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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陋俗之扎纸人-第69章

小说: 陋俗之扎纸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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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道,“既然是老张是头儿,他有徒弟吗?”

    白女无常道,“有两个,一个比较冷静叫廖明,一个比较胆小叫阿昌。”

    我又试探性问道,“老钱的死,和他的徒弟有关系?”

    白女无常摇头,“我查过了,老钱死的那晚,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据老钱的妻子说,老钱吊死前已经发疯,并且神志不清,浑浑噩噩,口中还神神叨叨念着一些忏悔的话语,症状很像鬼上身。”

    我又道,“其他流浪者的死亡情形?”

    白女无常道,“文件上都有详细记载。”

    看了几个案例,流浪乞丐的死亡,显得很普通,饿死、冻死等原因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死后,在很短的时间内,遭人挖了内脏。

    一路聊着,很快到达相邻的城市。

    拐进市区,白女无常接到一个电话,挂了电话,脸色变得有些严峻,“林三,又有一名流浪汉死了。”

    流浪汉住的地方是河边的一个铁皮搭建的违章小屋子,赶过去时,警察法医什么的都离开了,听说死者是个29岁的青年人,失意的穷光蛋,在浴缸里自杀身亡。

    附近的居民说他是个流浪汉,许久不见他了,以前经常神经兮兮地坐在河边看书,没正经工作,就靠着收售破烂过日子,他收得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二手书。

    这种人,生活过得贫困潦倒,其实就是一个“懒”字。

    “你好,白小姐!”

    “你好!”

    和我么打招呼的,就是两个年轻的清道夫,年纪都在二十八九左右。

    比较高大帅气的叫廖明,为人比较稳重,是老钱很器重的大徒弟。

    至于阿昌,跟着老钱入行两个月了,明明八字是个命硬的人,却偏偏长了一张苍白的脸,我看得出他心神不宁,怕得瑟瑟发抖却强作镇定。

    听白女无常说,阿昌很需要钱,才一天天忍着恐惧做这行。

    “你们开始吧!”白女无常说道,这次清理现场,还是廖明、阿昌做事,我们两个负责在旁观看。

    进去前,阿昌在门口点了三根香,他们俩毕恭毕敬的拜了拜。

    这是老钱定下的规矩。

    供香祭亡灵,一炷保平安,可惜的是,老钱还是糊里糊涂吊死在家中。

    进入铁皮屋,里边十分狭窄,白女无常示意我留下来,她自己走了出去,四处走走,墙角一个烂书架上摆满了哲学、神学、宗教类的书籍,翻看他的毕业证,竟然是某名牌大学哲学系的研究生。

    “廖明,好像不对劲儿。”阿昌戴着手套,蹲在浴缸边,指着那具骷髅架。

    “废话,要你说。”廖明白了一眼,“这种地方少说话,别多事。”

    我走过去一看,发现了端倪。

    人体从死亡到腐烂,最后烂到只剩一具骷髅,需要一段非常漫长的时间,就算炎热的高温,排除昆虫啃噬等条件,仅仅自然腐烂的话,至少需要半年,甚至更久,况且上个冬天大雪纷飞,冰天雪地的天气里,尸体也不可能坏得这么快,而且自然骷髅化的骷髅颜色也与用药水处理过的完全不同,这具骷髅是被人活生生溶掉肌肉的。

    很明显的凶杀案。

    我说道,“廖明,你说他什么时候死的?”

    廖明怔在原地,出神看向地上色泽怪异的骷髅骨,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或许……有几个月了吧?”

    “这有块表……”阿昌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他已经把骷髅装入了尸袋中,我走过去,看到浴缸中有一块裂了纹的石英表,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我却鬼使神差地把它揣进了自己的兜中。

    22点22分22秒,流浪汉的死亡时间。

    对于我的做法,廖明显得慌张,“兄弟,这是死者的遗物,你也敢收?”

    我道,“不怕!”

    其实,要不是我手快点,裂了纹的石英表会被廖明收起,在那一瞬间,总觉得廖明有些怪异,可是心里又说不清楚,随即,我往外走出去。

    白女无常坐在车里,百无聊赖的神情,探出头来,“林三,有什么发现?”

    我道,“被人杀死的!”

    白女无常并不意外,道,“今晚,我们在市里四处走走,看能不能发现可疑的人。”

    我坐上车,道,“我没来之前,你独自一人,在夜里徘徊不少趟了吧?没有任何发现?”

    白女无常道,“没有!”

    廖明和阿昌告别一声,背着尸骨急匆匆离开了,身为清道夫,对于怎样处理没人认领的尸骸,他们早就是轻车熟路,白女无常启动车,去了一家小饭店。

    吃午饭时,我问道,“这廖明什么来历?”

