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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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轮到杨典回招，战术核导弹拖着火焰尾巴精确冲向那条散发邪恶威能的蜘蛛腿。
轰，一朵蘑菇云升空。
没有惨叫也没有留狠话，萝丝蛛后的神力波动消失了；没有夸赞也没有批判，埃莉娜再番回归麻木状态。
世界清静了！
百万吨常规战术核弹的弹坑，直径约三百米，深度约五十米，直接打击效果非常有限。但是，直冲云层的蘑菇云，横扫两千米的剧烈冲击波，数百平方公里的浓烟火海等等特效，为黑暗精灵地下城涂了一层末日降临的恐怖色调，间接令人泛起敬畏情绪。
杨典拍醒埃莉娜：“萝丝蛛后还在吗？”
埃莉娜闭眼感知片刻，摇了摇头：“萝丝蛛后回神国了。”
据洛安城藏书记载，常规情况下，神明极难降临真身。为了保持对世俗世界的影响力，神明惯例筛选一些圣子圣女，若有需要便将意志投影到圣子圣女躯壳里显圣。战术核导弹只能摧毁萝丝蛛后寄居的圣子圣女躯壳，却无法奈何超越现实存在的神明，这也在杨典意料之中。唯有一点疑惑，萝丝蛛后走的也太干脆了，杨典本以为她最少也得嚎一嗓子“我会回来的”呢。
三千机械先锋全军覆灭，地下城化为废墟，萝丝蛛后莫名撤离，讨伐黑暗精灵之战虎头蛇尾结束。
战果寥寥无几，还得耗费精力清扫核污染，真是得不偿失。
杨典目光转向提前撤出的数百黑暗精灵俘虏，刻意询问埃莉娜：“这些俘虏怎么办？”
埃莉娜：“？”
杨典：“按照规矩，这些俘虏怎么处置？”
埃莉娜：“愿改信者贬为奴隶，不愿改信者杀掉祭祀。”
杨典心底吐槽一句真残酷，径自询问他最关心的话题：“怎么改信，萝丝蛛后准许它们改信？”
埃莉娜：“当然不允许，不过那已是神明之间的角力。卓尔若愿诚心诚意皈依自然女神，自然女神必会护佑他们抵抗萝丝蛛后的惩罚。”
杨典说：“改信永恒之蛇呢？”
永恒之蛇是炼金术士广泛信仰的神明。
埃莉娜：“凡物有选择信仰与否的自由，神明也有选择庇佑与否的自由，永恒之蛇恐怕懒得管一群卓尔的生死。”
杨典呵呵笑了笑：“若是信我呢？我不怕萝丝蛛后。”
埃莉娜的神情突然肃然，一字一句说：“那你就成了神。”
杨典眉毛狠跳一下，反问：“我就成了神？”
埃莉娜：“神明源自人心，世间先有信仰后有神明，信仰多了，念头聚集显圣才能成神。”
杨典眨了眨眼：“难怪你是法师不是祭祀，这句话非常亵渎神明呢。”
埃莉娜：“不同神明有不同的教典，‘先有信仰后有神明’是自然女神的神谕。神明源于人心，信徒不绝，神明不死；神明不死，信徒不绝。信仰神明就是信仰自己，尊敬神明就是尊重自己，祈祷神明就是祈祷自己，自然女神时时刻刻与我们同在。”
天国阶梯剧情世界里，信仰非常关键，传说孔孟老庄都靠信仰复活成了超越传奇的圣人。杨典一直想研究信仰的本质，奈何超现实存在的信仰玄虚的令人无处着手，信仰伟力怎么存在的都闹不明白，怎么观察研究信仰？骤闻埃莉娜道出信仰成神的秘辛，杨典不禁萌发念头：不如试试真假？
说做就做。
仿照古书记载搭建祭坛，然后周围安置各种高精尖仪器记录，杨典尝试启动性“造神工程”。
为了避免复活孔孟老庄等现实世界历史人物，杨典选定了创始时间较短的飞面神教。埃莉娜曾有说明，神明是念头聚合效应，必须有足够的信徒才能诞生新神。杨典先测试仿生智能机器人有无信仰和产生神明所需的信徒规模，命令科技城的仿生智能机器人科研人员渐次叩拜皈依飞面神。
仿生智能机器人信徒数量1，无效果。
仿生智能机器人信徒数量10，无效果。
仿生智能机器人信徒数量100，无效果。
仿生智能机器人信徒数量1000，无效果。
仿生智能机器人信徒数量10000，祭坛突然之间有了反馈，凭空浮现了如虚似幻的一团面条。杨典当时就震惊了，竟然是真的，虚无缥缈的信念竟然真的可以凭空创造神明。检索围绕祭坛的几十架高速摄像机，不是分子原子聚合，也没有外来波动干扰，就私属空间现在观测技术而言，飞天面条绝对百分之百来自虚空。
