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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唐朝工科生-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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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年少,萧二公子岂非小瞧了我等?”

    “庞哥无虑也,你有所不知,萧二公子有意撮合其女嫁于哥哥,我等乃是哥哥亲密兄弟,素来友爱,若是有我等帮衬,便是有些成算。”

    庞同善听了这话,顿时笑道:“萧二公子竟然也有这等好想法,只怕他的女儿,未必如何美貌。”

    “嗳,庞哥此言差矣。当初萧二公子的女儿,可是差点被选入宫中,若是寻常姿色,岂能入皇后法眼?庞哥也是知道的,如今增补后宫的事体,皆掌于皇后之手,皇后贤名路人皆知,哪能做房氏妇那等无耻事体,必是美貌年轻女子。”

    这话让庞同善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来,张德在洛阳收的两个小娘,其中一个,貌似也差点被收入后宫。

    想到这里,庞同善又回忆起皇帝陛下跟张德之间的互动,顿时暗道:莫非和陛下有些干系的女子,更讨欢喜?

    一刹那,庞同善突然有了一个念头,竟是笑了起来。

    “庞哥,怎地笑的如此……猥琐?”

    “咄!说甚么怪话,何来猥琐?!”

    庞同善呵斥一声,然后小声道:“九郎,且先拜访萧二公子,事成之后,为兄有个计较,便是要和你商量。”

    言罢,他咬耳跟许九说着私密话。

    好一会儿,许九突然也是一愣:“是啊,哥哥身旁女子,多是跟陛下有些干系,莫非真是喜好这等趣味?不不不,这也不是甚么好趣味,若是让人知晓了,怕不是要引起陛下的猜忌。哥哥也是个胆大的人,怎地有这等怪癖?”

    两人长吁短叹,不由得暗暗道:真乃英雄也。

    过了几日,夏粮库存开始处理,因为石城钢铁厂的面粉需求量暴增,以至于浮水漳河的水力磨坊就没有停歇,凑够一船立刻就发往平州。

    而这光景,平州也是拼凑了一支民夫,要做好石城到海岸的道路。

    平整道路不是个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按照张德和王孝通老爷子的意思,石城钢铁厂得有一条直接到海岸的专线轨道。

    老张对专线轨道的期待还是很高的,但是目前来说,为了缓解运输压力,首先要赶在冬天之前,把原先临时平整的道路,再夯实拓宽一下。

    正当老张又开始在工地上忙碌的时候,李震终于又传来一个好消息。(。)

第三十几章 下注() 
这年头最不爽的就是通讯方式了,一条重要讯息传递出去,隔着千里,再快也要两天光景。京城传来的消息只有一个,李董默认干掉吐谷浑的军事主官是李勣,而不是一开始大家都认为的李靖。

    其实老张也觉得莫名其妙,按照照理,李药师的价值被榨干之前,应该还会继续担当大任啊。

    然后李震亲自到了沧州,才说出了一个关键的事情。

    羊毛。

    当年张德收羊毛那是到处收,然后李药师为了攒一波hp,就在东吐谷浑薅羊毛,然后这事儿吧,侯君集告密给了李董,接着讨伐伏允功过相抵。

    但是,作为一个大气量的小心眼儿,李董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事儿?那必须得天天婊在太极宫里,时时提醒自己,李靖这个战神,特么曾经自己搞过军需!

    要不是看在劳苦功高的份上,早特么剁了你丫的脑袋。

    “哇,不是吧……”

    我特么也不想的。

    老张突然感觉,自己这条扭曲着抽筋的搅啥棍,貌似无意中把李靖坑的有点惨啊。当然了,李天王可能真是要自己留点把柄给李董,自黑一把有助于身心健康和生理发育,这一点是自古以来的定论。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李董这是打蛇随棍上,李天王果然还是只能做四大天王第五人……

    作为一条乱入历史格局的工科狗,对于历史进程,老张是一概不在意的。什么才子佳人诗词歌赋。浮云,必须是浮云。如果他能开发出小霸王学习机。并且能够运行魂斗罗,按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baba调出三十条命。这才有吸引力嘛。

    “唉……总感觉好像黑了谁。”

    张德其实有点儿心虚,万一李靖这个战神被李董给干了,那特么不是给历史染上了小黑点儿?

    再说了,凌烟阁呐!

    这要是凌烟阁不搞了,那多尴尬。

    “操之,冯盎那里,可有甚么说法?”