    白女无常说道,“他有问题?”

    我道,“一种直觉!”

    白女无常道,“你觉得清道夫,真会肆无忌惮杀人?”

    我道,“有些人待在黑暗里太久了,不见阳光,一点点被黑暗腐蚀,到头来,灵魂腐烂,外表或许是活人,但内心已经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吃过饭,我和白女无常走了两趟地方,一个是阿昌居住的出租屋。

    一个是廖明年初买的新房,廖明还有一个妻子,名叫陈小文,陈小文在附近一个文具店工作,长相一般,不过算一个举止得体的礼貌女人。

    一切都看不出端倪。

    夜晚很快降临,把车停好地方,我和白女无常开始走路,专门走一些偏移地带,尤其是流浪汉夜里睡觉的地方,附近没有路灯,黑漆漆的。

    这种找法,和大海捞中没什么区别。

    后半夜,回到车上睡觉,手里,拿着残破的石英表观看,钟表的表面裂成了蜘蛛网,昏暗中,看着如同一条条细小的血管在蠕动?

    夜更深,躺在车上,我睡得特别沉,像死去了一样,突然觉得浑身冰凉,我猛地睁开双眼,赫然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装满冰块的浴缸中!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模糊的视线中什么也看不清,隐约中,听到旁边有人在走动的声响,手臂突然一疼,有人给我打了麻药?

    “救……救命……”我想要喊叫,喉咙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嘎嘎声。

    “可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但是我却怎么也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模样,只觉得一把冰凉的手术刀刺入了我的胸口。

    “啊!”我猛地从驾驶座位上坐起,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是手腕上的表冰到了我的胸口,害我做了噩梦!我飞快脱掉破表,却再也睡不着了,只能干瞪着眼盯着车顶发呆。

    突然间,又想到白天在那个铁皮屋子,站在骷髅尸骸旁,廖明看我的那种异样眼神?

    这破表,好像是廖明的东西?

    破表,明明是流浪汉的遗物,和廖明扯得上什么关系呢?

    “林三,怎么了?”睡在后座的白女无常冒出一句。

    “白女无常,有廖明更多的资料?”我问道。

    “有!”随即一个资料文件递过来,打开车里的灯,我开始仔细观察廖明的资料。

    廖明的家庭,不好不坏,在工薪家庭长大,本科毕业后,回到家乡工作,不到两年,就和大学时的恋人张小文结婚,不过半年前,廖明被检查出有很重的心脏病,后来在他堂哥的帮助下,成功做了一个心脏移植手术。

    廖明运气好,身体没有出现半点排斥现象。

    说实话,心脏移植手术很麻烦,需要从胸骨正中开胸,暴露纵隔,打开心包,切断大血管后通过体外循环机进行辅助循环。供体的心脏在取出之前,给予氯化钾注射处理使心脏停搏,取出后放入冰中保存,通常供体心脏可以在冰中保存4到个小时。

    看着资料,突然间,我想到了浴缸中的那些冰,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心脏手术移植后,原来工作早就辞退,开始四处找工作,机缘巧合下,廖明就跟了老钱,做一个并不光鲜的清道夫工作,整日与死人为伍。。。

    合上文件,我问道,“白女无常,你说一个人,换了心脏后,会不会有大变化?”

    白女无常依旧侧躺在后座,回道,“又不是换头颅,能有什么变化?”

    我道,“原本心脏的主人,会不会借此复活?”

    咦!

    白女无常鄙视道,“林三,你脑洞太大了吧?”

    “不对!”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忙启动车子,往今天流浪汉死亡的铁皮屋驶去,白女无常不得不坐起身,“林三,开车去干嘛?”

    我一边开车,一边回道,“那间充斥怪味的铁皮屋子,好像少了些东西?”

    白天时,我居然没有发现?

第107章 心脏藏神() 
“白女无常,用符将这块裂纹钟表封了,里边藏着鬼东西!”开车时,我将钟表递过去。

    一说“表内藏鬼”,白女无常动作很快。

    后座光线昏幽,好一会,白女无常才开口,“林三,你怎么知道,鬼物藏里边?”

    我道,“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之前睡在驾驶座位,怀表置在胸口,异常冰冷的感觉,带进了梦里边,梦中,一个死气沉沉的冬季冷夜,我躺在浮满阴冷冰块的浴缸里,被人打针麻痹全身,又被利器开膛取了心脏,那是个可怕的梦,仿佛我就是那个死去的可怜流浪汉,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不多时,我们回到铁皮屋。

    悍马车正对门口,远光灯激射,使得这违章搭建的简陋屋子,亮如白昼。

    “咔咔!”