仿生智能机器人信徒数量继续增加，飞天面条越来越真实，越来越灵动。信徒数量累积到10万，飞天面条猛的散发一道炽烈却于人无害的光芒，然后一股类似萝丝蛛后神力波动的力量产生。询问仿生智能机器人信徒，仿生智能机器人信徒说，飞天面条貌似隐隐约约有了意识，某些权限较高的仿生智能机器人信徒更可与飞天面条无视距离简单沟通。参照对比古书记载的神迹资料，飞天面条已然快速成神，并且拥有一定的微弱神力。
天国阶梯剧情世界的物质规则，真荒唐。
信徒数量累积到100万，飞天面条再番闪烁升级，异化成二次元矮小萌娘。只见她数十厘米矮矮身高，象征面条的橘黄色及地长发，象征面条颜色的白色筒袍，头顶两天线状泡泡眼，脚踩浅棕色的居家拖鞋，赫然是杨典印象中的飞面神教娘的萌图。
囧。
飞面神教娘恍若沉睡中苏醒，摇着头用手背使劲呆萌揉眼，但她只揉脸颊正常两眼，竖在头顶上天线状泡泡眼则忽闪忽闪眨着转视四周。飞面神教娘揉眼呆怔一会儿，突然一跳一跳小跑冲向杨典，她跑路姿态很奇特，身影随着一跳一落而一实一虚转化，特征似瞬移但速度却慢和普通小孩跑动。飞面神教娘较矮，站在杨典身边只比杨典的膝盖高一点儿，她跑到杨典身边顺势抱住杨典左腿，呆萌仰起头：“领袖，你吃面吗？”
杨典好笑抱起飞面神教娘：“为什么喊我领袖？”
飞面神教娘指向远处的科技城：“因为他们喊你你领袖。”
飞面神教娘所谓的他们，指一百万仿生智能机器人信徒。飞面神教娘貌似矮弱呆萌，说起正事却娓娓道来详细的信仰因果。诚如埃莉娜所说，神明源于人心念头，这句简单话语背后却隐匿着莫大因果。神明源于人之念头，则有什么样的信徒就有什么样的神明，有什么样的神明就有什么样的信徒，神明是所有信徒的集体幻想。如果信徒比拟百姓，则神明类似国家，国家的利益追求或许与个人截然不同，可它却是所有国民或者说所有统治阶层的共同选择。国家代表一种集体力量，它能碾压任何一名孤单的统治阶层和被统治阶层，可它终究是一国百姓和统治阶层集体意志的映射。
信徒不绝，神明不死；神明不死，信徒不绝，根源就在这里。
仿生智能机器人信徒万众一心追随杨典，集体信念和集体力量全是效忠杨典，飞面神教娘也得屈从这种大势效忠杨典。
杨典若有所悟。
飞面神教娘又解释神力。世俗国家里百姓靠劳动贡献力量，信仰世界里信徒靠信念及本源契合度贡献力量，力量总量越多神明越强大，也即是说一名高素质信徒极有可能相当于数百数千乃至数万信徒。神明为了拉拢高素质信徒，常常赐予神恩庇护，既是回馈信徒也是防备其它神明挖墙角的手段，神术、选民、眷顾等等概念的根源就在这里。或许因为都是外来者，仿生智能机器人与天国阶梯剧情世界的本源力量的契合度极差，百万仿生智能机器人信徒全是普通信徒，可仿生智能机器人纯粹无杂念以及万众一心的特质却减少了信徒念头与念头之间的耗损，遂令飞面神教娘快速晋级成2级神明，幻化成萌娘形态。
或许因为飞面神教崇尚和平，飞面神教娘的神术技能寥寥无几。
大吃面术：飞面神教娘右手一挥，拉面、烩面、冷面、挂面、炒面、炸酱面、刀削面、担担面、热干面、方便面、油波面、噪子面、长寿面等等玲琅满目，想吃哪种吃哪种。
大啤酒术：飞面神教娘再手一挥，生啤、干啤、 ⒈ ⒐〉热文闾粞 �
脱衣舞娘术：累了烦了，飞面神教娘手一挥，不同种族不同风格的脱衣舞来一曲。
马尿术：神罚，诅咒你的饮料或啤酒变成马尿。
性病术：神罚，诅咒你和任何人**时都感觉对方是重度性病患者。
飞面神教娘的五项神术全是娱乐后勤性质，果然非常契合“不要以我的名义去镇压、征服、惩罚、残害别人”等等教义。
第042 女神（）
第042女神
杨典为飞面神教娘取了名字，截萌娘之意姓孟，因飞面之实名面，孟面面。
飞面神教娘没心没肺的接受了孟面面新名，然后和仿生智能机器人一样百分之百乖乖协助杨典实验、研究、剖析信仰、神力等超自然力量。
同比实验，杨典惊讶发现神力并非绝对幻想产物，飞面神教娘孟面面这只刚从虚空创造出来的萌娘萝莉竟然能够安全走入私属空间。尽管孟面面很快失去神力成了一只真正矮弱萝莉，但她能在私属空间里自由活动，侧面证实了孟面面已经成为私属空间的认可的生命体。