    筑紫岛的事体,小伙伴们都是不在意的。毕竟战斗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而且张德还做了两手准备。要是军力不能靠素质碾压,不怕,还有没良心炮……

    当然至于一次性松木火箭炮,以及陶制手雷啥的,产量低,威力弱了一些,基本没啥威胁。

    船用配重投石机倒是很好用,还有弩炮,当然还有长孙冲这个心理变态。他给自己的那条船,装了一根又粗又长又大的撞角,还包了一层铁皮,卯榫大概有三四寸。长的要死。

    这是唯一一条装了巨大撞角,然后还有大量船桨的奇葩帆船,是用苏州一条大型沙船改的。一般也就在登莱近海走走。最远就去过一趟泉州,还是转卖海产。

    然后因为大表哥想要捞钱。这船的船东,很快就觉得想要上岸。然后贱价处理手中的物业,正好寻觅可靠的买家,而买家非常可靠,交易手续一切从快从简……

    谁要说长孙冲仗势欺人,人卖家也不答应啊。

    “哪有甚么说法,不过是灰糖运一批到苏州罢了。”

    张德也就跟李震说这事儿,毕竟论起交情,李勣和张公谨算是铁杆,不仅仅是个人的私人情谊,政治上更是铁杆盟友,谁也不能背叛谁。

    “听说冯盎如今在广州,多有发卖白糖至万里石塘以南,那里颇有番邦,有国名真腊,能吃下甚多白糖。”

    真腊商人苏州也不是没有,扬州也有,登莱也有,不过都要在苏州广州登记,更多的还是要去长安,最不济也是洛阳。

    外国人不全是为了钱过来拼的,这得追问人的欲望根底,商人当然是追求最大利润。可最大利润的需求在哪儿呢?不还是改善的个人生活条件吗?

    而唐朝恰恰商人地位低下,反而士大夫牛逼不解释。

    开放的华夏社会,让蛮夷也能获得上升渠道,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最大的利润其实就是做官,只要能做官,哪怕是金山银海,都比不上。

    只有做官,只有进入体制,才能为自己的财富提供保障。

    比如长安西城的胡商,泰半都是权贵们的白手套。就好比维瑟尔,明面上凯旋白糖就是他的,但实际上谁不知道这是张德的?就算不是张德的,起码也是张公谨的。

    而且广告打的多好啊,提携玉龙为君死……现在北里还在唱这首诗呢。江湖传言,这诗就是邹国公写的,写给伟大光明正确的皇帝陛下的。

    所以在李董推广科举大法好的时候,很多华夏文明圈的蛮夷,都埋头苦读,争取考上国家重点大学,然后经过公务员全国统考的洗礼,面试官跟自己又在理念上亲近,然后就好风凭借力了。

    所谓行卷,不过是人脉经营的一个体现,同时也是提前面试的机会。

    再说了,跟对了老大,才能跨过六品官的重要门槛,往后面试自己的,那可是皇帝陛下。

    像马周,之前就被李董破例,亲自面试,然后李董就写下一句评语:马周是个好同志。

    草根崛起翻身的故事,放在哪儿都是津津乐道的。但是,草根翻身在中国还是很常见的,可是在高句丽、百济、新罗、日本、真腊、突厥等等蛮夷国中,却是极为罕见。

    血统出身决定社会地位,这就是他们的现实。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蛮族有识之士,或者说稍微有点智商的,都会尽量选择围绕在以天可汗为核心的大唐第二代领导人周围,发光发热,发骚****……

    李思摩又不是傻逼,他不会没事干才跪舔李董的。

    而这个世界,除了李思摩。还有其他大大小小形象各异的“思摩”,都想借力翻身。而大唐则是非常好的一个公司。蒸蒸日上,前途光明。

    但是想要进入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任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你本身在自己的族群中,已经脱颖而出;其次要具备冒险精神,能够不怕前来大唐的风险;最后要能够忍受歧视……

    所以很多想要混入唐朝的,都是先让走狗们做生意,融入到社会中。接着就是自己批个马甲进入唐朝,方式很简单——朝贡。

    有了朝贡体系,就能迅速接洽到唐朝的官方人物,然后就等于迅速地进入了唐朝的官僚系统中。

    当然后续什么久慕****。什么学习先进的文化知识,然后进入国子监旁听,然后跟权贵们谈笑风生,然后做个图书管理员,然后升官发财死在大唐,那都是历史的进程。

    冯盎那边真腊商人,除了想要赚钱,当然也要想换个公司混一下。

    真腊毕竟国小民弱,而且核心种族数量没有像汉族一样处于绝对的压倒性优势。种族仇杀每天都在上演,真腊诸王的臣服者,以平均每年两次造反的效率,让真腊一直处于非常活跃的状态中。

    “真腊小国而已。若是沿海西行,当是天竺乃至波斯。若论黄金之数,去岁……呃。前年,前年十一月时。吾家族老,曾接待过一位海西豪商。一船生丝,一箱黄金,当真是……豪富啊。”

