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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人鬼书-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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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槐擒着小刀,灰蒙的刀刃撩起一片破碎的花瓣,同样是在空中飘飘扬扬,没有打转,只是被风吹的更加破碎,那风是那柄小刀带起的刀,很是凛冽,像那柄小刀一样的凛冽。

    可是那样的凛冽的神采没有出现在殷槐的脸上,殷槐脸上只有欢喜,只有干枯。

    欢喜是见到了前面那条路上的老马,干枯是没有看到的那条路上散落的花瓣。

    这是两条路连成的一条路,老马站在路上,后面是蜿蜒的小路,老马满面红光,嘴里还在咀嚼什么,宽厚的马唇旁边还遗漏了一点红色,老马感觉自己能吐出火来。

    老马抬起头来,也看见了殷槐,殷槐一直在看着它,眼中满是欣喜,老马想要再打个响鼻,却又打不出来,生怕嘴里的火气跑出来。

    殷槐想笑,却也笑不出来,嘴角抽搐着,好似整张脸都已经僵硬了,老马却好像从那张摆不出欢喜的脸上看见了无尽的欢喜。

    猛地,那张脸上的欢喜变了,凛冽的刀锋顺着殷槐的手臂到了他的脸上,本来已经动不了的手臂又一次高高举起,就像之前一样,与之前一样的是,那柄刀还会落下,重重的落下。

    高高举起,就是为了重重的落下。

    重重落下,就是为了狠狠的砍一朵花。

    那也是一朵红色的花,只是红的比起其他那柄刀砍过的花要显得更加艳丽些,不仅艳丽,而且活泼。

    艳丽是因为红色更加的浓郁,比火还要红的颜色。

    活泼是因为红花中住着一条鱼,一条同样艳丽同样活泼的鱼。

    殷槐有一双极为敏锐的眼睛,所以清晰的从那朵红花的花蕊中看到了那条游动的鱼,鱼是活泼的,所以连带着那朵红花也显得活泼了起来。

    活泼有时可以认作是灵活,那朵红花也有完全不属于花的灵活。

    可是那朵花在怎么灵活,灵活到甚至阴险,灵活的紧贴着老马微卷的又稀疏的鬃毛,若是殷槐的刀锋微微一偏,就会在老马身上切下一块肉下来,那样,红花会显得更加红艳,因为沾了血。

    可惜了,殷槐实在是砍过太多的花了,身后那些破碎的不成样子的花瓣就是那些尝试想要阻挡殷槐的那些红花留下的最后的痕迹。

    死亡终究还是太过可怕了些,特别是对于那些在刀锋下显得很可怜的红花而言。

    没有丝毫其他的技巧,只是殷槐手中的刀重重落下时,刀锋显得很是凛冽,刀身显得很是朦胧,携带的杀机却是那般的刺骨。

    看不见的手紧紧抓住了那朵灵活的狡猾的红花,只不过是一瞬,那朵红花就不成了样子。

    红只是破碎的红,艳只是凌乱的艳,至于沉在花蕊中心的那条鱼,同样也是凌乱破碎的。

    空气中满是那条鱼发出的凄厉的叫声,像是人在作呕的声音很是难听。

    老马是第一次听到那样的声音,好像之前吃过的红花都在肚里翻腾,仿佛只要老马张开嘴,那红花就会顺着修长的马颈窜出来,那是极其难看的老马不愿让面前这个可恶又可爱的小屁孩看见自己那样狼狈的样子。

    起初老马不知道殷槐为什么突然出刀,也不清楚从何处传来的这种难听的声音,但是,等到那双瞪得比见到雪山的那朵雪莲还要大上几分的眼睛看到了一朵红花时,它就明白了几分。

    只不过一眼,它就明白了。

    那真是一朵格外与众不同的红花。

    漫草原的红花本来就是与众不同的花,而那样的红花又是其中最特别的一朵,也许不止是一朵,还有许多朵,但仅仅是这一朵就是所有红花中最美最妖艳最灵活的一朵。

    可是跟殷槐一样,老马同样葬送了许多的红花,它身后同样有一条光秃秃的路,而原来没有那样的一条路,只有那样红花。老马葬送那些红花的方式也很格外不同,至少跟殷槐就完全不同。

    殷槐走出的路上还有红花花瓣留下的残骸,那些残骸虽然已经看不出一点原先红花的美丽与妖艳,但就像是燎原的火熄灭后留下的零星的火星,总归还是能照亮一些零散的地方。

    但是老马身后的那条路上一点花瓣的碎片都没有,因为那些花不是葬送在老马的蹄子下,而是它的嘴里,它的嘴里直到现在都有红花的携来的火热。

    然而这时它又看见了一朵红色花,比起它之前看过的所有的红花都要来的火热,它离那朵花不算远也算不上近,但是它还是能感觉到那朵花蕴藏的几乎能把人烤焦的火意。

    那同样是一朵灵活的红花,紧贴着殷槐的左侧的衣角,而殷槐拿刀的手是右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的手同样也是右手,那朵花却漂浮在那里,没有依靠,也无需依靠。

