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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唐朝工科生-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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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平台,想要拔尖出头,没有二三十年默默耕耘,基本无望。

    虽然他对小老婆生的儿子没什么成见,但是程处寸所说的话,有一个最大的麻烦没有解决。

    “四郎,城西的学堂是怎么来的,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此事,不是为兄说做,就可以做。朝廷怎么看,国子监太学怎么看,还有……陛下怎么看?”

    难题抛了出去,程处寸看了一眼王氏的人,然后道:“若为家学、私学,当无碍。不过,须得地方名望,方能……”

    说罢,程处寸又停当了一下,看了一眼王氏的人。

    王氏两大支脉,一个在南方一个在西魏旧地,都很有影响力。如果他们来出面,以兴办私学的名义搞理财生产之事,绝对没问题,皇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张德这种小强比起来,王氏绝对算得上是能呲牙咧嘴的。

    更何况,和皇帝捆绑在一起的草根新贵,也并非善类。程操地这种人,就是有着施瓦辛格的**,却装着爱因斯坦的大脑。

    眼下的机会是很难得的,而且市场气氛很好。南郊直道在朝廷看来,就是个样板工程。皇帝要巩固皇族帝国的基本盘,核心就是长安到洛阳,扩大出去,就是关中加河南。再往外,就不是皇帝能够直接干预或者说言出法随的地方。

    皇帝有直接经济收益以及政治传承上的需求,而王氏这种类型世家,他们则是需要更加深刻地参与到建设中去。除了要和朝廷和皇帝更加紧密一些,还要能够从张德这里拿到最广大积蓄人口的秘密。

    那么,不管时间如何变化,即便将来没有了土地产出,在掌握了大量的工人之后。帝国即便进入了极盛时代,也会趋于保守地为了政治和社会双重稳定,和这样的新型世家妥协。

    和其他的宰相不同,王珪和张德并没有深入交流,但他房谋杜断长孙无忌相比,又有绝妙的一个优势,那就是他能够以太子老师的身份,直接参与到东宫的各项对外活动中去。

    冰糖这么一个小小物事,带给王珪的,绝非是入口甜蜜的味觉和口感。

    “坐。”

    程处寸的话没有说完,王氏的人还站着,他也还站着,但正在思量的张德,让他们坐了下去。

    半晌,张德坐在太师椅上,很平静地看着他们:“那么,王程二门,所付几何?”(。)

第六十七章 都差不多() 
老张曾经读小学的时候就知道,班费还有剩的话,那当然是按比例退给全班同学喽……退个屁啊。

    买点零食和饮料然后开个联欢,还不是美滋滋?班干部们三五瓶啊逼两拳。

    放大到社会层面,比如说黑社会,嗯……比如说有活力社会团体。社团老大带着兄弟们干死了其它街区的老大,成为了老大中的老大,那当然是排排坐吃果果,收来的保护费难道喂狗?

    再放大一点,皇帝带着文臣武将一统江山,不也封你个公侯伯爵,赏你个将军尚书。

    但到手的玩意儿,班费也好,保护费也罢,税收也可以,都不是人生巅峰的结束,而是另外一段故事的开始。

    这个学期的班干部三五瓶啊逼两拳让广大同学感受到了浓浓的人情味,那自然是走着继续嗨。可万一有人觉得少喝了两瓶,这不就得撕么?就算当面不撕,背后也得玩个小团体啥的,高端点的搞冷暴力排挤,总之,这事儿没完!

    皇帝给小弟们分了脏,这事儿也不算完,赃款赃物到手,心累的某些文臣武将就难受了。为啥?没人生目标了啊,老子都这么成功了。于是就琢磨着,是不是干点别的什么东西。

    这种情况,在黑……在有活力社会团体中也会发生的,老大砍下了地盘,头马红棍们就琢磨着新的事情,有的野心大,想自己做老大,这种基本都要和老大互砍。还有的呢,野心也有,但不是很大,他不想做老大,但想入社团的股份,做个阿公让马仔们拜拜也是好的。这种人对老大来说有点纠结,有拉拢的心思,也有打压的念头。

    但还有一种,他们有钱有女人了,就没了追求,于是和同类物种开始玩百家乐或者梭哈,玩的可高兴了。于是这种人,有的借钱不还被砍死,有的借钱跑路杳无音讯,有的输光了内裤,有输光了老婆孩子……

    李董这样的老大,对任何一种人都讨厌。他希望自己是加强版始皇帝,强化版隋文帝,精装版汉高帝。

    但问题来了,大唐这块地盘,虽然他带人砍了不少街区,可终究一开始自己也只是大唐这个社团的双花红棍。他爸爸,也就是老董事长李渊,才是社团的大佬。李董上位谈不上黑,但洗不白啊。

