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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傲慢与毁灭-第3章

小说: 傲慢与毁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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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皮膜面具透气性倒也还不错,从不习惯到习惯,也就一两天时间。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皮膜面具几乎都长得一模一样,不是私人订制的,大家平时为了区别不同的人,只能看面具额头上那个大大的编号,而远远看时,那个编号又看不太清楚,所以,隔三岔五,总是会闹出认错人的笑话。

    工地的工作很累,但工资还好。虽然在这里工作的人,有生理,或者说,长相上的缺陷,但是于由国家管制极为严格,投诉渠道畅通,可以通过视频聊天和扫描身份证号码向政府投诉,工地的管理人员不敢乱扣工资。何况,当今社会,非健全人,他就是畸形人的个体数量在不断上涨,群体也在不断扩大,怎样才能管理好他们?无论是哪一个国家都不能不细加考虑。

    只是,这工资无论扣不扣,都只有那么微薄。这种微薄,虽不能说是一日三餐无法保证,关键是张小柱成天的想要去做整形,那会是一大笔钱。

    虽然也有工友提醒张小柱,这年头做一种叫做“基因生意”的人不少,所以,最好少和医生打交道,但是,他还是在网络上咨询过整形不少整形医生,那些医生都说,他的左眼和左边额头里面的大脑组织不能切除,是个大问题,更有一些医生根本就不想给张小柱沟通,一看到他左边的额头,就挂断了视频。

    “一定有一位贵人可以解决你的问题。”张小柱始终牢牢记得网络上一位医生对自己说过的这句话,虽然,他也记得那医生说完这话就挂断了视频,但是,他更加倾向于记住这位医生挂断之前说过的话。“贵人,一定会有的。”

    不知道为什么,张小柱总是觉得,在清晨的时候,他喜欢看着一些毛毛虫在绿叶上,慢慢的蠕动着。他会想为什么?它们为什么爬来爬去?它们为什么不会一直爬向同一个方向,爬到更远的地方?

    张小柱只有受过7年义务教育,文化程度并不高,可是,一种本能让他明白,他不能像毛虫那样来回爬着,永远在原地打转。他认为,如果自己是条毛虫,一定要爬到更广阔的世界里去。

    而走出去,和别人,那些正常的人接触的必要条件,就是脸面,相貌。“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张小柱在网络上读到过这和一句话,他相信了。“戴面具的人”要真正走向社会的上层,必须先要脱离面具!

    酒足饭饱之后,张小柱偶尔会把自己的想法和工友们说说话,但是,那些年龄大一点的工友,一般都只是说他幼稚,然后,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又是一脸无奈。张小柱在性子里也不是小理小气的人,别人对自己的理想的嘲笑,他也只是当作耳边风罢了。

    他总是觉得,转运的日子,似乎就快要出现了。

    ——两个月后:2106年10月另一个城市:cz市大城市。

    张小柱随着大伙儿一起进行了迁移,从c国东南的nj市,迁移到了c国西南的cz市打工。cz市是一个边境城市,和nj市有很大的不一样,但是,无论到哪一个城市,“戴面具的人们”总有那些属于他们自己的消费场所。

    在那些场所,经营者在乎的是钱而不是你的长相。大排挡这种地方,毕竟也就只是大排档而已。“小本生意,不赖账就行。”上菜的机器人服务员都会说这句话。

    那个夜晚,张小柱和工友同事们一起在工地附近的大排档吃夜宵,由于都是常客了,大家彼此也都熟悉,都没有戴皮膜面具。于是,有一个人认出了张小柱。

    (这这不是,李狗子吗?)张小柱心里惊道。

    张小柱很快也认出了对方,这不正是自己在福利机构的好兄弟吗?老朋友见面,又是天涯重逢,儿时一起打架的记忆在张小柱脑子里浮现了出来。

    “走!去kmitv。我请客,我们不醉不归。”李狗子立即表示要和张小柱好好聊一聊。

    张小柱虽然也觉得事发突然,但是,他还是立即跑回工地,向工头当面请了个假。张小柱很激动,非常激动。

    李狗子把张小柱叫到了个比较偏僻的kmitv,要了一间豪华大包间,又要了四个陪酒女。看着李狗子点单尽照着贵的东西点,张小柱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李狗子我们两个年龄差不多,为什么他这么有钱?)张小柱心里打起了鼓,他暗自感觉到,自己不能继续在工地这样默默的待下去了。

