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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唐朝工科生-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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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看了那残句,崔弘道眼神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张德那饱含深意的眼神,猛地扭头看了看女儿那边,崔珏正用罗帕遮着脸……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萧铿眼皮抖了一下,觉得张操之真特么机智。而萧姝本来已经绝望了,突然也觉得张操之很机智。萧妍的两只小手,稍微松了一下,也是抬起头来,看这厮如何圆过去。至于崔珏,本来是准备回去被老爹打死拉倒,此刻听着,却觉得有点机会不死。

    毕竟,只要没人传出去,谁也不知道嘛。

    老张也打定主意,这李太白想家的话,绝对不能传出去。至于现在,崔弘道尽管脸非常的黑,但是他忍了。

    叮、叮、叮……

    杜大哥拿起筷子,敲打着酒盅,应和着老张的诗。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老张忽然觉得,当初王安石变法的时候,估计和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复杂,不然不会这么励志。

    “好!好诗啊操之,在京中时,也不曾见操之当众赋诗。没想到构来河北,竟是得幸操之的第一次!幸甚,幸甚!”

    你特么够了!你才第一次!你全家都是第一次!

    张德现在就想打死杜构,然后鞭尸一百遍,这货比他弟弟也强不了多少。这特么简直让人浑身难受。

    铮铮傲骨,墙角寒梅。如果不是手中还握着卷子,崔弘道真特么就信了!

    黑着脸的崔弘道抬头看着张德,老张的眼神很可怜,像鹌鹑,特别的委屈和低三下四。崔弘道不由得心软了下来,暗暗道:这少年成名甚早,且深得帝心,若是为婿,倒是上上之选。也罢,吾便与徐氏商议一番。

    “咳嗯。”

    崔司马看了看诗卷,再看了看张德,余光又瞟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女儿,眼睛闭了一下:唉,吾这女儿,便是皇后也赞叹有加,去岁却也不曾想要入帝王家受那富贵。没想到只来这沧州一回,竟是连闺中小字也告之了张德,可见是这张大郎,便是她的意中人。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

    老张很紧张的,心想崔弘道要是铁了心的要跟他翻脸,那也没办法了,该道歉道歉,该谢罪谢罪。

    然而崔弘道却是露出一个微笑:“大郎果然不同凡响,寥寥几句,铮铮傲骨。傲雪寒梅似在眼前,当真是别致非常,诚乃咏梅佳作。”

    诶?!没找麻烦?!一看崔弘道那眼神,似乎很欣赏啊。然后老张心中转念一想:莫非王安石的这首诗,很对老崔胃口?也说不定啊,清河崔氏,这么冷艳高贵的,肯定对高质量文字很推崇,说不定就看在这梅花诗的份上,放老子一马呢?

    想到这里,老张不由得佩服崔弘道的大度,连忙躬身谦虚道:“崔司马胸怀广阔,承蒙厚爱,德愧不敢当。”

    崔司马一看张德这般低三下四,心中也是暗暗点头:虽说德行并非十全,却也谦恭有加,知错能干,善莫大焉。此子有经济大才,京中新贵极为推崇,崔氏若是引为姻亲,张氏千里驹,与崔氏大有裨益。

    然后老崔又余光扫了扫自己的闺女,看崔珏松了口气,然后眼神有些水润,顿时感慨万千:珏娘也是长大了,既是心仪张操之,吾便厚颜同徐孝德谈一谈。

    一切都在和谐美满的气氛中结束了惊心动魄的冲突,老张觉得崔弘道这个人,不错嘛,很有雅量。

    崔弘道觉得张德这个人,不错嘛,很有分寸。

    “操之啊,若有闲暇,老夫与你,再论文学。”

    文学?我工科狗啊,不懂文学。

    不过老张也觉得崔弘道这个人很好相处,于是就躬身行礼,谦虚道:“崔司马若不嫌德才学鄙陋,德必定登门拜访。”

    老崔一听登门拜访,顿时大喜,连忙拍了拍张德的肩膀,以一个长者的口吻对张德语重心长道:“那老夫一定恭候。”

    然后,崔弘道就上了马车,潇洒翩然而去。

    老张在后面默默地发呆,为啥老崔看上去一脸欣慰的样子?(。)

    ps: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收尽推荐票。

第十四章 狗何必为难狗() 
“操之公,这些木料都不错啊。”

    江阴来的族人,在沧州见了张德,木工主事见礼之后,便随同张德,前去三州木料仓。

    “五哥也是多礼,自家人,何必亲自来?手下那些徒弟,总是要历练的。”

    木工主事其实已经快五十岁,不过论辈分,也就和张德一样。又在家中行五,得了个诨号“水里猛士”,十六七岁的时候,也在水盗寨子里做“元帅”。只因江水张氏又不是靠打家劫舍起家,故而娶妻之后,就在太湖一带张罗。