    人还没下车,屋里,突然发出一阵铁皮折断的怪声。

    “有人!”

    白女无常动作极快,如脚不沾地的鬼灵飘进去,我下车时,她已经闯进铁皮屋,我大步冲入时,白女无常已经不知所踪,屋子的后边墙壁,被利器割裂一道口子,人能勉强通过,掀起的铁皮,异常锋利,上边还沾着冒热气的鲜血。

    活人匆忙逃走擦破皮肤留下的血迹。

    白女无常,见人则擒,见鬼就捉,用不着我担心。

    本就凌乱的屋子,此时更是一片狼藉,我喃喃道,“真是招贼了?不可能吧?”

    贼偷乞丐家,十年难见。

    更让人奇怪的是,这地上的青石板,都一块块翻了起来,露出底下泛黄苔藓,简直是挖地三尺的找法,这下可以肯定,不是普通贼人。

    或许,是流浪汉生前的旧友。

    没有线索,我开始捡起地上的书,快速阅读,寻找蛛丝马迹。

    终于,看到一篇日记。

    记载的是流浪汉生前经历,他叫李峰,一个穷光蛋。

    张子文曾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光亮,但是她却因为一个英俊气质的男人离开李峰,那个男人有个当医生的堂哥,虽然男人有心脏病,可张子文对他依旧不离不弃,一往情深,无奈之下,李峰识趣退出了。

    毕业后,李峰在城里买不起房子,没有家,加上失恋的打击,出了一堆书,可以算是一无所有。

    流浪汉的情敌,居然是廖明?

    这个消息也是出乎意料,外边,有脚步声,我收起笔记本,站起身时,白女无常回来了,独自一人走进来,显然没有捉住那个“贼”!

    我道,“以你的脚程,能让一个小毛贼跑了?”

    白女无常白了我一眼,道,“不是贼。”

    我道,“是鬼?”

    白女无常嗔怒一声,没好气道,“是双影鬼物,一头扎进水里跑了。”

    双影鬼物?

    我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白女无常回道,“一个活人,身体里有两个魂,他仓皇逃窜时,脊背上,摇曳黑烟,而且重叠一道黑影。”顿了顿,白女无常皱着眉宇道,“奇怪的是,那个模糊黑影,好像在向我发出求救声?”

    我道,“几乎被挤出身体的黑影,才是那具身体的主人?”

    白女无常道,“应该是了!”

    我道,“清楚答案了!”

    开车离开河边,加大油门,直冲向廖明的家里,路上,白女无常一个劲询问,不过我没有明说。

    我们到时,廖明的车已经在私人停车位。

    下车后,我走到车子前边,摸了摸车前盖,确实是滚热的,说明车子刚熄火不久,我问道,“白女无常,你能打开廖明车的车窗?”

    白女无常道,“简单!”

    白女无常的方法很野蛮,直接打碎驾驶室的车窗,灯光照进去,驾驶室的座位湿漉漉的,而且在档位杆上,还染着一丝血迹,答案很明显了。

    在河边,白女无常追的人,就是廖明。

    白女无常却是疑惑道,“一个清道夫,三更半夜,跑去流浪汉家里干嘛?总不是去烧香祭拜吧?”铁皮屋子门前门里,没有供奉的香烛。

    我道,“我们先离开!”

    上了车,将笔记本递给白女无常,白女无常看完后,眉头皱得更深了。

    说实话,我也想不出,清道夫廖明三更半夜,跑去流浪汉家的原因。

    天亮后,和白女无常商议,我们去了市里一家医院,调查廖明堂哥的身份,同时,也调查廖明的心脏移植手术,关于那颗“心脏”的来历。

    白女无常动用特殊权利,的确查到廖明堂哥,暗中与不法团伙有勾结,得到的线索,交给了当地警察局负责。

    夜幕很快下来。

    没有去找廖明,买好一些香烛纸钱等东西,返回了铁皮屋,准备引魂。

    在空气闷热的屋子,我开始扎一个纸人,最重要的纸人头颅部分,使用了很名贵的阴沉木,阴沉木,天性偏阴属寒,可当鬼身。

    白女无常也做好了准备,在铁皮屋的四面,贴上白符。

    为防止鬼物逃走,还撒上一些克煞粉末。

    纸人立香炉前,长香烟雾冉冉,烛火摇曳,白女无常左手托着破钟表,右手一点香灰,在裂痕钟表上画符,嘴里念念有词,一分钟后,突然听到“咔”的一声,残旧的破钟表,这下是彻底碎裂了。

    各种零件掉落地上。

    冥冥中,我似乎看到破钟表内,飘出一股单单的黑烟,一起一沉,从颅骨钻入,很快没入了纸人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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