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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唐朝工科生-第350章

小说: 唐朝工科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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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皮瞄了他一眼,“老客这般不厚道,俺不走,等着老客拿我作乐么?”

    “怎是作乐。往常你这等卖票,也不过是一百五十文,我一口气加了五十文,还待怎地?”

    “老客也说是往常了。可如今是往常么?‘柳营’对‘霸王’,没见南城赌馆都不敢开铺么?也就平康坊还开了买中,也不过是封顶十贯。”

    “那你说个价。”

    青皮舔舔嘴唇,似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抬头直愣愣地看着他:“二十贯。”

    “二十贯——”

    那人作势要拂袖而去,却见青皮岿然不动,顿时道:“好歹减个数。”

    “二十贯。”

    “二十贯换你五张纸,你这是抢劫!”

    “那算了。”

    “对嘛,正所谓……”

    “我卖别家去。”

    “……”

    好一会儿,那人摸索着五张票,这才咬牙切齿地到了一马车前,恨恨然道:“你道如何?我抬四倍价,那厮在我这价钱上面,再抬二十倍!”

    “好了好了,休要聒噪,停了车马,赶紧进场。长安令今天亲自带人巡场,热闹了他,说你寻衅市场,偏是有理说不清。”

    灞水之畔有专门的马栓,贴灞柳停靠的都是马车,用青砖贴了线,铺就煤渣,车把式多在这里聚集。有专门拣拾马粪的兼差夜香工,一次能贴补一贯多,马粪集中在道旁竹筒屋,也就是新制的公厕,这间竹筒屋一般也是由此夜香工承包,粪肥再转卖给长安附近的种地农户。

    贴着平整的车道,离灞水远的一侧则是排水渠,除作泄洪排涝作用,也灌溉灞水之畔的苗圃。苗圃多有大棚,大棚边上则是存马的地界,一个马桩一个号牌,凭号牌取马。这边存马的地界,多是驽马或者突厥敦马,河曲马漠北马也多,都不值钱,若要添一笔草料,要额外再贴十文。

    如金山追风或者新种河曲马,因马匹价格贵,多是不在这儿。这些马匹的主人,也不会让爱马在这儿扎堆,多是在馆场附近的马厩,精料不缺,花销不菲,不过多是不会缺这一贯五百文的。

    开场前早有戏台,除丑角滑稽戏之外,也有表演戏法的,还有用“送别三叠”唱法大合唱的,还有专门找来奇形怪状的人儿溜一圈,其中有个登州大高个,是长安城东人尽皆知的“巨无霸”,比尉迟恭还要高两个脑袋。

    便是有些好奇的,看到这“巨无霸”,就觉得几十文票钱值了,更别说还有只到膝盖的小人,憨态可掬甚是好玩。

    场地极大,两边竖着“风流门”,达阵线更是专门用红线标示。一丈高的“风流门”各有两根门柱,宽约两丈。

    “唉,那崔莺莺唱的甚,怎地还不下去。”

    “崔都知唱的是《垓下》,你这夯货懂个鸟。”

    “你懂?你懂怎么买中‘霸王’输了几十贯?”

    “不可理喻!”

    人头攒动之间,却多有长安令麾下的爪牙维持秩序,还有金吾卫的人,也算是捞个外快,一次能贴补几百文,只要无人生事,不但白捡一笔小钱,还白看一场竞赛。

    “十三郎,来一罐松子,匀我几颗阿月浑子可好?”

    “老客说笑,几颗开心果,有甚好说的?这是老客的松子,都开了口,咸香入味的紧。”

    哗啦啦收了十几个铜钱,卖干货的小郎又在别处转悠,时不时有人和他扯价,不过多半都能饶上几个开心果板栗之类。

    “啧,真想喝几口酒,唉,这怎地还不开场……”

    “嗳嗳嗳!九郎九郎,来一筒酸梅汤,大竹筒的!”

    “好嘞。”

    咣的一声,毛竹筒装好了一筒酸梅汤,送到了客人手中。以往在坊市只要两钱的玩意儿,这光景就要十个开元通宝。只是渴的厉害,没带水囊的水壶的,多半也是弄上一筒狂灌,到尽兴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喝了精光。

    当——

    一声钟响,又是一声“咣”,巨大的铜锣也是响了。

    “开场了!开场了!都他娘的坐下!说你娘的呢!前面的坐下!老子日你娘的,坐下,入娘的鳖……”

    “‘柳营’!‘柳营’!”

    “‘霸王’!‘霸王’——”

    伴随着一阵喧闹,震天响的欢呼声使得灞水之畔瞬间如火如荼。

    中央主席台,隔断分了几处,成了雅间,却又有锐士在侧盯着,更有弓手腰间箭囊露出十几支飞凫箭,鸟羽随风而动。

    “好!就是这股锐气,凭‘霸王’也想撼动‘柳营’?白日做梦!”