    所以,虽然李董也在搞人,但他爸爸的人,终究直接被砍死的……很少很少。裴寂那都是朝廷上下中国内外要他下台,他要是不下台,裴家的那点地盘和家当,还有宰相的位子,让人眼热到极点。

    太宗皇帝虽然雄才大略,但和世家豪门的斗争,也就是个斗而不破的场面。

    老张自打八年前进京,就没见过几回一路哭。裴寂也不是全部团灭,还留了不少香火下来,将来能不能起来,谁也不敢下定论。

    贞观年,老张从内心感慨的一件事情就是,文臣武将中有名有姓的,不管好人坏人,都特么聪明的不像话。

    这是一个智者不如狗,妖孽遍地走的时代。

    杜如晦不死,还顽强地为他的政治生涯续命,同时房乔在外摇旗呐喊,房谋杜断联袂上演了一出如何借着别家的尸体为自家垫脚的戏码。

    管你什么范阳卢氏清河崔氏……你们统统都是配角。

    可以这么说,杜如晦和房乔并非是一定要张德做什么,而是需要张德在石城钢铁厂、大河工坊、淮南河南桑田、江南丝织厂、京东白瓷厂、京洛板轨、水力机械、襄樊造船及山东造船等储蓄人力物力财力的平台。

    如果没有这样的平台,杜如晦和房乔纵然是天纵才智,也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自己一个小家族,扩张成豪门世家。

    非百年难见世家底蕴,数代人的积累,大量的人脉,恐怖的政治经济资源,垄断智力人力资源,才是这些世家的实力。

    但是,有了张德不敢掀开底细的这些平台,房谋杜断就能够迅速地扩张自己家族的势力。他们并不需要直接去触碰“土地”这个核心,但是工业……或者说是手工业以及原始工业,它们未必能够产生什么革命,却极大地极快地加速了原本需要百年五百年才能完成的财力物力人力积累。

    更加安全的是,他们和五姓七望这种超级高手,永远都是擦肩而过,留给对方的,无非是个背影。

    不管杜如晦还是房乔,都能看到的一个现实表象,就是张德的城西讲堂还有大河工坊的同仁医学堂,这两个地方产出的“黔首”型“知识分子”,是能够提供有效财富积累以及产业增加的。

    而反过来,他们增长的新兴产业,在减小土地需求的同时,又对“黔首”型“知识分子”更加饥渴。

    毫无疑问,当房谋杜断两大智者看到这些的时候,如何不欣喜若狂?贞观年,还不是“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的时代,科举也还只是步履蹒跚的三岁儿童,门阀们的獠牙利爪,还是能够让帝王打起十二分精神的。

    同时,房谋杜断还发现,如果仅仅是靠他们那点产业产出,还不足以和“忠义社”所有熊孩子们的后台比拟。贵族土豪们的市场是有限,还处在“休养生息”中的大唐,是一个发展中国家……

    那么,这时候房谋杜断就觉得棘手了,没有市场,他们又不能和“忠义社”撕逼,多出来的东西,卖哪里去呢?

    他们就想,要是百姓们也买得起就好了。

    他们继续想,怎么让百姓们买得起呢?得让百姓们有钱。

    他们然后又想,这年头,百姓耕田有钱得到猴年马月啊,还不如征辽的新兵抢一把来得多……嗯,抢一把。

    他们一个在河南,一个在长安,都静静地想了想,想到了张操之,想到了东海,想到了张操之在东海的小伙伴,其中一个叫王万岁,还有一个是单道真,他们在干什么呢?为什么每天都有好多好多的大船漂洋过海又回来啊。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名臣贤相就必须是好人啊,当宰相,难道就不能朋友圈治国吗?杜如晦房乔有几个朋友,算得了什么?

    王珪是朋友,程知节也是朋友。

    这很合理,也很科学,并且很平衡。

    于是当着长孙无忌儿子长孙冲的面,程处寸躬身道:“哥哥,今年平吐谷浑,当有大机遇,明年灭西突厥,更显中国威仪。然则大军出动,粮秣先行,大人有意举荐哥哥出任工部,利其运粮之器。”

    你说,你爸爸程咬金到底背

    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张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寸:你们玩的有点大啊。(。)

第六十八章 吃人有理() 
修桥铺路并非易事,但总体来说,修桥的难度要比修路高一些。而且和一千五百年后不同,唐朝的关中地区,河道不说堪比江南,但绝对算得上河流丛生。