    他是个短衫汉里的奢遮人,算是体面的,加上家中又有叔叔张公义撑腰,在太湖水盗里头,很有头脸。

    便是去淮南,有些三十来岁的,也曾听过“猛大帅”的名头。

    这“猛大帅”,便是张五哥了。

    “操之公又说笑。”

    张五身材算不上长大,站在张德一旁,也就是齐眉的个头。老张这些年发育的还算可以,个头挺高,蜂腰猿背的。只是张五杵在那里,就觉得浑身都有力量。

    “有些料子,是虞家拿来的。”

    老张说的轻描淡写,张五听了,却立刻反应过来,点点头:“噢,原来是那位张公的门路。”

    那位张公,说的是张镇周,这人的门路很广,当年攻打流求,很是搜刮了一批楠木。如今流求北地,还有两三个寨子,都是前隋遗民的海贼聚落。

    虞世南的关系不用多说,南朝隋唐硬扎的很。张镇周现在还能在刺史位置上呆着,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楠木拿去造船。有些可惜啊。”

    张五搓着手,有些舍不得。

    “不去造船。难道拿去修坟不成?还是哪家大户,又缺了房梁?嘁!”张德冷笑一声,然后看着铺设龙骨的场地上正在缓缓滑行龙门,讶异道,“五哥,这龙门是谁修的?这般牢靠?”

    “王太史的手臂,操之公也是晓得的,我等都是睁眼瞎,哪里懂这个。王太史来了一趟。就是……就是元月的时候,就做好了这些东西。然后三月的时候,就搭好了。很好用啊。”

    卧槽,老子元月的时候还不知道有三州木料仓呢。王孝通这玩的溜啊。

    作为一个数学家,王孝通对大建非常感兴趣。他喜欢算土方用量,喜欢算工地分段所需民夫,喜欢算一艘船用木料多少。

    甚至他还在用六分仪算自己的坐标……

    没错,王孝通准备测子午线。

    七老八十的人,活的别谁都精彩。

    “那船坞什么时候挖的?”

    “二月啊。王太史来了一趟,顺便就划了地,把这船坞指派好了。那边还设了桩头,那些桩头很不一样啊操之公。都是那个什么水泥做的。里面还有铁料,听人说是精钢铸的,这不是诓人么?我行走江湖四十几年。精钢用在这个地方,这不是赶着腰斩弃世么?”

    五哥。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可以诅咒王老爷子呢?

    妈的。我说之前怎么钢材少了不少,还以为有人走私给高句丽呢。居然……居然用在这种地方!

    桩头用什么精钢啊,用竹条就行了啊!浪费,天大的浪费!

    “这么大的地方,这是放二十丈以上大船的吧?”

    “王老爷子是照着五十丈来的。”

    五十?!

    “……”

    深吸一口气,老张总觉得自己两头跑的时候,似乎有什么地方画风不对。王老爷子这特么是不拿自己的钱当钱,别人败家是花钱如流水,这是花钱如瀑布啊。

    “五哥,这么大的范围,土方得多少人?”

    “没多少,这一块是轰出来的。”

    “轰?”

    “嗯。”

    张五点点头,然后比划了一下,“王太史来了之后,拿了一些瓶瓶罐罐,轰了半天,然后那些石子就碎了,土也松了,挖起来松快的很。头半天就在那里松土了,后半天,王太史带人铺了不少木板,那些木板上有个槽,然后王太史就让人把有轱辘的车子放了上去,用铁链连了起来。操之公,那些个铁链,都是好料啊,居然做铁链,可惜了。”

    “……”

    老张眼睛一闭,总觉得王孝通这个老头儿肯定是一脸兴奋地吼着:“我要挥霍!我要败家!我不败家,岂不是太对不起张操之赚钱的才华了吗?!”

    这尼玛老子有多少家底能这样败?

    那些预制木板轨,都是准备在矿场和钢铁厂还有焦炭厂用的。

    结果老头儿挖个船坞,火药用上了不说,板轨也用上了?

    “王太史真是神人,那些个车子,装了土石,一车少说也有一二千斤,然后就这么一头用铁链连着,有个转的盘子,好几只大牲口在那里绕着圈,居然就几大车拉着走。太厉害了!”

    那是,绞盘都用上了能不厉害吗?你特么玩我?!

    “那抽水又是怎么回事?”

    这靠人来挑,那得猴年马月?

    “操之公你有所不知啊。王太史来了一趟,他用竹篾编制成筒,敷了一层薄羊皮。那些都是好皮子……”

    老张眼睛一闭,“说重点。”

    “都是好皮子,然后用油料在外面涂了一层,里面又用了一种胶,像鱼鳔熬的,不过味道不一样。王太史说,这是阿月浑子的果树,榨出来的。王太史真是神人啊,除了那些个胶,还用了桃树的胶,黏了一些牛皮,就在几个筒子的中间。”

    老子的羊皮!老子好不容易攒下来的无花果树胶!