第4章 ,,有钱的面具人(已删),2108年月() 
第一卷,第6章,有钱的面具人(已删),2108年x月

    第一卷,第6章,有钱的面具人(已删),2108年x月

    第一卷,第6章,有钱的面具人(已删),2108年x月

    第一卷,第6章,有钱的面具人(已删),2108年x月

    第一卷,第6章,有钱的面具人(已删),2108年x月

第5章 ,,面具人的后代(一),2111年7月() 
第一卷,第8章,面具人的后代(一),2111年7月

    清明之后不久,张小柱接到了李狗子布置的一单交易,便与阿良以及一些保镖驱车前往交易地点。一路上,汽车里都播放着xge商会的一些信息和广告:“云端公寓,无上的居所!联系电话”

    xge商会,又是xge商会。张小柱依稀记得,这个什么商会四年前还是个经营杂货业的小网站,据李狗子说,那个叫陈广彪的人还像条狗一样来找他借过款,想不到这人现在已经在开发高端的房地产项目了。这才几年?而“环太国际”呢?几年来业务停滞不前,好像始终还是只能干些不大不小的黑道生意。

    事实上,李狗子一直是沉迷于黑道生意的,但张小柱不一样,他心里一直默默盘算着想把黑道生意“洗白”,做白道的生意,不为别的,只为一点:白道生意能够获得正腐支持,光明正大的发展,生意的发展速度当然比黑道生意快得多。

    不知为什么,他始终想要融入正常人的社会

    车辆行驶了不久,交易地点到了,是在一个地下酒吧里。下车时,正午的阳光并不能穿透厚重的雾霾,不过,城市和世界仍然是在朦胧的光明之中。张小柱与随从们踏入地下酒吧,这里灯红酒绿,异香混杂于是,光明消失了,城市的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又进入了黑夜。

    这个交易地点,张小柱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下酒吧是变异人进行黑市交易的“老地方”之一。张小柱知道外面那个世界里有很多人都讽刺变异人是老鼠,恐惧光明,喜欢在黑暗的地下聚集。这一直使他感到不快,没人愿意这样生活,也没人愿意这样被讽刺。

    当他回到他自己的秘密办公地点时,他也会想起这样的讽刺。

    地下酒吧里人不少,吧台,酒桌都坐着人。见张小柱一行人进来时,吧主“肥宁”热情的上前打招呼。肥宁是个肥胖的变异人,当然,肥胖并不是他的“变异特征”,他身体上也没有体现出明显的变异特征,据说他也是因为无法产生后代而发现了自己是变异人——大多数的变异人都只能是这样。

    与特征明显的变异人相比,特征不明显的变异人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可能性和概率都较小,但是,由于50多年前c国就进入了所谓的“海量数据”时代,个人信息几乎被没办法保密,在互联网上被大量贩卖。基因信息的泄露只是不知不觉中的事。每个变异人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安全的,麻痹大意的结果只能是突然失踪,然后出现在某个实验室的实验手术台上,然后,黑市上又多一种崭新的基因序列。有很多接了基因贩子电话并同意出卖基因的变异人都没有好下场。

    肥宁为张小柱一行人找了一张桌子,安排他们坐下,并上了酒水和小食。张小柱所坐位置的旁边一桌也有几个人,从眼神判断,也都是变异人。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可以从眼神判断另一个是否是变异人,但张小柱感觉自己是可以的:从变异人的眼神中,他总可以感知到什么东西,像某种黑暗又混沌的力量,植根于心灵的深处。那种黑暗气息,就像是这间黑暗的酒吧,就像自己那间黑暗的办公室,就像是在雾霾的国度极少能看到的那种没有星星的黑暗的星空。

    他无法理解这种直觉,但他感觉到这也是“天赋”的一部分。

    张小柱的弟兄们与张小柱在一起时总有一种安全感,因为,他们在冥冥中发现柱哥似乎只要看一眼对方,就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变异人。柱哥能看到他们自己看不到的东西。

    在环太国际中,李狗子的“盈利”能力是最强的,这是使他深得人心,张小柱在这方面比不上李狗子,做生意能力一般,但是,他曾多次在交易过程中看出了交易者们并不是变异人,而是卧底的警察——他是保证交易正常最可靠的人选。

    张小柱很快观察了旁边的所有的人,兄弟们都注意到他这么做了。然后,他用目光告诉了随行的兄弟们,这里是安全的,没有“猫”混进来——他很不喜欢称警察为“猫”因为这意味着自己是老鼠——但是,交易可以开始了。

    于是另一桌人坐了过来——是交易对象。这些人的手里拿着一个手提箱,看起来像是一箱现金。箱子打开之后,里面确实是大量的现金纸币。

    张小柱的人拿出了点钞机。这机器不是普通的点钞机,点钞同时就会在区块链网络中生成区块节点,记录下交易。点钞机本身就是一个区块机。这样一来,就可以正腐之外的黑市网络中做生意了。

