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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唐朝工科生-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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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老婆管他,再一个,他都二十多了,琅琊公主有心想要管教,这画风也非常的不对啊。

    于是乎,比起尉迟日天的长子,比城北徐公还要美的张叔叔长子,成为了长安风流薮泽之地的超级白金vip。

    去年张大象组了个马球队,捧场的十二卫骑士好手有两三百个,可见其风头如何。

    论起二世祖和顶级小开们的圈子影响力,张德拍马也赶不上张大象。

    毕竟,老张是有正经事情要干的。

    一看张操之跟他爸爸一个口气,张大象就有点烦,啧了一声,然后斜眼看着张德道:“操之啊,你是没看到那些胡姬,那当真是美妙无比。樱桃小口,纤纤素手,尤其是那腰肢,跟长虫似的,又细又软……”

    “……”

    工科狗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年他来长安的时候,张大象同学可是一副君子楷模的样子。怎么五六七八年一晃,带着薛仁贵四处厮混之后,就成这德性了?一定是择友不慎的缘故!

    说起来,薛仁贵这几年日子真是爽。原本日子紧紧巴巴的,可自从跟张大象勾肩搭背一起狂嫖滥赌之后,简直是风生水起。不但在京城置办了产业,更是在“执金吾”麾下混了个差事。

    去年更是因为“河东薛氏”的名头,被李大亮收入麾下,只等今年攻打吐谷浑,就可以随军出征。妥妥的混军功啊。

    我勒个去……

    老张一想起来,就浑身难受。这可是往后戏说里面的主角儿啊,怎么就这德性?

    更让老张蛋疼的是,薛万彻薛万钧跟程知节张公谨不对付,恨不得程咬金得痔疮然后脱肛而死。但张叔叔呵呵一笑,冲薛家兄弟说我家咬金兄弟可是“肛铁侠”,画个圈圈可诅咒不了他。

    于是乎,薛家兄弟觉得大家都在“河东薛氏”一杆旗子下,薛仁贵简直是耻辱中的耻辱……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薛仁贵居然到现在也没什么黑历史,说钻营吧……那些科举士子们当街行卷的丑陋模样,才是真的让人看了想吐。

    相交起来,张大象别的不好说,这交朋友是真有一手啊。

    “大兄,薛仁贵今年还要跟着西征,再让他出来胡混,只怕也不好。不如与人吩咐一声,将那些胡姬送到府上就是了。”

    这要紧时候,薛仁贵要是因为风流场的事情坏了前程,必然是嘴炮们的战绩。但薛仁贵出事,就薛万彻家里那一帮子的德性,指不定落井下石,然后牵扯出张大象。

    到时候,张大象一个人玩球不算什么,把张叔叔按在板凳上一年半载,他跟长孙无忌的小算盘还玩个卵?

    本来长孙无忌琢磨的是运作张公谨成为钦定的安西都护府大都护,这可是长孙氏的黄金饭票,要是坏菜了,张叔叔被按在长安多呆几年,那钦定就变成了亲腚,老阴货搞不好就要发飙。

    “若能在府上作乐,为兄焉能去那风流地?旁的也不消多少,大郎你也是知道的,大人与我的用度,不过是三五千贯,能顶个甚?”马车上抱怨的张大象说着,有些哀怨地看着张德,“哪像大郎,便是不去平康坊,也人人皆知你是金子做的……”

    “嗐!”

    老张一拍大腿,连忙上前到了马车边上,他站在车外,头靠着车窗,冲张大象咬耳道,“大兄你怎么不早说?这要是缺个宽敞的宅子,和小弟说一声,又有何妨?说来也是巧了,前日安大郎家大人,让了一片宅院出来。金城坊的物业,城西虽说是偏僻了些,倒也收拾的干净。”

    “金城坊?那不是和以前家里住的甚近?”

    张大象同学颇为意动,眼珠子微微一动,“城西也没甚不好的,城西离得远,外人见得还少一些……”

    “大郎,你跟哥哥说说,这宅子,有多大?要价多少?”

    “大倒是不大,才二十来间屋子。中庭有个花园,前面临着坊口,后院有个楼,去年新修的,三层高。”

    二十来间还不大啊!

    张大象眼珠子鼓在那里,他自己虽然是帝国大公爵的大公子,然而让自己掏钱买这么个宅院,他是肯定套不出的,张公谨压根就不给他这么个财权。

    “这……这得多少钱啊。”

    “兄长说的甚么话,小弟还能问兄长拿钱不成?”

    说着,张德一脸责怪的样子,“兄长可以现在就去观望一番,若是觉得那宅子妥帖,夜里小弟便让人把地契送上。”

    张大象本来想说这怎么好意思的,但一想这特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连忙道:“事不宜迟,为兄这边去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又像是解释什么:“金城坊没什么不好的,金城坊好啊,离皇城也不远……”

    总之,大约就是离单位近,上班方便什么的,然后面红耳赤地催着车夫赶紧去城西看看房子。

    老张目送张大象离去,自己这才招了招手,穿着火麻长安的小吏才牵着夜飞电过来,把缰绳递到张德手里,躬身道:“张工部,这便回转了?”