    那真是一朵狡猾的红花。

    那同样是一朵美丽的看上去就想吃掉的红花。

    可是明明老马之前吃过那么多的红花,十分清楚那些红花的口感实在是算不上格外的好,倒是有些像是烧喉咙的酒,却不会让人喝醉,也不会让马喝醉。

    那朵红花却是又诱人又诱马的红花。

    那不是一朵花,只是一个果子,聚天地精华濯日月灵光而生的果子,是神灵点燃的一朵火花,仿佛只要轻轻咬下,迸溅出的浓汁能将人彻底醉倒,散发的清香是世间所有的美酒都及不上的浓郁。

    那不是一朵红花,只是一粒美味的果子。

    老马喜欢吃果子,特别是汁浓味美的果子。

    老马喉咙里本就干涸能冒出火来,现在又看见一粒果子。

    正好,恰好,老马伸伸脖子就能够到那朵花,那粒果。

    然后,茫茫的红海里又少了一朵花,一粒像果子一样的红花。

    可是,茫茫红花中又多了许多的果子,许多与众不同的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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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农夫与果子() 
第一百三十九章农夫与果子

    殷槐发现那些红花是因为周围突然生出无数那样的花,都是那样的花,比火还要红,比鱼还要灵活的红花。

    不多久,几乎只在嘴里的火热稍稍消散了几分,老马就发现了身边那些奇特的红花多了许多。

    似乎每一朵先前的红花上都生出了一朵新的红花,新的红花比之前的红花都要来的火热,来的狡猾。

    殷槐盯着其中一朵新花,事实上,他盯着的是所有的新花,面上的神情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收了欢喜,恢复到之前砍花的神情,面无表情。

    他要砍了那些花是就会有这样的神情,与此同时,殷槐手里的刀又继续握紧了几分,之前因为看到老马而放松的手继续紧绷起来,至于为什么这样,只是因为这样握刀刀举得更高,落下时才会更重。

    这样才会斩掉更多的花,这样才能早点找到那条鱼。

    殷槐也是这样想的,老马却不是这样想的,它只是觉得那些花一定很不好吃,跟它之前的吃过的那朵一样,没有水,只有像火一样燥热,能将喉咙烧个干净。

    可是,不想吃还是要吃的,就像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不想做却还是要去做的,因为一些理由,因为一些事情,因为一些人。

    老马也是为了人,只不过它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怜,小怜还在喊着她哥哥的名字,没有注意到老马,老马也不气馁,因为它在心里找了另外一个吃掉这些红花的原因。

    它很饿了。

    它吃过那么多的红花,它吃出了一条路来,可是她还是很饿,饿的慌,不是想某人想得慌。

    人为了给自己的一些行为总是喜欢找些理由,没人想到马为了给自己行为找个理由也是费尽了心思。

    比如某匹真的认为自己是饿的马。

    人饿了就要吃饭,老马饿了就想吃果子。

    面前有那么多的果子,虽然不好吃,但是能饱肚。

    殷槐手里的刀还没有举起,老马的脖颈就已经伸了出去。

    又是一朵红花,也是一粒火热的果子。

    殷槐见到那匹贪吃的老马,还有那朵被咬了一半的新花,眼中又恢复了几分笑意,可是很快笑意就被另外一种奇异的光彩所冲散。

    那是一道刀光,那是一束刀影。

    手里的刀又一次高高举起,再次重重的落下。

    殷槐脚边湿润的泥土又多了几分火热,那是散落的几瓣花瓣带来的。

    老马嘴里湿热的舌尖也多了几分火热,那同样是几瓣红似火的花瓣带来的。

    周围的那些红花少了两朵,却好像没有少,那条孤零零连成的路也好像没有多。

    只有老马还有殷槐知道这片草原上又少了两朵红花,这条路又多了几分湿润的泥土。

    还有某个红雾中的人,那是一个穷酸的书生。

    书生的算术不是很好,数不清草原上到底有多少朵红花,但是他还是能数清草原上究竟还有几个人活着。

    两个人,一匹马,还有一条鬼。

    不,很快就没有那条鬼了。

    因为那条鬼就要死了。

    鬼不存在死,若是死,那就只能是消失,永远的消失。

    夏何就要消失了,薄薄的一层好似泡沫一样的身躯,仿佛就在下一秒,夏何就彻底没了踪迹。

    小怜仿佛知道自己的哥哥即将消失,呼唤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殷槐仿佛也知道夏何即将消失,手中的刀挥的更加迅猛,眼中焦急的神采越发浓郁。