    那个豪商是波斯人,富的不行,而且地位好像也挺高的,据说是什么什么教的一个重要成员。出手就是一堆东罗马金币,把张德老家的族老们吓了一跳。江水张氏虽然很富,积攒的金银也不少,可大多数都跟其他的家族一样,熔融储存,拿出来流通装逼的很少。

    所以老张写信让坦叔告之族中,要把金冬瓜拿出来熔融重炼成华润金币,差点没让族老们抹脖子……

    最后退而求其次,用了银冬瓜作为华润银元发行的本钱。

    “操之,冯盎这次过来,不是真腊小国和波斯。去岁听闻波斯国内有叛乱,疆土失了大半,跟丧家之犬一般,纵使有豪富之人出来,也未必能到大唐。毕竟,还隔着西突厥,还隔着吐谷浑。”

    看李震这个样子,老张一愣:“兄长,可是冯公让兄长做了说客?”

    “瞒不过操之。”李震顿了顿,“汝欲经营东海,冯老倌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也想参一脚。他在广州,震慑獠人甚是得力。只是临到退下,也不过是几年的辰光,如今亦是想要安排一个二郎过来,跟操之历练一番。”

    “这等荒谬之论,怎能出自冯盎之口?”

    张德很是吃惊,冯盎是老狐狸,当年麾下让他自立,他直接让手下去吔屎,然后马上跑过去跟李渊表忠心,绝对的是眼光独到之人。

    这两年李董搞大建搞精兵,程处弼的镀金流程,才是冯盎应该惦记的。怎么就舍近求远,跟自己瞎折腾什么?

    再说了,自己这是在挖帝国主义墙角,将来要是李董发觉了,搞不好就要杀张德全家,然后一看同党,肯定也要把同党杀全家……冯盎是疯了。

    当然老张有一个优点,他每次觉得别人傻逼的时候,他就相信,这是一个傻逼都能混上高位的世界,所以,一切就符合逻辑了。

    “冯老倌儿子多的是,来一个操之这里,又算得了什么?再者,冯老儿也非没有好处给汝。”

    “甚么好处?”

    “如今南天竺以东,有一国,甚是富有,今有使者已经抵达广州,不日前往泉州,估计年末就会到苏州。”

    “呃……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贤弟啊,冯盎既然都说富有,自然是真的富有。这等浮财让给贤弟,便是一个方便。再者,这一国之人,乃是一朝贡之名前来,彼时亦是一桩功劳,鸿胪寺中,定是要记操之一个接待之功啊。”

    “这等屁大点的功劳,我要来作甚?”

    老张很是不屑,再说了,鸿胪寺的功劳,还是算了吧。除非是大表哥那种爸爸牛逼不解释的,剩下的,基本都是上司领导有方,自己的那点功劳,呵呵一笑罢了。

    “功劳不要也就算了,操之还真是和以前一样,不喜仕途。”

    李震笑着摇摇头,然后道,“纵使不要功劳,这好处还是要的,听闻……吾也只是听闻啊。”

    沉默了一会儿,李震喝了一口茶,小声道:“不是冯盎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大人在泉州也有故旧,说了一个消息。那小国船主,舱内有一神像,约莫一丈,金光闪耀,珠光宝气,乃是罕见至宝。”

    这么俗不可耐的神像,实在是太让人有兴趣了。

    老张瞬间脑子里过了一遍,三米高的神像,这要是纯金打造……当然这不太可能,纯金打造得好几吨。不过就算镀金,按照南天竺的风格,那也不少。不过老张又暗忖:神像含金量有多少,还得看民族风格啊,这要不是古印度的,岂不是没啥意思?

    于是老张问震哥:“兄长,还不知道这国名如何?”

    南天竺附近,那就不是南天竺了,莫非是天竺的本体?

    “噢,此国名曰高达,物产丰饶,在广州颇有商贾混迹。”

    “……”

    震哥,我的黑风骝其实改名叫扎古了。

    你特么逗我?!高达?!

    李震功课做的还是不错的,于是就解释了一下高达国在哪里,然后老张就懵逼了:哎哟卧槽,还真有叫高达国的?而且看李震的形容,貌似就是一千五百年后孟加拉国的地方啊。

    于是这就让老张蛋疼了,孟加拉国在一千五百年后,是最不发达国家,穷逼中的穷逼。

    当然看待历史要运动,以后是穷逼,以前未必就是穷逼;现在是穷逼,以后未必就是穷逼……

    这个高达国,水力资源肯定是发达的,老张搞风电那会儿,搞水电的曾经吐过槽,那旮旯政府一到雨季就跟他们打招呼,把上游的水电站关闸蓄水吧。

    总之,这是一个苦逼到得依靠某大国水力调控才能渡过涝灾的穷逼国家。

    然而在这个贞观年,按照李大郎说的,这特么就是一群有钱任性拿黄金挥霍的土豪在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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