    唐俭拍着手,将丝袍一脱,然后冲着秦琼嚷嚷道,“秦叔宝!老夫‘柳营’今天吃你二十分啊——”

第四十七章 联系() 
“东宫要新设衙署东海养济院?”

    “回陛下,储君言‘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故影从朝廷,效仿旧年恩典,以分君忧。”

    杜如晦说着,又拿出了一套数据,“这是东海骨螺捕捞、采集、养殖诸名册,今年能捕各色骨螺约六百万枚,能取‘骨紫’一石。”

    “骨紫”是紫色染料,在从焦油中提取粗苯胺之前,这是为数不多能固定紫色并且浆洗后还能保持色泽的染料。

    只是这种染料的提取相当麻烦,骨螺的螺肉和肠道结合部,才能有极少的一部分。要想染一条丝绸手帕,需要弄死一千四百颗大骨螺。想要染一条丝巾,那就是一万多颗骨螺。

    好在骨螺高产,且大唐漫长的海岸线,从来不缺这种东西。加上山东士族买通了华润号的航线,在扶桑也有许多定点渔港,骨螺除了螺肉风干做干货能卖钱,螺壳同样是不错的工艺品,粉碎后还能掺在饲料中。

    “克明,你的意思呢?”

    皇帝看着杜如晦,和房玄龄不一样,重病不死的杜如晦复出之后,行事作风大开大合全然不怕得罪人。马周这种东宫出身的幕僚都要夹着尾巴做人,杜如晦却一而再再而三在李承乾身上开口放话。

    可以这么说,暖男天子能从“东巡”中归来,没有朝中宰辅级人物撑腰,只怕不是一年的事情。

    “自当大力扶持!”

    声音洪亮的杜如晦还是削瘦,但是目光却一如既往的锐利,杜氏擎天柱可不是什么畏首畏尾之辈,当下道:“今各地新产举人奔走,为州县新锐,县令刺史倘使不知新产首尾,自可询问举人。百姓若有担忧,诸如桑田绝产、改稻为桑等,皆可由举人上下传递,不至官民对峙,酿成祸乱。如今东海养济院,可以之为贞观德政,传达中原,朝廷可免征其税,以资鼓励。”

    李世民冷静地看着杜如晦,但杜如晦还是和往常一样,低着头,躬身不语。

    这不得不说是缓解朝廷财政的办法,“养济院”这种形式,在秦孝公时就已经有了。但要以朝廷财政来支出,只能说给穷苦老人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要想活的如何如何滋润,可能性不大。

    不过杜如晦的意思,是朝廷明文鼓励这种行为,不但口头表扬,还要有实质性的好处。

    比如免税,东海养济院维持的主要营生是海捕骨螺,这不是什么技术活。怕是花甲老人,也不过是一柄竹叉一个背篓,忙上个把时辰,就能满上一筐。但“骨紫”却是暴利中的暴利,一两“骨紫”一斤黄金都未必能换到。

    即便是李皇帝自己,他面见朝臣的常服,也多是明黄,朱紫都少。红色染料还算多种多样,只是着色不易,但是紫色染料,想要着色长久,相当困难。

    长孙无忌乃是国舅,也不过才十件不到紫袍,唯大事才着紫袍。紫衣虽多,却是用植物根茎榨出来的紫色汁水上色,浆洗十次以上就会褪色。

    “‘骨紫’稀少,何不交由将作监……”

    “陛下!”

    杜如晦猛地抬头,“不错,‘骨紫’稀少,朝廷何必与民争利?”

    “朕是与民争利吗?!”

    李世民猛地瞪圆双目,目光肃然盯着杜如晦。

    可惜杜如晦浑然不怕,依然大声道:“陛下若非与民争利,便是欲同太子争名!然则储君贤明,亦陛下圣明也。陛下当以此为戒!”

    “你!”

    争名?

    这话从来都是放在底下说的,然而杜天王却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若非是君臣问对,只有起居郎在一旁抄录,在大朝会上这样一句话,只怕当场就要炸锅。要么李皇帝认怂认错,要么杜如晦滚蛋。

    这次问对不欢而散,杜天王离开皇宫之后,大剌剌地乘上自家的马车,返回家中去了。

    而太极宫的主人,将手中做工精美的玻璃水杯,砸了个粉碎。

    到大朝会时,重臣多有建议效仿东宫“养济院”一事,政府可以免税减税鼓励民间类似组织。

    有人提出“恐为歹人谋私而结社”,但反驳的大臣直接就说可以派遣内宦监督。同时民部可以定是派遣度支司查账,还能让当地统军府随时突击检查是否结社谋私。

    侍中魏征觉得可以,秘书监也有人觉得这样不错,不但减少了政府支出,还能扩充官吏岗位。而且名声相当好听,绝对是清流中的清流,最重要的是……它是清流的同时,更不是清水衙门。