杨典猛然忆起黄蓉，忆起射雕英雄传世界，忆起木乃伊世界，忆起地球往事世界。天国阶梯聚合信念造神，岂不是主神空间弱化版本的人造人系统？咝，杨典冷吸一口气。若能勘透人造人系统秘辛，岂不是能够即刻复活黄蓉等旧人？一念至此，杨典摆正态度，准备深挖天国阶梯剧情世界背后的运行机制。
孟面面本人可自由往来，但她的飞面神神职附加的神力却无法带到私属空间，侧面说明神力仍局限于天国阶梯剧情世界。与此同时，孟面面在天国阶梯剧情世界时，她有着仿生智能机器人特有的严谨和对杨典命令的百分之百执行等等特性乃至有些三无范儿；孟面面踏步私属空间，她却成了性格跳脱顽皮的纯正萌娘萝莉，常常无视杨典嘱咐而撒娇卖萌。听孟面面解释，撒娇卖萌是她本性，飞面神神职是她神性，天国阶梯剧情世界里神性压制了本性，私属空间里的性格爱好才是她的真正本性。
杨典听罢，若有所思。
天国阶梯剧情世界，神明等级严谨又松散，或可用一二三四等数字简单评断。以一名仿生智能机器人信念为1信仰点简单计算，10万信仰点神职等级为1；100万信仰点神职等级为2，都属于新生神明范畴，对天国阶梯剧情世界影响范围有限。杨典又调来总人口九百万的两座太空城堡，并令他们即时皈依飞面神教，孟面面随之快速进阶成3级神明。3级神明已是成熟神明，尽管飞面神职崇尚和平仍无杀伤力技能，但神力总量和基础运用效率却提高数倍。
孟面面进阶3级神明，忽而严肃皱起眉头：“科技城里有一尊神明。”
杨典叹了口气：“是埃莉娜吧？”
孟面面三无表情：“她神职高，我瞧不清她面孔，但的确与埃莉娜姐姐同一方向。嗯，她过来了，要不要准备战斗？”
杨典：“没有必要，等她来吧。”
孟面面哦了一声，转身默默走向杨典。
走到一定范围内，孟面面三无表情突然急速转变成活泼调皮，拽着衣裤笨手笨脚爬到杨典的肩膀，歪身侧躺向杨典的头颅，怨声说：“信徒好无趣哟，面儿都快变成机器人啦。”
私属空间准许以杨典为坐标点自由提取物资，这意味着私属空间能有限度叠加到剧情世界。杨典种田数百年期间，不断尝试研究私属空间，逐渐发现了许多实用小技巧。譬如杨典通过延长进出时间，令自己乃至周围时时刻刻处于私属空间的笼罩范围。一定范围之内，私属空间规则绝对优势排挤剧情世界规则，间接令剧情世界人物失去专属于剧情世界的各式诡异能力，杨典命名曰“禁魔光环”。禁魔光环效果几乎等同私属空间内部，孟面面来到杨典身边瞬间摆脱神性影响，回归她**儿童欢乐多的小孩子本性。
私属空间规则排挤只能驱散未成型的超自然力量。以飞面神教娘信仰封神为例，祭坛若在禁魔光环之内，孟面面就没法儿诞生；而等孟面面诞生之后，禁魔光环则只能驱逐神性干涉，无法伤害孟面面的肉身。法术等外来攻击也是如此，已经成型的，似陨石流星，禁魔光环不能驱散陨石的实体。当然杨典有另外办法对付，他可激活私属空间将陨石、弓箭等成型攻击传输到私属空间，除非对方攻击力量能够摧毁半径0。947亿千米的小世界，否然别想实质击伤杨典。这种“攻击转移”技能，甚至更可设置成被动技能。私属空间是晶莹白球赠送的福利，若激活被动技能由晶莹白球时刻监管杨典的安全，但凡遇见威胁到杨典的攻击，不等杨典反应过神来便被转移到私属空间。
凡此种种，只要对方攻击强度不足以摧毁半径0。947亿千米小世界，就没办法真正伤害到杨典。
亦是有此神器，杨典才敢与埃莉娜滚床单打友谊炮。
说埃莉娜，埃莉娜到。
埃莉娜没有慌张，也没有羞愧，更没有愤怒，微笑面向杨典：“被你发现了。”
一则并无实质损失，二则日久生情，杨典也回以微笑：“我猜猜，你是传说中的自然女神？”
埃莉娜没有否认：“嗯。”
杨典：“原因呢？”
埃莉娜：“汉与精灵之国是我守护的国度，这里突然跨越晶壁降临一座城堡，我总得来瞧瞧吧。”
杨典：“我问的不是这个。”
埃莉娜：“爱情，当然是爱情的力量，我说过，我喜欢你。”
埃莉娜缓步走向杨典，然后踏步禁魔光环有效范围内侧，张开胸怀闭目舞蹈似旋转：“或者说，我喜欢这种逃离神性囚牢的自由。”
埃莉娜继续说：“神明源自人心，人心有爱欲，神明又怎能没有？只是自然神职凝结的神性令我不得不专注于自然，一千多年的压抑，骤然遇到你那超越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