

    “万一成了呢?”

    那汉子一愣,点点头道,“也是,万一成了,那真是一本万利。若是成了,我便叫上五服亲友,在登莱修一条轨道,顺着沧州,直通辽东。一年下来,百万贯算得了甚么?”

    “还有郎君,这‘象车’笨重,连杆轴承都容易坏,这几日试车,到底也是坏了一根轴承,换起来极为麻烦。郎君,要不要在这里建个龙门?”

    “嗯……建,建吧。我听长安那边有人说过,这款机子法式改改,还能做个车床。今年兵部在春末,定是要采买一批长矛枪柄。我去求求江夏王,看看能不能接下十万八万的量。”

    “要是成了,那自是大好。建这‘象车’,投了太多。前后怕不是有十七八万贯,要不是有辽河机子成例,只怕淮南人山东人都不跟着试。”

    “这法式还是不成的,张沔州瞧不上。只怕他惦记的,还是能在轨道上跑的,听他学生说起过,若是真有能在轨道上跑的,拉一趟货,可抵得上咱们富川上的船队。”

    富川上的船队是小型船队,不如长江和东海的巨大型船队,但数量也是相当的可观。一艘船保底二十石还是有的,一般能有七八艘船,一个船队,一趟能有一百五十石。

    听上去仿佛不多,但其中的成本和便利性,却是大大不同。最重要的一点,七八艘船,光在船上的水手帮工,总数量就接近百人。遇上航行不利,雇佣纤夫那又是十五六七八。

    再说卸货,眼下永兴县的码头相当的不够用,沙船靠岸是肯定需要排队的。如果说不用装了沙斗的配重式起重机,那么就只能靠人肩挑手提卸货。一万斤货从船上弄到岸上,一个苦工要摊两千斤,又是五个人工。

    如今不比往年,华润号体系内的工钱是每年都要审核调剂的。跳出这个体系自然也可以,一时半会儿,可能还觉得捡了便宜。但是,跳出这个体系后,信息、技术、人力、渠道等等,就无法共享或者赎买。

    整体算下来,还是亏的。

    华润号最大的特别之处,就是当一个外来户沉浸其中之后,再想脱离,除了自身对华润号庞大体系的震怖之外,更多的还是利益上的捆绑。

    便是江夏王李道宗,有心跟张德保持距离,但最终连河套地区的“碱蒿子”都离不开,可见一斑。

    如今江夏城只要涉及到面粉制成品生意的,皆是江夏王府的产业。

    嗤!嗤!嗤……

    简陋活塞发出着刺耳的声音,但是不管矿主还是说矿工,都是咧嘴在那里傻笑。黑黢黢的煤渣混在流水中,流的极远。

    远处的青山绿水,伴随着黑白交替的烟雾,逐渐就模糊了起来,仿佛是今年新制宣纸上泼了一层墨,晕染开来,成了一副怪诞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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