    而且这些河流之间,还夹杂着大量的沟坎,宛若炮弹坑的灌水塘,以及汉朝使用至今的灌溉渠。坎儿井这般的玩意儿,各种各样的原上,都有痕迹。

    平日里还不觉得如何,但这几年战事颇多。轮换的军旅时常要从长安地区走一遭,皇帝几次从朱雀门阅兵外加视察,路桥都让人不省心。

    以这个年代的生产力,寻常的木桥,能够承载一军一次顺利通过,就算是非常不错的质量。

    然而往往发生的情况就是,两百里的距离内,军粮运转需要的时间,只要有两三座桥,可能就会花费超过平地运输五六倍的时间。

    贞观三年时候,唐军在河北就遇到过这种尴尬,好在贞观三年的唐军已经蜕变成了狂战士。没吃的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闹,冲过去抢就是了。

    面对当下天王级大佬们的胃口,老张现在并非是去做大市场还是如何,而是首先解决现实需求。

    皇帝朝廷以及百姓还有不入流的商人,都需要在关洛地区行走的更加畅通。

    而张德在贞观五年,就疯狂地推销前朝李春的赵州桥。

    在滑轮组等新式工具的帮助下,石拱桥的施工难度并不大,真正制约完工时间的,反而是对石块的打磨。然后就是长期使用后的桥面铺装开裂以及渗水。

    河南道,尤其是洛阳地区,就出现过制作不佳的石拱桥因黄河而垮塌。

    因地制宜,此时的长安地区,水资源还是相对丰富的,于是问题并非是路面渗水,反而是拱土填料湿软,产生形变,让石拱桥水平推力降低,耐压性下降。

    解决这个问题不难,两样东西,一是水泥,二是煤灰。

    后者很好解决,两京甚至是太原,如今中户人家以上,都开始使用石炭,好一点的都用上了煤球,门第之家,自然都是张德所属河西煤矿的无烟煤。

    但是水泥缺口极大,生产难度除开煅烧这个问题,就是粉碎。木制球磨机的使用条件当然是水力资源,所以这就限制了很多水泥需求缺口大,却又不能当地大规模生产的地方。

    像塞北地区,尉迟恭在草原大兴土木,主要就是修建乌堡、棱堡、藏兵所还有粮洞。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水泥来支撑草原控制这个战略工程,甚至青料塔修建,都只是配套工程。

    再比如吐蕃高原地区,棱堡修建就更加迫切,寻常的关隘终究容易被打破。虽说人们常说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然而技术上来说,还是前者要靠谱一些。

    “江西要兴办水泥,倒是好的。不过像庐陵诸地,獠人时常作乱,岭南灰糖,已经鲜有走此处北上,反而是溯流北上,走的海路。”

    张德所说的江西,自然是江南道西边一块,主要就是岳州、洪州、饶州。

    这三州在一条线上,东西两个大湖,水网极为发达。鱼米资源对“忠义社”来说,已经不算是卖点,这一条线上的卖点在于丰富的人力、很丰富的水力、极为丰富的原材料。

    真正让人眼馋的,正是饶州的独特土壤。

    往后数百年风流的瓷都,就是在饶州。而且无解的是,其中有几种特型黏土,只有这里有,全世界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今年饶州多种菘菜,得旧年社中窖藏之法,今年能得腌菜百几十万斤。”李奉诫现在时常外出奔走,作风像极了他的父亲李大亮。朝上还不如何,但在底层官僚和民间,已经有人夸赞李奉诫是“小凉州”,佩服他的梳理之能。

    “说来这菘菜吃水着实厉害。”长孙冲一个堂堂公子,如今沦落到和一群小伙伴讨论蔬菜的产量,分外的有趣,他嘬着清茶,秋冬时节喝茶很是舒服,只见他拢着双手在棉袍袖口中,像极了河东田埂上的老农,只是这一身行头更加华丽一些。

    茶水咽下去后,长孙冲才又道,“去年河东的菘菜……主要是白菘,亩产不过是三四千斤。饶州那地方,山多地少,反而亩产几近破万。贾君鹏跟我说是水量干系,原是不信的,如今却是服了。”

    论种地,全大唐没一个够贾飞打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李奉诫看了一眼张德:“哥哥,饶州洪州几个地方,人力还是可以的。今年三月祭祀,抓了两万的獠人,洪州人力还是够的。而且江西也发现了几处煤矿,有一处便在饶州乐安江,开采甚是便当。”

    “缺个由头让人递条陈上去。”

    张德摇摇头,也有些头疼,“忠义社”越发强健,分赃不均的事情,已经开始发生了。商人子弟自然没什么权力,大多找个大腿就抱了。更多的是组团抱大腿,下注未必都是跟着张德。

    毕竟张大郎怎么看都只是邹国公的侄儿,还是族侄,隔了不知道多少亲。可张大郎又仿佛很受皇帝青睐,十八岁三起三落,这是正经有官身还做过事情的。再加上仿佛皇帝的女儿们都有些发情……

    “人力如何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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