    这个时代,比特币早已经深度演化,张小柱觉得,比特币的命运有时就像是变异人的命运,被“白道”的货币驱逐,排挤,最后找到了属于它的世界。在变异人的世界,以及其它黑市,区块链网络结算早已不是什么新奇事物了。

    一台小小的点钞机的背后,是网络遍布全球黑市区块链网络。

    在张小柱忙于交易时,肥宁的酒吧里,其它的酒客正在观看舞蹈表演,听着钢琴曲。这些酒客当然也不是闲人一帮,没事才到这里来寻开心的,他们也都是来参与各种交易的,只不过,交易完成之后,顺便喝喝酒,寻寻开心是常事。

    不知什么时候,观看表演的酒客们突然起哄了。张小柱不太喜欢自己在交易进行过程中旁边有噪音,但是他并不指望所有人都是乖孩子,特别是这些人,他看到酒客们的目光都望向t台和t台上的钢管,那是酒吧里托衣五女跳刚管舞的地方——那女人晕倒了。

    很快,几名酒客一哄而上,非常主动。咸猪手们,七手八脚的“帮助”酒吧老板肥宁把那晕倒的女郎抬进了休息室。在这个女人被抬到休息室门口那一瞬间,张小柱突然看到了她眼睛睁开了一瞬间,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她是,假装的?

    无论如何,这下,跳舞的女人没有了,有一帮酒客再度起哄,一定要弹钢琴的女琴师出来跳舞。

    张小柱远远望见了女琴师,是个脸蛋很漂亮的女人。不过,当那女人转过另一半脸时,张小柱看到她的另一半脸上布满了像蛇皮一样的细碎鳞片,像是带着半张脸的神秘面具——她当然应该是变异人。

    女琴师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肥宁的哄骗和驱赶下走上了t台,开始笨拙的扭动身体。她有水蛇一般的腰,但是,看来她并不会跳舞。张小柱看到了她满是疲惫的眼神和厚重的黑眼圈——从张小柱一行人进酒吧开始,她一直在弹奏着钢琴曲,没有停止过。

    那琴声当然并没有什么诗情话意,而充满着麻木,带着机械的重复感——似乎从某个久远的时间开始,她就一直坐在那里,成了钢琴的附属品。

    女琴师眼中含在泪水,显然,这是她的第一次,她还没有习惯暴路在台前,暴路在男人们贪婪的目光中。也许她早已习惯躲在钢琴的后面,躲在钢琴那并不可靠的影子里,埋头于琴键之间。

    但是,她在微笑。那种微笑,仿佛是发自内心的,自嘲的笑。

    在某个时间,张小柱被她坚强而又痛苦的微笑打动了。她完全可以像前面那个女人一样“晕倒”然后被抬进休息室,但她没有这么做,她仍然拖着疲惫的身体,笨拙的扭动着,并且尽力的,使自己微笑——前面那个五女在跳舞时并不微笑,那女人是麻木的,像机器一样高效的完成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甚至看都看台下的观众,仿佛台下并没有人。

    而她没有,她在微笑,似乎在寻找着某种使自己不麻木的力量。

    当她的目光扫过时,张小柱莫名感觉到,她只是在对自己微笑。他意识到了她是另一种人,一种需要更高层次的,更积极的精神来支撑自己的人,即使是在逆境中,她也不屈尊于麻木和死亡,而是继续与命运抗争,除非

    “是个笨女人。”张小柱在心里说道,有些坐不住了,但仍然克制着自己,他猜她一直不知道刚才跳舞的那个女人有种“晕倒”的习惯,因为她不可能看到那女人露出的,狡黠的笑容。

    “托衣服,托衣服”台下有人起哄了,很显然,这些人是对她笨拙的“舞姿”极度的不满,所以,想要从她的身上寻求其它的、额外的刺激。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她愣了一下。显然,对于这些人的过份要求,她并没有心理准备。她恳求的看了一眼酒吧老板肥宁,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我只是琴师,我不是托衣五女。我不是请你

    然而正如张小柱预料的那样,肥宁并没有理会她眼神中的恳求,而是用一种严厉的目光回应了她。顾客就是上帝,肥宁的眼神似乎是在这样说——即使他们其实是魔鬼,他们也是上帝。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肥宁都得罪不起。

    t台之上,是那盏彩光旋转灯,灯盏发出红绿交替的舞台灯光,这灯光有节奏的扫过她的身'亻本',她的面庞,使张小柱看到了她的眼神。当第一缕光扫过她的双眼时,那眼神是充满恳求的。第二缕光扫过时,那眼神仍是恳求,第三缕光,恳求,第四缕突然,当一缕红光扫过时,张小柱看到,她眼神中的恳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愤和决然,像是双眼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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