    “然后王太史就这么用火在一头烤,烤了一阵子,就塞水里,另外一头就出水了。比手提肩扛快多了!”

    张五哥很是兴奋地述说着老张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很好嘛,热胀冷缩外加虹吸效应都用上了,这糟老头儿到底平时都在琢磨什么玩意儿?

    “你们为啥不用唧筒?”

    “这不是费力嘛,王太史说了,这边水排的差不多,再用唧筒。那唧筒比芙蓉城的厉害多了,出水非常快,也不要人压水,就一头大牲口在那里转。带着一个圈,那圈上还有个精铁做的杆子,厉害。”

    曲柄都用上了,你咋不上曲轴造航母呢?!

    你特么为啥用畜力取水?你应该用核动力啊!

    老张突然发现,自己挺悲哀的,刚和河北地头蛇沆瀣一气,结果转头发现,自己同僚们花钱的速度,比自己去搞贿赂还要高!

    这特么还不如官商勾结呢。

    看着工地这么的科学,老张不由得感慨万千,有点理解为什么上辈子管财务的为什么这么恨一线工科狗。特么有多少能给你加倍花了啊。

    而且老张相信,就算自己找到王老爷子谈话喝茶,估计老头儿肯定也是一副老夫是为了你好,所以精益求精提高效率,不用谢老夫,这都是老夫应该做的……

    “唉……”

    一声长叹,张德不敢继续在工地上看下去,只想回家狠狠地找银楚干了个爽。(。)

第十五章 功业() 
王孝通老爷子花钱是没有尽头的,老张本来想叫停王老爷子的挥霍败家,但转念一想,特么这也是好事儿啊。到时候给地方官们报账,谁敢说老子不尽心尽力?什么叫做政绩工程?政绩工程的口号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比如薛书记,作为地方大员,他给民部上书,说靡费几万贯,那只能说你这个人,能力平平。靡费十几万贯,能力出众。靡费几十万贯,能力超群!

    这就好比安平公主要出来捞,人人都知道安利号的幕后老板能力超群,并且随着安利号不断地扩张,能力也会越来越强越来越高。当然大前提有一个,绝对不能提她的爸爸是谁,也不能提她跟哪个土豪勾三搭四不清不楚……

    “都督,都督活命啊都督。”

    奚人被正式瓜分,这一回,可不是什么羁縻统治。而是实打实的朝廷有了公文,得到了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的质量体系认证,国际上认可,国内它符合还没诞生的大唐基本法。

    鲜卑遗种,还剩下点战斗力的,也就这奚人五部。然而奚王都被琅琊公主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元俟折部的头领曾混过一个突厥俟斤,如今却就像是一条狗,趴在张公谨的脚边,不停地磕头。

    “你元俟折部,去年十月不是说不需要救济吗?怎么?今年都快春末了,反而来求着要活命?”

    定襄都督府都督张公谨,披着一身玄铁鱼鳞甲,大氅就这么随意披着。双翅钢盔上面,还铸了个吞云兽的花饰。牛皮的大长靴。露着一柄匕首,离元俟折部头领的手很近。只要这头领暴起,就能抓住匕首,然后一刀捅死张公谨。

    但张都督仿佛是在勾引别人杀他一样,一条腿伸着,匕首就这么露在那里,周遭佐官见了,却也不担心。

    站张公谨身旁,有个老者,面色淡如水。双脚分开半尺,就这么站着,双手自然下垂,却也瞧不出什么根脚。

    “都督,是小的无知,是小的无知啊。我部愚昧,我被愚昧啊都督!都督,救救我们吧,羊羔全死了。牛犊也全死了,瘟疫,是瘟疫啊都督。没了牛羊,我部贫弱。活不下去了啊——”

    痛哭哀嚎,这元俟折部的头领,又连连磕头。以头撞地,不多时。已经头破血流,泥巴石子都在上面。还夹杂着一些污垢,分外可怜。

    只是张公谨胳膊支在一只膝盖上,身体向前倾,露出白牙,冷笑道:“元者野,你就是一条野狗,懂吗?无胆的杂种。”

    元俟折部的头领元者野,突然身躯一颤,张公谨顿时笑的狰狞:“你看,你不是怕我唐军吞了你的部族吗?来,看到本督脚边的匕首了吗?拔出来,一刀捅死本督,你元俟折部反了大唐,说不定,一呼百应,漠南诸部无有不从呢?去年十月,你不是就这样对奚族五部这么说的吗?啊?!”

    嘭!

    张公谨一脚踹在元者野的脑袋上,“豚犬之辈,嘤嘤狂吠,也敢与我大唐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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