    “哈哈哈哈……家里还有几个美娇娘,这便回去了。”

    一个翻身上了马,张德从怀里摸出一串开元通宝扔了过去,“马儿照看的不错,有心了。”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小吏连连点头哈腰,待再直起身时,张德早就骑着夜飞电,顺着春明大街远去了。

第四章 玩数学的真厉害() 


    渭水的桃花开了一遍,辽东的王孝通老爷子就专门派了一封急件过来。? 问题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石城钢铁厂的新制高炉炸了。

    贝瑟曼式高炉炸一个不算什么,这是张德早就担心同时又期待的一件事情。只要王孝通和王学子弟没死,死几个契丹奴工不算什么。

    问题在于,人命填进去不能白填,得让人思考为什么高炉会炸。

    《缉古算经》的作者根据他几年来的观察,跟张德信中如是说道:“吾观三号新炉久矣,其石炭精料铁料与一号二号旧炉规制略有变更。石炭皆乃本地炼焦所出,唯铁料来源有所不同。旧制用料乃幽冀辽地铁矿,大贺窟哥所运物料,萤石甚少。然则三号新炉,乃齐鲁旧时铁器之所产,矿藏萤石……”

    抖了抖信封,老张把信纸拍在桌子上,然后手掌拍了拍,感慨万千。

    实际上,王孝通老爷子没搞怪,他还用数据表说话。罗列了幽冀本土铁矿的矿石铁钉产出率和登莱山东所产的对比,同时对铁料来源进行了分检,建立了初级档案。

    讲真的,老张两辈子下来,从来都认账的一件事情就是:玩数学的就特么没一个是浪得虚名的。

    工科狗的佩服等级序列,大约就是数学家…物理学家……工科狗。

    “万古什么都会变,就只有数学是不会变的,也只有数学是不会骗人的。”

    张德有些感慨地自言自语,然后连忙去了书房,路过偏厢,唤了一声,“三娘,过来帮我磨墨。”

    “是,这就来。”

    将手中的针线放下,盘篮中放着些许衣衫布头,显然是忙着精细的活儿。白洁是个精巧手儿的女子,和郑琬豪放派不同,她这种一千五百年后的典型性心机婊,在唐朝非常吃得开。

    唯一可惜的是,这女人砸锅在了张操之手中,这辈子没可能扶正。

    原本白洁还想着想要靠姿色靠气质说话,然而她并不知道无聊了干干她的梁丰县男其实早特么外面有了人,还生了个儿子。

    可以说,心机婊如果知道张德这么“无动于衷”的原因,恐怕也只会吐槽张德张操之是个心机boy。

    她虽然一向以温柔如水的姿态示人,但张德吩咐的事情,从未见手脚慢过。

    片刻,铺好了宣纸的白洁见张德已经奋笔疾书,她眉眼瞄了一下张德写的东西,然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每个字她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她完全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狗屁玩意儿。

    当然,还有不认识的……但那不重要,全大唐也没几个人认识,除了工科狗的学生还有王学子弟。

    王孝通老爷子知道炼焦的好处,但不知道焦煤为什么就比木头强。老张没跟他扯热力学或者能量,而是给老爷子引入了一个概念——温度。

    于是,贞观九年渭水桃花开的那天,《缉古算经》的作者,给一个标准大气压下水的固液混合态温度定义为零度。

    然后老爷子想了想,有加了一笔:水烧开了就特么的一百度算逑了。

    至于什么铁矿石分检工作,铁矿石中的有效成分,铁矿石的颜色分类,这都是细枝末节……反正不管怎么搞,新式高炉还是要炸个几回的。

    当然了,写完了之后,张德手有点酸,装好信封之后,便让人赶紧往石城钢铁厂。

    “阿郎可是有些乏了?”

    白洁眨眨眼,略有俏皮地看着半闭眼睛的张德。典型性心机婊眼睛是会说话的,并且说的都是情话。简而言之,她们的眼神会勾人……

    老张本来还说有点乏力,再加上这阵子在郑琬身上累断了腰,每天还要打卡上班给李董处理技术性难题。

    可一看三娘子温润如水,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顿时心头浮起一团躁动焰火。只想把这菡萏娇花一瓣一瓣地剥扯干净。

    周敦颐说“亭亭玉立不蔓不枝”,又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可俗不可耐的张德觉得老周的话不科学,正常的小伙子,难道不都是只想“亵玩”一番拍拍屁股走人吗?

