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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快穿:我和反派的日常-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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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强足足喝了一壶茶水,才把火气压了下去。

    他不由分说的让人把梅独香带到柴房关押了起来。

    也把闻娇关了小黑屋。

    好在这妮子心大,觉得自己好歹还有几十个积分,可以跟系统兑换很多食物了,短期内饿不死,她便闭了眼睛去白色空间黑223了。

    她要综合几个世界反派的数据信息,做个对比。

    她也不知道已经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是冥冥之中有指引,也许是因为她心底早有猜测。

    这是比眼前应对梅独香更重要的事情。

    所以当闻强让人打开房间,看见这丫头在呼呼大睡时,真真是被气得无可奈何。

    打他又舍不得,骂了又没用。

    待如何?

    年过四十的糙汉子呐,耐着脾气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闻娇有动静,只得长长叹了气,关了门去了一趟亡妻坟前,在那里念念叨叨了一下午。

    他回来时,管家眼尖的发现,他的眼眶是肿的,鼻尖有些红。

    怕是又想起伤心事了。

    管家摇了摇脑袋,目送他去了柴房。

    闻强站在柴房外,眯了眯眼眸。

    当初学生工人游街,军阀政府迫于压力关闭了几个省份的烟馆,遣散了妓院窑馆,甚至许多达官贵人玩乐的戏园子也因为“消灭封建主义,打倒贪污腐败”的借口也没能保住,而闻娇倾尽全力保下梨园,这事儿他是知道的。

    若不是他在背后撑腰,凭她一个小小丫头,又怎么可能镇得住那些激愤的学生和政府的施压。

    梅独香这个人,闻强也是知道的。

    他是……梅朔月的关门弟子。

    梅朔月当年一口黄梅戏红遍三省,那身段、那音色,听过的老人到现在都还在念叨,都在可惜后继无人。

    他一生只有两个弟子。

    一个是梅独香,另一个则是明玉。

    梅朔月去世时,梅独香还年少,没能学到他师傅的精髓,虽然后来他自学成才,独成风格,也不知是不是听戏的人少了,他的名气与当年的梅朔月差得很远。

    而明玉……是他闻强的太太。一个落魄的贵族名门之后,流落街头后得到梅朔月的接济,梅朔月欣赏她的聪慧,便收了她做弟子。后来,闻强某次赴宴时遇见,一见倾心,求娶之。明玉刚小有所成便做了富太太,便没功夫钻研戏曲了,再后来……

    闻强回忆到这里,粗黑的眉头皱起。

    梅朔月啊梅朔月,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当初我与小玉琴瑟和鸣,你便从中作梗多番纠缠,而今,你的弟子又要来祸害我的女儿?

    这也是他听说了闻娇夜不归宿,住在了梅独香家里,还收留了梅独香好几天后非常愤怒的原因。

    留下梨园,已经是看在小玉的面子上仁至义尽之举,这无知小儿还想诱拐他的女儿?简直是痴人说梦!

    闻强打开柴房的门,把一张洋行的支票扔给了梅独香,居高临下的开口:“老子不想听你解释,这些钱足够你下半辈子挥霍了,拿了钱就赶紧滚得远远的,永远不再出现在阿娇的面前。”

    一头长发散落肩头,梅独香遗世独立,若有所思的望着方寸小窗外的什么。

    柴房里杂乱,这戏子却一身风华。

    可惜……

    他闻强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些只会甜言蜜语张口哄小姑娘的毛头小子。

    梅独香转过头来,看都没有看那支票一眼,目光执拗的望着闻强:“抱歉了闻老先生,独香可能做不到你的要求。”

    “你什么意思?”闻强心头一跳。

    眼前戏子突然跪了下来,一向笔直的脊背微弯,却不给人半分奴意,反而如松若竹清清朗朗,他说:“独香对大小姐情种已深,这辈子非她不可。更何况,大小姐已经是独香的人了。若不能娶她,独香恐不只是一生遗憾,也将一世难安了。”

第205章 借问白梅香几许(26)() 
闻娇没想到闻强平日里看起来对自己和闻子衿顶好,生气起来却那么狠。

    当她把积分兑光了又饿了半天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了。

    屋子的门终于被打开。

    闻娇眯着眼睛看过去,那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的确是梅独香。

    他端了不少吃食,走起路来四平八稳。

    几日不见,他原本充满媚意的眉宇间多了几丝狠厉的味道,原本慵懒怡然的气质也添了不少冷然与肃杀。

    那如海藻一般的一头长发也被剪短了,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不少。

    闻娇注意到,他的眼眶布满了红丝,显然是几日未睡了。

    “你……上战场了?”

