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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点痣相师-第11章

小说: 点痣相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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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刚走没多远,边上的几台推土机便轰鸣着开始推土。我往那边瞥了一眼,见一名身穿白衬衫的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在推土机旁指指点点。这名男子年近六旬,红光满面,大腹便便,头发梳得光亮,陪在他身旁的还有马暐虢。从他们俩那相似的脸部轮廓不难判断,这人是马暐虢的父亲。

    说来也奇怪,刚才天气还好好的,晴空无云,阳光灿烂。推土机响起没多久,天便突然暗下来。一阵阴凉的大风,不知从何而起,嗖嗖地盘旋着,将地面的野草吹得东倒西。

    我们的位置和旋风的位置相距不远,旋风从我们身旁席卷而过的时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哆嗦了一下。所幸,旋风没有正面袭击我们,而是朝着推土机的方向席卷而去。

    叔公看着那阵风奔去的方向,十分惋惜地叹息了一声。

    眨眼间,那阵风已经逼近推土机和旁边的人群。此时,风力骤然加大,呼呼作响,先是打着旋儿,而后如决堤之水般,朝推土机和人群奔涌而去。大风所过之处,惨叫声四起,人群东倒西歪,惊呼声连连。

    风过之后,人们站稳身子,发现推土机竟然莫名地停了,几名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刚才那名戴眼镜的领导模样男子走过去,使劲地拍打窗户,大喊道:“干吗停下来?继续工作,叫你们继续工作,听见没有?”

    被他叫喊的那名司机,根本没反应,仍然一动不动地趴着。眼镜站不住了,拉开车门爬上去,使劲地推搡那司机。司机还是没动,眼镜伸手去探了一下司机的鼻息,惊恐地大叫起来:“不好了,死人了!快来人啊”

第十七章 阴主作乱() 
人群顿时骚乱起来,马晙辌手忙脚乱地指挥着手下,他那被风吹乱的头发像一堆杂草,狼狈不堪。他身旁的马暐虢看上去又紧张又惶恐,刚才不可一世的神色全不见了。

    天色愈发暗了,气温也骤降,我觉得有点冷,正想喊叔公回去。却见叔公突然掉头加快步伐,往白骨岭西北方向的一个低洼处走去。我喊了叔公一声,叔公没有回答我。我生怕他有闪失,便跟了过去,至于穆奶奶和金玲玲,我全都顾不上了。这儿情况这么危险,我要确保叔公的安全。

    叔公的步伐越来越快,起初是小跑,后来好像一阵风似的撒腿狂奔。我不明白叔公到底出了什么事,快急哭了,也撒开腿疯了似的狂奔,边跑边大喊着,让叔公等等我。

    脚下的野草很多,我跑得踉踉跄跄,有好几次摔倒在地。我生怕被阴气入侵长出三角痣,每次摔倒之后都是先用双手撑住地,防止身体其他部位接触到地面。我的手上抹有朱砂,手掌撑地阴气是无法入侵的。

    按理,叔公的脚力是比不上我的,可不管我如何发力狂奔,都追不上叔公。快到低洼处的时候,叔公突然不见了。低洼处齐腰高的狗尾草,在阵阵大风的吹拂下,使劲地摇摆着,呼呼作响。

    我以为叔公摔倒在狗尾草里,竭尽全力狂奔过去,在狗尾草草丛中翻找叔公,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穆奶奶孙子和金玲玲都是在白骨领被极阴之气入侵长出三角痣,我生怕白骨领地下的阴主伤害叔公,想拿出身上的治鬼之物拯救叔公。可是,我的手脚突然不听使唤,怎么都动不了。

    我没少做被人追赶的梦,梦中被追赶的时候,我想拔腿跑快点,可双腿怎么都不听使唤。眼下这种情况跟梦境很相似,我怀疑我是在做梦。可是不对啊,刚才我明明跟叔公还有穆奶奶和金玲玲在一起的,而且这儿又是白骨岭,我怎么可能在这里做梦?使劲掐了一下自己,很痛,显然这不是在做梦。

    天色更加昏暗了,还刮着寒冷的风,好像寒冬的傍晚。我使劲地想活动手脚,却只能转身和转头,手脚还是不能动弹。

    正瑟瑟发抖,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肩膀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给拍了一下,转身一看,一个黑乎乎的脑袋近在咫尺。这个脑袋下面没有身体,上面也没有东西悬挂着,就这么漂浮在我眼前,它眼睛细小,鼻子塌陷,呈三角形,嘴巴翕张,露出一口冒着寒光的白齿,牙齿又尖又长。

    我吓得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是谁?”