    老马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它听见了小怜的哭声,越发大力的咀嚼着嘴里的红花。

    穷酸好像什么都能看见,什么都能听见,握着刀的殷槐,吃着花的老马,还有呼喊着的小怜。

    穷酸书生明明看着的是几乎已经消失的夏何,却好像又将草原上发生的一切都收进眼底,可是若是仔细看时,收进眼底的仅仅只有一个人,或者说只有那人手里的那把小刀。

    小刀只是一把普通的刀,所以再准确一些说只是小刀上的紧贴的那层薄薄的灰色的光芒。

    那层光芒曾经也是一页灰色的纸。

    至于那页纸曾经也属于一本书。那是一本曾经可以毁天灭地的书。

    那也是另外一个很远很远地方的一本书。

    那还是一本属于神的书。

    穷酸书生好像知道那本书,也许他也见过类似的那本书,也许他只是好奇那灰光中蕴藏的完全不同的力量。

    就像他从夏何身上感觉到的力量一样,那是更加纯粹,更加诱人的力量。

    那样的力量能起死回生,穷酸书生要杀死夏何也是为了起死回生的力量。

    现在他又多了个选择,那同样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甚至是更好的选择。

    穷酸书生望向夏何的眼睛充斥着贪婪,望向殷槐的眼睛却比贪婪更多了几分不知是什么的奇异神采。

    比贪婪更加贪婪。

    穷酸书生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定下又一场计谋,杀人的计谋。

    只有杀人才能夺宝。

    穷酸书生是一个很贪的人,那是死时的执念,也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百年熬成的耐心毕竟更加持久些。

    贪婪使得他乐意多得一份属于夏何的精华力量,有耐心使得他不介意等夏何彻底死去的时候才会出手夺刀。

    这是一场收割。

    穷酸书生看向夏何的眼神像极了看见满地金黄的农夫的眼神。

    而身在无尽红海中的殷槐就是一粒果子,一粒美味的恨不得一口吞下去的果子。

    而且这还是一粒待人采摘的果子。

    只需要伸手就能触摸到那粒果子光滑的果皮,只需一捏,就能捏出香甜果汁的果子。

    那红花海中的殷槐莫不成真是那般模样。

    这也说不清,只是夏何一定不是那任人宰割的鱼肉,也不是等待人来收割的麦子。

    他本就是天才。

    天才即便是消失也总会与众不同些。

    诸君好运呀,我呀,操着这样一本被编辑大大放弃的稿子一直写啊,我呀肯定会写下去,就单单为了我那可怜的一只手能数过来的收藏,我也要写下去呀,这不是承诺,只是我很乐意这样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章 邪不压正() 
第一百四十章邪不压正

    穷酸书生饶有兴趣的看着夏何即将彻底消失的身躯,旁边的那条独目鳣鱼不断发出令人难受的叫声。

    伴着,那些叫声,穷酸书生眼中的贪婪之色愈发浓厚,慢慢的穷酸书生伸出一只手,那已经不是一只手,那只是一截白骨,上面结下了黑斑,挥之不去的恐怖。

    原来,穷酸书生早就已经不是人形,他只是一团靠那条独目鳣鱼勉强活下来的一架白骨。

    所以,他才格外想要杀死夏何与殷槐,去夺得起死回生的力量。

    那是多么令死去的人疯狂的力量。

    可惜,穷酸书生读过很多的书,却忘记了书里的一句话。

    上帝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

    疯狂已经有了,灭亡又从谁开始?

    夏何身上的黑色的真元已经几近耗竭,殷槐刀上的灰光也要黯淡。

    究竟会是谁使疯狂的穷酸书生灭亡?

    异变即将开始,或者早就开始。

    殷槐一直有个小秘密,一个不为任何人知道的小秘密。

    说是小秘密,可是那只是另外一个世界许多人都知道的秘密,那是关于修行的秘密。

    关于鬼修,和修鬼者的秘密。

    鬼者,人所归为鬼,人归之处为鬼灵。鬼修,鬼由归之处走入生境,死而复生而为鬼修。

    修鬼者,御鬼灵而通九古,施鬼英而绵长古。

    鬼为阴,人作阳。

    鬼修,由阴转阳,修鬼,修阳而通阴。

    修鬼为正统,鬼修做弥天。

    若需阴阳同济,唯有鬼做人,人修鬼。

    那个世界是鬼的世界,却终究还是人的世界。

    鬼修若是真的能跨越生死,由鬼走向人,由阴迈入阳,贯穿旧故之事,那便真正成为人到也没错。

    可惜,不是每一条鬼都会成为那样伟大的存在。

    与鬼修相比,修鬼的只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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