    他不是曾说,他一贯苟且偷生,即使唱着没人听的戏,也不愿意上战场吗?

    他不是说,打仗跟战场,这两个词,都是他这辈子里最讨厌的吗?

    闻娇实在想不到,除了战场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在两三天之内把一个人洗涤成这样。

    梅独香把饭菜放在小桌上,整理桌子时目光在闻娇尚未完成的画作上停留了几秒,随即若无其事的摆好了饭菜,他才回头开口道:“独香这般懒惫角色,可做不来那般以命厮杀的活计。”

    他原本好听如天籁的嗓音此刻喑哑低沉。

    闻娇看着他舀饭夹菜一如既往的熟稔的动作,蹙起了眉头:“给我一个理由吧,我不想再被人利用完了,还稀里糊涂的。”

    如果说闻娇是一个假民国人,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夜不归宿也就算了。

    但她醉了,梅独香分明可以把她送回闻家,却把她带到了自己家中。

    而她那晚是刻意绕开了的,并没有与闻子衿遇上,闻子衿又是从何得知她和梅独香在一起?还连夜找了闻强回来?要知道,她那日早上还接到了管家的电话,说是闻强进货的事情耽误了,可能要更晚几天才回来。

    或许,她还可以再想得细致一些……

    比如,他家木门的质量真要是轻轻一推就开,那他家里的东西可能早就被偷没了。

    比如,闻娇这幅身体酒量是极好的,那日那半瓶酒,却让她轻而易举的就醉了。

    又比如,他受了伤找谁不好,偏偏要去找她这个闺房女子,而恰恰那个时候,她家里没有人。

    再想远一些,从一开始,梅独香就在有意无意的撩拨闻娇,对她忽冷忽热,忽远忽近……

    梅独香早知她聪慧无比,不过问并不代表不懂得。他轻轻吐了一口浊气,道,“还记得我教你唱的《思凡》吗?”

    闻娇不明所以的点头。

    梅先生眉眼如故,他说:“吃饭吧,吃完饭我再教你唱一遍。”

    闻娇其实没有多饿,但是她在他们眼里好歹是被饿了两三天的,为了不露陷,她便端起碗筷大快朵颐。

    梅独香安静的看着她。

    女孩儿大大咧咧的坐着,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还有不少饭从嘴角撒了出来,散落了半边桌子。

    不知道从说什么时候起,她高冷的形象在他面前毁了之后,她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浑然无顾忌。

    真好。

    梅独香失神的笑了笑,移开目光,修长的手指抚上了一旁未完成的画。

    轻轻吸一口气,那丹青墨香便在鼻翼间晕染开来,经久不弥。

    画里人一身戏服,钗合花钿,都压在那三千鸦发上,而在那青丝下呀,发妆酒酽,不称在风尘。

    隔着薄薄的一层画纸,似乎可以感受到那人的风华绝代。

    只是,差了眉眼。

    画人画骨,写人写灵。

    画纸上那没了眉眼的梅先生,像是提线木偶,美则美矣,却没了魂灵。

第206章 借问白梅香几许(27)() 
梅独香却爱不释手的抚过画卷一遍又一遍。

    他的动作轻柔,指腹辗转于薄纸上,一寸一寸的探索,像是怕惊了那画里人。

    “大小姐,这画送与独香可好?”他忽然说。

    嘴里说着询问之语,手上却已经麻溜的把画卷起,自己寻了个空画筒装上了。

    闻娇:“……”

    算了,涂鸦之作,他拿去也罢。

    待得闻娇吃完饭,梅独香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阿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就像当初他肆无忌惮的瘫在她的怀里一般,他与闻娇的手紧紧相扣,像是狗皮膏药似的,纵是闻娇使了再大的力道,仍然不能将手挣脱出来。

    而分明是第一次喊她阿娇,这家伙的语气却闲适自然,跟喊过了千万遍一般。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索性不折腾了,拿双眼瞪他:“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梅先生卖了个关子,还不忘拿画,拉着她往外走。

    闻娇随着他出了家门,正值夏季,天气闷热,一路走出去,她的手心都出了汗。

    闻家门口停了一辆车,是闻娇没见过的。

    梅独香却轻车熟路得到把闻娇塞进了车里,自己坐上驾驶位,掏出钥匙打燃了油门。

    他一个势单力薄的戏子,竟然会开车这种稀罕玩意儿?

    要知道,在这个世道里,一辆车代表的,是富绅,是名流,是身份,更是地位。

    他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闻娇垂着头落寞一笑。

    似乎是感受到了闻娇的心思,梅独香熄了火,伸过手来再次捉住了闻娇的手。

    另一只手则从怀里掏出手帕,细细的替她抹去手心的汗。

    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下青黑。

    闻娇心念一动,止住了他手上的动作,面对他疑惑的目光,她趁他不备探手拔了他的车钥匙:“我来开车吧。”

    见梅独香目露诧异,她抿了抿唇嫣然一笑:“就允许你有诸多秘密,还不允许我藏点事情了?”