    那脑袋不说话,猛然一张,竟然张开一个盆子般的大嘴,朝我咬来。大概是因为我身上藏有镇妖镇鬼法物的缘故,那个脑袋快要将我吞噬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天崩地裂的怒吼声,迅捷地往后闪退。

    我本能地想拔腿奔跑,可双腿还是不听使唤。我怀疑,眼前的这个黑色脑袋可能就是白骨岭地下的阴主。我之所以动弹不了,是被他的阴气给罩住。

    急中生智,我突然想到,鬼魂、阴魂都害怕红色,眼下唯有红色才能帮我逃脱。我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将血液和口水混杂在一块儿,然后张开嘴,往四面八方使劲地吐。

    这一招果然有效,含有血液的口水喷射出去之后,原本僵硬的手脚渐渐地能动弹了,我慌不择路地狂奔。没跑几步,我听到叔公焦急的叫喊声:“海名,海名”

    叔公?我怎么把叔公给忘了?

    我返回狗尾草草地,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叔公,叔公,你在哪儿”

    叔公喊道:“海名,叔公在这儿,叔公在这儿”

    我环顾四周,却不见叔公。仔细一听,叔公的声音好像来自地下,难道叔公被阴主给劫到地下了?想到这里,我又惊又急,伤心地大哭起来:“叔公,你快出来,快出来,我不许你离开我”

    叔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辛辛苦苦把我带大,我还没孝顺过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痛不欲生的。我什么都顾不上了,趴在地上,用自己的双手使劲地扒土地。哪怕掘地三尺,我也要将叔公救出来。

    扒了很久,我累得筋疲力尽,寒气的入侵使我浑身哆嗦,我终于动弹不得,伤心地流着眼泪,嘴上喃喃地呼喊道:“叔公,你不要离开我,叔公,你快回来”

    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恍恍惚惚中,我又看到了那个黑乎乎的三角形脑袋,它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几次张口想吞掉我,却又突然缩回去。反反复复好几次,三角形脑袋终于不见了,耳边传来叔公的呼唤声:“海名,海名”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我眼睑的是叔公那张写满焦急的沧桑老脸。而我则躺在白骨岭的草地上,底下还铺着一张红布。

    “叔公”

    我费力地坐起来,和叔公相拥而泣,叔公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原来,那阵妖风袭击了绿橙集团的人的同时,一阵余风袭击了我,使我产生了幻觉,看到叔公在狂奔,于是拔腿狂追。实际上,叔公还在原地,叔公见我莫名狂奔,深知大事不妙,赶紧拔腿狂追。可他的脚力根本比不上我,被我甩得远远的。我跑到低洼处,被一阵更强的旋风给困住,在旋风漩涡中发狂地大叫。

    叔公气喘吁吁地赶来,往那阵旋风中扔了个狗血炸弹,那阵旋风才消失无踪。叔公这才费力地将我从那片繁茂的狗尾草中背出,来到我们进入白骨领的入口处,这儿阳气较为旺盛。叔公从我脚底的涌泉穴开始,在我身上多个穴位先是揉捏然后再抹朱砂驱出阴气,我全身才慢慢地有了血色。

    听完叔公的讲述,我十分感激,要不是叔公冒险相救,我肯定被白骨领的阴主给吞噬!

    叔公不敢在白骨领多停留,扶我上了出租车匆匆赶回家。

    回到家之后,叔公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喉咙里仿佛卡着什么似的说。“海名,都怪叔公不好,叔公没好好照顾你,害你担惊受怕了!”

    我用力地反握着叔公的手,安慰叔公说:“叔公,是我连累你了,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被阴气入侵,思维混乱,行为失常,不关你的事。”

    我把刚才被旋风包裹住时看到的那个黑色三角形脑袋告诉叔公,然后问道:“叔公,那个三角形脑袋到底是什么鬼?它会不会是白骨岭地下的那个阴主?”

    叔公说:“很有可能是的!至于,这个三角形脑袋到底什么鬼,叔公就不知道了。想要揭开谜底,必须将白骨岭下面埋藏的东西给挖出来才行。”

    叔公担心我体内还有阴气,顾不上歇息,熬了姜水给我喝下。

    我喝完姜水,见叔公眉毛几乎全拧到一块,双眼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我从来没见过叔公如此表情,慌了神,说:“叔公,我这不没事了吗?你甭担心我了,好吗?”

    叔公慈爱地拍拍我的手,说:“叔公知道你没事!你要是有事,叔公早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

    “可你为什么愁眉不展?”我问道,迅疾想起了白骨岭的怪事,说:“叔公,您是不是还在为搞不清白骨岭地下的阴主而烦恼?”

    叔公点点头,叹息说:“今天又出了条人命,绿橙集团的推土车司机突然就没了,那是一条人命啊!”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后怕,说:“叔公,要不咱以后别再插手白骨岭的事儿了,好吗?反正这事跟咱们无关,咱就当没发生过。祖训也禁止咱们点三角痣,以后再有人找咱点三角痣,咱们坚决拒绝就是了。”

    叔公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感慨地说:“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啊!咱们这行是有行规规定不能点命痣没错,但是,不给人点命痣,等于见死不救,这是要折寿的。刚才眼看着妖魔作乱,将推土车司机害死,叔公却无能为力。作为一名相师,叔公觉得自己很无能!”