    贵族风范,妥妥的。

    春桃迎风含萼封苞,汁水丰满的妙龄女郎,略加打扮,便有香喷喷的荷尔蒙往公狗的脑子里下达交配指令。

    更遑论这女子不仅是饱满多汁,更是窈窕淑女。罗裳褪去,绵软如绸缎也似的雪白身子,就这么任由壮男摆放在案桌上。

    哗啦!

    邪火上来,哪里压得住,张德解了腰带,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扫了个干净。白洁吓了一跳,约莫是天气还带着凉意,张德一个箭步,双手扶着书房门,探头左右叫道:“吾有要事,莫来聒噪!”

    咣!

    房门狠狠地关上,这才消了春末凉风,多了屋内暖意。

    “阿郎……”

    也不知怎地,白洁见张德如虎如狼,便更是来了情趣,似那不知死活的兔儿,偏来勾的豺狼虎豹垂涎三尺。

    说来也是,那平康坊搔弄姿的胡姬娇娃,任尔等百般撩拨,张德也不觉得有什么新鲜。

    只这个平日里穿衣端庄,床笫脱衣偏来反复的白三娘子,当真是怎么玩耍也不觉得腻。

    “你这妖精,当我不知你在撩我么?看我怎么收拾你!”

    言罢,便将锦袍脱了,垫在书桌上,白洁那雪白的身子顺势一滚,整个人娇嫩人儿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贝齿轻咬朱唇,双眼含着泪珠儿,一副欲哭欲喊欲死欲悲的可怜姿态。

    这越是这般,越是让人邪火大盛。

    老张嘴上叫嚣,手脚却也不慢,双目更仿佛刀剑犁地,在这白绸身段上来来回回。这女子也是好大的本钱,决计是不缺一点丰腴不少半分窈窕。较之郑琬火辣热情,这美滋滋的神念勾荡,才真叫是对了那点闷骚的味儿。

    胸前两点桃花,晕染不大也不小,约莫是个铜钱,大小是颗豆儿。还不知道打哪儿投胎的白诗魔,肯定不会和老张这般,是在这当口琢磨出“轻拢慢捻抹复挑”的。

    再一个,别家用的是手法,张家耍的那是唇枪舌剑,连最是泼辣的阿史德银楚,也在此间乐事蹦出个“肉舌含花”的赞叹。

    水做的女郎,炭火也似的汉子,阴阳交济,只随一声娇喘,便是得了妙处。

    这本也是丰神卓悦的女子,娇娆捎带雅致,风情更有万种。可任你仙子姿色,妖精身段,在这一具莽汉肉身前,大约是没甚诗情画意的。

    “阿郎……阿郎爱我!”

    “爱你爱你,便是爱你!”

    腰腹推动,提腿搁肩,那姿势,仿佛担山的愚公,又仿佛车行推车的老汉。只见肌肉贲张,说不出去的杀伐决断,女郎承欢启口,一点朱唇之间,那拉丝的晶液,比之糖水拉伸的粘稠,还要多几分韵味。

    吱呀吱呀吱呀……

    梨花木的书桌微微颤颤,书房内顿时一扫静谧,兴许是此间终究是舞文弄墨的,便听压在白绸女郎身上的粗莽汉子念道:“两情若是长久时,便只看轻插慢送……”

    “呸!”

第五章 关系网() 


    夏粮征收工作已经开始,当然这光景粮食连根毛都没有,可毕竟是农耕社会,时效性都是用月作为时间单位。

    于是宰辅们商量了一下,王珪说去年那雪不错,绵软厚重,今年应该有个丰产,我个人建议是荆襄州县贞观一二三年没缴纳的今年也添点儿。

    温彦博说好,然后在奏书上写上四个大字:基本同意。

    然后可能中书令老大人觉得太单调,又添了一行小字:转书左仆射批复执行。

    房玄龄老大人掏出王珪的字,嗯嗯点头,说不愧是太子的老师,这个字写的好啊。然后掏出一张封条,把中书令的一行小字给糊了。再在上面写上一行差不多的小子:转伟大光明正确的皇帝陛下,请批示。

    要说办事效率,还是得看李董,帝国的元首一看,嗯嗯点头,掏出朱笔画了个圈,表示圈阅……

    然后,工部员外郎协理水部的张德就准备出差了。

    “妈的智障……”

    老张一看上峰给的条陈,特么的让他一个中央的年轻干部,居然跑南方去监督新型运粮船的建造工作。

    渭水旁边不能监督吗?

    老子辣么多事情,能不能别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扯淡?

    但是张德也很清楚,这鸟毛事情他反抗是没有卵用的。吐谷浑打不打,就这半个月内的事情。关中已经提前支取了太仓的存粮,显然这玩意儿是军粮。关中的夏粮就要存库,然后南方的夏粮来平复开支。

    张公谨最近都跑太极宫跑的勤快,连禁苑都去了三五回,显然不是为了和李渊老丈人聊聊天谈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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