    梅独香果然不动了。

    听他指路到了地方,闻娇下了车。

    这地方叫做横塘。

    泊州地界里,有两处景致历来为人称颂:横塘之水,东栏梨花。

    眼下这片无尽头的水塘里,夏色里荷花千里,入目接天翠绿,点点粉色坠饰其间,偶有蜻蜓点过水面,留下圈圈波纹,风一吹,满塘荷叶田田摇曳,犹如青葱少女翩跹起舞,不由得让人心情愉悦。

    闻娇的兴致却不高。

    关于横塘的诗很出名,除了最火的“凌波不过横塘路”,有一句也格外出名——

    “年年送客横塘路,细雨垂杨系画船。”

    细雨绵绵,杨柳依依,水边停泊的,是你要离去的画船。

    不是好词。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自从遇见梅独香,她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我自小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每次被师傅逼着观察那些人的神情动作,学着去揣摩他们的心思,被逼着去讨好那些人,去做完不喜欢的事情……我都会一个人来这里。”梅先生站在她身旁,突然说道。

    闻娇沉默不语,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男人有故事。光凭他市侩的模样,能谄能媚的姿态,闲适自如的游走于人际之间,就知道他阅历丰富,不似个单薄小戏子。

第207章 借问白梅香几许(28)() 
梅独香开了头,却不说下去了,一直缄默着。

    风吹乱了他的发梢,原本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落了几丝在他的额头上,墨发黑眸,更衬得他眉眼精致。

    这算什么?

    话说一半,故意勾人兴趣?

    闻娇无奈,只得开口问他:“梅先生不是不喜欢莲藕荷花吗?怎么最喜欢的地方倒成了这横塘?”

    梅先生久久没说话,等开口了,却是答非所问:“郑婆说,郑爷爷最喜欢她穿着杏衫在横塘里采莲的模样。郑爷爷战死沙场,魂归异乡,每次郑爷爷忌日,郑婆都会穿着杏色衣裳来横塘祭拜他。”

    说着,他侧过头来,细细打量了一番她身上穿着的杏色旗袍。

    梅独香眼底露出几分惋惜和感慨,“可惜现在郑婆年龄大了,走不了那么远的路了。”

    接着,他又突然笑了,眉眼弯弯,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嘴角的小酒窝比满塘的荷花还要醉人,他说,“阿娇,你今天很美,郑爷爷会喜欢你的。”

    闻娇被那笑容迷了眼。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笑容。

    过了半晌,闻娇才慢了好几拍的低低哦了一声。

    一时无言。

    她在心里暗衬梅先生这人实在是心情阴晴不定。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闻娇的心声,天空阴阴沉沉,没等他们俩站一会儿,天空便下起了小雨。

    冰冰润润的雨丝落在闻娇的手心,她仰着小脸,笑旁边的梅先生:“梅先生约会倒是会挑好时间。”

    ……孤男寡女,荒郊野外,应该算是约会的吧?

    男人的眉宇寡淡,望着一塘的荷花不知道在想什么。听闻这话才回过神来,他道,“大小姐你进车里躲躲雨吧,独香这就为你唱戏。”

    还惦记着唱戏的事呢?

    闻娇不为所动,“这点雨又算得了什么,不碍事的,你唱,我就在这里听着。”

    梅独香顿了顿,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凉亭,却没说话了。

    他脱去黑色风衣披在了闻娇身上,随后便捻指浅唱。

    依旧是那含蓄细腻的思凡。

    有谁人,孤凄似我?

    似这等,削发缘何?

    也不知这人为何钟情于此曲。

    闻娇眼见他白色衬衣溅了一身雨,眼见他眉间潋滟如粉饰,眼见他酣畅淋漓喑哑了嗓音……

    直到雨水模糊了她的眼。

    梅先生把她抱到了车上,拿了毯子裹住她的身子,一路把她送回家中。

    空无一人的家。

    梅独香临走时,站在她的面前,当着她的面把那湿透了的黑色风衣套上,他说:“你好好学吧,等你会了的那天,郑婆会传信与我,届时,我就回来了。”

    不曾言他要去哪儿。

    不曾交代他究竟为何。

    且,郑婆是何人?又该何处去寻?

    闻娇抿唇而笑,若不说心凉那都是假的:“梅先生,你就那么肯定,我会乖乖等你?”

    究竟是什么,让他觉得他吃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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