    “叔公,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咱的心意已到。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会看在眼里的,您不必自责!”

    我搜肠刮肚,想尽好言安慰叔公,叔公眉宇间的忧愁仍然无法消除。叔公告诉我,任何一个人的一生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迟早都要经历一些挫折。有的人年轻的时候经历挫折,有的人中年走霉运,有的人晚年才运衰。

    因为最近有好几个长三角痣的人前来点痣,叔公感觉蹊跷,忍不住给他和我占了一卦,结果是凶卦,这个结果令他很不安。

    “叔公都这把年纪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叔公都不担心自己。叔公担心的是你啊,你还很年轻!”

    我不以为然地说:“叔公,你别担心我了,我又不是小孩,我已经是个大人,我会勇敢地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的。”

第十八章 惶恐不安() 
话虽如此,想到去白骨岭遇见的种种诡事,我心里也很不安。我再次劝叔公,别再插手白骨岭的事,至于金玲玲和穆奶奶孙子,继续遵照行规,不给他们点痣,当做没有发生过这回事!叔公苦笑说,是祸躲不过,一切随天意吧!

    从事堪舆看相这行的人最信命,叔公话语中的苦涩带给我一丝忧愁,这天晚上,我睡得不踏实。我透过玻璃窗看着深邃的夜空,暗暗感叹生命的神奇。人为何来到这个世界,最终由往何方而去?这是个不解之谜!多少年了,社会再怎么发展,人类终究还是没能破解这个谜语。每个人都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去演绎一个个或悲伤或欢乐的故事。

    如果前方在等待我的是挫折,那我只能准备好坚强的盔甲,做好应战的准备;如果前方等待我的是悲伤,那么我将蓄积好眼泪,到时候痛快地流!

    话说绿橙集团员工在白骨岭出了死人的大事,第二天报纸上竟然没有片言只语的报道。也难怪,那名推土车的司机死因不明,报纸是不会报道这些带有迷信色彩的诡异新闻的。此外,马晙辌担心这类新闻影响公司形象,肯定也花钱摆平所有媒体。

    即便如此,白骨岭莫名死人的事,还是传得沸沸扬扬。不管什么事,被人传多了之后,故事肯定走了样。传到我耳朵的版本是这样的:那名推土车司机正在推土的时候,被一只黑色的手从后面扼住脖子勒死,车上除了推土车司机,别无他人。

    故事虽然很夸张,但死人是不争的事实。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和叔公自然没再去白骨岭,至少目前是这样。叔公说,白骨岭下面那个可怕的阴主如果不降服,还会害更多的人。至于那个阴主是何物,还是个谜!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这天下午,我和叔公正在摆摊给人点痣,一辆锃亮的宝马车悄然而至,停在我们面前。车上下来一男子,衣着光鲜,肥头大耳,竟是马晙辌。只不过,今天的他脸色有些灰暗,不像以前那么春风得意。

    马晙辌径直走到叔公面前,说:“你是专门给人点痣的,对吧?”

    叔公瞅了马晙辌一眼,点点头:“没错!”

    马晙辌摸出一根烟递过来,叔公伸手挡开了:“老板,真不好意思,我不抽烟!您要点痣吗?”

    马晙辌把那根烟叼在自己嘴上,以低沉的语气说:“我不点痣,我想请你去给我儿子点痣!”

    我一下子愣住了,马晙辌只有一个儿子马暐虢,他说请叔公去给他儿子点痣,那等于说请叔公去给马暐虢点痣。马暐虢到底长了什么痣,马晙辌才降低自己的身份,亲自来找叔公给马暐虢点痣?

    叔公问:“你儿子的痣长在什么位置?什么形状?”

    马晙辌说:“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叔公犹豫着要不要接下这笔生意,我凑过去低声告诉叔公,马晙辌是我同学马‰降母盖祝马‰骄褪悄翘煸诎坠橇旄我说话的那人。

    叔公皱了皱眉头,答应去看看。

    我和叔公上了马晙辌的车,马晙辌竟然让我坐在副驾驶座上。

    我系上安全带的时候,马晙辌扭头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你是小唐、唐海名吧?”

    我扭头惊讶地看着马晙辌,说:“伯父,你知道我?”

    “嗯!”马晙辌点点头:“暐虢跟我说过你,是他介绍我来找你和你叔公的!”

    我更加惊讶了,要知道,不久之前,马暐虢还趾高气扬地瞧不起我,贬低我。现在,他却主动让他父亲来找我和叔公给他点痣!他到底长了什么痣,要动用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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