    但皇帝说了,中书令刚刚死,在没有委任新的中书令之前,还是先放一放,等新的中书令上位之后,再继续这个议题。

    东海养济院一事,就算是“搁置争议,稍后开发”,不过朝廷虽然还在公推讨论,民间却是来了精神。

    恰逢柳营队大战霸王队,霸王队边路跑锋21号突袭太过厉害,居然以五分优势,将霸主级强队柳营斩落马下。

    又因为霸王队是“西秦社”组建,跟脚在城西,趁这个机会,“西秦社”居然准备在城西建个馆场。并且和柳营券不同,发行的“霸王券”来者不拒,只要长住长安,都可认购,五百文起购,上不封顶。

    “大兄,听说没,只要和东宫所办‘东海养济院’一般,就能免税。我看,咱们不如这样,新建馆场票钱可以拿出来养些老汉,如此也能免税。”

    “还未定呢,听大人说,陛下以中书令未定,推迟决议。”

    “此事定能成功,大兄,我听杜二那厮说其,当日杜公差点和陛下对骂,有宰辅强推,又有重臣公认,此事又不曾祸害甚么,陛下焉能拒绝?”

    “‘西秦社’不比忠义社,咱们若是把馆场票钱让出去一部分,只怕难以维持啊。三郎,你也是知道的,入西秦社的,多是甘陇老世族,没甚花销。”

    “大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眼睛放光的薛氏三郎搓着手,“大兄你可知道那日咱们大胜柳营队,赚头最大的一笔是甚么?”

    “二成票账,还有甚么?”

    “不不不,是21号竹盔,一顶南山制竹盔,不过十文钱。可大兄可知卖了几何?”

    “多少?”

    “散货两万多。”

    “那才两百贯。”

    “可两市铺面及洛阳咸阳诸地货商,却是包了长单,只要21号还能跑,这‘飞毛腿’就是个摇钱树,咱们琢磨几个花头,又能赚上一笔。”

    “你还没说多少。”

    “二十万。”

    “多少?”

    “二十万。”

    “嘶……”

    两千贯,虽然单独拿出来是不多,可这只是因为一个人,于是就卖了一样东西,就赚了两千贯。

    要是多来几样呢?

    “而且大兄,我看了,灞水那馆场,大头也不是票账。”薛三郎目光灼灼,“这东宫也着实有些能人,柳营队那地界,多是卖咸香豆子的。不拘是松子、阿月浑子、板栗……多是咸口。这也就罢了,除此之外,光酸梅汤,就卖了一万多大筒。止这些吃喝,就有一千多贯进账。”

    舔着嘴唇的薛三郎更是道:“再有柳营队皆着绿袍,光绿头巾就卖出去六七千。一条头巾才值当几何?可上面印着柳营二字,它便是能卖二十文!”

    “这一个月要是有三五场要紧大赛,岂不是大赚?”

    “可不是?当初我等还觉得东宫修那场馆是个榆木脑袋,如今看来,这本事全在场外,不在场内。大兄,咱们也不消多去琢磨,照着柳营队来就是。”

    “好,咱们在合计合计,明日召来弟兄,早作决断。”

    柳营队虽然输给了霸王队,但威风不减,城东拥趸多是想着下一回卷土重来,杀的霸王队四面楚歌。

    而此时作为詹事府令史的侯朔侯七郎,正在春明楼和几个山东商人吃酒。

    “柳营队去洛阳打几场,这票账如何分,崔氏一切交由侯令史做主。倘使洛阳百姓还算欢喜,这柳营队在洛阳的馆场,就交由崔氏来建,如何?”

    “无妨。”

    侯朔点点头,抬起酒杯饮了一爵,“这几日某察觉市井之间不禁短袖薄衫,正要制上一批,天热总能卖出去。”

    “礼不下庶人,短袖短裤乃至披发左衽刺面纹身,都无不可。令史可是要将这短袖薄衫交由武城来做?”

    “裁剪有些不同,用料也有些不同。”

    “寻常人家,有个麻衣就不错了。”

    “某要棉布。麻布也要,但棉布要多。”

    “这……令史,去年棉花存料,多是两京包销,唯长安东城洛阳北城能用。若是市井用了棉布,怕是引起朱紫之家禁穿庶民之服。”

    “他们能穿几件?便是你们崔氏,主家再贵,一年能穿几身衣裳?由他们去。”

    说罢,侯朔更是道,“你们若是耳目灵光,也应该知道沧州前年就开始穿短袖免衫,更有工坊织工减了头发,防止长发卷入织机。莫非就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便要担着头破血流的风险,去做工赚钱?既然‘礼不下庶人’,又何必纠结,在商言商,只管增收,哪管贵贱。”

    “令史说的是,贵人用的铜钱,倒也不比庶民用的铜钱要值钱。”

    “若是今年怕棉种不够,某也能帮忙。”

    这句话一出,清河崔氏的走狗们眼睛一亮:“令史当真?”

    “难道太子和张沔州交情莫逆这件事情,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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